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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男配作死手冊》第79章
第79章 趙譽城:休、想。

  尚佳郡主心臟驟跳的瞬間, 立刻否定了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不, 這不可能, 公主已經死了,怎可能以男子身份再次出現?

  莫不是她思念過甚, 才出現了幻覺?

  面前這漢子, 不過與公主有幾分相像罷了。

  細看,這漢子比公主高了些,也壯實多了,公主愛美,哪裡肯練成這滿身的腱子肉?

  尚佳郡主定下心神,看也未看暈厥的薑如蔓, 朝後揮手:“去趟刑部, 將這膽敢偷襲本郡主的婦人看押起來, 本郡主倒要看看, 誰還敢惹本郡主?”張揚跋扈的女子, 與幾個月前的尚佳郡主重疊,周良魚放心了,佳佳看來無礙。

  周良魚垂眼, 打算離開, 剛才還是他沒忍住,可這裡並非相認的好地方, 不過周良魚經過尚佳郡主的瞬間,卻被尚佳郡主喚住了。

  “這位公子留步,救命之恩, 本郡主備薄酒一席,還望公子賞臉。”尚佳郡主雖否認了心底的想法,可到底存了疑惑,既失望卻又升騰起一股子希冀,也許呢……

  即使只是望著這與公主相似的眉眼睹物識人,尚佳郡主也想多看兩眼。

  趙譽城眯眼瞧著,瞳仁深了深,可想到這兩人的交情,到底沒多言。

  周良魚詫異,卻也知曉這是難得的機會,平日他見不到佳佳,機會難得,這是唯一與佳佳相認的好機會。

  他重重頜首,拱手:“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尚佳郡主還以為這漢子會推脫再三,未想是個爽快人,與公主性子也極像,頓生好感。兩人看對眼,相攜往外走,經過趙譽城身邊,周良魚這才想起,斜睨了眼,桃花眼因心情極好,熠熠生輝的光彩讓趙譽城瞳仁縮了縮,幽幽眯眼,只聽周良魚道:“勞煩告訴爺一聲,我隨郡主去吃酒,隨後自行回館。”在外不便提及臨王,周良魚隨口找了個稱呼代稱,相信趙譽城肯定能聽懂。

  趙譽城居高臨下睨了他一眼,鳳眸半眯,薄唇揚了揚:“旭公子莫不是打算吃獨食?我也久未飲酒,既然尚佳郡主相邀,見者有份。”說罷,直接抬起手臂,攬住了懵逼的周良魚的肩膀,幽幽掃了眼尚佳郡主:“我們一起的,郡主可介意同行?”就算是介意,他也不會讓他們單獨去的。

  某王爺打翻了醋罎子,酸酸的在心底加了句。

  尚佳郡主微愣,這人……她皺眉上下掃了眼,戴著面具,連眼睛都擋住了,只露出薄唇與下頜,可對方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先前否認的念頭,再次升騰而起,她腦子暈陶陶的,恍惚應了聲,怕被眾人看出異樣,迅速轉身帶路。

  周良魚懵逼了:喂喂喂,佳佳你怎麼能點頭呢?讓這不要臉的哪來回哪兒去啊?

  可這話不能說,宴請的主人家都點頭了,周良魚磨著牙,小眼神凶巴巴掃過去:久未飲酒?你臉呢?

  趙譽城攬著周良魚肩膀的手指忍不住手癢捏了捏,掌心下結實的肌肉讓他頗有些懷念以前軟綿綿的小嫩肉,不過,如今眯眼瞧著,還別有一番滋味。

  幾個月未見,趙譽城垂著眼,因為面具擋著臉,只有仰頭憤憤斜睨過去的周良魚清楚捕捉到了,被對方如狼似虎的目光一激:臥槽……大白天的發情,禽獸啊。

  周良魚渾身僵硬,生怕這廝變態起來不是人,當場亂來。

  心驚膽戰往前走,默認了這廝跟著。

  趙譽城到了一品閣外,揮手讓暗衛去告知臨王與思菱公主一聲。

  與此同時,閣內卻炸開了。

  “郡主這口味……莫不是變了?天啊,郡主何時喜歡這種重口味了?那胡茬短髮小哥瞧著身材還行,可那胡渣怎麼瞧怎麼辣眼睛啊,這不會是……被良公主的死給刺激到了吧?”

  “我覺得是……良公主自從去了,這尚佳郡主幾個月都沒出來獵男人啊,不對,似乎從傳出良公主與尚佳郡主……如今想想,尚佳郡主竟然都沒搶男人了!”

  “可今日這是……”

  “看來多深的情都抵不過時間啊……這才幾個月,尚佳郡主竟然就看上別的美男……呸,勉強算是……不過細看,這小哥長得其實還行。”

  “……”

  周良魚剛踏出一品閣沒兩步,就聽到了閣內七嘴八舌的聲音,他嘴角抽了抽,什麼叫長得還行?

  他這一臉胡渣特男人好嗎?

  自從習武之後,周良魚耳力增進不少,加上閣內聲音未壓低,周良魚聽得一清二楚。

  趙譽城這廝不會也這麼認為吧?

  周良魚斜睨過去,剛好對上了趙譽城垂眸看下來的目光,薄唇微動:本王覺得旭公子無論何模樣,都是本王的心頭好。

  周良魚:“…………”誰!要得到!你的!認可!

  肩膀一抖,抖掉趙譽城佔便宜的手,大步往前走。

  趙譽城瞧著周良魚往前走的身影,視線掃過他微紅的耳後根,鳳眸一眯,心癢癢的,指腹在墨袍的一側撚了撚,那股癢意才散開,可目光卻怎麼也無法收回來。

  尚佳郡主的馬車就停在一品閣旁,她上車前,側過頭不經意看去,剛好將剛剛兩人一低頭一仰頭眼神交流的那一幕收入眼底,握著車壁的手指一緊,剛剛那個念頭,再次如荒草般瘋長起來。

  如果戴面具的男子真的……真的是譽王,那位……也許……也許……

  一品齋。

  周良魚與趙譽城隨著尚佳郡主上了二樓的包廂,一踏進去,身後的門立刻關上了。

  尚佳郡主後背抵著門,視線落在聽到動靜轉過身的兩人身上,最先落在趙譽城身上:“這位公子,可否摘下面具?”

  趙譽城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起手腕,頃刻間面具拂落,露出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鳳眸淡漠地落在尚佳郡主難掩複雜的目光上:“尚佳郡主,許久未見。”

  “你……果然是你。”若是沒有那個念頭,尚佳郡主見到趙譽城,大概會像幾個月前在靈堂責問怒駡對方時那般,不屑一顧,恨其未曾保護好公主,讓公主被歹人所害,死得那麼慘,可此刻趙譽城身邊站著的這人,除了性別,那麼像……她的公主。

  趙譽城歎息一聲:“這幾個月來,本王本想告知你真相,可送去厲王府的書信只要是譽王府的,皆被你所毀。”幾個月前靈堂上,尚佳郡主暴怒斥責,為防止燕帝懷疑,他並未告知真相,打算之後告訴尚佳郡主。

  未曾想尚佳郡主因他未保護好周良魚,怪罪與他,至此憋著一口氣,再也未理會譽王府私下約見她的書信。

  趙譽城謹慎,不願在書信中提及真相,怕他忍著離別之苦到頭來會功虧一簣。他只信他自己所佈置的環境下親口告知。

  這一拖就是數月。

  趙譽城的話讓尚佳郡主渾身一顫,她眼底泛紅地朝周良魚看去,譽王這話其中藏著的深意太明顯了,她幾乎是僵硬著身體,抖著手走到周良魚面前,一滴淚滾落,啞著嗓子,顫抖不已。

  周良魚眼圈也紅了,抬起手,親自幫她抹去淚珠子,溫聲道:“不過數月未見,佳佳你怎麼變得愛哭了?這都不像你了。”

  尚佳郡主聽著周良魚為了讓她相信變回來的聲音,熟悉的女聲一響,尚佳郡主淚落得更凶了,抬起手,摸著周良魚臉上的胡渣,還有短短的寸頭,哽咽道:“公主,你這是為什麼啊?怎麼好好的……突然要假死?假死也就算了……公主你竟然……連性別都給換了啊?嗚嗚嗚,公主你怎麼糙了高了壯了連鬍子都有了?這還拽不掉,不會是真的吧?公主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啊?怎麼臉鬍子都長出來了?”一別數月,再相見嬌滴滴的公主突然變成了糙漢子,還是長鬍子的糙漢子……這刺激她受不了。

  周良魚本來還正傷感,聽到尚佳郡主的話,嘴角抽了抽,無奈:“佳佳啊,如果我說……我其實本來就是男子呢?”

  尚佳郡主一愣,眨巴了一下眼,一滴淚滾落下來,再眨巴一下,突然眼底放光:“那……那公主,我是不是能嫁人了?”

  周良魚:“誒?”

  尚佳郡主猛地就要朝周良魚撲過去:“公主要是男的,我就嫁給公主好……額?”

  尚佳郡主撲了個空,就在要撲到的時候,眼睜睜瞧著近在咫尺的公主被一條橫梗過來的手臂攬著腰往後一帶,直接帶入了懷裡,趙譽城一雙鳳眸幽幽沉沉盯著她:“休、想。”

  尚佳郡主幽怨地瞅著他:“王爺,你與公主是沒有幸福可言的。”性別不同,怎麼談情說愛?!還是她與公主!最合適!

  趙譽城:“不勞費心。”即使知曉尚佳郡主不過是開玩笑,對周良魚並沒有男女之情,可他的人被人覬覦了,怎麼就這麼不爽?

  尚佳郡主轉過頭,幽幽瞅著周良魚:“公主……”

  周良魚低咳一聲:“佳佳啊,你這話要是讓黎閣主聽到……”他上下掃視了一圈尚佳郡主,“我估摸著,你的確能嫁了。”

  尚佳郡主不知想到什麼,臉一紅:“不過是個臭男人,哪裡比得上公主……額……”只是目光對上如今更加糙漢子的周良魚,尚佳郡主眼圈更紅了:“公主你這在外受了什麼罪啊?”

  周良魚剛想說他並未受罪,只是身後攬著他的男子身體遽然一僵,攬在他腰間的手也收緊了,周良魚本來想掰開他手臂的動作一頓,不動聲色地放了下去:心疼了?哼,早知今日悔不當初?

  那就繼續心疼吧,他還就不解釋了。

  抬眼,周良魚就對上尚佳郡主趁著趙譽城不注意,擠眉弄眼的表情。周良魚回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看來佳佳當真只是開玩笑,就是為了刺激趙譽城。

  尚佳郡主剛開始的確是心疼不已,可隨後想到譽王對公主的心思。譽王既然廢了這麼大一圈功夫將人送走了,她相信譽王也不可能不安排好公主的退路,如今這般,怕是有她不清楚的緣由。

  一開始尚佳郡主當真以為周良魚這是刺激到了,可隨著周良魚認真說了句他如果真的是男子呢?

  尚佳郡主想到公主“死後”,薑如蔓鬧騰的那一番,她能與厲王裝了這麼久的跋扈郡主,自然不蠢。上下一聯想,自然也明白了緣由,看來是有人知曉了公主男子的身份,譽王才來了這麼一招。

  想到祭拜那日,在靈堂上她聲聲斥責的話,尚佳郡主朝趙譽城認真道:“抱歉,當初的話……重了些。”那時她的話幾乎將這個人踩到了雲泥,對方半個字都未反駁,如今想來,一切應該都是為了公主。

  趙譽城未曾想尚佳郡主會道歉,輕搖頭:“無妨。本王當時未第一時間告知,也是想讓郡主表現的真情實意些,也算是本王利用了郡主。”

  “為公主,佳佳也甘之如飴。”

  三人說開了之後,周良魚與尚佳郡主數月未見,如今碰了頭,交頭接耳時不時發出笑聲,趙譽城垂眼坐在一側,並未多言,將時間留給了兩人。

  可聽著那些他都未從周良魚口中聽過的那幾個月的見聞,不可否認的,趙譽城嫉妒了……這些他都沒聽過,可更多的,卻是心疼。

  周良魚與尚佳郡主都是爽快人,極對脾性,也沒有隔閡,為了逗尚佳郡主,周良魚添油加醋說了這一路上不少笑料,尚佳郡主初見周良魚時的悲傷一掃而空,兩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他也未曾離開燕京。

  只是餘光不經意一瞥,視線落在身旁男子落寞的情緒上,心莫名一揪:他心裡憋著一股氣,不滿趙譽城未曾告知就送他離開,尤其是對方那句“如若他死了,永遠別再回燕京”。

  在此之前,他已經動了心,已經決定表明心意,對方那句話,那句“死”讓他心頭微顫,他怕極了,若他這麼一走,對方當真死了,那就是永別。

  他怎麼能這麼絕情,那種惶恐與不安,隨著趙譽城當時最後落在耳邊第一次表明心意的三個字,達到了頂峰,可車簾還是落下了,那一瞬間,那些惶恐不安與不舍,都化作了怒與怨。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周良魚的視線,趙譽城突然抬眼,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周良魚身上,對上他眼底的恍惚與疼惜,鳳眸底陡然一縮,下一瞬,眸仁亮得驚人,讓周良魚心一顫,迅速偏過頭:見鬼了,看、看什麼看?

  難道他不小心洩露了心思的真實想法?

  尚佳郡主再捨不得周良魚,為了怕洩露周良魚的身份,還是掐著時辰將周良魚與趙譽城送走了,她則是上了馬車,回了厲王府。

  腦海裡卻謹記了譽王臨行前的話:這件事暫不要告知你父王。

  趙譽城信尚佳郡主,對方與周良魚是過命可信任的交情,可厲王不是。厲王與周良魚不過見過幾面,在厲王眼裡良公主不過是自己女兒的一個手帕交,若有朝一日燕帝拿尚佳郡主與厲王妃威脅厲王,難保厲王為了保護妻女不會洩露一二,即使這只是趙譽城未雨綢繆,可只要有半分可能傷害到周良魚,他都不會冒這個險。

  周良魚與趙譽城回別館時,臨王與思菱公主還未回來,先前趙譽城那一眼讓周良魚有些慌,他不知如何與趙譽城單獨相處,乾脆先回了房間換衣服,打算再次出門找臨王他們。

  只是他剛踏進去,趙譽城緊隨其後,在周良魚反應過來之前,關上門,將人壓在了門板上,俯身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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