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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男配作死手冊》第92章
第92章 周良魚:這不像他……

  那老將死之前的一封認罪書, 在朝堂上掀起了掀然大波, 燕帝聞言, 整個人都不對了。

  他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那是他的心腹, 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將那種事交給他辦。

  對方雖然年歲不小了, 只擔著一個閒職,可他的後人燕帝給的職位可不低。

  前幾個月,他還見了對方一面,對方瞧著還硬朗,怎麼可能突然說“出於愧疚”以死謝罪,死之前還留下這麼一封書信。

  燕帝第一反應是不是誰知道了這種事, 故意算計他?他第一反應就是趙譽城。可隨即想想不對, 如果是趙譽城, 對方不可能忍得住, 更何況, 當年那件事那麼隱蔽,對方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的……

  當年為了不暴露, 他吩咐了這老將將人在上香祈福的途中, 將趙王妃與當年年幼的譽世子給綁走了,扔進了城外荒廢的蛇窟裡。為了怕留下痕跡, 也為了防止被趙王回來追查到什麼,他只吩咐了對方扔了之後就不要管,也不要再去看, 從始至終都沒留下任何痕跡。他當年算准了時間,趙王就算趕回來,也來不及了,趙王妃與譽世子必死無疑。

  那蛇窟是他早些年發現的一個隱蔽之所,很少人知曉。

  趙王回來的時候,果然遲了,離事發之時已經過去了好幾日,那蛇窟裡都是蛇,加上根本沒有食物,定然是活不成的。燕帝后來故意讓人洩露出一些蹤跡,趙王將人找到了,可沒想到……那譽世子竟是這般命大。聽跟著趙王同去的將士所言,當時他們進去的時候,趙王妃已經成了一具骷髏,卻還保持著將那譽世子往上托的動作。

  譽世子被趙王妃竟是用蛇窟裡的藤蔓給吊到了半空中,她自己則是以身飼蛇,還真讓譽世子命大躲過了一劫,不過當時也被蛇咬傷了,身上也很多血淋淋的傷口,以蛇血為食,救了很久才救了回來。

  後來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足足兩年那譽世子都不敢見人,他親眼去看過,簡直就是一個小瘋子。

  燕帝坐在那裡,沉思許久,覺得不可能是趙譽城,如果趙譽城知曉當年的事,那趙王也必然知道。殺妻之仇以趙王那性子,絕對忍不了。更何況,趙譽城如果真的有心想當皇帝,根本不可能簽下那所謂的“保證書”,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怎麼可能當皇帝?所以,肯定不是趙譽城。

  可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當年那人的餘孽回來了?想要報復他?

  燕帝這邊絲毫找不到人,譽王府卻是一片祥和。

  周良魚也聽聞了這件事,沉默許久,才忍不住問了當年的事:“趙王……你義父當年到底是怎麼瞞過燕帝的?”燕帝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確切肯定了,難道不會懷疑嗎?

  趙譽城垂著眼,聞言順了順他的墨發,轉過頭,看向窗櫺外的梨樹,聲音喑啞:“當年義父趕去支援的人裡,有燕帝的人,義父是存了心思想著萬一還活著,他以拖不得為理由,選了一百精兵,日夜兼程先快馬加鞭趕過去,其中有幾人是燕帝的人,不過是燕帝以為,實則,是我義父故意安插過去的。那些人覺得既然有自己人跟著,不會出問題,也就同意了。

  我義父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遍佈的屍體……以及那個屍坑。

  後來,找到奄奄一息的我,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保住我的性命。一開始,義父並未想到……表弟早就身亡,連夜在附近尋找有沒有年齡相仿早亡的孩童。還真讓義父找到一個,死了有三個月了,不過當時剛好是夏日,屍體腐敗的快,義父將那屍體毀得看不出模樣,與我父王母妃的放在一起,等那些人趕過來時,自然暗自詢問了那幾個‘自己人’,他們說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當年跟著離開前往封地的,只有我一個年紀偏小的孩子,自然也錯不了。

  他們就信了……因為天氣炎熱,屍體根本帶不回去,腐敗的厲害,只能當場一把火燒了,帶回了骨灰。”

  趙譽城說到這,沉默了下來,周良魚心疼不已,坐起身,腦海裡閃過他後背上的傷,應該就是當年留下來的,他忍不住動作極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指腹隔著衣袍,極輕地摸了摸:“當年譽世子……是不是早就死了?”

  趙譽城握住了周良魚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輕嗯了聲:“姨母與表弟被扔在蛇窟多日,義父中途知曉他們出事,先一步回京了,另一方人則同時秘密將我提前一步送回了京城。義父是先找到那個蛇窟的,當時他們進去的時候……姨母與表弟,皆成了白骨。他們是當場就被毒蛇咬死的,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義父當時大慟,想立刻就去找燕帝拼命,可最後被親信勸住了,就算是義父去找了,燕帝那時候名聲在外,不會有人信的……

  義父為了復仇,加上我當時是唯一存活下來的血脈,就想到了那個辦法。

  他假意並未找到姨母表弟,而是先讓當時身體極為消瘦饑餓遍佈傷口的我送進了蛇窟,將表弟的屍骸移走了出來,為了想像,義父讓無毒的蛇在我身上咬下了無數的傷口,以假亂真……後來隔了一日,義父才帶著那些所謂的‘將士’尋來,也就看到了我被綁在藤條上只留著一口氣,姨母卻……的畫面。因為是當場看到的,燕帝自然信了……覺得我僥倖命大,加上那時候我……有些不正常,燕帝不好再動手。後來,義父就將我帶去的軍營。”至此之後,也開始了長達數年的謀劃與隱忍。

  只為了這一朝,能為逝去的親人報仇雪恨。

  周良魚想到當年那麼年幼的趙譽城,先是忍受了痛失雙親之苦,為了活命,又不得不弄得遍佈傷痕,他腦海裡閃過做夢時那仿佛親眼所見的畫面。年幼的譽世子就那麼躺在那裡,渾身佈滿了血……

  周良魚額頭輕抵在他的肩頭:“會好的,燕帝會為他所作的事付出代價的。”

  周良魚想到了地宮裡那掛著被黑布罩著的蛇,那些……怕是趙王臨死前為燕帝準備的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方能解恨。

  燕帝本來以為“認罪書”的事已經是最壞的了,可他沒想到,這才只是其中一件,當坊間越傳越奇怪的時候,又有人相繼自殺,同樣是身居高位,且都是燕帝的親信,同樣死之前也寫下了認罪書,只是這一次……卻不是關於趙王妃,而是燕親王一家。

  這次不僅僅只是認罪,其中一位留下來的遺物還有一件權杖……當時燕帝獨有的密令牌。

  此物一出,整個朝堂都掀翻了天,如果趙王妃與譽世子還只是前奏,那麼燕親王的事徹底激怒了所有人,將整件事推向了高潮。

  燕親王……燕親王……那是皇上的親兄長,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有朝臣仔細分析了一下,當年燕親王出事的時候,剛好那位大人當真不在京城,還有那獨有的密令牌,能調動燕親王的親兵近萬人。

  不過一日,一封又一封的奏摺往上奏,希望皇上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與此同時,趙譽城穿戴整齊,他轉過頭,看向同樣裝扮的周良魚,親自將披風給他披上:“你先隨他們秘密出京,三日後,我們在城外十裡會和。”這場仗,終於要開始了。

  周良魚拿著趙譽城給他的權杖,眼圈泛紅:“你……答應過我的,要活著。”

  趙譽城沒說話,只是狠狠抱了他一下,將他送了出去。

  周良魚將兜帽一帶,翻身上了馬,回頭最後看了眼,咬著牙,猛地從後門悄無聲息地先一步離開了。

  等周良魚等人安全出京的消息傳來,趙譽城才整理好身上的王爺袍,一步步朝著宮門口走去,最後直接跪在了宮門外,讓燕帝給他一個交代,他母妃與姨母一家,到底是否是他所害?

  譽王一出現,消息就傳到了宮裡,燕帝本來就被那一封封奏摺給氣得差點炸了,聽到這,氣得狠狠將東西一摔:“不見!他要跪,就跪著好了……”他這是在逼他!連趙譽城都敢……

  趙譽城在宮門口跪了一日一夜,翌日一早,看不下去的文武百官,前來上朝看到這一幕,一眾人對視一眼,也紛紛跪了起來。

  等燕帝上朝時,只看到一小半親信前來,一問剩下的大臣……直接炸了。

  可若是不見,放任這樣下去,怕是不妥……燕帝咬咬牙,只能讓人去帶趙譽城進宮。

  結果,馮貴卻是自己回來的:“皇、皇上……譽王說了,要你給他一個交代,堂堂正正的公佈天下,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當著天下人的面……”

  燕帝直接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撅了,也怒了:“那就讓他跪著!”

  可趙譽城豈會讓燕帝這麼順心,他在逼,逼燕帝發難,否則師出無名。果然,隨著失態擴大,越來越多的朝臣陪跪,燕帝知曉事情怕是無法扭轉了,他的名聲徹底毀了。

  可他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豈不是證明他是殺兄背信忘義之人?他是皇帝,如果他不承認,沒有人敢胡言亂語!

  抱著這種心思,燕帝想到了一個最下乘的辦法,他打算以儆效尤、殺雞儆猴。

  不是要陪跪麼,他倒要看看,“打殺”了趙譽城這個領頭羊,還怎麼繼續?除非那些人都不怕死!

  燕帝破罐子破摔,直接下了旨意,譽王蔑視皇權,不敬帝王,仗責一百,關禁閉半月,以儆效尤。

  等聖旨念完,所有人都傻了眼,也更加憤怒了。

  可前來履行旨意的禁軍,直接將所有人都趕走了,趙譽城垂著眼,一個字都沒說,只是默默承受了這一百仗責。隨著一棍棍打下去,也將燕帝僅有的一點表像的仁慈給打沒了。

  半個時辰後,“奄奄一息”的譽王被拖進了皇宮,隨著宮門一點點關上,原本被擋著的朝臣中,一個武將看不下去了,將官帽一扔:“他奶奶的,老子看不下去了!這譽王進去了,還有命活著出來?說是半月禁閉,皇上連自己胞兄都能殺了,還會留著譽王的命?來人啊……誰跟老子殺進去……殺出一條血路,將譽王救出來!”

  一時間,根本沒人敢應聲,畢竟那位是君,他們是臣,即使那些事可能是真的,可沒證實……闖宮謀反是要滅九族的!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有千餘人的隊伍跑了過來,為首的副將正是譽王的人,他們振臂一呼,將譽王可能進去的下場大肆宣揚了一遍,隨即看向眾人,直接齊刷刷朝天拜了拜,祭拜燕親王等人,拔出手裡的刀劍,直接闖宮……

  趙譽城並未被帶走,不過半路,就被人給帶走換了人,隨著那些人闖進宮,趙譽城趁亂離宮,等趙譽城成功出了城,隨著信號彈一出,所有人叛出皇宮,再殺出燕京,一路趕往京外與周良魚等隊伍會和。等燕帝知道的時候,傻了眼:他還什麼都沒做呢?跑了?跑了!

  不過一日,燕帝迫害“只想要一個解釋”的譽王,殘害忠良,逼得譽王不得不叛出京城的消息震怒了所有人,可百姓敢怒不敢言,畢竟雖然皇上做得不對,可那些傳聞只是傳聞,證據不足,他們也不敢胡言亂語。

  可就在這時,一人卻是站了出來,一道鳳旨,被太后親筆所寫成無數遍,突然流傳到了坊間,其中歷數燕帝七大罪,其中兩大罪,就是迫害趙王妃譽世子,以及為了坐穩皇位謀害其胞兄一家。

  如果那些人自盡之前說的,還有可能是謊言,可太后……那是誰?那是當今聖上的親母后,連太后都這麼說了……還能有假?

  眾人瞧著那些仿佛假的一樣的鳳旨,可那上面印著的鳳印,讓整個朝堂徹底震動了。

  趙譽城得知太后寫鳳旨的消息時,剛與隊伍會和,他坐在駿馬上,愣愣望著稟告的將士,眼圈莫名紅了,低聲喃喃一聲:“祖母……”太后這一步並未在他的計畫中,對方這是……

  周良魚離趙譽城極近,聽到了這一聲,也忍不住眼睛一酸,偷偷握住了他的手:“太后會沒事兒的,大燕以孝治國,燕帝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在這時候弑母,只會徹底失了人心。”

  周良魚其實也不確定,如果燕帝真的……可這時候,只能這麼安慰趙譽城。

  太后做出這等犧牲,只為了成全趙譽城,為自己的大兒子報仇雪恨,他們不能回頭了,否則,只會讓太后白白犧牲。

  趙譽城狠狠抹了一下眼,回頭望了一眼京城:“走!”

  隨後不到十日,趙譽城的那些親信全部叛出京城,與趙譽城會和,與此同時,大荊國的數萬精兵威逼邊境,逼燕帝以死謝罪,讓出皇位。

  因為太后最後的鳳旨,像是壓垮了燕帝在百姓心中的最後一點形象,民心所失,不過三月,幾乎所有的將士不戰而降,燕帝知曉自己大勢已去,在城門不攻而破之際,連夜逃出皇宮,不知去向。

  時隔一月,趙譽城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盔甲,帶著軍隊進京,他卻並未進皇宮,而是回了譽王府。至於皇宮裡的一切,全部交給了心腹打點。最後一盤查,雲王燕雲崢與燕帝不知所蹤,其餘的皇子帶著家眷怕死,全部歸降。

  眾文武百官原本以為趙譽城會直接進宮,卻沒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譽王這……莫不是將燕帝趕了下來,卻不想當皇上?

  周良魚這三個月跟著趙譽城倒是學了不少本事,他原本以為至少需要一年半載的,可沒想到這麼快燕帝就垮了,可見對方平日有多失民心。

  周良魚望著熟悉的譽王府,還頗有些感慨,他感覺手掌有些緊,忍不住低下頭,就看到趙譽城望著一個方向,瞳仁幽深。

  周良魚搖了搖手臂,在趙譽城眼前晃了晃:“喂,你想什麼呢?你怎麼沒直接進宮?那些大臣估計都納悶呢?不過沒想到,竟然讓燕帝那廝跑了……”按理說趙譽城這麼精明,怎麼可能會露出這麼大的失誤?燕帝還能跑了?

  趙譽城偏過頭,薄唇緊抿,對上周良魚的眼,第一次表情也是這般嚴肅:“魚魚,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周良魚心底莫名怔了下,不知為何,心底隱隱有種想法,卻又很快被自己否定了。

  可隨著趙譽城真的帶著周良魚去了地宮,等石門打開的時候,他再次看到了那具棺樽,以及被五花大綁跪在棺樽前不知多久的燕帝。

  對方一聲狼藉,嘴巴被堵著,就那麼半跪著懸吊在棺樽前,一雙血紅的眼死死盯著棺樽裡的三具屍骸,嘴裡唔唔唔說著什麼。

  周良魚即使先前猜到有這種可能性,可真的看到了,還是愣住了:“我、我說呢……先前這不像你的作風啊,你怎麼可能放過燕帝?原來你……你將他給綁到這裡來了?”也是,燕帝如果被抓回來,趙譽城如果想殺他,可不怎麼容易,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叔父,又是一國之君,可若是他自己跑了失蹤了,永遠找不到了,那就怪不得趙譽城了。

  趙譽城本不想讓周良魚看到這殘忍的一面,可這個人,是他等了十幾年都想殺了的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他想讓周良魚與他一起看著對方怎麼受到懲罰得到報應。

  趙譽城沒讓周良魚跟上來,他一個人走到了燕帝的面前,看著對方淒慘的目光,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棺樽:“你知道這裡都是誰嗎?”

  燕帝拼了命的搖頭,卻又點頭,眼神終於不那麼兇狠了,帶著祈求,想讓趙譽城放了他一命。

  趙譽城走到透明的棺樽蓋前,抬起手,摸了摸,望著裡面的三具骸骨,一個個指著,念出來:“這個,是趙王妃……十七年前,你趁著趙王救人之際,將她與譽世子綁了,扔進了蛇窟裡,她成了白骨。”

  燕帝大概知道自己可能活不成了,突然就冷靜了下來,皺著眉盯著那三具骸骨,視線奇怪的落在那具小的,眉頭緊鎖。

  趙譽城也不期望他能回答:“這具……就是趙王,你是不是很好奇,趙王為何會在這裡?因為他為了與他們葬在一起,死後讓人將其也成了白骨,葬在了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你可能很好奇這具小的,他……就是當年你派人扔進蛇窟的譽世子啊。”

  隨著最後幾個字一出,燕帝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像是被驚到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拼命搖著頭:不!不可能!

  趙譽城冷漠地看著他:“我是誰?我的……親叔叔。你可知雙親親眼在眼前被殺的滋味嗎?你可知渾身被近千人的血染紅的滋味嗎?你知道一個人與成千上百的屍體待了三天的滋味嗎?你不知道……因為你的心,是黑的。”

  隨著這一句,趙譽城對上燕帝絕望的目光,拍了拍手,頓時,迅速有十幾個無聲無息的黑衣人出現,將那具棺樽小心翼翼地抬到了一旁。

  趙譽城則是走到一處,伸出手突然擋在了周良魚的眼前,他從身後摟著周良魚,什麼話也沒說。

  周良魚站在那裡,眼前一黑,卻也沒問。

  而趙譽城則是將石壁的一個按鈕給按開了,頓時,原本棺樽所在的位置,地下從中間裂開,露出一個石洞。而那些黑衣人則是縱身上了石壁,將那些準備了很多年由黑布罩著的籠子拿了下來……

  周良魚看不到,可能聽到細微的聲響,他能猜到這些人在做什麼。

  可他乖乖站在那裡,什麼話也沒說,也沒動,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趙譽城突然低下頭,將他死死摟在了懷裡,額頭抵著他的後頸,肌膚相貼,對方的身體冰冷卻放鬆,周良魚輕吐出一口氣:仇……終於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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