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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玄圭》第65章
第65章 夜訪隔壁

  北區的環壕截流清淤,勞作的人們要麼跳入壕中掘泥土,要麼在環壕外吊土,運土。虞父帶著虞蘇和大兒子虞昔,及姒昊在橋區幹活,一同勞作的還有風川父子。最辛苦的活由風川和姒昊去做,他們負責運土,虞父和虞昔在壕溝裏挖掘,虞蘇在壕溝上吊土。

  木轆轤轉動,一筐土被吊上來,虞蘇拽住繩,將它固定,再過去把掛在木架上的竹筐解下,搬到一旁去。他站起身,用袖子擦汗,看向身後,工地上忙碌的人群穿梭,沒找到推運土車的風川和姒昊。

  運土很辛苦,讓虞蘇跑三四個來回,他能累趴。姒昊和風川體能好,從午時忙到現在日頭快偏西了,也沒怎麼休息過。

  風川的妻子朱雲遞來一碗水,遞到虞蘇跟前,說道:“小蘇,喝口水。”虞蘇接過,咕咕喝下,一碗草葉子熬的清湯,虞蘇覺得相當甘美。他流了不少汗,衣服粘在身上,臉上也有汗痕,本來一張漂亮的臉,變得髒兮兮。

  壕溝裏的虞父和虞昔都停下歇息,風夕遞水給她父親風葵,不忘倒一碗給虞父。虞父看著風家這個漂亮,勤快的女兒,再去瞥一眼在上頭擦汗的虞蘇,幾不可聞地歎息。

  虞母很喜歡風夕,後來風川搬去城東住,風夕也不來家裏玩了。現而今,這個“未來”兒媳,是沒影了。

  前方,風川和姒昊返回,兩人都像泥人一般,頭髮衣服都是泥,又摻雜汗水,相當狼狽。風夕抬頭,偷偷打量姒昊。饒是他一身髒汙,他的眉宇英氣,目光明亮如星,仍很吸引人。成年禮那日,在神木地帶,風夕留意到虞蘇溜走的身影,知道他前去的方向是白林子,他去見誰,和誰有約,不難猜。

  那些以往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那一刻都想明白了。

  “阿川,擦擦臉。”朱雲拿濕巾幫風川擦臉。

  虞蘇自然不能像朱雲那樣,當眾幫姒昊擦臉,他走到姒昊身邊低語,讓他歇會兒。姒昊坐下歇息,虞蘇拿碗倒水,端給姒昊喝。看他臉龐滴落大顆的汗水,虞蘇心疼他,無奈不能抬袖幫他拭汗。姒昊邊喝水邊端詳虞蘇的手指,他雙手沾泥,虎口有一處血跡。

  拽動粗實的麻繩,蹭傷了手,留下一道傷口。虞蘇怕疼,但會忍疼,如果不是姒昊留意,根本不會知道他受傷。姒昊低聲問:“疼嗎?”

  虞蘇搖頭,把手藏起來,小聲說:“不疼。”

  他們兩人沒有親昵的舉止,沒有像風川朱雲那樣你儂我儂,可還是看得風夕不忍直視。

  看到他們在一起,就會不由自主,想起花草坡的虞正和風羽。風夕臉紅扭頭,覺得自己真不該胡思亂想。自從知道虞蘇和白林子獵人是情人,風夕對他的那些念頭,都已湮滅。

  虞昔從壕溝裏爬出,朝弟弟和他的朋友投去一眼,想兩人關係真好。虞昔為人老實,想得少,沒覺得他們倆有什麼不對。之前虞昔和虞蘇一起吊土,姒昊拉木車過來裝土,他見姒昊力氣大,體格強健,還問虞蘇:“我看他力氣真大,能幹活,娶妻了沒有?”虞蘇搖頭,說還沒有,沒敢告訴兄長他和姒昊的關係。他們兄弟倆年齡差得大,虞昔結婚後又搬到城南去住,所以關係有些疏遠。

  “不早了,東西收一收,回家吧。”虞父從壕溝裏跳出,打量偏西的太陽。

  眾人積極回應,各自去收工具,準備歸家。辛苦一日,饑腸轆轆不說,肩疼腿酸,精疲力竭。

  虞蘇到木橋邊收拾竹筐和畚箕,聽得有人喚他,他抬起頭一看,竟是虞戍北。虞戍北帶著兩位侍衛,站在木橋上,顯然是來察看北區的清淤行動。

  虞戍北和他父親虞君不同,他平易近人,虞人常常能看到他出現在宮城外,人人都知道他。

  虞蘇對他行禮,喚道:“戍北公子。”

  “免禮,小蘇勞作一日,累壞了吧。你們負責哪一段?”向來端莊的虞蘇,一身髒汙,尤其他那張白皙,清秀的臉龐,成了張花臉。虞戍北挺喜歡虞蘇,身邊一群泥人,他沒主動問誰,他特意和虞蘇交談。

  “回公子,在那裏。”虞蘇轉身,指向一旁。四周人群穿行,經由虞蘇的指示,虞戍北這才認出虞父和風葵來。

  擅長記人的虞戍北,還在虞父身邊發現一個特別的身影——姚屯獵人姚蒿。他會來參與虞城的公共事倒是挺意外,看來他和虞蘇一家關係緊密。

  虞戍北詢問:“小蘇,你和姚蒿認識?”

  “我們認識很久了,他今天被我阿父喊來幫忙。”虞蘇不解姒昊已成泥人,戍北公子是怎麼一眼認出來,心裏有疑惑有遲疑,還是自若地去回答。

  虞戍北朝姒昊再次投去一眼,他發現姒昊也在看他和虞蘇。此時虞父等一群人,都朝虞戍北走來,紛紛跟他打招呼。虞戍北在虞城人的心中,聲望挺高。

  從虞戍北出現在北橋,姒昊就留意到他,這位虞君之子穿著整潔華美的衣物,和他們這群灰撲撲在壕溝幹活的人截然不同。姒昊發現虞戍北對身邊的人們沒有興趣,獨獨虞蘇走過去,他就喊住了他。從他和虞蘇交談的神態表情來看,虞戍北挺喜歡他。姒昊也聽說過,虞戍北讓虞蘇成年後,到宮廷聽差的事。

  辭別虞戍北,離開北橋,大夥分開數路,各自歸家。虞父帶著虞蘇和姒昊,返回北區的家。

  家中虞母已經燒好飯菜,虞雨背著個娃娃也在堂前幫忙。邰東去任地販陶,將虞雨和小兒子留在娘家,等他販陶歸來,再帶妻兒一起回家。

  三個人衝洗換衣,到堂上吃晚飯,一家人聚在一起,悠然閒談。

  一天前,虞雨第一次見到姒昊,她對姒昊的存在感到驚詫。弟弟這個朋友高大英俊,長得亮眼,聽邰東說,他本是任人,為避難才來虞地。這人初看起來是淩厲,令人畏懼,可他也會笑,也會溫柔待人,當然主要是對待虞蘇。

  這種異樣感,虞雨直到問了虞母才解惑。原來,這人是小蘇的幽會物件。

  小弟的眼光無疑很好,也很高,只是這人再優秀,他也是個男子。在短暫的震驚過後,虞雨沒怎麼掙扎,便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虞雨對姒昊很好奇,她觀察他吃飯,聽他和家人交談,看他和虞蘇低語。這人言談舉止像個有身份教養的人,不同一般。聽邰東說他在任地是個貴族,不過他不高傲,對她的家人很親和,看得出相處得不錯。

  飯後,虞蘇在堂上幫忙收拾餐具,虞雨找個機會問虞蘇,她性子豪邁,當面就問:“小弟,你們去過花草坡了?”

  聽到姐姐這話,虞蘇手裏的木勺都掉地了。他蹲地撿木勺,磨磨蹭蹭,低著頭,他實在有點意外,姐姐怎麼一下子就知道了。

  “阿姊還以為你會娶風夕呢。”虞雨小小歎息,不過她也沒覺得小弟一定要怎樣,不能怎樣,他已成年。

  虞蘇捏著木勺,站起身,他還是低著頭,覺得不好意思。姐姐知道他和姒昊是情人,姐夫邰東很快也會知道的。

  虞雨看他拘謹,不安,輕輕拍他肩膀:“沒事,阿姊也就隨口說說,我看他人不錯,連阿父都很賞識他。”畢竟,在虞雨認知裏,要是有男子敢把弟弟拐去花草坡,非得被父親痛毆一頓不可,哪有可能相處愉悅。

  “阿姊,我們以後會住在一起。”虞蘇把心裏話和姐姐說,他一向跟這個姐姐親昵。

  “阿姊真捨不得你到林子裏住,姚屯多荒涼啊。”虞雨摸摸弟弟的頭。她倒是清楚,兩男一起過日子,最好住城外去,日子才會過得自在。

  “姚屯住幾天,家裏住幾天。”虞蘇微笑,他會常來看父母,經常和姒昊帶些東西過來孝敬。

  虞雨頷首,她早聽虞母說了,姒昊常過來虞城,每次過來還捎帶東西,院子裏那些魚啊肉啊,都是他帶來。

  兩人低聲交談,以為身後沒人,虞雨回頭,才發現姒昊站在他房間的門口。他大概是出房門,正好看到虞雨和虞蘇低語,他出於禮貌,沒有挨近。

  虞雨端詳燈火闌珊處的男子,他俊美地很,器宇不凡,沉穩而內斂,聽說還是個出色獵人,虞城少有這樣的男子。想到以他來配小弟,還真配地上,雖然這麼想是不對的,和男子一起生活,還是艱難了點。沒個溫柔的女子照顧生活,體貼相伴,縫補衣服,掌勺煮羹——不對,這些小弟都會。

  虞蘇朝角落裏的姒昊走去,姒昊嘴角微微勾起,那是個迷人的笑容。虞蘇來到姒昊身旁,兩人沒有肢體碰觸,但神情曖昧,情意綿綿。

  後頭,虞雨笑著搖搖頭,她把碗碟收進大陶盆,澆上水,低頭嘩嘩洗起來。

  夜深,虞父虞母和姐姐都睡下了,虞蘇卷著被子也睡下。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覺得似乎門被打開了,有股穿堂風吹進來,又被截斷,門輕輕關回去了。虞蘇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黑影朝他走來,雖然四周昏暗,他單看影子也知道是誰。虞蘇爬起身,黑影已挨他坐在草泥台邊沿,並一把抱住虞蘇。

  “阿昊……”虞蘇細語,張開手臂將他摟住。

  在黑暗中,兩人悄無聲息的擁抱,親吻,以手代眼,解去對方的衣服。

  自從那日紫藤林纏綿後,到今夜,已有五日,相互都在想念對方。姒昊今夜過來,在深更半夜,不會被人察覺。其實家裏人都知曉他們的關係,被發覺也沒什麼,只是第二日清早,怕虞蘇害羞。

  想起他白日辛苦運泥土的樣子,想起他一身一臉的淤泥,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樣子,虞蘇心裏可心疼了。他觸摸姒昊健壯的身體,溫熱而柔軟的唇在他耳邊,脖子親吻。姒昊激動地將虞蘇抱起,又輕輕地把他放在席上,論克制能力,估計少有人能勝過他。他們在隔壁睡了三天,他到第三夜才行動起來。

  他覆罩在虞蘇細膩光滑的背上,炙熱的手在他腰身愛撫,虞蘇回頭吻他。兩人深情地親吻,感受體膚相親的美妙,情熾時,姒昊抬起虞蘇一條腿,同時加深他的吻。

  春被中的兩人克制而激情,他們將聲音吞咽在喉嚨中,黑夜裏,只有窸窣的聲音。

  無聲但激烈,十指相扣,躬起的背部繃緊而又鬆弛,險些逸出的聲音,被用唇封死。

  許久,姒昊從虞蘇的身體離開,他坐起身,撥弄虞蘇額上的濕發,虞蘇的身體還有餘韻,他抬起的手指,碰觸姒昊的下巴,嘴鼻。兩人身上都有對方的氣息,他們是最親密的關係。

  黑夜已不算長,留給他們的時間很短。

  姒昊起身著衣,虞蘇貼抱著他的背,姒昊回頭摸了下他的臉,又將手收回,再纏綿下去,能到天亮。姒昊起身離開,走到門後,他悄悄打開門,如來時那般離去。

  臥回席上,將春被再次裹上,周身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虞蘇迷戀著,覺得自己的身旁彷彿還臥著他,為他所擁抱。虞蘇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晚,虞蘇醒來,虞父和姒昊已經去北橋清淤泥。再清理一天,就能完工了。虞蘇走出房間,陽光耀眼地他睜不開眼睛,等他適應光芒,他對上了姐姐我懂的眼神。

  虞母在院中喂雞鴨,虞雨在堂上帶娃,她的小兒子,只有四月大。他躺在母親懷裏,揮動兩隻小粉拳。虞蘇想昨夜深更,自己和姒昊的事,該不是被察覺了?心裏有羞意,不過他表現地自若如常。

  虞雨邊哄孩子,還跟虞蘇說:“阿父說你不用過去了,他們午時幹完活就回來。”

  “哦,好。”虞蘇在木案前落座,端起食物就餐。母親在木案上留了早飯,還有暖意。

  匆匆吃下早飯,虞蘇便就出門,走前跟姐姐和母親說他去北橋幫忙。他實在無法明知道父兄和姒昊在幹苦力,而自己在家享清福。

  出院門,虞蘇經過北社,準備前往北橋,突然聽到社樹下的人群一陣喧嘩。數人跑來社裏通報,說的都是同一件事,嗣子虞戍北帶著一批士兵前往明城,可能要開戰了。

  虞蘇沒去過明城,知道它是虞方除去虞城外,第二大的城,很挨近緡方。開戰的話,自然不可能打緡人,一直以來和緡方和和睦睦,那到底是要和誰打仗?

  一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虞蘇想午後去問問虞允。虞允在宮城裏任職,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自從知道姒昊是帝子,周邊有點風吹草動,虞蘇都很關心。

  作者有話要說: 虞戍北:小蘇真可愛啊。

  昊總(默默拿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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