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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秀色》第72章
第七十二章早起的鳥兒

回憶過去的調皮頑劣,三小姐渺渺著實的感慨了一把兒,早知道會被丟到這塊兒鳥不拉屎的地界兒來,姐說啥也得多學點東西不是?

“這用棉線多並幾根,倒是可以做的,咱納鞋底子的線,不就是這麽搓出來的?再長些就完!”荷花嬸兒聽了渺渺的對於棉毛線的陳述,迅速給出了答案,那麽,這棉襪子很有希望,嘿嘿,告別鬆垮垮布套子的時代,很快就會來臨啦!

人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荷花嬸兒和兩個丫頭在一起,氣氛還真的很熱鬧,晚飯吃過了,點起來明亮的燈火,四隻油燈高燃著,三個人對著頭做活兒,一張張鞋底兒被縫製起來,一個個鞋麵開始成型,三小姐呢,埋著腦袋在磨製毛衣針,反正精細活咱也插不上手,做些喜歡的東西唄!

手背上的傷疤還是那麽明顯,跟糊了塊兒髒東西似的礙眼,不過呢,如今不疼不癢的,三小姐便不在意,隻有二丫,間或會瞅上一眼,眉眼裏閃過些憂色。

“要是明兒個還這麽多定鞋子的,那就回村子上找兩個幫工來做鞋底子啥的,要不然,恐怕趕不上時間。”荷花嬸兒看看那張密密麻麻的訂單,提建議,馬上要進臘月,都等著過年穿新鞋子呢,誰也不肯拖後收貨。

“是這個理兒。”渺渺停了手裏的活計:“以後的生意,應該不會如今天早上這麽火爆,不過,真要我們自己來做,恐怕是很難完成,這樣吧,今晚上把鞋底子都剪出來,明兒捎回村子裏去雇人納好,我們就隻在店子裏做鞋麵,這不就快當了?”

這個主意出的妙,既可以分擔出去一部分活兒,又不需要請人住在店裏麻煩,自然,花費也要少得多,農村人,納幾雙鞋底子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還能掙些外快,誰不願意幹?

“就這麽辦!我琢磨著,一雙鞋底子,咱給十文錢就足夠了,要是手上利索的,一晚上納個三四雙底子都沒問題。”荷花嬸兒掂量一番,給了個價格。

這些鞋底子,並不是要去風裏雨裏奔波用的,自然,用不著非得納個千層底、細密針腳,小姐們穿的,隻需要在鞋頭和鞋跟兒納上幾圈就可以了,還更柔軟一些,荷花嬸兒失眠時,曾經一晚上連剪帶包邊兒,還納出了五雙鞋底子呢。

於是,二丫劃線,荷花嬸兒剪裁,很快,就把預定的所有鞋子底子給剪好了尺寸,也一一作了標記,送回來後,好能對號入座,與這邊加工的鞋麵吻合。

夜色漸深,就連窸窸窣窣不斷鬧出動靜的三隻狗崽子,也偎著大黃安然的睡去了,三個女人忙完了這批活兒,不得不去安睡,盡管,興奮勁兒還沒過去。

“渺渺,那幅十字繡,我還沒縫多少呢,時間真快!”二丫躺倒在**,意猶未盡。

“也別太趕了,實在不行,以後,咱隻賣十字繡布,不賣成品了,忒麻煩!”渺渺是個沒耐心的,想想那麽大一幅,還得兩麵,就煩了。

“那可不行!”二丫正帶勁兒呢,嘟嘟囔囔的勸阻:“你知道啥?這繡法是最簡單的了,比姐原來學的繡法容易多了,你別管,繡這個可快啦!”

渺渺輕笑起來:“姐姐,你悠著點兒,現在掙得錢就夠花的,累倒了可不合乎!”

“臭丫頭,還是那個調調兒!你沒聽咱爹說嗎?掙了,花了,一定要有剩下的!你老說錢夠了,夠給咱大哥娶媳婦的嗎?夠給咱爹養老的嗎?夠給咱倆——”二丫說著說著,臉紅了,說不下去了。

渺渺笑得更歡了,爬起來對著姐姐鬧:“夠什麽?夠給你做嫁妝的吧?”

姐兒倆抓撓在一起,大黃的低吠聲也跟著湊了兩聲熱鬧,終於,被荷花嬸兒的一聲獅子吼給叫停了:“兩瘋丫頭消停會兒,明兒個還要早起開門呢!”

姐兒倆吹熄了燈,縮進被子裏,渺渺還沒忘添補一句:“姐,明兒個為啥要早起開門?咱這買賣,用不著這麽勤奮吧?”

很悲催的是,沒開過店鋪的荷花嬸兒盡職盡責的真的早起了,天蒙蒙亮,就扯著嗓子來叫門:“起來了,洗漱幹淨了,我去開門!”

老實巴交的二丫姑娘,就著呼喚下了床,拿手推一推妹妹,一推一個不言語,隻得作罷。

灶房上麵的炊煙已經嫋嫋升起,荷花嬸兒意氣風發的在院子裏發表早起陳詞:“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子吃——渺渺呢?還沒起?不行,三丫頭,起床啦!早起的鳥兒——”

撲在三小姐被子上的荷花嬸兒,被用力推開了身子,三小姐瘋狂的大叫:“早起的鳥兒有蟲子吃不假,嬸兒,早起的蟲子可就被早起的鳥兒給吃啦!”叫了這麽一嗓子,繼續蒙著頭睡她的回籠覺兒去了。

荷花嬸兒腦子有些懵,邊往外走,邊嘟念:“早起的鳥兒——早起的蟲子——”

看看站在門口,豔羨的瞧被窩裏的妹妹的二丫,荷花嬸兒決心不再糾結蟲子跟鳥的問題:“二丫,咱不搭理三丫頭,她小呢,咱倆去開店門。”

於是,龍灣鎮上第一家開門的鋪子,就當“同興齋女人屋”莫屬。隻可惜,沒有人為這個第一名買單,直到三小姐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來,店鋪裏,還沒有一個客人上門。

渺渺吃著留好的早飯,得意洋洋的對荷花嬸兒提問:“嬸兒,早起的鳥兒,吃到蟲子沒?”

荷花嬸兒正鬱悶著呢,眼巴巴的開了幾個時辰的店門,白費眼了,看見渺渺睡得飽飽的模樣,氣得牙根癢癢:“臭丫頭,早起沒客人,怎麽不早告訴嬸兒?”

嘿嘿,這不是明擺著的麽?誰家需要大清早買鞋子穿?“嬸兒,我不尋思著,你喜歡起早,是要改行賣早點了嗎?”渺渺擠鼻子弄眼睛,前世裏,賣衣服鞋子的店鋪,可不都得早晨九點十點以後才會開門營業?

“這開店,也太清閑了些,不需要趕早,還真是不習慣!”荷花嬸兒最後給了這麽一個定論,白白的耽誤了一個大早上,連個人毛兒也沒看到。

“嬸兒,開店嘛,就是這樣的,有時候可能幾天沒生意上門,有時候可能會爆掉,忙得昏頭轉向,習慣了就好了!”渺渺頗有經驗的解釋。

二丫眨巴著眼睛琢磨半晌,忽然一拍手掌:“我懂了!以後,用不到早起開店門啦!”

“難不成睡懶覺?這做買賣的人,反而清閑?”荷花嬸兒還是無法適應勞作少的時間安排,過日子的人家,必須得早起晚睡才算正經!

“咱這店鋪,閑下來的時候,可以多加工些活計不是?隻不過早開店門就不必要了,眼巴巴的等著客人,豈不耽誤做活兒?”渺渺繼續解釋,為了自己的懶覺兒可以中途不被打攪,不厭其煩。

此後的日子,荷花嬸兒果然推遲了開門的時間,但是,她的生物鍾已經固定下來,每日裏依然日出必起,掃了庭院、做好早飯,再去騷擾姐兒倆,盡管還不算晚,三小姐也知福了。

開張那天的盛況,果然沒有再見到,不過呢,每日裏也都有幾單生意能做,陸陸續續的,也開始完成客人的訂單,分別送到各自的府上家中,並推銷新的樣式。

李家村每天都會有進鎮的,就會捎些做好的鞋底子回來,大成和良子也常常跑來,匯報一下家具的進度,日子,很快滑入臘月中旬。

“嬸兒,今兒起別再收訂單了,咱做完手裏的活兒,就回家過年。”渺渺翻弄著手裏的單子,估摸下大致的完成時間。

天色已經很陰冷了,這幾日,眼看著就得下雪,雖然此地下不了多大,終歸也會影響行人上街的。一進臘月門兒,有些鋪子就已經開始歇息關門,養上個把月,到正月十五之後才會重新營業,渺渺的店鋪,已經夠晚了。

“良子說,今兒個就能送來做好的新式家具,不知道羅家小姐會不會滿意?”荷花嬸兒低頭扯下一根線頭兒,看看烏壓壓的天空,有客人單訂的櫥子,倒是都滿意的很,要是整套的家具也不出問題,那這個年,可就過的再無遺憾和擔心了。

二丫手頭的十字繡也近完工,她飛針走線時,是絕對心無旁騖的,因此,另兩個人的議論聲,絲毫沒有入腦。

“我就是擔心紅色加不好看,爹原來沒做過配色的,要是一色的白,倒是不用掛係著。”渺渺正在笨拙的織她的毛襪子,這些天都忙,沒有可以接替的人,自己就先湊合著織織,原來沒織過襪子,襪頭那兒的轉折,就頗費了一番腦子,最後織了個長方形,折過來再連起來成圈兒,才解決了難題。

這會子,又遇到了腳後跟兒,三小姐比比劃劃的,還是不順手,索性停了針,又憂慮起那套櫥櫃的配色來。

紅色本身就不好應付,配色時麵積的大小很關鍵,多了則太豔,少了又忒素,襯不出喜慶的氣氛來。這個難題,難不成那三個男人沒想到?怎麽從沒提過呢?或者,他們自己對於配色很滿意,不需要再征求自己的意見了?

三個女人開始吃午飯的時候,終於聽到了門外的馬車嘶鳴聲,良子響亮的嗓門也亮開了:“娘,開門啦!”

一時間,狗叫聲也是此起彼伏,三隻小的最開心,現在都會叫了,一有動靜,就拚命的比賽誰叫的響,還要你擠我搡的鬧騰,絲毫白尾巴尖兒的自卑感都沒有。

荷花嬸兒丟下饅頭就往外跑,風風火火的安排:“二丫頭先把那兩間屋子打開,這天不好,家具得先放進屋裏,等收拾滿意了,再往羅家送。”

渺渺也坐不住了,跟著起了身:“也別慌著往屋裏送,沒準兒,那顏色一看就能相中了呢!”

兩輛大馬車拉著整套家具,大成和良子跟著前麵這輛,憨憨實實的張家老爹押著後一輛車,正給那馬拴韁繩呢。

馬車上的家具,鮮亮亮的晃人的眼,不過,那調配的紅色在哪兒呢?怎麽滿眼看到的,都是白色?

荷花嬸兒先開了口:“爺三個累了吧?快,卸下來,先擺到屋裏去,等跟羅家打了招呼,咱再上門送貨。”

不用說,荷花嬸兒對這顏色也沒滿意,幹淨倒是幹淨的顏色,可是人家成婚用的家具,忒素了啊!

一家人忙忙呼呼的把家具都請進了院子,屋子裏可裝不下全部的,趕緊先招呼著吃點熱乎飯,三個男人紮手紮腳的草草填飽肚子,跟逃難似的,立馬就想離開。

“咱這店裏,不讓男人進,俺們還是趕緊走吧,別耽誤了買賣。”張大柱子訥訥的說著,習慣性的搓手。

“沒妨礙的,多歇會兒吧!那個——爹——,咱做的家具,咋沒塗上紅顏色呢?都是一落子白?”渺渺急忙挽留,這些家具還得改造呢,自己可不會刷漆!

“這個——那個——,閨女,你說的稍微配點紅色兒,好喜慶,爹不會——”張大柱臉上紅紫起來,他學過幾年木作活兒,可沒人教過配色,提著紅顏料桶,楞不知往哪兒抹才好!

這不?最後,還是按原來的家具調了白色塗了,尋思著還能再加別的顏色,白色也好蓋不是?這怎麽美觀漂亮的塗色,還是得聽閨女的。

這個時代的白色漆,不如後世的光滑瑩亮,手撫上去,還會感受到沙沙楞楞,張大柱還細心的帶來了紅色的漆料兒,就是沒想過他閨女縱使再本事,刷油漆的活兒會不會?能刷平整不能?

如何在已有的白漆上增添點喜慶的紅色,這就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屋裏地方小,盛不下兩套家具,放在院子裏,天兒又想下雪的意思,一票人均皺起了眉頭,除了二丫躡手躡腳的去前麵鋪子裏守著。

訂貨時,羅大小姐隻說要加點紅色,也沒言明怎麽加,加什麽圖案不是?渺渺比劃幾個圓圈圈兒,還是覺得不合適,添幾道菱形?其餘的人也搖頭。

眼看著一百多兩銀子就能到手,剩這一哆嗦的時候,反而被難住了,渺渺好不甘心哦!

“往上麵畫,終究不服帖,顏色突兀的很,咱換個方式想想?”渺渺敲著小腦袋,啟發大家。

“要不,掛幾個紅色的荷包上去?”荷花嬸兒就此提議。

“這是個辦法,就是單薄了些,喜慶的不夠,再想!”

又要跟白漆麵服帖,還得喜慶的鮮明,那,用十字繡試試?渺渺忽的起了身,跑到鋪子裏拉扯二丫手裏即將收尾的十字繡布。

“借我試試效果!”

白棉繡布,與白色木漆麵,恰好吻合。

“嬸兒,你來看,咱不擅長在木料上畫畫,可是,您在繡布上畫的花樣漂亮啊,這麽的,咱剪個心型圓形的布料,您設計個紅喜字,喜鵲登枝等等的圖案,繡出來,貼上去,不就喜慶了?還有立體效果,羅大小姐肯定滿意!”渺渺越說越激動,就差沒蹦起來比劃了。

這倒是個新奇的點子,而且,如果不滿意,隨時可以更換與修改。“按三丫頭說的,嬸兒馬上畫圖案!”荷花嬸兒眉頭鬆開了,她有自信心哩,十裏八鄉的,她的花樣是最受歡迎的,不喜歡的,還沒遇到過呢!

三個男人終於大喘了口氣,這下真的要告辭了:“等三天以後,俺們再來送家具。”

也顧不上歡送親人了,渺渺關了院門就往回跑,這滿院子的家具,可禁不起放啊!

荷花嬸兒的喜字圖案,竟然隻有一個單個的喜字?渺渺搖頭:“嬸兒,結婚是雙喜哦,怎麽不多畫一個?”

“雙喜字?怎麽雙法兒?嬸兒沒聽說過。”荷花嬸兒停了筆,滿臉的訝異,卻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設計出雙喜字的寫法來麽?

這個雙喜字,三小姐是真的見過,拿了筆,三下兩下,就勾出了雙喜字,還把最下麵的“口”字,幻化成了兩顆心,緊緊相連。

“哎吆喂,嬸兒的三丫頭,這心裏咋琢磨的呢?真好看,嘖嘖,等嬸兒用紅線繡出來,敷在櫥櫃上,肯定把羅大小姐給歡喜壞了!”荷花嬸兒迅速勾出幾幅圖案的輪廓,喜滋滋的開始了操作,小幅的十字繡,對於她來說,那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兒!

二丫也加入了緊張的爭分奪秒刺繡戰,二人聯手,竟然沒用三天的功夫,熬了一個長夜,第二日的下午,就完成了。

仔細斟酌著粘貼好繡布,原本有些呆板的白櫥櫃,立刻活潑動感起來,大紅的繡花飛躍在白色的底子上,令人一眼就能感受到歡欣喜慶的氣氛。

幾個抽屜的把手上,纏係了紅色的絲帶,點綴著紅色的荷包香囊,在風中輕舞,端的是美麗動人。

“眼看著這雪就要下來了,嬸兒,咱到外麵找人送貨吧?別等了!”渺渺愛憐的摸摸這些愛心飾品,要送走它們了,真心舍不得。

最後,是渺渺到羅府找了管家,帶了小廝們駕車把家具拉回去的,渺渺押車回羅府,正式請了大小姐來驗貨,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並收齊了餘下的銀兩,才姍姍的步行回店鋪。

第一場雪,就在她返回的路上,飄了下來,似乎專等著把家具送出去再下一樣。

細細碎碎的雪花,很有些濕冷,打在臉上,幻化成迷蒙的水霧,渺渺的心情驟然大好,盡管路人均在行色匆匆,她的腳步卻慢下來,悠閑下來。

灰暗的天空下,灰暗的街道與房屋,灰暗的行人,在三小姐此刻的眼睛裏,卻顯現出幾分美好與潔淨,這樣的天氣,店鋪裏定然是閑適的,自己也不必急著往回趕,呼吸一下清涼的空氣,安心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屋頂,漸漸的白了,地麵,也蒙上了一層白衣,就連路旁屋子宅院的犄角旮旯裏,都被重新修飾了一遍,每一樣,都美麗的晶瑩。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快一年了吧?由挨餓到開鋪子,跟做夢似的迅疾,在這個世上,增添了哥哥姐姐和老爹三個至親,還擁有了幾個朋友,羅家興、林掌櫃、林一、小林子、荷花嬸兒、曾珊珊郡主、梁小姐——

如今的張渺渺,可以算得上是“幸福”了吧?三小姐心頭軟軟的,感動著、感恩著,是不是就可以叫做“幸福”?縱使離開了豪華別墅,縱使舍去了家財萬貫,抱守著一份簡單的親情,就足以抵去所有的不習慣,支三的故事,終於化成了另一個人的過去,再不會給小渺渺帶來困擾了。

店鋪外麵,那個焦慮的站在街口等待的,便是自己的姐姐——二丫,她的肩頭和頭頂,也落著一層薄雪,兩隻手還不停的搓著,雙腳也在交替著跳動。

看到濕漉漉的渺渺回來,二丫的大眼睛一下子有了神采,她開心的跑了幾步,冰涼的手去搓妹妹的臉蛋:“渺渺,冷不冷?看你這一身雪,在外麵怎麽呆了這麽長時間?可擔心死我了,去找吧,又怕走差了道兒。”

如今的二丫變身成一個外向的甚至向管家婆發展的小女人,渺渺聽著她不停的嘮嘮叨叨,心底裏卻是溫暖如春,這就是家人的關愛啊,彼此牽記、彼此扶持幫助,當然,也要彼此遷就彼此包容,並且,一個出現問題時,真心指正,甚至指責,要求對方做的好一些,這也是親人之間的關愛,盡管,原來的支三小姐不懂,可是,如今的張渺渺,懂得還不算晚。

“姐姐,你再嘮叨下去,我可真要凍壞了!”渺渺的雙手已經被捂熱,卻還是好心的提醒二丫,因為,她比自己穿得可單薄,一定是覺得離鋪子近,不出遠門,所以其實身上早凍透了吧?

姐兒倆親親熱熱的互相攙扶著回鋪子,這個時候,路上的雪厚了些,地麵開始泥濘,走上去,很是滑溜兒。

“明兒個,爹他們會不會來鎮子上?這路能走嗎?”我們的沒心沒肺的三小姐,也開始替別人先考慮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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