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秀恩愛什麼的最討厭了
從沉睡中醒來,沈雪峰只覺得懷裡沉甸甸的,睜開眼睛,朱朱的睡顏呈現在自己眼前。昨天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來,沈雪峰摟緊胳膊,抱住自己的小媳婦,忍不住咧著嘴傻樂:終於每天都能和媳婦在一起啦!終於可以抱著媳婦睡覺啦!終於不用看老丈人的臉色啦!成親簡直太幸福了!
在朱朱臉上嘴上親了幾口,沈雪峰悄悄地從朱朱脖子下來抽出胳膊。可縱使沈雪峰十分小心,朱朱仍然哼了一身,轉身平躺著又沉沉地睡去。聽著媳婦的小貓一樣的哼唧聲,看了看自己的異樣,沈雪峰差點跪下了,娶了媳婦其實也有甜蜜的煩惱呀。
胡亂找到中衣,沈雪峰穿在身上系上帶子,叫了丫鬟進來,囑咐把屏風後頭的大浴桶打滿熱水。昨天倆人都十分疲憊,洞房花燭後又纏綿許久,實在熬不住才沉沉睡下了。今日朱朱要拜見公婆,又要謁見舅姑,若是帶著昨天的汗漬,身上定是不舒服。
花露和琉璃兩個帶著小丫頭連續提了幾桶水進來,總算把沈雪峰專門找人做的超大浴桶填滿了,倆人又提了兩桶滾燙的水進來放在一邊,預備著往桶裡加水。花露將後頭拾掇好了,悄聲回道:“四少爺,可以沐浴了。”沈雪峰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出去。
丫鬟們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沈雪峰掛起床幔,手伸進被子裡輕輕撫摸:“朱朱,醒醒,該沐浴了。”朱朱正睡得香甜,忽然聽見一個人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不知說什麼,又有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摸的她又癢又難受。翻了個身,朱朱將沈雪峰放在自己胸口的爪子丟了出去,不滿的哼唧了兩聲:“睜不開眼睛。”
看著沖著自己撒嬌的嬌俏小媳婦,沈雪峰心都酥了,忍不住在她臉上嘴上脖子上親了又親,把朱朱癢的咯咯直笑。見朱朱依然閉著眼睛,沈雪峰幾下扒掉了媳婦的鬆鬆垮垮的中衣,一個打橫抱起快步走到屏風後頭。
泡在浴桶裡,有些發燙的熱水舒緩了酸楚的身軀,釋放了渾身的疲憊。朱朱舒服的讚歎了一聲,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又要沉沉睡去。沈雪峰兩下子將自己的中衣扔到地上悄悄地邁進桶裡,一下子把小媳婦抱個滿懷。
朱朱睜開眼睛,看著對面光溜溜的沈雪峰嚇了一跳,四下一看,忍不住說道:“你們沈家的浴桶怎麼這麼大?”沈雪峰坐在裡頭的小凳上,抱著朱朱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借著溫水的遮掩肆無忌憚的摸著朱朱滑溜溜的身上。
畢竟是剛經人事的小媳婦,朱朱對赤裸相見這種事還十分害羞,捂著臉不去看他。卻不料這樣的動作正中沈雪峰下懷,他手嘴並用,不一會就弄的朱朱氣喘吁吁,連聲討饒。
朱朱扭動著身子,小手極力推拒著沈雪峰的胸膛,面紅耳赤地說道:“你快出去,我要自己沐浴。”
“我怎麼捨得讓我的小新娘如此操勞呢?”沈雪峰不正經的嬉笑一聲,略微抱起朱朱一點,借著水勢順利的攻入城池。朱朱無力地趴在沈雪峰懷裡,任由他恣意馳騁。若說朱朱昨晚的洞房還有些酸疼不適,那今天早上這番雲雨可謂是讓朱朱嘗到了身心合一的銷魂滋味。
兩人在浴桶裡頭呆了許久,弄的屏風後面和水簾洞似的,直到水涼了下來,沈雪峰才將朱朱抱了出來,拿著大汗巾幫她擦乾淨了身子,給她裹了個中衣幫她抱回床上。
乾淨的衣裳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架子床中間的小桌上,朱朱拿過小衣,睨了一眼一臉期待的沈雪峰,嘟了嘟嘴:“快去擦乾身上,不許偷看。”沈雪峰笑著湊過來,在朱朱嘴上親了一口,才又回到屏風後頭,來了乾淨的大汗巾擦乾淨身上穿了新的中衣。
穿好了衣裳,丫鬟們魚貫而入,糖糕和酥酪替朱朱擦乾打濕的秀髮,又替她挽起婦人的髮髻。因還未吃早飯,也沒抹胭脂,朱朱只塗了一層香膏便和沈雪峰手拉著手到東次間去吃早飯。
兩個丫鬟提了食盒進來,作為沈家四少奶奶嫁進來的第一頓早飯,廚房花了不少心思。八種點心四樣甜四樣鹹,三種粥品,有棒松栗子果仁梅桂糖熬的甜粥、有拿紅棗熬的粳米粥、還有一品珍稀黑米粥,幾樣小菜都是精心準備的,有奶罐子酥烙拌鴿子雛、糟鵝醃掌、杏仁豆腐、玉筍蕨菜四道熱菜,又端上一碟麻油拌的醬瓜絲兒,切成蓮花瓣似的金黃流油的泰州鹹鴨蛋,最後又提上來一罐子餛飩雞。
朱朱昨晚和宮氏用飯也就吃了個七成飽,晚上又被沈雪峰折騰了半宿,早餓的饑腸轆轆了,這會兒看見滿桌子噴香的飯菜頓時胃口大開。沈雪峰讓丫鬟盛了一碗餛飩雞,這款湯點是拿小嫩母雞放在砂鍋裡文火悶了兩個時辰,寬湯慢煮,燉的酥爛,又下了餛飩進去。沈雪峰舀只一勺雞湯先去喂朱朱,朱朱歪著頭喝了,又吃了個餛飩說了句鮮美。
酥酪問了朱朱,給她盛了碗黑米粥,朱朱就著幾樣菜品,連吃了兩個千層蒸糕,把一碗黑米粥都吃了。沈雪峰是知道朱朱的食量的,見她喝完了粥,問她:“喝一碗甜粥還是吃餛飩?”
“吃餛飩吧,我吃著那糟的鵝掌開胃。”糖糕又給朱朱舀了餛飩,又要給她夾百合糕。朱朱擺了擺手道:“吃不下了,把那幾樣點心和那罐果仁桂糖粥擱一邊,等請了安回來吃點心時候再用。”
糖糕應了一聲,將幾樣沒動過的點心和粥又收到食盒裡,花露接過來送到院子的茶水間。小夫妻兩個吃罷了飯,朱朱洗臉漱了口,又重新抹上香膏,擦上胭脂。糖糕重新給朱朱梳了髮髻,配著大紅禮服,朱朱選了一套金鑲玉嵌寶的頭面,其中最惹眼的就是青青送的一件金嵌寶的金簪子,只見上頭荔枝大小的紅寶石光彩奪目,灼灼生輝。
沈雪峰同樣穿了一身紅色的喜服,倆人來到正房時,沈家上上下下二十幾口人已經到齊了。沈太傅和沈夫人坐在正位上,丫鬟在地下放上軟墊,沈雪峰和朱朱跪下行了大禮,朱朱又從丫鬟端著的託盤裡拿出茶盞恭敬地遞給沈太傅和沈夫人:“爹、娘請您喝茶!”沈太傅接過來喝了一口,拿過一個畫軸遞給朱朱:“你是愛畫之人,這幅古畫你拿著把玩吧。”朱朱接過古畫:“謝謝爹!”沈夫人從丫鬟手裡接過一個精緻的黃花梨雕牡丹匣子,遞給朱朱:“給你打了一套金玉頭面,選的蝶戀花的樣式,正適合你這樣的年輕小媳婦帶。”朱朱接過來,鄭重地謝了沈夫人。
沈雪峰又帶朱朱認識了大伯和伯娘、叔叔、嬸嬸、堂兄堂弟堂妹、侄子侄女等一大家子人。朱朱將準備好的東西一樣樣送出去,又收到各種各樣的回禮,等暈頭轉向的從正房出來時已過了一個時辰。
沈夫人待人寬和,對兒媳婦更是和善,中午不過讓朱朱布了一輪菜便讓她坐下了。等吃過了飯更是囑咐她好生休息,晚上不必過來了。
朱朱聽著這話還好,沈雪峰已經喜形於色了,見他那模樣,想起他二十年的光棍生涯,沈夫人實在覺得太心疼兒媳婦了,忍不住囑咐了一句:“朱朱年紀還小,你悠著些,別累著她。”朱朱聞言羞紅了臉,忍不住掐了一下抓著自己的大手。沈雪峰聞言有些擔憂地看著朱朱,若不是人多只怕要當場問她哪裡不適了。好在他知道這樣會被媳婦打,強忍著回了屋子,忙問朱朱:“可有哪裡不舒服?”又撩起她的衣裳:“脫下來我瞧瞧?”
朱朱忍無可忍,一巴掌把湊到跟前的大臉推到一邊,自去屏風後換了衣裳準備歇晌。沈雪峰委屈地蹭進被窩:“我也想睡覺。”朱朱看著他:“那你不許動手動腳!”
沈雪峰連連點頭:“我就摟著你。”
過了片刻……
朱朱:你幹嘛呢?
沈雪峰:親一口,就親一口!
又過片刻了,朱朱:又在做什麼?
沈雪峰:蹭蹭,就蹭蹭……
一炷香功夫,朱朱:你拿我手做什麼?
沈雪峰額頭滑下汗珠:借我用一下……
朱朱的午睡就這麼泡湯了。
***
寧氏一掃前兩天的頹廢,天剛濛濛亮,就一巴掌把徐鴻達拍了起來,徐鴻達撩起床幔迷迷糊糊看了眼昏暗的屋子,有些發懵:“時辰還早呢,這早晚起來做什麼?”
“今天是朱朱回門的日子,可不得早點起來預備著。”看著徐鴻達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忍不住推了推他:“女兒、女婿就要回來了,你也睡得著?”
徐鴻達打了個哈欠,忍不住一把把寧氏拽回床上,摟在懷裡:“還早著呢,他們也得在家吃了早飯,再給公婆請了安才能來,你趕快再睡會吧。”
寧氏此時心裡都是對女兒的掛念,哪裡還有睡意,翻來覆去的就是躺不住。徐鴻達的瞌睡都被寧氏鬧光了,忍不住將寧氏按在了床上。寧氏一不留神被脫下件衣裳來,忍不住推徐鴻達的胸口:“你鬧什麼?”徐鴻達將頭埋在寧氏的頸窩裡,喘著粗氣:“當初給朱朱買~春宮圖的時候,我多買了一份,咱也試試新樣式?”
寧氏扭過脖子,耳朵又被攻略:“你不是說沒瞧見裡頭畫的什麼樣嗎?”
“給朱朱那個沒瞧,我瞧的是我買的那套。”看著寧氏緋紅的臉,徐鴻達輕笑道:“咱那份花了三十兩銀子,朱朱那份是搭頭,免費送的。”
寧氏:“…… 你這坑人的親爹!”
在床上鬧了大半個時辰,老夫老妻兩個才磨磨唧唧起了床,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青青並澤寧、澤然都來了,只有小兒子淘淘正是貪睡的時候,跟著奶娘睡在廂房,此時還未起床。
寧氏埋怨地撇了徐鴻達一眼,徐鴻達渾然不在意,宛如一個饜足的老虎一樣,渾身上下舒坦極了。洗漱完畢,兩口子到東次間,正在吃點心的孩子們都放下手裡的東西,給徐鴻達和寧氏請了安。兩口子又帶著孩子們一路往徐婆子的院子去了。
徐婆子穩坐在炕頭,看著兒子兒媳請了安,又瞅著一排的孫子孫女樂的合不攏嘴。徐家慣用的大圓桌擺上,一家人吃了早飯,說了會閒話朱朱和沈雪峰便來了。
沈家對朱朱十分滿意,因此準備的回門禮十分豐厚,管事的收了東西又將禮單送進正房,預備著寧氏備回禮。
沈雪峰和朱朱依然是一身大紅,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一般,喜氣洋洋地給徐婆子和爹娘行了禮。
“好!好!好!”徐婆子笑的臉上像綻放的菊花一樣,皺紋都開了,拉著孫女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眼中帶著羞澀、臉上又帶著喜悅;又看沈雪峰,只見他容光煥發,雖和眾人說著話,但時不時就要看朱朱一眼,臉上都是寵溺之色,一瞧小倆口便是極和睦的。
徐婆子拽著沈雪峰笑道:“剛來我家時還叫了我許久的大娘呢,這一轉眼成了我的孫女婿了。”想想沈雪峰剛和徐家相識的那段日子,整天大侄女大侄女的叫朱朱,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青和朱朱兩日未見,兩人彼此想的不行,拉著手坐在一邊就嘰哩呱啦說個不停。看著婦人打扮的朱朱,徐鴻達心裡既欣慰又酸楚,養了十五年的寶貝女兒如今成了別人家的媳婦了,徐鴻達實在沒忍住狠狠地瞪了沈雪峰一眼。
正樂呵呵的討老太太歡喜的沈雪峰頓時嗆住了,心裡十分悲愴:不是說成親了老丈人就不給臉色看了嗎?怎麼瞪的更凶了?
徐鴻翼老實本分也不知和這個探花侄女婿說什麼,只在一邊憨厚地笑著;徐鴻飛倒是能說會道,只是他卻插不上話,眼見被家人稱為書呆子的徐澤浩拽著沈雪峰說個不停,又是問文章又是討論策論。沈雪峰知道這個比自己小的大表哥明年要參加春闈,因此有意提前他。
沈雪峰原本學問就好,又在翰林院呆了兩年多,眼界更是開擴不少,當年還有些生澀的他如今說起春闈來那是侃侃而談。
其實徐鴻達也懂這些,只是他是長輩,徐澤浩多少有些懼怕他,不像同沈雪峰這樣相處起來更自在些。徐鴻達撓了撓腦袋,不再搭理這兩個人無視他的人,湊到朱朱面前,一臉好奇的聽她們姊妹倆說話。
朱朱:……爹,你幹啥?
青青:……我什麼都不想說了!
姐妹倆相視一眼,手把手繞過徐鴻達鑽到徐婆子屋裡的暖閣去,姐妹倆要說悄!悄!話!
徐鴻達就這麼被閨女嫌棄了……
給徐澤浩講了些春闈要點後,便出了一道策論題讓他去破。徐澤浩如視珍寶般屁顛屁顛的走了,徐鴻達又挪到了沈雪峰面前,沈雪峰立馬狗腿的給他端茶剝松子:“爹!”
徐鴻達哆嗦了一下,熱茶險著燙著自己,看著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的沈雪峰,徐鴻達忍不住強調:“說過多少次了,叫岳父!”
沈雪峰將剝好的橘子放在徐鴻達手邊:“叫爹不顯著咱翁婿關係好嗎?”
“可不是關係好嘛?”徐鴻達掰了瓣橘子扔進嘴裡:“想當初一口一個徐兄叫的多親熱啊。”
沈雪峰頓時被噎了一下,一臉無語地看著徐鴻達:岳父什麼都好,就是太小心眼了,整天翻我的黑歷史!
老丈人不願意再搭理拐走自己乖女兒的怪叔叔,吃完了橘子昂首挺胸的走了。沈雪峰想起自家親爹教導的要時刻討好岳父的教誨,狗腿似的一路將徐鴻達送到前院。徐鴻達進了書房,沈雪峰剛要跟進去,門就在他面前甩上了。
摸了摸鼻子,扭頭看了看和朱家相鄰的牆頭,沈雪峰決定去看望一下朱子裕,和他分享一下新婚的喜悅。
因朱子裕正值孝期,怕自己衝撞了喜事,因此這段時間沒敢到徐家和沈家去。頂多時不時的趴趴牆頭看個熱鬧。青青沒覺得朱子裕身上有孝就是晦氣,因他不來便每日主動找他。沈雪峰也是如此,多少年的交情了,也都知道那高氏是怎麼回事,聽聞她死了不但不覺得是晦氣,反而認為是個喜慶的消息。
朱府的門房看到沈雪峰連忙請安叫道:“沈四爺,大喜!”沈雪峰笑著,從荷包裡摸出兩個銀裸子丟給他:“倒是個嘴甜的,賞你的!”門房接過銀子立馬塞進袖子,把沈雪峰迎了進去。
來了朱府多次,沈雪峰熟門熟路的來到朱子裕的書房,朱子裕從府裡帶來的手劄剛看了一半,見沈雪峰來了,忙笑著說了恭喜,又吩咐小廝上茶,這才道:“怎麼來我這了?也不怕衝撞了你的喜事?”
沈雪峰舒服的坐在羅漢椅上,從高幾上的乾果盤裡抓了把栗子,一邊剝一邊笑道:“咱倆誰跟誰啊?”
朱子裕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探過頭問道:“今日不是你回門嗎?岳父大人沒訓你兩句?”
沈雪峰撇了他一眼,更正道:“那是我岳父!你定親了嗎就叫岳父?”
朱子裕聞言頓時想起前日的事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說你這麼些年都等了,就不能多等兩年?你那天剛娶走朱朱姐,徐叔叔就心疼地發誓要把青青留到十八歲。”
沈雪峰聞言哈哈大笑,眼看著朱子裕要發火了才強行把笑聲吞了回去,好心好意地勸他:“其實十八也不算晚,算一算也就還有六年吧,哈哈哈哈……”
朱子裕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是等六年我也能十八成親,不像某人等到了二十!”
“哈哈哈嗝!”一句話將沈雪峰憋了回來,瞅了瞅氣急敗壞的小屁孩,沈雪峰大方的決定不和他計較,一臉幸福地介紹起自己的新婚生活:“雖然等到了二十,但我現在成親了不是。每天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入睡,醒來時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躺在身邊的她。什麼一起吃飯啊、下棋啊、說話啊簡直是太平常的事了。對了,你知道畫眉之樂嗎?今天你朱朱姐的眉毛就是我親手畫的,你要不要去瞧瞧?”
朱子裕:好嫉妒!好想把他從牆上丟過去怎麼破?
蹲在門口的玄莫聽的津津有味,忍不住伸進來一個頭:“我也給我家玉瓶畫過眉,可惜玉瓶嫌棄我畫的不好看,每回我畫完就擦掉重畫。”
沈雪峰立馬給了中肯的建議:“你拿炭筆多在紙上練習練習,我可是從定親那會就練習畫眉了,不知廢了多少紙,現在什麼眉形都會畫,今早我家媳婦還誇我了呢。”
“真好!”玄莫挪了兩步,坐在了門檻上也開始秀媳婦:“我家玉瓶還會做鞋!我穿的這雙鞋就是我媳婦做的,可合腳了。”
沈雪峰立馬洋洋得意的伸出自己的大腳:“我的鞋也是我媳婦做的,昨天我媳婦開箱子拿出來十雙鞋呢,都是給我的!”
知己啊!玄莫眼裡閃著興奮地光澤,又往前挪了幾步:“有媳婦以後真不一樣,你說往年這麼冷的時候,不就一個人裹著被子孤單單的。現在晚上往床上一躺,那滋味嘖嘖……”正深得其味的沈雪峰連連點頭,滿臉的回味。
天莫忍不住從門口探出頭瞅了一眼,只見沈雪峰和玄莫面對面蹲在一起,倆人剝著栗子說的眉飛色舞,朱子裕坐在椅子上,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倆,估摸著再過一會玄莫就得被踢出來。
為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默哀了一下,天莫歡天喜地去去搬了小凳子坐在門口,叫來六個個小廝過來,壓下賭注猜測玄莫這次會被踢出來多遠。
“我和你說,要是惹媳婦不高興了就得給她買買買,什麼布料啊首飾啊胭脂啊,挑好的買,回家以後乾脆利索的往她面前一跪,好話不要錢的往出掏,保准沒一會就不生氣了。”玄莫積極的傳授自己的經驗之談。
沈雪峰默背了一遍表示記住了,示意玄莫繼續往下說。玄莫得意洋洋地挽了挽袖子:“女人都怕冷,睡覺時候要主動把媳婦摟在懷裡……”
朱子裕實在忍不可忍,從椅子上蹦下來,一腳就將玄莫踹了出去。天莫等人激動的看著玄莫從空中畫了一道弧線重重地落在地上,兩個小廝連忙拿來繩子,從門口開始丈量尺寸。
“三丈二!”小廝歡喜地跳了起來:“這回是我猜准了!”
玄莫摸了摸屁股,一頭霧水地看著撒腿就往外跑的沈雪峰:“少爺咋又生氣了?”
朱子裕黑著臉背著手出來,小廝們瞬間如鳥獸散不見了蹤影,朱子裕似乎更生氣了,吩咐天莫道:“去給我找炭筆和硬紙來?”
天莫聞言十分不解:“炭筆?少爺要學作畫嗎?”
朱子裕輕咳兩聲,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色:“我要練習畫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招財進寶: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著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
吳剛抱著桂花樹一臉蒙逼:你們這個改運的咒語聽起來怪怪的?
招財:不管怪不怪,靈驗就行。
吳剛:所以你們打算幹什麼?
進寶:沖出月球,走向宇宙。
吳剛瞅了瞅在廣寒宮屋頂上做俯臥撐的嫦娥,轉頭挖了個坑,把自己埋在裡頭,就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招財進寶:……
招財:能不能給點鼓勵?
進寶:能不能有點信任?
招財進寶:什麼神呢?
小劇場2:
玉兔: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著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
嫦娥:兔啊,唱啥呢?
玉兔:新學的咒語,不知道靈驗不。
嫦娥:那得試試啊?要不你去咬哮天犬一口,看看他能追上你不?
玉兔:……
嫦娥:不試試咋知道靈驗不?
玉兔哆哆嗦嗦地走了,溜到半路看到了金蟬子,瞬間眼睛一亮,轉身變成個美人撲了上去……
金蟬子:……救命呀!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嚶嚶嚶嚶……
玉兔蹦蹦跳跳的回了廣寒宮:仙子,這咒語賊靈驗!
金蟬子一手拽著褲子一手掩面飛奔西去……
小劇場3:
嫦娥十分發愁:人家養的寵物乖巧可愛,我養的寵物咋老喜歡霸王硬上弓呢,那和尚有啥好的?
如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弟子的清白已經沒了,你說咋整吧?
嫦娥:要不讓金蟬子再投胎一回?
金蟬子:我不要!
嫦娥:要不乾脆讓他到天庭任職,做我家玉兔的上門女婿?
金蟬子:我不要!
嫦娥一掌下去,桂樹攔腰折斷。
金蟬子:那就成親吧!
如來:……
招財:玉兔都娶媳婦了,咱家老爺都沒個媳婦可咋整?
進寶:誰知道嫦娥仙子這麼彪悍啊?早知道把玉兔拐回去給老爺當媳婦好了。
招財:那可不行,要是了老爺娶了玉兔,那以後就沒辦法烤玉兔吃了。
進寶:你說的也對!
偷聽的玉兔:仙子,我能不能多娶一個回來?
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