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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敵結婚的日子》第26章
第26章

  葉南期迫不得已, 只得拎著沈度一起回D市。

  兩人準備坐飛機回去,看到葉南期出門前扣帽子戴口罩,恨不得把自己每一寸皮膚都給遮住, 沈度思考了一下:“想不想坐私人飛機?”

  葉南期這才想起自個兒的“姘頭”相當有錢,恐怕出門專包頭等艙, 還沒體驗過經濟艙。

  心裡的作惡欲蠢蠢欲動, 葉南期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用了。”

  沈度看他一笑就知道他在盤算什麼, 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經濟艙可沒頭等艙舒服, 葉南期本來幻想沈度能嬌氣一點抗議不坐,他就可以順勢把人踢走, 誰知沈度表現得比他還閒適,悠哉悠哉地拿著本書看。

  葉南期是甩不掉這塊牛皮糖了, 只好認命。

  每年葉南期都會去兩趟D市,到了這種時候, 就必須全副武裝, 千萬不能讓人察覺。

  葉南期掩飾得好,之前還沒出過問題, 飛機很快到達D市, 下飛機時, 他總覺得一個姑娘老在瞅他,目露疑惑, 猶豫不定的樣子。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會是狗仔或者粉絲吧?

  一般來說, 他全身上下就露出雙眼睛了, 這還能認出來的,都是真愛。

  果然一下飛機,那個姑娘就跑了過來,糾結地看著葉南期,想上來確認,又不敢。葉南期被她盯得冷汗都要下來了,走在他身側的沈度腳步忽然一頓,伸手把葉南期攬到懷裡,姿態親昵地道:“寶貝兒,累不累?”

  葉南期僵了一下,配合地點頭。

  沈度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便保持著抱著葉南期的動作,道:“等一下,有車來接。”

  “唔?”

  “這邊分公司的人。”沈度道,“放心。”

  說著,他抬頭看向那個姑娘,朝她和善地笑了一下。這不笑還好,沈度峰眉冷目,面目輪廓深邃分明,薄唇抿著,看著凶凶的。不真心實意地笑時,好聽點叫“痞帥”,直接說就是有點……嚇人。

  小姑娘直接嚇跑了。

  葉南期忍不住抬手給他鼓了個掌。

  沈度不解:“我就那麼嚇人?”

  “不是。”葉南期真心實意地道,“你小時候和松鼠一樣可愛。”

  沈度不想討論自己小時候的黑歷史,嘖了聲,沒有說話。沒等太久,公司的車就過來了,沈度問道:“先找個酒店休息一下還是直接去看姐姐?”

  “她不是你姐姐。”葉南期看了看時間,“直接去吧,路過花店停一下。”

  離開機場沒太久,路邊就有個花店,葉南期下車時沈度也跟著,看葉南期挑了束白玫瑰,也買了束白玫瑰。

  葉南期瞥他一眼,付錢回到車上,才道:“她喜歡玫瑰。”

  “那加上我這份,她說不定會更高興。”沈度知道葉湄是葉南期心裡的禁區,他對葉湄的一切都敏感得不行,說完看他表情和緩了點,又升起了心疼的感覺。

  除了嬌弱的母親和妹妹,葉南期大概不敢信任別人,也不願意依靠別人。

  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看看身邊的其他人呢?

  沈度眨眨眼,覺得葉南期像顆把自己固守在堅冰層裡的花,不把那層堅冰捂化,便一點花香都嗅不到了。

  早高峰時期,即使過年也沒怎麼緩解,還有不少去祭祖的,車輛排成條條長龍,到D市的公墓時,已經是中午。

  想起葉南期的胃不好,沈度的眉頭皺了皺,看葉南期的樣子大概也忘了自己的胃經不起折騰,都到這兒了,這時候再提先吃飯,八成會被踹。沈度只好惦記著這事,抱著花跟葉南期一起走進去。

  生前掀起再大的波瀾,死後也不過安安靜靜掩埋在黃土下。

  公墓中石碑林立,葉南期似乎很熟悉,半晌停在一個墓碑前,半跪下來,把懷裡的花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

  沈度學著他的動作放下,看了看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眉目如畫,笑得溫柔,雖然只是張照片,也能看出她的靈氣逼人。

  即使放在今天的娛樂圈,她的姿容也是最上乘的那類。

  葉南期長得和她並不像,唯有一雙眼睛,極為神似。

  葉南期跪在墓碑前,眉眼柔和,撫了撫面前的碑,輕聲道:“姐,我來了。”

  有些話,沈度在旁邊,他不好說,便只是沉默地和照片上的葉湄對視。

  他想,這麼多年了,姐姐,你怪不怪我?

  怪他當初誤會了她,怪他過了幾年才發現那本日記。她的弟弟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冷眼旁觀,在她死後卻想給他報仇。

  葉南期有時候想,葉湄走的時候,是不是在恨著他們呢?

  沈度站在一邊,回憶了一下印象不多的葉湄。

  可惜他小時候對葉家的關注全在葉南期身上,對葉湄的印象大多是他們吵著吵著打起來時,十來歲的小姑娘跑過來阻止。

  凜冽的風在墓園中穿過,不知名的嗚嗚聲活像鬼號,沈度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明明是大白天,還是有點發怵,仿佛這兒上了一層黑白濾鏡,瞬間變得鬼氣森然。

  到處都是墳墓,也不知道飄蕩著多少冤魂。

  沈度強忍著不適,沒有吭聲,默默靠近葉南期。

  葉南期立刻注意到他的動作,略一思考,便明白過來,覺得有些好笑,站起來拍拍褲子,再次看了一眼墓碑,道:“走吧。”

  沈度唔了聲:“這麼快?”

  葉南期道:“聽說這個墓園以前鬧過鬼,守墓的老頭半夜聽到聲響,打著手電筒過來看,一道黑影閃過,手電筒忽然熄滅,滿墓園仿佛都響起嗚嗚鬼泣……”

  他面不改色地瞎掰了兩句,墓園很給面子地又穿過一陣淒風,沈度的臉色都有點發白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我們走。”

  葉南期樂不可支。

  出去時還得經過不少墓碑,沈度慫得不行,乾脆直接過來牽住了葉南期的手。

  和想像中一樣,他的手冷冰冰的。

  葉南期給他嚇了一跳,使勁甩手,沒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你幹什麼?”

  “誰讓你嚇我。”沈度泰然自若,握得更緊了。

  葉南期甩不開他,又抽不回手,氣得不行:“有本事你一直握著別鬆手!”

  沈度歪頭看他:“你確定?我一直很有本事。”

  葉南期:“……”

  這人的臉皮可以拿去砌城牆了。

  到公墓外時,司機還在候著,見兩人牽著手,一臉“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

  葉南期忍無可忍:“放手!”

  沈度發現這樣逗葉南期很好玩,也能報一下剛才的仇,閑閑地道:“不放。給你看看,我可有本事了。”

  葉南期不可置信:“沈度,你今年三歲?”

  “那你五歲,也不大。”

  葉南期的壞心情都被他破壞了,現在在往狂躁的方向一路狂奔。

  可惜論武力他比不過沈度,論臉皮厚度也只能甘拜下風,只能自暴自棄地隨他去了,眼不見心不煩,閉目養神。

  然而一閉上眼,情況就更糟糕了。

  看不見時,聽覺嗅覺觸覺都要靈敏許多,沈度的手乾燥溫暖,握著他涼涼的手,也沒變冷,反而漸漸的把他捂熱,那點溫度跟毒一般,散發到身體各處。

  他覺得耳根和臉皮都在發熱,忍不住又試圖抽了抽手,沈度扭頭看他,驚訝道:“你發燒了?”

  葉南期閉了閉眼,沉聲道:“放手。”

  見他真要生氣了,沈度趕緊放手。

  剛才那種逼仄燥熱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葉南期這才欲蓋彌彰地道:“車裡有點熱。”

  他低垂著眼,睫毛亂顫,臉色尚帶著緋色,沈度也覺得有點熱了,胡亂點點頭,沒話找話:“休假快結束了,你的新劇要開機了吧?”

  葉南期點點頭。

  沈度自言自語:“還沒看過你的電影……”

  他之前討厭葉南期,但凡演員表上有葉南期三個字,一概敬而遠之,現在一想到身邊的人拍過電影,又抓心撓肺地想立刻看看,他在螢幕上的表現是什麼樣的。

  葉南期聳聳肩,坦然道:“我就拍過一次電影,還是男N號,戲份不多。”

  沈度隨口道:“不嫌棄。”

  說著就摸出手機,搜了搜葉南期的名字。

  不得不說,葉南期為了自黑,也算下了血本,一搜他的名字,鋪天蓋地都是緋聞,難為粉絲還覺得他是太陽,溫暖如春。

  沈度也能理解他這樣做的原因,想在娛樂圈裡保持清白太難,讓自己一開始就是污濁的,也會少了很多覬覦——雖然是個男人,但葉南期確實生得是很美的。

  特地來了趟D市,葉南期也不準備急急忙忙地來了又走。只是搬家去A市時,他在這兒買的房子也賣了,只能訂了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到了酒店,葉南期有點困倦,想先睡會兒,剛躺下門就被敲了敲,是來送餐的:“先生,您訂的午餐。”

  應該是沈度訂的。

  葉南期摸了摸肚子,這才後知後覺胃裡不太舒服。

  吃完午飯,葉南期活動了一下,還是有點疲倦,乾脆又躺下小憩。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朦朦朧朧聽到門又被敲了敲,揉揉眼睛過去開門,來的是個送花的:“一位先生送您的花。”

  葉南期懵了懵,下意識接過來,看了看這捧藍色的鳶尾花,滿腦門問號。

  沈度搞什麼鬼?

  他把花隨手放到一邊,果然沒多久,門又被敲響了。

  葉南期有些無言,過去開了門,終於見到了正主:“一起吃晚飯?”

  葉南期道:“說重點。”

  沈度沒料到自己的目的一下被識破,輕咳一聲:“晚上一起睡?”

  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想到葉南期在墓園裡說的話,總覺得瘮得慌。

  葉南期忍不住想笑,看他為了尋點安心感甚至送他花,大度地點點頭:“成。”

  沈度被放進門,松了口氣,目光一轉,看到葉南期放在床頭的鳶尾,疑惑道:“你什麼時候還買了束花放這兒?”

  葉南期聞言一怔,腦中隱隱閃過什麼,疾步走過去,這才看到這捧花裡還夾著一張卡片。

  金色的卡片上噴了雅致的香水,上面寫著一句詩。

  ——連藍寶石的光芒也因你而失色,它怎能比得上在你凝視的眼神中。(注1)

  沒有落款。

  葉南期盯著這個字,背後緩緩竄上一股寒意。

  不是沈度,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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