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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同人)混在三國當神棍》第229章
第229章 不請自來

  龐統:“……”

  這世上能被眼光挑剔的諸葛亮稱為‘貴客’的人,除燕司空與其左臂右膀外,不作他想。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怕是連那尚未有獨立理事之能的陛下,都不見得能讓諸葛亮心甘情願地收斂幾分張狂本性,甚至一番長歎地仿效那郭少府在大冬天裏優雅地搖扇子,就為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來。

  再一想到自己剛剛跟人擼著袖子吵,就差大打出手的架勢,竟都被‘貴客’給看在眼裏,龐統就忍不住渾身僵硬。

  他心裏到底還存了一點僥倖,疑心是這損友口出戲言,於是以眼角餘光飛快地往人群外的座上掃了掃,就將那氣勢不凡、卻從頭到尾都安安靜靜的一行人給納入了眼簾。

  龐統痛苦地撫了扶額,衝不講義氣的諸葛亮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好你個諸葛亮!”

  可惜罪魁禍首卻對此宛若未覺,徑直“嘩”地一下,瀟灑將扇展開,徐徐扇了兩下,冷風掃入龐統脖頸間,冷得他一激靈,抱怨道:“大冷天的,你莫名其妙地整把扇子出來做甚?”

  諸葛亮面上神色波瀾不驚,只繼續壓低了聲音,不著痕跡地偏了偏頭,對龐統說道:“是我方才想岔了,你順其自然些,應也無妨。”

  龐統聞言,心裏略微好受一點,正要出言附和,諸葛亮就雲淡風輕地補了幾句:“你形容慣來尋常,哪怕稍注意些,旁人也難看出區別來。對於明主而言,貌遠不如才重,你當揚長避短,莫再惦記以形貌出頭了,倒不如以真性情和才智取勝。”

  “……”

  龐統嘴裏發苦。

  果真是實話最窩心——他頂著這副陋容活了整整二十年,哪兒會沒有自知之明?

  好友的措辭裏的‘尋常’,其實已是極委婉了。他生得濃眉,鼻翼卻往上掀,膚黑而須髯皆短,丟入赤腳民夫裏,或許還順眼些。

  可一旦拎入縱使不乏容貌泛泛之輩、卻也皮膚白皙的學子堆裏,就顯得越發格格不入,完全當得起‘古怪’二字了。

  諸葛亮則與他截然不同,分明尚未及冠,就已身長八尺,劍眉星目,高鼻薄唇,端的是一表人才,儀錶堂堂,使觀者賞心悅目。

  兩人在才學方面,多數時候只在伯仲之間,可這形容相貌上,差距就大如天塹了。

  這會兒的燕清,並不知曉諸葛亮非但發覺了他的尾隨,還火眼金睛地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也無從得知青年龐統內心的糾結和鬱悶。

  他正享受著這只很久以前在電視劇裏看過,類似於‘微服私訪’的橋段。

  ——瞧瞧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多叫人欣慰!

  桌上的茶只是東漢流行的茶湯,頂多是比路邊茶攤上要煮得好看一些,茶碗比較精緻罷了,味道很是讓人一言難盡,完全比不上燕清平日裏教會廚房做的花草茶。

  跟燕清口味一致的,顯然大有人在:在有了冰糖桂花茶後,郭嘉就不再老鬧著要酒喝了,賈詡也忍不住開口要了方子,荀彧還舉一反三,教下人弄出了果茶。

  他全神貫注地聽著學子們的辯論,下意識地喝了一口,就推得遠遠的,再不肯碰了。

  不過聽得時間一久,發現觀點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條,頂多是引經據典方面有所不同後,燕清就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有些神遊天外。

  不知書上舌戰群儒的諸葛大丞相,過會兒會否一改一言不發的表現,要上場一辯,使眾人啞口無言?

  思及此處,燕清心裏一動,不由又向一派胸有成竹,嘴角噙笑的諸葛亮投去一瞥。

  ……這笑眯眯地袖手旁觀人吵架的高人架勢,可真是像極了準備坑人時就笑得跟狐狸似的郭嘉。

  這念頭剛一浮現,在窗邊聚集成堆的學子們忽然齊刷刷地發出了驚歎聲,眼睛發亮地站起身來,一邊七嘴八舌地說著,一邊激動地紛紛往窗沿湊。

  “去看看,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是在看什麼熱鬧?”

  燕清不禁有些好奇,低聲吩咐了一名親衛一句,就讓那人代去查看了。

  不過片刻,那親衛就回來了,眼底有掩飾不住的高興:“回主公,是大將軍到了!”

  燕清眼皮一跳,果斷道:“你們去一人下去,同他說明幾句,讓他莫要貿然闖進樓來,引起太大騷亂了。”

  親衛領命而去後,燕清轉念一想,覺得光這樣說的話,指示可能還不夠清楚,說不定呂布會一昧杵在樓門口處幹等,那豈不是更引人注目嗎?

  便又派去一人,讓他對著呂布,把這裏的情況詳細說明一下。

  完成這一切後,燕清終於徹底放了心,再回過神來,就看那些方才還如爬山虎一般攀在視窗往下看的學生們,也陸續坐回了位置上。

  不過他們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討論著方才見到的那雄赳赳氣昂昂、威風霸氣的大將軍的模樣。

  接下來所討論的話題,自然就被完全轉移到這小插曲上了。

  有人一臉心馳神往地感歎道:“大丈夫當如是也!”

  這句話,幾乎立馬就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得遇明主,百戰百勝,封侯拜將……得盡男兒平生志,可不是!”

  聽他們說起呂布的好話,燕清重新燃起來的傾聽興致登時比之前還濃郁幾分,嘴角也不知不覺地輕輕挽著。

  但凡是男子,哪怕擇的是握筆桿的仕途,內心對上陣殺敵的熱血淋漓,也還是有著天然的憧憬。

  呂布雖出身寒門,所達成的成就卻足夠叫絕大多數人仰望,手握重兵所向披靡,多年來未嘗一敗,是護佑燕公政權穩固的堅實壁壘。

  就連呂布都快到不惑之年了,仍未娶妻的奇怪表現,也愣是被他們一通掰扯,貼了一層讓人讚不絕口的金:“儉薄寡欲,不治第宅,服用簡素,寬於待物……如此方為千古良將!”

  畢竟對於朝著文官奮鬥的學子而言,他們與呂大將軍之間,基本不可能存在利益衝突,也就理所當然地避開了‘文人相輕’的負評。

  於是呂布這會兒得到的,居然是連郭嘉賈詡都難享受的清一色好評價。

  燕清聽得心情愉悅,時不時還點點頭,自己打心底地附和附和。

  他正入神時,身畔忽有一片陰影打下,緊接著一個瓷壺輕輕落下,以為是添茶的婢女來了,他想也不想地做了個推拒的手勢:“不必。”

  那人卻不走,而是欠了欠身。

  親衛都在做什麼,還不攔著?

  燕清正欲蹙眉,耳畔就響起了一道被刻意壓低的熟悉聲音:“主公。”

  往日帶著些微沙啞的嗓音此時更具磁性,也更增幾分無形的性感,還因離得近,極具穿透力,叫燕清的耳根當場就抑制不住地跟著一麻,倏然抬起頭來!

  呂布得了解釋後,立即找個院裏卸下了符合大將軍制式的戰袍,換了一身不起眼的長袍,摒退所有部下,一聲不吭地就混到三樓來了。

  然而他身材太過高大健壯,氣勢又十分攝人,就如猛虎草草地披著層羊皮,哪兒能不引人注目?

  燕清趕緊在邊上空著的座位上拍拍:“快坐。”

  呂布當然毫不猶豫,結結實實地一屁股蹲,就給坐下了。

  即便是坐了下來,也比周圍人要高上一大截,連身長八尺,完全稱得上高挑修長的燕清也未能倖免,立刻被襯成了‘小巧玲瓏’。

  燕清趁著還沒人注意到他這桌上多了個人,趕緊往呂布那挺得跟板尺一樣筆直的虎背上拍了一下,輕聲道:“稍微彎一下。”

  呂布二話不說,立馬面朝下地趴到在桌子上了。

  雖然縮著還是讓人光看著就心驚肉跳的老大一坨……好歹能讓身量魁梧也在正常人範疇內的親衛擋一擋。

  等忙活完了,燕清不禁問他:“我不是讓人告訴過你,我這再要半個時辰就回府了麼?你何必這麼著急呢。”

  呂布並不答話,只腦袋在硬梆梆的木桌上滾了小半圈,面朝燕清後,就見一雙虎眸晶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答案不言而喻。

  ——等不及,就是等不及。

  燕清猝不及防地撞上他這純良無辜的表情,眼皮猛然一跳。

  一身高九尺有餘,戰場上殺敵不眨眼的大將軍,竟然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賣萌蒙混的本事!

  這與威風八面的百獸之王,學小貓兒在地上呼嚕呼嚕打滾,還露肚皮來討好人有何異?

  實在可恥,太可恥了!

  燕清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痛心疾首道:“那你一會兒未經我允許,一個字都不許說。”

  呂布咧嘴一笑,赫然心滿意足:“喏。”

  燕清這折騰了一小會兒,那邊的話題也從呂布身上跳躍回到荊州。

  只是剛還停留在取荊州到底符不符合道義,在意外看到一臉不怒而威的大將軍策馬過市的風采後,剛還固執己見的主和派就詭異地偃旗息鼓,放任主題變成了更危險的‘要如何取荊州,損耗才能降到最小’。

  接下來的發言,就讓燕清感到幾分興趣缺缺了——不為別的,趙括馬謖縱紙上談兵,也好歹一個是將門之後,一個從過參軍之職,對軍事背景多有瞭解,唯獨缺乏經驗。

  這些年輕人的政治論點立足新穎,不乏讓人眼前一亮的可取之處,可落到軍事上,所謂的出謀劃策,就變成天馬行空的信口開河,多的是白日做夢一般的想當然了。

  譬如叫呂大將軍領三萬惡虎騎先去切斷荊益的聯繫……哪兒來的三萬惡虎騎?哪怕真選得出那麼多精銳,又練得動,長期以來,也養不起。

  倒也怪不得他們,畢竟這裏沒有幾個會對軍中具體情況真正瞭解幾分,錯估的原因,終歸是他們只靠家世背景和資訊的敏銳度,才得以知曉一些皮毛——裏頭的全是機密,要真能被拿出來在公開場合下隨便說,問題才叫嚴重了。

  就在燕清準備離開的當頭,一直一言不發的諸葛亮卻慢悠悠地起了身,“啪”地將摺扇一扣,放在桌上,旋即拋出宛若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諸君可還記得,益州那位劉使君,當初以張魯反叛,道路斷絕為由,已停止進貢九年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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