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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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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作回到警局,發現織田正坐在會議室的桌前查著什麼。桌上堆著厚重的書籍,其中還夾雜著外文書。

 「你倒挺悠閒。」織田一看到勇作,馬上不悅地諷刺他。

 勇作假裝沒聽見,問道:「這些書是怎麼回事?」

 「我從瓜生直明的書房裡拿來的。須貝正清在被殺的前一天,曾說想看看瓜生的藏書並進過書庫,所以我正在調查他到底想看什麼。這真是個既無聊又令人肩膀酸痛的工作。」織田故意活動起肩膀,彷彿在說:還不是因為你偷懶,我才這麼辛苦。

 「其他人去打聽線索了?西方先生好像也出去了。」

 「他去了真仙寺。好像找到十字弓了。」

 「哦?終於……」

 命案現場並沒找到凶器,大家都認為案犯已將其處理掉。

 「我要休息一下,這裡就交給你了。」織田站起身來,不等勇作反應就離開了會議室。他的意思似乎是:也讓你嘗嘗那種無聊的書的滋味。

 勇作只好拉開椅子坐下,隨手拿起一本書,是《警告科學文明》。勇作覺得這書名很現代,卻是四十多年前的著作,他再次意識到人總是繞著相同的問題打轉。

 勇作停止翻書,想起美佐子。幾十分鐘前見到的仍是那個他十分熟悉的美佐子。兩人的態度一開始很生硬,卻在談話過程中漸漸恢復到往昔。在她面前,勇作覺得像是回到了當年,心頭很溫暖。

 勇作對晃彥的不在場證明存疑時,馬上想到要去見美佐子。他的確認為當面詢問她,可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也不能否認自己為那複雜的心情所影響——勇作想看看,嫁為人婦的她知道自己懷疑她丈夫是兇手時,會有何反應。

 她一定會袒護丈夫。她應該是愛晃彥才會和他結婚的,不可能不袒護他。勇作想親眼確認這點,這種行為簡直就像故意按壓發疼的臼齒。

 然而,美佐子的反應卻出人意料。

 「我怎麼可能袒護我先生……」

 「我的人生始終被一條看不見的命運之繩操控……」

 她就像一條被人絞到極限然後鬆開的橡皮筋,開始娓娓道出她為何和瓜生晃彥結婚、為何還留在瓜生家,以及勇作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事情演變過程。

 她用「命運之繩」這種說法,表示她從父親住進紅磚醫院起,就開始感覺到那股力量的存在。

 就算真是如此,為何只有她受到那股力量的影響?她究竟哪裡與眾不同?儘管她的說法令人難以置信,勇作卻無法假裝沒看見她那對認真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織田回來了。他看著勇作面前的書籍,不滿地說:「搞什麼啊你,幾乎都沒動。」

 「這工作很累人。再說,也不是我們這種門外漢能勝任的,找社長秘書尾籐來如何?」

 「那個尾籐只要遇上不懂的事,就馬上舉手投降。」織田憤憤地說完,粗魯地坐在椅子上。

 不久,西方回來了。他似乎跑了不少地方,一臉疲憊。

 「怎樣?」織田邊請西方喝茶邊問。

 西方大口喝下那杯淡而無味、不冷不熱的茶,說:

 「真仙寺南方約三百米處有一片竹林,對吧?十字弓就被丟棄在那裡,據說是裝在黑色塑料袋裡。發現者是附近的一個小學生。他母親發現他在削竹子做箭,打算用那把弓來發射,於是從他手中一把搶過來。要是他拿來亂射、讓人受傷,就糟糕了,到時候連我們都會有麻煩。那把十字弓還潛藏著這樣的危險性,當時就該動員更多人力投入搜查行列。」

 「那的確是從瓜生直明書房裡偷來的十字弓?」勇作問。

 「絕對沒錯,剛才已經確認過了。」

 「只找到了十字弓?箭應該有兩支,兇手只用了一支,應該還有一支。」織田說。

 「只找到弓。我們在那附近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卻沒找到另外那支箭。」

 所以西方才一臉疲憊不堪。

 「這真令人擔心。要是不知情的人摸到那支毒箭可就危險了。」

 「沒錯。畢竟兇手不可能一直將箭帶在身邊。不過,那支箭不是毒箭的可能性增大了。」

 「此話怎講?」

 「其實,我們今天在瓜生直明的書房裡又找到了一支箭。」

 「不止兩支?」勇作問。

 西方點頭。「那支箭就放在之前那個木櫃的最下層。經鑒識人員調查,箭頭沒有裝進毒藥。」

 「沒有毒?」織田一臉詫異,然後馬上點頭,「噢,原來如此,只有那一支被動過手腳。」

 「不,似乎不是。」西方說,「我們問過將箭送給直明先生的那個人,他說本來沒打算帶回毒箭,但不知是當地的朋友出於好意還是想開玩笑,在三支箭中混入了一支真正的毒箭。聽說他回日本打開行李箱後,才發現此事。不過,直明覺得那支箭很有意思,就收了下來。」

 「後來產生了一點誤會,才以為所有的箭都有毒。」

 「似乎是。」

 「那麼兇手偷走的兩支箭一支有毒,一支沒有,是嗎?而射中須貝的碰巧是毒箭。」織田拿起身邊紅色和黑色的圓珠筆,做了一個用紅筆刺自己胸部的動作。

 「不知是否碰巧。或許兇手在作案前察覺到了兩支箭的不同之處。」說完,西方從織田手中接過黑筆,用指尖利落地轉動,「問題是兇手怎麼處理剩下的一支箭。我認為,他很可能還將箭藏在什麼地方。如果要扔,跟十字弓一起扔掉就好了。他沒那麼做,一定有什麼理由。」

 「兇手也可能打算今後再處理箭,嗯?如果派人監視所有有關人等……」

 織田一說完,西方賊兮兮一笑,用手指戳他胸膛。「我已經派了。一得知另外一支箭下落不明,我就派人在關係重大的地點監視了。」

 「啊。真不愧是……」

 織田似乎想恭維西方一句,但西方說了聲「不過」,對著織田的瞼伸出手掌,打斷了他的話。

 「就我的直覺,我認為沒有必要四處派人監視。重點在於,」西方壓低聲音繼續說,「瓜生家。只要監視瓜生家的人就行了。」

 「怎麼?」織田問。

 「花瓣啊。」

 「花瓣?」

 「見恩。不過,目前我還在請人調查這件事情。」

 這時,走來一個刑警,表示有人來電找西方。他拿起話筒講了兩三分鐘,又回到勇作他們身邊。

 「這通電話來得正是時候,你們現在去須貝家一趟!」

 「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可以進須貝正清的書房了。我希望你們調查他的日記、備忘錄,還有他最近感興趣的東西。」

 「我想先聽聽花瓣的事。」織田說。

 西方卻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我先賣個關子,晚點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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