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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星高照》第108章
第108章 孟知府入獄

  眾官員見錢總督一臉興奮地往出走,都有些好奇到底是何人來了讓錢總督如此失態。跟在錢總督身後出去,剛出花廳沒走幾步,站在官員中間的孟知府眼睜睜地看著朱子裕從外面進來。

  錢總督一把抓住了朱子裕,親熱的在他肩膀錘了一拳,笑道:“好小子,幾年不見長的比我都高了。”

  朱子裕身上臉上滿是塵土,張嘴一笑那口白牙格外顯眼,他拱了拱手道:“聽到總督來了,就趕緊快馬加鞭的回來。”

  錢總督連叫了幾聲好,忙道:“咱到書房去好好敘舊,昨日楊提督和你岳父上午就來了,我和他們聊了許久,晚上還留你岳父在這過夜,就等你了。”幫著朱子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錢總督道:“趕緊跟我去屋裡洗洗,晚上你也別走了,和你岳父一起住這。”

  站在官員中間的孟知府想起自己昨日上午沒在接官廳前看到徐鴻達還以為他因品級低所以才排到了看不見的位置,卻不料人家早到了總督府候著;再想起今早沒見徐鴻達在花廳等候,還以為他的品級太低進不來,卻不料人家都在總督府過夜了……

  摸了摸腮幫子,孟知府只覺得臉似乎被啪啪啪打了幾巴掌,特別疼。

  眼看著朱子裕就要被錢總督拽走了,孟知府忍不住上前想混個眼熟,和錢總督說上兩句話,以後在總督面前總比旁人更親近些。

  “朱大人!”孟知府叫了一聲,在眾人或驚詫或羡慕的目光中朝錢總督等人快步走去。朱子裕回過身來,看著孟知府滿臉諂媚的神色不禁挑了挑眉頭。

  “見過總督大人。”孟知府深深地施了一禮後,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下官是川南知府,和徐鴻達徐大人是同僚,昨日一早在接官廳外沒瞧見徐大人,下官還甚是擔憂,卻不想他早就到了總督府上。”

  錢總督昨日在和徐鴻達交談時知道,鹽商王明恩認識蜀王就是川南的知府孟慎矜牽的線。上下打量了孟慎矜一番,錢總督嘴角露出一抹略微諷刺的笑意:“孟知府這麼遠從川南到成都來迎接本官,不知住在哪裡?”

  孟知府心中一喜,琢磨道:“難不成錢總督也有邀請我住在他府上?如此可謂是大善,有一層關係,在旁人眼裡我可也能算是錢總督的心腹了。”又琢磨著:“這錢總督剛來,還摸不清楚每人的底細,我也拿蜀王搏一回面子,叫他知道我也是有靠山的,到時候也高看我一眼。”越想心裡越美,孟知府笑呵呵地說道:“因成都府的客棧都滿了,只能在蜀王府上暫住了兩日,只是想著總住蜀王府上也不是事,正想著今日搬出來呢。”

  朱子裕看著孟知府有些幸災樂禍,心說:“當著四川大大小小官員的面你自己說了住在蜀王府家,等蜀王事發了,看你怎麼為自己辯駁。”

  錢總督也被孟知府的蠢模樣給逗笑了,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早日回川南去吧,總呆在成都像什麼樣子。”說著同楊提督、朱子裕轉身離去。

  孟知府見楊總督對自己笑的時候,還有些飄飄然,誰知還沒飄多久就被一巴掌拍了下來。孟知府愕然地看著錢總督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傳來,孟慎矜下意識回過頭,只見不少官員都笑的前仰後合的,甚至有人明目張膽地笑道:“八成是被蜀王攆出來沒地方去了,又想賴在楊總督家,你們瞧他那樣子像不像甩著尾巴的爾哈巴狗?”

  身為官場的老油條,孟慎矜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舉動目的性太過明顯,肯定讓人心裡不自在。可官場不就是這樣嘛,誰有關係不往上爬呀,若是能和上峰攀上關係,以後仕途能順當不少。

  孟慎矜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憤憤不平地看了眾人一眼,心裡道:“若是你們也能搭上錢總督,只怕嘴臉比我還難看!”一甩袖子,孟知府快步往門口走去,孟二茗正在外面自家馬車上等著,見老爺出來了,忙問道:“老爺,咱還往蜀王府去嗎?”

  “去什麼蜀王府,回家!”孟慎矜惱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孟二茗一眼,轉身鑽進了馬車,氣呼呼的回了川南。

  錢萬里帶著楊提督、朱子裕來到書房,徐鴻達一瞧女婿渾身上下沒一處乾淨地方,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弄的如此狼狽?”

  朱子裕渾然不在意,給岳父請了安,方才笑道:“離著蜀王駐兵的地方還有五六里地,我就把馬栓在山裡,同天莫、玄莫兩個步行前往兵營。蜀王的兵營大概有三萬多人,六七千匹馬。此時雖已是冬季,但瞧著士兵們吃住都不成問題,看來那些鹽商往這上頭可沒少搭銀子。”

  楊提督皺了皺眉頭:“居然有這麼多人?”

  朱子裕說:“多半是借著去年前年的戰事,從雲南和緬甸拉過來的人,我瞧了一個個雖然都吃得飽,但一看就沒有經過正規訓練,腿腳虛浮、出招無力,連日常的訓練一個個都有氣無力的,若是遇到了我們,只怕不消多時就能勝了他們。”

  徐鴻達把朱子裕帶來的消息寫到摺子上,又請錢總督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在最後面署上四人的名字由楊提督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摺子一時半會送不到京城,楊提督琢磨著抓捕蜀王的事。錢總督見朱子裕及天莫、玄莫兩個一臉的疲憊,叫人帶他們去客房沐浴,先睡上一覺。朱子裕心裡存著事,只睡了兩個時辰就爬了起來,伺候的小廝殷勤地問他要吃什麼?朱子裕不耐煩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頭,道:“湯湯水水的不要,拿些熱饅頭和肉來就行。”

  小廝麻溜的去了廚房,不多時就提了食盒回來。因朱子裕說要吃肉,這小廝倒也實誠,拿回來的都是肉菜:燒鵝、鹵鴨、烤羊排、油燜雞、還有一罎子燜肉。朱子裕左手拿起熱饅頭,右手拽著來一個鹵鴨腿,一口下去就少了半隻,連咬兩口饅頭,再灌一口茶水,轉眼功夫就吃沒了一個饅頭。

  朱子裕抓起第二個饅頭,剛咬了一口,玄莫聞見香味爬了起來,見朱子裕拿著一大塊烤的滋滋流油的羊排吃得噴香,頓時按耐不住湊過來一臉垂涎地說:“少爺,我也餓。”

  朱子裕看了他一眼,一邊啃著羊排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你鼻子屬狗的?聞著香味連覺都不睡了?”

  玄莫訕笑道:“肚子空,睡也睡不踏實。”說著鬼鬼祟祟地將那罎子燜肉抱到跟前,摸了雙筷子夾了一快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就吞進去了,叫了句:“香!”又叫那小廝:“這些東西等我家爺吃完就不剩下什麼了,趕緊給我也弄些羊排來。”小廝笑著答應著去了,朱子裕不搭理他,就著饅頭吃完手裡的羊排,說道:“等你吃完了再去睡一會,這幾日好好養精蓄銳,過幾天就有仗要有打了。”玄莫一聽打仗眼睛都亮了,笑呵呵地說:“早等著那一天呢。”

  朱子裕漱了口趕緊去了書房,楊提督正在那侃侃而談,說著自己設想的行動計畫:“等聖旨一下,你就帶兵回川南,將涉案的鹽商、官官員一舉抓獲。蜀王府這塊我親自帶人去抓,等將蜀王抓獲後,帶兵直奔川西高原,去會一會蜀王的到底如何。”

  既然都商議好了,徐鴻達也不再成都呆著,坐馬車回成都審一審王明恩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若說之前徐鴻達審問王明恩還保留餘力,怕走漏風聲,現在卻沒什麼顧慮了,也不將人帶回大牢,直接在朱子裕關押王明恩的地方就地審問了起來:“王明恩,你是打定主意和蜀王謀反了?”

  王明恩穿著髒兮兮的斗篷跪在徐鴻達面前,起初還面露不屑,還以為徐鴻達會繼續抓著刺殺一事死死不放。卻不料隔了幾日,徐鴻達竟直奔核心,問起王明恩最害怕的問題來。掩飾住心底的詫異,王明恩佯裝無辜:“我不知道大人說的什麼?”

  “不知道?那我給你念念?”徐鴻達嗤笑一聲,拿出一封信讀了起來。王明恩起初還不在意,可聽了兩句後就變了顏色,他已經察覺到這是自己藏在書房密閣內的信件,想想自己在密閣裡的東西,若是此物被發現,只怕自己在徐鴻達面前沒什麼秘密了。

  看著王明恩變了臉,徐鴻達把信放到一邊,又拿起個帳簿念了兩行,王明恩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藏的東西怕是都被徐鴻達翻了出來。

  “你是怎麼拿到這些東西的?”王明恩臉上帶著恨意:“是不是我家那個死婆娘?我就知道她恨不得我死了,好將家產都占為己有。”

  徐鴻達“呵呵”冷笑兩聲,問道:“你覺得你的問題有用嗎?就你謀逆這個大罪,你覺得你還能有家產?等聖旨一下,你家還有幾個活人都不好說咯。”

  王明恩瞬間白了臉,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沒謀逆,大人,我沒謀逆……”絮絮叨叨反反復複只是幾句話,徐鴻達喝住了他的話,冷冷地問道:“薛姨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王明恩癱軟在地上,半晌才白了嘴唇小聲說道:“是……是蜀王的庶出女兒……只是因為她生母低賤,蜀王不能認她,叫她隨母姓許給了我,說……”

  “說什麼?”徐鴻達很感興趣地問道:“說等蜀王大事成了以後,封薛姨娘為公主,封你做國公爺?”

  王明恩張了張嘴,又無力地閉上了,他跪在地上有些想不通,才短短幾日時間,徐鴻達怎麼就把他隱瞞了幾年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的。

  徐鴻達看著他,聲音忽然和緩下來,歎了口氣:“王明恩,你糊塗啊,你千萬家資,本可以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怎麼就被那水中月、鏡中花似的許諾迷昏了頭,這謀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啊,難道你不知道?”

  王明恩“嗷”的一聲捂著臉哭了出來,打被徐鴻達抓進大牢起,他從沒覺得自己會死。刺殺罪名成立又怎樣,大不了捨下幾十萬兩銀子,難道還買回不了一條命?在王明恩的眼裡,什麼都是可以用銀子買的,但是他忘了,扯上謀逆這一項,別說是銀子,就是一座銀山都不好使。

  拿出從薛姨娘房子藏著的捐銀帳簿,一一念了一遍,徐鴻達正色問道:“除了這些人還有什麼人參與謀逆?有沒有官員?”

  秉著自己活不了也不讓旁人好過的心態,王明恩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鼻涕眼淚,臉上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逃不了一死,索性大家一起掉腦袋。”

  抬頭看了眼徐鴻達,王明恩閉上眼認真回想了下:“薛姨娘帳簿上的都是大頭,還有幾個小鹽商也參與了進來,因每回不過捐贈幾百兩銀子,我們看不上眼,就沒記上。”說著一一將名字念了出來。”

  早早被送到軍營中的刑房書吏被徐鴻達和王明恩的對話嚇傻了眼,當初就不明白為什麼把他帶到軍營來,事隔幾日再審案子,居然扯出謀逆的大事,聽倆人說的名錄,川南有些名頭的鹽商竟然扯進去一大半還多。

  王明恩把知道的名字都說了,徐鴻達一回頭看到書吏還在發愣,喝了一句:“都記下來了嗎?”書吏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把前面漏下的內容補寫上,給徐鴻達看了後這才抹了把汗,登時不敢再走神了,老老實實的記錄審訊實錄。

  王明恩又道:“當年是孟慎矜找我說,蜀王有一宗大買賣需要本錢,等以後買賣成了得了利益可比鹽井的出息好多。我當時還覺得有些好笑,什麼買賣能比出鹽還賺錢。但想著蜀王平時巴結都巴結不上,這會兒有機會自然得去結識一下,便跟著他去了。等我到了蜀王府才發現,原來不止是我來了,張家當家人也在那,李家和趙家隨後也到了。”

  張、王、李、趙是川南最大的四個鹽商,張家的鹽井甚至比王家還多上十來口。王明恩垂下眼簾:“蜀王起初並沒說什麼事,只留我們在那喝酒聽戲。過了三五日,張家老爺不知因何緣故,執意告辭,蜀王大為不悅,當時我還想著張家不識抬舉,一個藩王見天陪著你一個商人吃酒,還有什麼不知足的。許是蜀王看出了我的心思,便以天色好為由帶我去逛他家園子……”

  王明恩眯起眼睛,陷入了回憶:“我就是在那碰到薛氏的,當時蜀王叫下人離的遠遠的,單留薛氏在那斟茶。蜀王說,說他想養一批兵馬,只是沒有那麼多銀子,若是我願意出這筆錢,他就將庶女許配給我,事後成就大事,晉我為國公。”王明恩臉色越發灰敗:“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一聽見能成為蜀王的女婿還能當國公爺就點頭應了。想著反正養馬屯兵的也不過幾十萬兩銀子,倒還出的起。又看到蜀王妃請了這些武將家的女眷賞花吃席的,只當蜀王把軍中也把控了,便點頭同意了。過了兩日,李家和趙家也應了這事,只是他們出錢不如我爽快,蜀王便將川南這一塊交給了我,每回籌集銀兩,都是由我牽頭。”

  徐鴻達點了點頭,又問道:“孟知府到底知不知道謀逆這回事?”

  王明恩道:“蜀王沒同他明說,但我想以孟知府的老練,他多半也猜的到吧,要不然他為何那麼積極的幫著蜀王牽線促成這事?”

  徐鴻達想了想孟慎矜這個人的秉性,心裡倒有些疑惑,總覺得他沒這麼大的膽子。王明恩不等徐鴻達繼續問,又老實說道:“咱川南多半是鹽商,官員倒是不太多,旁邊幾個府倒是有不少官員參與了進來。”

  徐鴻達神情一震,忙道:“快說。”

  王明恩說:“馬場剛建好那一年,蜀王心裡高興,便邀我去他家過年,因我住在前院,便將那來走禮的官員們都記下來了。”見徐鴻達有些遺憾地歎氣,王明恩道:“我知道這些未必都是蜀王的人,但其中有一些是蜀王親自見了的,還在書房密談了許多,我想這些多半和謀逆案有關。”

  徐鴻達忙叫書吏把這些人的名字記下來,回頭抓了蜀王後,逐一審訊到時候就知道和謀逆有無牽連了。

  說完了謀逆的人,王明恩似乎有些不過癮,又把這些年收受賄賂的官員們舉報了個遍,想了想又說:“大人不是想查李光照落馬的事嗎?其實這是張家的一個子侄叫張志剛幹的,那會兒他剛不知從哪裡學武回來,歸來的路上我和李家的李明浩正好瞧見了他,便拽了他去吃酒。李明浩沒安好心,把李光照的新政說的十分苛刻,張志剛年輕氣盛,又仗著自己剛學了功夫,登時就火冒三丈,非說要給李光照好看。過了半日我們聽說李大人騎的那匹馬不知被什麼打斷了膝蓋骨,將李大人摔了下去,又不巧李大人頭撞在石頭上,登時就死了。”

  徐鴻達心裡有些發酸,沉了臉道:“將張志剛和李明浩都給我帶回來!”

  王明恩將知道的都倒了出來,居然覺得分外滿足,仰頭大笑又落了淚:“有藩王、官員陪我一起死,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徐鴻達搖了搖頭,讓人把王明恩押下去,王明恩聞言連忙磕頭問道:“大人,有一事還望大人解惑?”

  徐鴻達點了點頭,王明恩道:“為何大人忽然懷疑蜀王謀逆的?”

  徐鴻達眯起了眼睛搖了搖頭,既然青青要保王夫人,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可憐王明恩至死也不知道,這件大案牽扯出來,只因王夫人對青青說的一句“蜀王養馬都是我們老爺出的銀子。”這樣簡單的話。

  朱子裕之前帶來一百親兵,如今都聽徐鴻達調遣,登時傾巢出動,半天時間就抓了人回來。前腳徐鴻達將人帶回兵營,後腳張志剛的母親去了張家老宅去求張大老爺張聖和,李家的夫人也親自坐了馬車跑到孟夫人面前哭訴。

  此時孟知府也不顧男女有別了,聽到一言半句的進來問李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夫人拿著帕子抹著眼淚道:“還望知府老爺給草民做主,中午時候,烏壓壓來了一群兵,抓了我們老爺就走,問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只說要徐同知大人審我們老爺刺殺李巡撫一案。蒼天有眼,我們老爺連刀都拿不動,怎麼會刺殺巡撫?”擦了擦眼淚,李夫人又說:“聽說張家的一個侄子也被抓走了。”

  “這個徐鴻達,他到底想幹什麼?”孟知府氣的直跳腳:“他還把不把本官放在眼裡?”說著也不怕惹怒郡主了,氣勢洶洶地去了衙門,誰知一到那,差役說這幾日就沒瞧見徐鴻達,頓時孟知府傻了眼。

  跟在身後一路小跑的師爺王人壽和心腹孟二茗登時也停下腳步,目目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孟知府想了想,說:“李夫人說是士兵去拿的人,多半在兵營裡,我們去兵營瞧瞧。”

  王人壽連忙勸阻道:“老爺,這兵營咱向來插不進手去,人家也不聽咱的,去了不是白被打臉?”

  孟知府冷哼:“只要徐鴻達在裡頭,他還敢不出來見本官?”說著轉身上了轎子。王人壽歎了口氣,只能又跟在轎子下面一路小跑。

  到了兵營,孟二茗拿了一綻銀子遞給守門的士兵,陪笑道:“來的是知府大人,要見徐同知徐大人。”

  那人接過銀子,冷冷地說道:“在那面等著!”說著給對面的人使了個眼色,便往裡頭去了。

  孟知府聽見讓一個知府在外面等同知召見,登時氣了個倒仰,可讓他硬往裡闖,他又沒那個膽量,只能憋了一肚子氣忍著。過了好半天,那個看門的士兵才從裡面出來,不屑地瞧了他一眼:“徐大人審案子呢,沒空見你。”

  孟知府氣的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連連喝道:“本官是他的上峰,趕緊叫他滾出來見我。”士兵白了他一眼,只佯裝聽不見。王人壽歎了口氣,上前小聲說道:“老爺,咱回去再商議。”

  其實再商議也想不出轍來,明擺著總督和徐鴻達關係親近,就是上告也多半被壓下來。孟知府每日都琢磨如何把徐鴻達打壓下去,誰知才隔了半個月,朱子裕忽然帶著五千大軍直奔川南,到了川南後又分成數個小隊,直奔名錄上的人家。孟知府正在和兩個心腹同知商議著如何陷害徐鴻達呢,朱子裕便從天而降,帶著兵馬闖進了知府衙門。

  孟慎矜白了臉,被按在地上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喝道:“朱子裕,你想幹什麼?”

  朱子裕冷笑道:“皇上有旨,知府孟慎矜牽扯蜀王謀反一案,立即革職,打入大牢。”

  孟慎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麼?蜀王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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