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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想生子》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楚凌冬帶著郁禾出來的時候, 正碰上送客轉回來的楚瑜明。

  「叔。」楚凌冬對楚瑜明打個招呼。依然是那副淡淡的, 不遠不近的態度,並沒有勝利者的驕矜與得意。

楚瑜明瞬間明白, 在楚凌冬的心裡, 自己根本連個對手都算不上。

  不過從結果看來,也的確如此。

  他與楚凌冬還沒有正式過招, 就已一敗塗地。

楚瑜明輕笑,眼睛轉向一旁的郁禾,「今天真是多虧你了。」

  他是楚家人, 對郁禾表達感激也是理所當然。雖然他與楚芊子不合,但這點風度他還是有的。

  只是話一出口,心裡便澀澀的有些難受。

  「應該的。」郁禾說。

楚瑜明看著郁禾還想說什麼。楚凌冬已攬著郁禾走了出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楚瑜明覺得不過一週沒見到郁禾, 像已隔了萬水千山一樣。

楚凌冬把郁禾直接送回了於藍園,有些戀戀不捨地去了工地。

  土地年初已拿到手, 在N市新規劃的城區。因當時征遷工作,頗經歷了一些周折, 一直拖到年末才開始動工。

  但因本市一所重點中學也一起規劃在附近,雖然還未動工, 房源都已售罄。

這裡的施工交給了部門經理在具體負責, 楚凌冬也時不時地親自過去看看。

  去了,免不了處理一些事務, 便到很晚。楚凌冬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 楚凌冬帶著吳軟軟去了醫院。楚步雲已無大礙,楚芊子現在想必才放下心。楚凌冬才好去探望。

  楚步雲已轉至住院部, 脖子包得嚴嚴實實,但人醒著。

  一個人住著一個套房,覺得不用上學,心也寬,手裡拿著平板正在玩遊戲。

  小孩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疾病的嚴重性,操心的只有父母。

楚芊子坐在病院邊守著楚步雲。看來是一夜沒睡。鄭宇不在,想必是回公司處理事務。

  看到楚凌冬,楚芊子面色要和緩了許多。

  楚凌冬問了問楚步雲的情況,大約一週就可以出院。耽擱了幾分鐘,楚凌冬便起身告辭。楚芊子跟著出來,表達了對郁禾的感激之情。

說了幾句,楚芊子便說:「你找個空,我想上門親自謝謝許醫生。」

  楚芊子說的也是實情。當時如果沒有郁禾在場,楚步雲怕是華陀在世,也無力回天了。

  她是真心感謝。

但楚凌冬並不想讓郁禾與楚家接觸太深。只是客氣:「他現在大著肚子,也不方便,姑的心意我代他領了。你就別客氣了。」

楚芊子是明白人,也不勉強,退而求次,「要不一起坐坐吃頓便飯,就在你公司附近找個地。」

  末了,楚芊子又補充:「知道你寶貝他,但不會連個面都不讓人見吧。要不,我把老爺子叫來陪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楚凌冬只有說:「那您就定個時間吧。」

  楚芊子莞爾一笑。「就週末吧。」

  也就是兩天後。

從醫院出來。天已開始下小雪。N城位置偏南,以前冬季雖也有雨雪,但沒見這麼頻繁,氣溫也不見這麼低。

  到了下午,雪依然沒有削弱的趨勢,反而大了起來,紛紛揚揚的,便有種「飛雪似楊花」的感覺。

  余勝讓吳軟軟準備了鮮花、水果,載著楚凌冬,直奔長松寺。

長松寺是N市公墓群。楚凌冬的父母長眠於此地。縱然是雨雪霏霏,公墓也是樹木蔥鬱,環境十分宜人。

  但因為天冷,沒什麼人,顯得格外冷清。

但楚凌冬還沒走近,就遠遠地看到一個人立在公墓前。位置大約是自已父母的合葬墓。

  「那不是田家公子嗎?」余勝小聲說。

他是旁觀者清。田家小公子自小跟楚凌冬要好,余勝是知道的。

  楚凌冬為人冷淡,再加上自小到大沒對人動過心,所以對細膩的感情也不敏感。

  也就是現在這個許安,算是扎進了楚凌冬的心裡。

  但田喬不一樣,看著楚凌冬的眼神是不對的。

  余勝覺得有機會明示暗示一下楚凌冬。

今天是楚凌冬父母的忌日。每年這個時候楚凌冬都會過來。父母過世已很久太久,楚凌冬也不再是當年的小孩,不再有強烈的感緒波動,現在,他只是心平氣和地對父母進行緬懷。

  偶爾閒暇之餘,楚凌冬也會到這裡散散步。

田喬與楚凌冬自小長大,對這天什麼日子他是知道的。而今天他老早地過來,就是為了等楚凌冬。

  看到田喬,楚凌冬也挺意外。在此之前,他並沒有帶田喬來過這裡。畢竟這是個十分私人性質的行動。

  他與田喬再親近,也不會帶他一起過來。

  倒沒想過合適不合適。只是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你怎麼過來了?」楚凌冬問。

  「今天在外辦事,忽然想起今天是伯父伯母的忌日。就順路過來了。」田喬說。他穿得很單薄,一件薄呢大衣,圍了圍巾。嘴唇已凍得有些青紫。

  楚凌冬心裡挺過意不去。

「來之前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楚凌冬說著,與余勝一起把鮮花、水果擺放在墓前。

  「也就是臨時起意。想你可能忙著。」田喬笑笑。

  再忙,這天還是要過來的。

「你是怎麼過來的?」楚凌冬問。

  「就坐的公交。」田喬說。

  這個公墓處在長松寺。香火旺盛,交通便利。坐個公交也不過半個小時。

  只是田喬出來辦事也不代車,楚凌冬有些疑惑。

因為田喬沒有開車,便理所當然地在回程的路上,搭了順風車。

  車窗外飄著雪,車裡又是自己喜歡的人。田喬便覺得那兩個小時的受凍十分值得。

不知是不是錯覺,楚凌冬現在給他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以前全身冰屑一樣凌洌而刺人的氣場淡了很多,這讓田喬想更進一步地碰觸他。

田喬覺得這個世上,只有他與楚凌冬能夠相互取暖。只是楚凌冬能進入自己的內心,而楚凌冬的孤寂也只有他知道。

  而許安。他不過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田喬心裡篤定地這樣認為。

「這個天氣,忽然想吃火鍋。要不,一起吃個飯。」田喬像是很隨意地邀請楚凌冬。

  吃個飯縱然是普通朋友,是個很正常的事。

  「不了。改天我再請你吃。」楚凌冬拿出了手機。

昨天在工地上呆的時間太長,沒能回去。今天他便想趕在晚飯前,與郁禾一起吃飯。

  楚凌冬撥通了李媽的電話。

  他怕郁禾現在正在休息,所以先要了李媽。

  「許安在嗎?」說的時候,他不由地放輕了聲音。

田喬愣了愣。他以為楚凌冬晚上有事是因為公事在身,所以沒有時間。沒想到楚凌冬要去見許安。

  什麼時候,兩人已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如同真正的情侶。

李媽那邊也回話,說許安今天一大早出門去了。

  一大早出門,這麼晚還沒回來,一定是到瞭解郁堂。

  楚凌冬看了看車外。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他對余勝說:「你先把我送到解郁堂。再把小田送回去。」

  余勝應了一聲,拐了方向。

楚凌冬在解郁堂門口下了車。田喬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兩個小時的處心積慮,換來的不過是個清醒的絕望。

  田喬抿了抿嘴。

余勝倒是放下一樁心事。他並不是想插手楚凌冬的感情問題,只是多事之秋,本著務實主義精神,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現在,不用再明示暗示,這個田家公子大約也知道了楚凌冬的感情狀態,倒也省了一樁事。

  余勝十分婆媽地替楚凌冬操心。

楚凌冬第二次來解郁堂,已是熟門熟路。他也沒驚動誰,只是悄無聲息地邁步進了診所的候診室。

  外面下著雪,天色也不早,候診室罕見的已沒有等候的患者。

  因為陳敏進進出出地抓中藥,問診室的門便半開著,裡面的情況一目瞭然。

屋裡只有一個老病號坐著。而郁千里與陳敏都站在郁禾的身後。

  屋裡的郁禾正對著電腦在給他們演示電子病歷操作。把老病號的病歷往裡錄入。

  今天他就是特意來推銷這個系統的。

  郁千里可能一時半會兒不理白,但陳敏知道就行了。

系統界面簡明,內容豐富。涉及條目也十分全面。病情記錄,檢查結果,各種化驗,手術記錄等十餘項。

  郁千里一開始覺得麻煩,但看到後來又十分驚嘆。

有了這個東西,相當於對患者定製了個人檔案。為前來就醫的患者提供了長期、不間斷的病情記錄。

  這樣,即有利於對病症的判斷,也提高症斷效率與質量。

目前這個病人是個老病號。一年中大半年都在吃中藥。如果有這麼一份詳細記錄,就可以對他的病情進行長期追蹤與監控。

郁禾邊錄入,邊演示。錄入完畢,一抬頭,忽然看到楚凌冬坐在外面,正凝神看著他。

  由於突出其來,與意想不到,郁禾意外而震驚。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時候楚凌冬會出現在診所裡,而且似乎在外面已坐了一段時間。

見郁禾注意到了他。而那邊的問診也基本結束,楚凌冬走了進去。

  「楚總。」郁千里也是又驚又喜。

  「叫我凌冬。」楚凌冬與郁千里握了握手。

  「凌冬。」郁千里改口。在他心裡早已不把楚凌冬當外人了。

「你怎麼來了?」郁禾只是小聲地問。

  雖然他與楚凌冬的關係已是人盡皆知,但在郁千里與陳敏面前,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為什麼不好意思。郁禾當然也沒有細想。

  那只是因為郁千里與陳敏在他的心裡,已是家人。

  而楚凌冬與他又挑明了關係。

  現在楚凌冬過來,就有些見家長的感覺了。

「外面下雪了,我順路過來接你。」楚凌冬說。

  楚凌冬這麼周到,郁禾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

  「還沒下班呢。」郁禾無奈地說。

  「下班了,下班了。你們先走。」老爺子樂呵呵地。郁千里現在就愛看些喜慶事。

「我最後一個病號,我告辭了。」老病號拿了藥方,也樂呵呵地站起來走了。

  現在,可真是可以下班了。

「要不,你就給我號個脈?」楚凌冬看著郁禾的表情,忽然就想逗逗他。

  「有老師在,哪兒輪得著我來號脈。」郁禾一口拒絕。

  但兩個人的這番言行落在郁千里與陳敏的眼裡,就有些情侶間的小情小調了。

郁千里年紀一大把,經得事多,生性豁達,絲毫不在意。

  陳敏就有些不好意思。有種被狠虐的感覺。心裡很受傷。

「凌冬說讓你號,你就給他號嘛。」郁千里叫著楚凌冬的名字,心裡就自然而然地把他列為自己的親人一類了。

  事實上,郁禾現在已經常代替郁千里號脈、開方子。

  他與陳敏都是郁千里的弟子,郁千里希望他們都能獨當一面,不能讓解郁堂只有他這個老頭子。

楚凌冬坐了下來,向郁禾伸過了手臂。「許醫生。」楚凌冬唇角滑過一絲笑意。

  推脫不開,郁禾只有把手指按了上去。中醫號脈十分講究。三指定位,分別對應不同的寸口部位。

郁禾很小的時候已開始跟著郁千里學習號脈,在這方面已輕車熟路。

  但在摸上楚凌冬手腕時,居然按了幾遍,才找到脈。

  知道是自己分了神,心裡更是有些煩亂。

  楚凌冬倒是不動聲色,只是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兩人間的舉止,氣氛落在旁邊兩個人眼裡,就有些甜膩了。

「怎麼樣,我這『氣血不足之症』現在有所緩解了嗎?許醫生。」楚凌冬的嘴角揚了起來。

  郁禾抬了抬眼皮。

  這人能不這麼小心眼嗎?

楚凌冬在以前有些沉脈之像,氣血阻滯,陽氣不暢,所以畏冷怕寒,凌晨有輕微的咳嗽。但現在,脈像不浮不沉,節律均勻,已基本正常。

  看來在老爺子這裡抓的藥挺有效果。

而且,每晚楚凌冬抱著自己時,身體的溫度也高了很多。

  而且因為抱得緊,還常常讓他覺得熱得有些受不了。

  雖然他對楚凌冬是拒絕的,但這個年紀,再加上身體激素水平升高,其實也十分折磨。

  郁禾承認楚凌冬的顏值以及體魄,對他都十分具有誘惑力。

從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郁禾對自己十分無語。

  「脈像看起來不錯。沒什麼大毛病。但還是有點氣機不利,肝失疏洩。」郁禾說。

  「氣機不利,肝失疏洩?」楚凌冬不解。

  「就是要放開胸懷,不能事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郁禾淡淡地說。

楚凌冬看著郁禾,半晌無語。唇邊滑過一絲笑意。點點頭。

  「知道了。」他說。

  「知道什麼?」郁禾問。

  「以後要對你更好點。」楚凌冬說。

  郁禾鬆開了他的手腕。背上有些出汗。

「凌冬,上次開的藥應該快吃完了吧,讓小許帶你再抓點。」郁千里像是看著一雙打鬧的小兒女一樣,眼神慈詳溺愛。

「那就有勞許醫生了。」楚凌冬笑吟吟的。

  郁禾忙站了起來。倒不是想帶凌冬過去,只是不想在郁千里與陳敏面前再失態。

  楚凌冬跟著站了起來。

郁千里看著楚凌冬與郁禾一起離開的身影,心裡又是一陣感慨。回頭一看單身狗陳敏,「你什麼時候也能領一個回來讓我看看。」

  陳敏只搖頭。

剛才那一番你來我往的調情,段位太高,實在歎為觀止。讓他覺得自己單身狗的路還會很長。

「男的女的都行。」郁千里看了他,嘆了口氣,補充了一句。

  「郁老師,郁先生。」陳敏苦著一張臉,哀求道。

郁禾給楚凌冬重新配了處方,開了一個療程的藥,兩人從製藥坊出來。余勝已到瞭解郁堂,把車停在了小院。

  楚凌冬向郁千里告了辭,把郁禾扶上車。

  兩人回到了於藍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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