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多嬌憐
豐琉見清兮整個人裹在一領大紅羽緞白狐裡的大氅中,帶著同色兜帽,小臉凍得紅撲撲的知道她冷。一入冬她就跟冬眠似的,極少出門,所以今夜來四並居是誰都想不到的。
「廷直哥哥一個人飲酒?」清兮見炕几上只擺了一個杯子並幾樣小菜佐酒,話音剛落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衣服穿少了是不是?」 豐琉走上前不由分說地解開清兮的大氅,想驗證自己的猜測。
清兮冷得僵硬而阻止不了豐琉的動作,這一下兩個人都僵硬了。冷風灌進來,激得清兮直哆嗦。
豐琉趕緊用大氅將她裹了抱起來往內室走,「你個蠢丫頭。」
事實證明豐琉的猜測絲毫不錯,清兮不是穿得少,儼然就是沒穿,相當於沒穿。
紅色大氅下只著了薄薄一層轂紗,清清楚楚能看見那下面緊裹著將將遮住臀部的月白綢小衫。
清兮的盤算本來是很好的,陶嬤嬤說這種穿猶未穿的效果最是讓人魂與色授,哪怕是柳下惠重生也躲不過,可惜清兮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待久了而低估了外面的嚴寒,也低估了四並居的嚴寒。
這一來姿勢擺不出來不說,連眼神兒都擺不出來,清兮直接就被豐琉打包扔到了床上。
一入床,那冰冷的被子激得清兮「啊」了一聲,豐琉絲毫不憐惜她,將她的大氅一扔,被子一裹,緊緊摟在懷中,「還冷不冷?」
此時勤書端的火盆也到了,直接放到了內室。
豐琉吩咐勤書道:「你去讓人生地龍,沏一杯熱茶,再去熬一碗薑湯來。」
勤書立時沏了茶來,清兮哆嗦著從脖子上伸出手將熱茶捧到手裡,這才緩過一絲兒勁兒來。
如此豐琉才放開她,站起身脫衣服。
清兮的目的雖然是不那麼純潔,但見豐琉上身脫得□也著實不好意思。不過待豐琉也鑽入被窩後,清兮便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了,實在是太溫暖的一個火爐。
清兮試探著環手抱住豐琉的腰,將腿搭上他的腿,再把頭埋在他的肩窩上,這才舒舒坦坦地歎了口氣。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豐琉不停地撫摸著清兮的背,手臂,腿,最後將她一雙玉足包裹在手裡渥著,清兮享受著那溫暖地撫摸,總算是把冰涼的腳給焐暖和了。
「爺,薑湯熬好了。」勤書的聲音輕聲響起。
豐琉的手從帳子伸出去,勤書這才敢上前,將湯盅遞進去。
豐琉輕輕搖了搖清兮,托起她的背,「把薑湯喝了。」
清兮皺起鼻尖,明顯有點兒為人打攪睡眠而氣惱。
豐琉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來這裡明顯是「居心不良」,這會兒倒睡起大覺了。
清兮不滿地踢了踢腳,瞬間就被豐琉夾住固定,「把薑湯喝了才不會病。」豐琉又將清兮的背抬起一些,把湯送到她嘴邊。
「難喝。」清兮緊閉著唇,不肯就範。
不過這絲毫難不住豐琉,當年清兮小的時候也是不肯喝藥的,又哭又鬧,太夫人心疼她,不敢用強,一碰她她就哭,只有豐琉治得住她。
豐琉轉過身,壓住清兮的腿不讓她亂動,一直手從她腦後繞過固定住她的頭,捏住她的鼻子,「好了,一口氣喝了就不覺得難喝了。」
這動作雖然不錯,但清兮的雙手卻還是自由的,「我不喝。」清兮推開那湯盅,同豐琉對視,一副死不退讓的模樣。其實從本心來說,她並不是真心反抗豐琉,所以推開湯盅的力量不大,不然早灑了。她只是想讓豐琉換個餵藥的方式,也許更「親密」的一種方式。
不過兩人顯然沒想到一個地方。豐琉將湯盅放好,在床單上很容易就撕下一綹布來,將清兮的手綁在架子床的床欄上。
這下真的是敬湯不喝喝罰湯了。
清兮好生覺得豐琉不解風情,冷酷殘忍。
而豐琉只是覺得清兮太過任性,寧肯生病讓人擔憂也不喝薑湯,不過是小小懲戒而已。至於清兮想要的餵藥方式,豐琉完全沒想過要那樣「親密無間」地餵這個他從小看大像愛女兒一般愛著的女孩兒。
雖然眼前這情況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清兮的雙手在頭上綁著,腿不停地在豐琉身下踢著,她那穿猶未穿的轂紗堆疊在她腰間,半遮半掩著那粉嶺紅櫻,臉頰因氣憤掙扎而泛出玫瑰色的紅暈,眼眸裡委屈而瀲灩未滴的波光。
豐琉俯□,含住清兮的耳垂問:「你穿這樣來四並居做什麼?」
這話彷彿點了清兮的穴一般,讓她瞬間不得動彈,良久才囁嚅道:「陶嬤嬤說我的傷好了。」
這話徹底掘開了豐琉的□。清兮眼裡瀲灩的波光瞬間傾瀉而下,從鎖骨到胸口再到肚臍,再到那桃花源,到那白玉般的腳趾,都鋪上了一層粉色珠光,讓人愛不釋手。
那雙手被縛,你求也好,哭也好,他都不作罷,只哄你說好聽的,好羞的,遂了他的願,任他採擷擺弄。
風停雨歇時,豐琉才解開清兮手上的布,如果不是緞子光滑,哪兒肯定早磨破皮了,饒是這樣也起了一圈紅痕,豐琉細細地吻著那紅痕,又給清兮抹上藥膏這才作罷。至於那藥膏也算是未雨綢繆時從陶嬤嬤那裡討的。
清兮喘息未定,真個兒是「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
豐琉素來愛潔,勤書早備了水,他抱了清兮入淨室,沐洗乾淨,為她穿上松江三梭布制的小衣,「餓了嗎?」
被豐琉一提,晚飯不過用了一點點的清兮這才發現餓了。
豐琉又喚了勤書備宵夜,他則用被子裹了清兮,將她抱到外間的炕上。不多時,勤書便將清兮帶來的冬筍燉火方熱了來,並另備四碟小菜,分別是熏魚、茶腿、椒鹽杏仁和蝦米拌芹菜,擺了兩副杯筷。
四色菜碟,紅白黃綠,四色俱備,動人食慾,清兮的精神這才好了些。
燙了一壺「玫瑰露」,豐琉餵了清兮一口,甘甜入口,繼而微辣,再而香暖,那火方燉得軟糯,湯汁極厚,豐琉又餵了清兮一口,兩人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頓,末了豐琉還胃口大開地喝了一碗鴨粥。
這途中,清兮一根手指頭都沒動,也就在心裡原諒了豐琉先才餵藥的「粗獷」,繼而纏綿時的「強橫」。
這之後蒙頭大睡,一覺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早晨是陰退陽聚之時,豐琉昨夜大餐只享用了一次,一來是憐惜清兮怕又傷了她,二來也是想著留著早晨再樂。由是少不得纏著清兮又歡愉了一次,這一下可就誤了時間。
清兮急得上跳下竄,匆匆穿上衣服往太夫人的上房去,豐琉忙空了自然也要去請安。兩個人一路行來,清兮低頭嘀咕埋怨道:「也不知道快些。」
偏豐琉是個耳朵靈的,「要快些,待會兒你又得喊肚子疼。」說來他也是因為心疼清兮,處處配合著她,否則她以為還能如現在般步履如風。
清兮臉紅如染,再不敢說話,直到進了太夫人的上房才撒嬌道:「娘,我睡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不太滿意,細節少了點兒。哇丫丫,完全可以大書特書的嘛,捆綁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