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三國同人)混在三國當神棍》第152章
第152章 興師問罪

  呂布到來得極其突然,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是以根本沒來得及擺出迎接的依仗來,倒是衛兵和城中民眾驚喜萬分,為此歡呼雀躍,敲鑼打鼓,自發地夾道拜迎他們的回歸,也是為了看看早早從軍、有幸被呂布選入惡虎營的親朋好友,這次有沒有全須全尾地回來。

  人聲鼎沸中,呂布當仁不讓地騎著神駿的赤兔,底下是簇擁在身邊的群眾所分開的道路,面無表情,漫無目標地朝前行進。

  眾人盛情如此,哪怕呂布滿腦子都還惦記著那封形同警告的書信、主公娶了神女的噩耗、愛人趁自己出征在外背信棄義的絕望……也還是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來。

  卻有些徒勞無用。

  他渾身是任誰都瞧得出來的死氣沉沉,毫無大勝而歸、威名震天的得意和喜悅,而四周都多少受了這份影響,心裏打鼓之下,將歡天喜地的神色也默默地收了一收。

  他們倒不懷疑是不是戰況出了什麼岔子,而只兀自思忖:一向高調又傲氣的呂大將軍,平日走路都帶風,怎打了這麼一場大勝仗後,非但沒將尾巴翹上天去,還跟脫胎換骨一般,沉穩了那麼多?

  而此時此刻的燕清,剛召集了眾多謀臣,在小議廳進行密談,外頭自是衛兵林立,戒備森嚴。

  來報信的兵士也不敢妄擾,只老老實實地候在外頭。

  還是郭嘉因思考過多,嚷嚷著太費腦子,非要廚房做點糖酥,燕清才中途暫停,準備陪諸幕僚用完膳再繼續時,看到的他。

  他們沉默著魚貫而出時,那兵士雖也跟著跪拜在一邊,卻是緊張得渾身發抖,一時半會不敢主動開口,還是因城門守兵的服飾著裝同燕清的親兵大不相同,才被燕清一眼分辨出來,溫聲詢道:“可是哪位城門校尉派你前來,有事要稟?”

  那人受寵若驚地抬頭,激動得滿臉通紅,囁嚅幾番,才把話清晰明瞭地說了一遍。

  燕清:“……”

  昨天來複命的信使還道,大軍起碼還要三五日的,怎麼呂布卻到得只比他晚上一步?

  雖有這麼個疑惑在,但久久不見的愛人攜勝歸來,湧上燕清心頭的,更多還是喜悅。

  遂將開到一半的會議改至明日,命人籌備今晚的慶功宴席,然後親自領著眾人迎接呂布去了。

  呂布行至半途,便解散了軍隊,給將兵們放了三日的假期,容他們歸家團圓,便將圍觀群眾的大半關注給分散到各自家人頭上了。

  他緊接著快馬加鞭,靈活萬分地穿過街道,目標明確地直奔官邸,一頓風馳電掣下,很快就見到了心心念念,此刻卻氣得他牙癢癢的燕仙君。

  ——真好看呐。

  呂布由衷地感歎著,眸光冷凝。

  怎麼就能這麼心狠呢?

  “主公。”

  呂布驅馬行至距燕清還有數步之遙的地方,勒韁駐馬,滾鞍下來,跪倒在地,頭深深埋下,話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牙縫裏擠出來的涼氣:“幸不辱命。”

  燕清看不到他藏得及時的神色,只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扶,將他拉起來後,呂布面色已恢復如常了。

  燕清雖然很想將呂布扒光,檢查有沒有什麼嚴重傷勢,到底忍住了這種念頭,只莞爾一笑,褒獎道:“有奉先在,果真是手到擒來。”

  呂布被燕清輕輕一拍,不知為何,胸腔裏努力抑制的委屈瘋狂翻湧,叫乾澀的眼角幾乎要滾出一滴淚來。

  這嚇得他渾身僵硬,好險才繃住沒當場失態,半晌,生硬地扯扯嘴角:“眾將死戰,非我一人之功。”

  說話間,他那銳利的目光頭一回沒全盤專注地放在燕清身上,而是不著痕跡地往其身後的人群,掃來掃去。

  別說是天上下來、清麗脫俗的神女了,這除了人高馬大的護衛,便是一個個明裏暗裏打量著他的翩翩文士……

  那鳳縷到底在哪兒?

  燕清問的問題,沒得到回音,一仰頭看呂布臉色,才見他神光飄忽,哪兒有聽進去?

  他倒不至於因此感到不悅,只訝然蹙眉,試探道:“奉先?”

  久別重逢,怎麼一回來就走神了?

  難道還有些事情未有辦妥,有不便在別人面前說,才惹得他這般牽腸掛肚?

  呂布如夢初醒,發覺一干人都神色各異的盯著自己,他耳朵動了動,心裏發虛,倒裝得一副泰然自若:“喏。”

  不管燕清問了什麼,他應承總是沒錯的。

  燕清無奈道:“那好,看你風塵僕僕,想必乏得厲害了。你是要在我這處歇至晚宴,還是回你自己府上?”

  他對呂布的恩寵倚重,一向是眾所周知,被人有目共睹。而這館舍雖是燕清的住處,卻分了一半作為辦事公用,一些重要謀士也常常留宿……

  況且呂布剛從冀州回來,想必有許多秘事需同主公單獨彙報,燕清這麼一問,不過是例行公事,其實任誰都知道,呂布會怎麼選擇了。

  呂布果然就毫不猶豫地選了後者:“多謝主公。”

  謀士們很快散了去,尋副將們細細瞭解當日戰況去了,燕清微微笑著,領呂布朝後院走。

  可走著走著,燕清就發覺呂布跟太久沒回來、迷路了似地拐到那自前刺史遷任後、就徹底空置下來的,應是給妻眷居住的麗園了。

  呂布邁開大步,就要往裏鑽,燕清好笑地拖住他,一邊往正確方向帶,一邊歎道:“你這記性啊!人稱你飛將,可是贊你那神射功夫,而不是要你學飛將軍李廣那般,也不記路的!”

  呂布“噢”了一聲,飛快往裏頭望了一眼,的確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樣,連草木都荒蕪了許多,便從善如流地由燕清拽著,走得跌跌撞撞,末了宛若萬分愧疚懊惱地來了句:“險些驚了貴重女眷,布著實——”

  燕清聽得莫名其妙,不由鬆了手,駐了足,抬起尖尖的下巴,眯眼盯著呂布。

  呂布一臉無辜:“布可是說錯話了?”

  燕清若有所思,口吻玩味道:“許久不見,奉先卻古怪得很。”

  呂布心裏酸溜溜地哼了一聲,道這還怪得我?

  那嬌滴滴的仙女看來沒在裏頭住著,就不知到底被安排到哪兒去了……

  嘴上卻道:“恕布愚魯,不解主公之意。”

  燕清剛還只是八分懷疑,加兩分試探,這下已是十分肯定了:“有什麼話,都等你沐浴完了,好好歇會兒再說。”

  呂布心不在焉地應下,被燕清一路推搡著進了房裏,摘了武冠,又把髒兮兮的戰袍褪下扔了一地,然後赤條條地往裝滿熱湯的木桶裏一邁……

  他還琢磨著哪些地方可疑,可能被主公拿來金屋藏嬌,誰知下一刻,髒得連他自己都不樂意碰的、灰和汗黏得死緊的頭髮,就傳來了被指尖輕輕梳過的酥麻觸感。

  居然是燕清紆尊降貴,親自給他清理那打結的髒頭髮團了!

  “主、主公!”

  呂布差點一彈而起,慌慌張張地就轉過身來,就連一直壓在心頭、沉甸甸的鳳縷的事兒都被丟到了九霄雲外:“哪兒好叫您——”

  燕清也不看他,只沉聲道:“洗你的,閉嘴。”

  呂布僵了片刻後,聽出其中的毋庸置疑,唯有聽令地轉了回去。

  早在呂布進屋時,燕清就將下人給摒退了。

  只是此刻二人獨處,卻罕有地毫無旖旎之念,而是各懷心思。

  燕清耐心無比、指下輕柔地將那團黏糊糊的亂髮團給一點點解開,泡入熱水中,取了皂子梳理通時,也把呂布自突然進城來的每一處反常,都在腦海中重播了一遍。

  呂布卻是心如亂麻了。

  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明明興師問罪的,應該是被背棄的自己才對,怎麼主公只稍微對自己好點,就感覺之前跟無理取鬧似的不是滋味呢?

  燕清忽道:“我前幾日寫的信,你都看了吧?”

  呂布心緒紛亂,聞言脫口而出:“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燕清雲淡風輕道:“正是這封。我是想讓你慢慢回來就好,不必著急,也好沿途仔細看看咱們治下的豫州,是如何一副繁華盛景……你怎麼都不聽話,非緊趕慢趕,回得這麼匆忙,將自己折騰成這鬼樣?”

  除去情人眼裏出西施、粉絲眼裏出天神這雙重濾鏡,呂布剛現身時的模樣,還真是讓人相當感到懷念。

  那個不修邊幅、臭氣衝天,傲然冷漠,叫人無所適從的呂奉先,好像又回來了。

  而不是眾人漸漸熟悉的,每見主公之前,都非要將自己衝洗得乾乾淨淨,換上體面衣裳,再風風光光去見的呂大將軍。

  呂布後背緊靠著木桶,背對著燕清,只聽得出這語氣輕飄飄的,心裏頓時一陣戾氣湧上。

  這果真是嫌他礙著娶妻的好事了!

  在燕清看不到的水裏,呂布緊緊地將雙手攥成了拳,牙齒咬得咯咯輕響,面色有一瞬間的猙獰,卻又迫使自己飛快平復下來。

  可他這系列的神態變化,燕清雖看不到,卻不難從他身軀那一瞬間的異樣察覺些許。

  不等燕清開口,呂布便再抑制不住滿腹怨氣,猛然伸出一手來,緊緊攥住那截在自己後頸附近動作的,皓白的腕子,語氣冷然,一字一頓地質問道:“主公新婚大喜,布怎敢缺席?”

  “你要說小別勝新婚,也就罷了。”燕清眼皮一跳,忍無可忍道:“都快有半年了,還新婚個什麼勁兒?”

  半年?!

  呂布上一刻還要勃然大怒,聽得這極耳熟、對他而言極重要的日子提示後,下一刻就徹底傻眼了。

  他腦子一片空白,氣場已消了大半,剛要張嘴繼續追問,燕清就鬆開了他已變得乾淨的頭髮,也不容他轉過來,就從背後捏住呂布繃得死緊的雙頰的皮,往兩邊麻利地一拉一扯。

  呂布嘶了一聲,雖不怎麼疼,可嘴唇都被拉成了平平的一條線,開口是開不動的了。

  燕清慢悠悠地,口吻雖輕謔,卻憑空被呂布嗅出幾分危險的氣息來:“瞧你這傻樣……難不成快馬加鞭趕回來,是想打我個措手不及,好方便捉姦?”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