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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男配作死手冊》第70章
第70章 周良魚:果然是他想多了。

  趙譽城握住了周良魚在他臉上揮了幾下的手, 放在臉邊蹭了蹭, 絲毫沒有管被揍紅的臉側。

  這麼鮮活有力氣的人過去的幾個月只存在夢裡, 如今真切地出現在面前,讓趙譽城不管怎麼摸怎麼碰都不夠, 不管對方怎麼打, 他反而覺得有種想要緊緊將人摟在懷裡,肆意任他打罵的衝動。

  可掌心下滾燙的溫度,讓趙譽城很快從失而復得中清醒過來,他低下頭,在周良魚額頭上親了親,這才揭開了他身上的薄毯, 打開銀針, 開始替周良魚針灸。

  自從當年出事之後, 趙王帶他去了軍營, 至此開始為了防止燕帝動手, 趙王親自教了他幾乎能想到的生存技能,就為了防止那一日若是被逼入絕境,至少不會束手無策。

  他隱瞞了這麼久, 沒想到第一次動手, 竟是為了替懷裡這不老實的魚扎針。

  趙譽城找准穴道,等周良魚身上的溫度恢復了正常, 才一一拔了下來。

  將人攬在懷裡,卻捨不得放開,直到帷幕外的虞煜臨覺得時間是不是有些久, 忍不住出聲詢問:“公子,可退熱了?”

  趙譽城這才依依不捨地將人放了下來,望著周良魚沉靜的睡臉,掌心心疼地摩挲著他下頜上短短的胡渣,還有被剪掉的墨發,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眼底纏綿不絕的情意與疼惜,可即使再捨不得,他也很清楚這時候不能將人帶回去。

  大業未成,他與燕帝的拉鋸戰已經開始了,至少在譽王府之外,他反而更安全。

  趙譽城替周良魚將衣袍穿好,這才走出了馬車。

  虞思菱已經先一步被虞煜臨給趕回了馬車,看到趙譽城走出來,面色正常,才松了口氣:“公子,不知俞小子他?”

  “熱意退了,只要不再起熱,一般來說過兩個時辰就會醒了。”趙譽城重新翻身上馬,克制住往馬車上看的目光,深深看了虞煜臨一眼:“我今日並未出現在這裡,你也不認識我,可懂?”

  虞煜臨愣了下,隨後想到燕帝與這位譽王之間的……以為對方是怕燕帝誤會他們提前與譽王又牽扯惹來燕帝懷疑,拱手:“拜謝,先行一步,今日之事在下謹記於心。”

  趙譽城回以一禮,直到馬車徐徐而行,最終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趙譽城也捨不得收回視線,他像是想到什麼,猛地一扯馬韁,朝著山上的一處疾馳而去,獵獵的風拂在臉上,卻與來時的悵然若失截然不同,他回來了,就在他觸手可得的地方,他有種自己整個人徹底活過來的感覺。

  直到上了半山腰,趙譽城牽著馬,站在那裡,望著那一行往燕京城而去的隊伍,直到再次消失不見了。

  周良魚覺得自己睡了一個長長久久的夢,等他再次睜開眼時,意識還未完全恢復,他眨了一下眼,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皺了一下眉,他想坐起身,才覺得渾身無力,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他剛想喊人,卻突然感覺頭疼欲裂,與此同時,腦海裡像是有什麼突然湧了上來。

  一幕幕睡夢中看到的東西竟像是突然鋪陳在了面前,飛快地掠過,等所有的字跡閃過之後,周良魚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臥槽……不是吧?

  他剛剛看到的那些字眼為什麼這麼熟悉?

  他腦海裡閃過睡夢中抓到的那個書卷,《寵妃》下三個字,像是棒槌一樣直接在他腦袋上揮了一下。

  周良魚一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喃喃自語一聲:“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他明明記得自己並未看過下半部,為什麼剛剛突然看到了下半部的內容?還是說,他其實擁有什麼特殊的技能?

  周良魚默默吞了吞口水,開始在自己身上亂摸,別是一物換一物,少了什麼物件吧?等確定還好好的,周良魚才松了一口氣,難道說……生個病還有這待遇?那他以後要是時常病一下……

  周良魚趕緊將腦海裡奇奇怪怪的想法給甩掉了,認真想了一遍腦海裡剛剛快速囫圇吞棗看過的劇情。

  等想完了之後,周良魚傻眼了。

  他頭疼地翻個身,趴在了那裡,他覺得寫《寵妃》的人絕對是腦子秀逗了,要麼就是寫的時候中間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導致了腦子不正常了,產生了報復的念頭,產出了前後反差這麼大的一本。

  否則,誰家一本男主勵志復仇記會起這麼一個……名字?

  他當時看的前半本其實只有一部分,甚至不到三分之一,因為一開始劇情主要是圍著這三人來說,讓他誤以為燕雲崢就是所謂的男主,小白花就是所謂的女主,大美人才是女配。

  結果,到了後面,竟然大家都只是男配女配,更是直接畫風一轉,從宮鬥直接變成了復仇記,最後自然是真正的男主譽忍辱負重多年之後排除萬難手刃仇敵。

  周良魚看到最後,終於有一丟丟明白為何叫寵妃了,只是這個寵妃卻與這本書出現還活著的任何人都無關,而是指……逝去的燕王妃。

  男主譽登基之前,先封了已故的燕親王為先帝,燕親王妃為後妃,獨一無二的後妃,三千榮寵獨其一人,為兩人重新舉行了盛大的儀式,封為第一寵妃,據說是燕親王當年捨棄了皇位之後,親王妃怕是自己耽誤了他一度鬱鬱寡歡形容憔悴,當時燕親王為了哄親王妃開心,開玩笑道,他不在意皇位,也不在意什麼後宮佳麗三千,他只需要守著他唯一的王妃,讓她當一輩子獨一無二的寵妃就足以。

  大概當時被年幼的旭世子聽到了,在兩人死後數年,還是給了這麼一個封號,昭告天下,彰顯他們的情比金堅的心。

  之後……男主譽才揭露身份之後繼任為帝。

  然後……沒了。

  沒了?它沒了!

  周良魚抓著腦袋,這特麼到底是誰寫的,劇情這麼匪夷所思也就罷了,竟然……好歹告訴他後來登基為帝發生了什麼?還有就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發個熱,竟然會看到根本沒翻看過的書卷?這太奇怪了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周良魚木著臉,抓了抓短寸,小眼神特茫然,想破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想到那些劇情,周良魚心裡莫名像是被什麼戳了一下,尤其是腦海裡閃過的那段雖然輕描淡寫從男主譽口中說出卻足以讓他震動的關於當年燕親王一家發生的事。

  想到當年年幼的旭世子經歷那般巨變,周良魚腦袋埋在錦被裡,莫名心疼不已。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輕易原諒他的。憑什麼將他就這麼送走了?大不了……等他何時哄夠了他不氣了,再勉勉強強可憐他一丟丟原諒他好了。

  周良魚雖然沒看到後來發生的事,卻也相信趙譽城當了皇帝,會是一個明君,只可惜,書中後來並未特意多言大美人的事,只簡單說了大美人遇刺之後,焦堂宗失蹤,隨後過了不久,大美人也奇怪的失蹤了,至此直到結束,或者說,是到了他看到的所謂下部“結束”之後,書中也再未提過大美人。

  周良魚皺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中間是不是缺失了一段,為何變得這麼奇怪?

  真的是這《寵妃》就是這麼設計的,還是剛開始真的是想寫,可中間發生了什麼,才會突然變成了這樣的走向?

  可周良魚只囫圇吞棗被看了一遍,再想細看壓根看不到了,只記住了大概會發生的情節,具體的細節卻模糊不清了。

  不知是不是剛生病痊癒不能多想,周良魚想努力再想,卻只覺得頭痛欲裂,最後只能放棄了。

  這時房間外傳來敲門聲,周良魚定了定心神,坐起身:“誰?”

  “你醒了?”虞煜臨推門而入,看到周良魚面色正常地坐在床榻上,才放下心,走過去,抬起手想試探一下周良魚的額頭,被周良魚不動聲色地躲開了,自己摸了摸:“已經沒事兒了,我這是在哪裡?”

  他這幾日睡得昏昏沉沉的,一直都以為在馬車上,可這次醒來,竟然是在一個房間裡。

  他垂著眼,想起昏迷時似乎聽到了趙譽城的聲音,可這怎麼可能?

  “這裡是別館,我們到的時候天剛擦黑,暫時先住在這裡。明日一早等宮門開了,我會遞上帖子進宮面見燕帝,等稍晚一些,燕帝應該會派人來接思菱進宮。你身子骨剛好,還是再多歇兩日,明晚就別跟過去了。”虞煜臨在一旁落座,視線落在周良魚剛醒來還有些茫然的桃花眼上。

  這幾個月接觸下來,有時候覺得這俞小子長得極好,尤其是一雙眼生的瀲灩生姿,不經意間都會讓人沉迷其中,可等再細看,望見那大半張臉的胡渣,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周良魚一愣,明日不進宮?

  他其實覺得自己已經沒事兒了,本來進不進無所謂,可虞煜臨這麼一說,他腦海裡閃過剛看到的一段片段,是後來發生的事,不過也是大虞與大燕的這次和親。

  只是時間要推後很短,但其中有個細節周良魚倒是記住了。

  書中提到趙譽城一直並未成婚,燕帝為了防止和親的物件可能會落在譽王的身上,決定先一步下手為強,推遲了選出和親的人選,隨後在那時的洗塵宴上給和親的公主下了藥,以絕後患。

  下的……自然就是所謂的不孕藥。

  周良魚皺眉,“不行,我還是跟著去吧,你明日進宮之後,這燕帝可能會找你談話,思菱公主初來乍到,萬一不熟悉出了什麼事,你趕不過來得罪了什麼人,並不妥。”

  虞煜臨仔細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很對,這裡是大燕,到底不比大虞,即使是大虞國他們也是如履薄冰,更何況是這裡?“可你的身體……”

  “這不是好了麼?瞧瞧,跟熊一樣,杠杠的。”周良魚為了讓虞煜臨放心,握著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胸口,不過太用力了,沒忍住疼得呲了呲牙,讓虞煜臨眼底閃過一抹笑。

  “好了好了,我信了還不成?你這樣我倒是不放心讓你跟著思菱去了。”虞煜臨顯然是開玩笑,兩人相視一笑,倒是難得的默契。

  周良魚知道虞煜臨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擔心思菱公主,到底是同意了,松了口氣,他絕不能讓燕帝得逞,他是男子不怕那種藥,雖然不知燕帝還會不會動手,可以防萬一還是跟著去有備無患。

  只是……“臨王,先前我昏迷意識不清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周良魚垂下眼,閃過他聽到的趙譽城的聲音,還是沒忍住,詢問出聲。

  “嗯?”虞煜臨一愣,沒想到他竟然聽到了,不過隨即想到譽王當時的話,不願多事,隨意尋了個理由:“是遇到了一個人,當時你突然發熱嚴重,病得厲害,剛好途中有個醫術不錯的大夫經過,幫你針紮了一番,才退了熱。”

  周良魚垂下眼,遮住了眼底閃過的一抹失望:原來只是一位大夫啊,果然是他多想了。

  他再抬眼時,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嘴角扯了下,開玩笑地聳聳肩:“怪不得我醒來覺得渾身無力,原來我睡著的時候,你們給我紮了無數針啊……”

  虞煜臨知道他這是真的沒事了,兩人又說了幾句之後,才離開了。

  只剩下周良魚一人時,他躺在別館的床榻上,靜靜望著床頂,時隔數月,他再次回到了燕京城,他這會兒就在別館,他與趙譽城……竟然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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