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睡了足足一天,他才睡飽了醒來。
拿起床邊的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了無數個未接來電,想必公司那幫人已經全都對不抱任何希望了,而他雷少城,就是喜歡在人毫無希望的時候,給他們帶來希望!
於是雷上帝給執行長打了一通電話。
執行長郝甯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瞬間就失控的吼了起來:「雷少城你個王八蛋,你他媽……」
雷少城把手機拿得老遠,隔了一會才拿回來喊回去:「你罵我幹嘛!」
郝甯怒意未消,「我何止要罵你,見面了我還要替你哥揍你!」
雷少城不肯示弱,「我是老闆,你是屬下,你敢打我試試?」
郝甯比他更厲害,「我是表哥,你是表弟,表哥打表弟怎麽不行了?」
雷少城還想再說:「你……」
郝甯的語氣突然就平復了下來,「好吧,開視訊,我們談工作。」
認識了這麽久,雷少城還是沒有習慣郝甯分裂的人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郝甯像是從來沒有對他發過脾氣一樣,又變成了那個對工作盡忠職守的執行長,雷少城還沒適應過來,電腦螢幕上就彈出了視訊申請,他坐過去點了同意,鏡頭那邊的郝甯並沒有對雷少城失蹤五天的事再做追究,而是對近日的工作情況做了彙報,雷少城也不得不收起懶散的樣子,認真的和郝甯討論工作。
雷少城是雷氏財團的二公子。
不過他並沒有繼承家族的産業,也沒有在雷氏財團的繼承人雷少霆手下工作,而是自己創立了一家出版公司。
時隔四年,雷少城已經把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之後又分別開了幾個雜誌工作室和一個印刷廠,涉及的領域也越來越廣,於是毋庸置疑,他已經成爲這個圈子的一方霸主了。
談完了工作,雷少城又睡了一「小」覺。
不知過了多久,雷少城被一陣暴躁的敲門聲吵醒,滿臉毛躁的開了門,發現是執行長郝甯,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他和同來的助理阿翔給拉出了公寓,然後塞進轎車裡,一路風馳電掣的開到了公司,還穿著睡衣就被推進會議室。
在公司職員驚愕的目光之中,雷少城嘴巴咂咂嘴,又懶懶的打了個呵欠,然後扯了扯睡衣,拉開皮椅坐了下來。
「看什麽看,開……」又一個呵欠,「開會。」
會議進行了兩個小時,結束之後雷少城體力不支,趴在會議桌上就開始睡,再醒來時,公司都沒有人了,手邊只有手機和一把鑰匙。
雷少城揉了揉眼睛,打開手機,發現頁面在聯絡人郝甯的那一頁,他不明就裡的撥通了電話,然後郝甯不冷不熱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像是料準了雷少城要問的問題,「職員都下班了,你走的時候記得鎖門,然後把鑰匙交給警衛就可以。」
「你……」雷少城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這樣,我還在忙。」郝甯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雷少城眨了眨眼,呆呆的看了手機螢幕幾秒鐘。
環顧黑暗空曠的四周,睡意散去的雷少城突生了一種悲涼感……這是公司董事長該有的待遇嗎?是嗎?不過還算郝甯有人性,知道他只穿了睡衣,還留下了一件風衣外套。
在黑暗中獨自消沉了一會兒,雷少城拿起外套準備離開,無意間按了手機,這才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夏承斌的。
雷少城突然想起了艾佐來,今天已經過了三天之期,是第四天。
而他因爲除了睡覺就是工作,就暫時忘記了她,如今想起來,又是一陣焦躁上來。
已經第四天了,估計艾佐已經安全回來了吧?那似乎就沒有再打回去的必要……
只不過,如果夏承斌是打電話告訴自己壞消息的呢?躊躇了一下之後,雷少城又坐了回去,撥通了夏承斌的電話,電話聲響了一會兒,對方才接聽,周圍的環境有些嘈雜。
「我白天一直在找你。」夏承斌直接說。
「一直在開會,剛回國,公司的事比較多。」
「昨天我也找了你。」夏承斌的聲音聽起來倒不是很不悅。
「昨天……也是這樣。」雷少城心虛道。
「你睡覺了,我知道。」夏承斌直接拆穿他,不過並沒有追究,「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小妹妹已經出來了,安然無恙。」在雷少城開口之前,他又說:「這是昨天的事,可是一直聯絡不到你,所以我就自行處理了她。」
自行處理?聽起來好奇怪。
雷少城擰眉,「什麽叫自行處理?」
夏承斌輕笑,「作爲一個黑道成員、職業罪犯,你覺得對我來說,什麽是自行處理?」
雷少城喉頭一緊,「你……」
夏承斌又笑了,「好了,玩笑而已,處理她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何必浪費時間?」
雷少城鬆了口氣,埋怨道:「開玩笑可不像你的性格,你心情好像很好?」
夏承斌笑道:「是不錯,因爲剛剛給朋友準備了個禮物,我猜他會喜歡。」
雷少城嗤笑,「你還會送禮物給別人?這可比你剛才的玩笑好笑多了,嗯,她怎麽樣了?」
夏承斌故弄玄虛,「我把她送到了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你放心。」
雷少城問道:「什麽地方?」
夏承斌並沒有直接回答,「等確認她到達了,我會聯絡你。」
雷少城還想再問,可對方已經掛斷了,喂,怎麽今天所有人都這麽急著掛掉電話啊?他臭著臉再撥回去,可一直都是正在通話中,很明顯,對方不想接他的電話了。
雷少城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夏承斌不接電話,他的預感就沒辦法證實,嘗試著再撥了幾通電話無果,他暫時放棄,拿起外套離開了公司,準備回家再繼續聯繫他。
鎖了門、交了鑰匙之後,雷少城去停車場取了車,打道回府。
將近晚上八點鍾,公路上卻還是車水馬龍,遇到了幾個紅燈,又在家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啤酒,回到自己所住的二層獨棟公寓時,已經是將近九點了。
他將車子開進公寓車庫,提著便利商店的袋子,搖搖晃晃的往家門口走……公寓旁的路燈壞了好久,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去香港前它就已經壞掉了,自己支付了昂貴的房價,可爲什麽到了現在還要摸黑回家?
雷少城低咒了幾句,從口袋裡摸出了鑰匙。
今夜薄雲遮住了月亮,月光黯淡,他連台階都看不清,剛走上一個台階,鞋底就觸到了一個柔軟的不明物,瞳孔一縮,隱約看到了什麽灰糊糊的東西。
雷少城被嚇了一跳,迅速的把腳收回,連退了幾步,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猛地一照,燈光照清了門邊蜷縮的人……艾佐?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扮屍體嚇唬他了吧?
雷少城又驚又疑,探身上前推了推她。
艾佐紋絲不動,他心頭一涼,猶豫了好久,才把手指湊到了她的鼻下,緊接著呼吸一鬆。
雖然還有呼吸,但她也睡得太熟了,好像是被人灌了藥。
雷少城瞇眼一看,發現她的身邊還放了一個小行李袋,他思忖了一回,提起行李袋,連同便利商店的袋子一起掛到手腕上,然後傾身將艾佐打橫抱起,抱著她開門而入,摸著黑將她扔進一樓的客房。
將她暫時安頓好後,他走回客廳,再度撥了夏承斌的號碼。
這一次他很快就接通了,又在雷少城發問前,夏承斌慢悠悠的說:「喜歡我的禮物嗎,朋友?」
客房裡只掛了一層薄薄的紗簾,月光透過窗戶變得更加柔和。
在床上熟睡的女人抱著柔軟碩大的抱枕,睡得香甜無比。
雷少城在床邊如臨大敵般看著她,濃黑的眉毛打成了一個結,英俊的五官都皺在一起……這是不是一個陰謀?
這個女人是觀世音菩薩派下來折磨他的?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呢?本以爲把她救出來之後就分道揚鑣,可才過了短短的幾天,她又出現了,還是以這種誘人的姿態。
那一晚的糗事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
雷少城精神一凜,迅速的轉身逃出了客房,好像裡面有什麽牛鬼蛇神一樣。
走到客廳順手打開了燈,室內瞬間亮起的燈光令他的眼睛下意識的瞇了一下,等到視野恢復清晰的時候,那個簡單的行李袋躍入了他的眼簾,這是和艾佐一同出現的行李袋。
他瞅了幾眼,然後抓起袋子,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好奇的打開袋子翻看了起來。
不如他所料,行李袋裡並沒有什麽衣服,只有一些基本的證件和幾瓶飲料。
雷少城撇了撇嘴,拿出一瓶沒喝過的打開,灌了幾口,接著他又含了幾大口,漱了漱口之後才吞下去,連吞了幾口之後,他拿起瓶子,打量著瓶身上的標簽,眼睛看著瓶子,但思緒卻是飄忽、沒有焦距的,他開始習慣性的神遊。
話說回來,艾佐爲什麽會有行李袋?夏承斌應該不會善良到在把她救出來後,還去她家拿行李吧?
事實證明夏承斌就是沒這麽善良,所以行李袋裡並沒有衣服,只有證件和……水?
爲什麽會有水?她昏睡成這個樣子,怎麽還可以喝水?
雷少城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下來,他把瓶子拿遠,有些不安的端詳著它……下毒了?
雖然很愛胡思亂想,但他的胡思亂想往往是有根據的。
上一次預感到了艾佐出事,這一次就預感到自己出事,二十分鐘過後,水中的藥效開始發作,雖然藥性與雷少城所想的不太相同,但造成的效果也十分明確……渾身燥熱、呼吸紊亂、熱潮湧動、小腹膨脹,這一系列的症狀令雷少城逐漸明白自己到底喝了什麽。
肯定是幫助艾佐拍攝雜誌的春藥吧?不,肯定是夏承斌的惡作劇!
雷少城瞪圓了眼睛,立刻撥了個電話給夏承斌,結果無人接聽。
對著手機爆了幾句粗口,雷少城暴躁的把手機給扔到沙發上……去你的,這種古代小說裡才會有的橋段,怎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雷少城咬了咬牙,才不會相信什麽喝了這種藥,不找個女人做一次就不行這種事。
他先是把行李袋裡的證件掏出來,然後連同袋子和飲料,一起扔進了廚房的垃圾桶裡,然後用玻璃杯倒了一杯冷水灌進去。
好了,他要做的只是安靜等待藥效過去。
五分鐘後,雷少城把外衫給脫了。
十分鐘過後,雷少城又把T恤給脫了,變成了赤膊。
十五分鐘過後,他只恨不得把褲子也脫掉,因爲內褲上已經變得有些濕潤,滑膩膩的讓人難受。
剛才他就把電視給打開了,煩躁的來回轉台,卻沒有一個看得下去的,雷少城終於忍無可忍的關掉了電視機,然後站起身來,在客廳裡轉起圈來。
二十分鐘後,他選擇去浴室沖一個澡。
陷入藥性的無助和挫敗令他煩躁至極,直接把水溫調到最低,痛痛快快的沖了個冷水操,試圖澆滅體內那把越燒越旺的欲火,可洗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忘記拿內褲進來,浴室裡只有幾件還在晾乾的內褲,而他又不願意再把帶有汗味的穿回來,於是索性只穿了褲子就晃了出去,身上的水也沒有擦乾淨,試圖用吸熱降溫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穿好了褲子看一眼,胯下的灼熱硬邦邦的,形狀完全凸顯。
他又去客廳打了通電話給夏承斌,結果與上次一樣。
接著他抓著手機在客廳裡踱來踱去,來回翻看著聯絡人,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忙,可這種事又能找誰呢?該怎麽求助……啊,我不小心喝了春藥,現在憋得好難受,你能不能過來幫我解決?
爲什麽找你?因爲我這邊有個碰都不能碰的女人。
爲什麽不能碰?那是因爲……啊,對欸,他爲什麽不能碰艾佐?
說到底,這一切還不都是因她而起,不但浪費了這麽多精力,還替她喝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水,所以他從她身上索取一點回報,也不過分吧?
一邊這麽想著,雷少城的腿已經自動自發往客房走了。
艾佐還在睡,不過換了個姿勢,趴在軟枕上,柔軟烏黑的髮鋪在床上,隱約露出的小臉,線條纖美、睡容恬靜,踏入客房的那一瞬間,雷少城的血液就開始沸騰。
不知是否是藥物的作用,他在這個房間裡嗅到了香甜的女人體香。
一步一步靠過去,雷少城的理智也在一點一點的抽離,而他的灼熱也在一點一點的膨脹。
床上的小白兔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到的危險,還在沉沉睡著,偶爾會因爲某些夢魘而輕輕的嚶嚀,還下意識的用臉蛋蹭了蹭枕頭。
她的這個動作完全激起了雷少城的獸欲,理智在那一瞬間消滅,他重重的喘出了一口粗氣,直接爬上床,大膽地將艾佐柔軟的身軀壓在身下,突如其來的重量令艾佐呻吟了一聲,但並沒有立刻醒來。
在吻住艾佐的那一瞬,雷少城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全身燃燒的欲火從口中傾瀉而出,燃醒了渾渾噩噩的艾佐,被灌了迷藥的她睜著一雙焦距渙散的大眼望著雷少城,水潤的唇瓣無意識的張著,像是對他的盛情邀請。
雷少城忍不住又吻下去,肆意啃咬著她的唇瓣、吸吮著她的舌頭,誘導她發出一聲又一聲吃痛又難耐的呻吟。
雷少城的手劃過她顫抖的嬌軀,或輕或重的愛撫。
艾佐身上除內衣以外的衣服被盡數脫去,瑩白的皮膚在黑暗之中似乎能散發出光芒,急切的前戲像是針對之前那晚不認真的溫習,雷少城的熱情幾乎要將彼此融化,他的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探下,用粗魯的揉搓逼迫她配合著自己的步調,發出一聲聲幾近央求的呻吟。
不過很顯然,對於雷少城來說,艾佐進入狀態的速度還是太慢了。
他甚至沒有解開她內衣的耐性,只是剝下她早已有些濕潤的棉質內褲,扶著自己脹痛的碩大,在她兩腿之間磨蹭了幾下,就找對地方送了進去。
起初襲來的膨脹感只是令艾佐秀眉微蹙,但當雷少城耐不住性子,整根埋入的時候,她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痛、痛、痛、痛、好痛!艾佐睜大了水氣蒙矓的眼兒,泫然欲泣的抗議,「……好痛。」
不過此刻雷少城哪裡聽得見她說話,只覺美妙得不可思議。
緊窒的快感從他的尾椎不斷攀升而起,小腹一陣陣的膨脹,熱潮瘋狂湧動,逼著他的腰下意識的抽插運作……他覺得好舒服,只恨不能動得再快一些,來尋求更多的快感。
除了生理上的快感之外,心裡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滿足,就好像一直覬覦著小白兔的大灰狼,終於吃到了小白兔,他沒有理智去思考更多,只是握著艾佐的腰肢,一次比一次重的撞擊著。
或許是藥物的作用,雷少城很快就繳械投降了。
釋放出了第一波熱液,理智也稍微回來了些,低眸看著滿臉是淚的艾佐,雷少城覺得心口好像被人打了一下,說不出的感覺。
艾佐可憐兮兮的躺在他身下,白皙的身軀上滿是吻痕,唇瓣被他咬得紅腫,下半身亦是一片狼藉,不過藥性未退,她似乎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淚水之中的眼,仍舊是沒有焦距的。
雷少城放下心,俯身下來吻住她。
這一次他的動作輕柔了很多,用靈活的舌將她紅腫的唇濡濕,溫柔的吸吮。熾熱的手隔著內衣撫上那一方高聳,有技巧的撫摸令艾佐的呼吸很快又變得紊亂了,即便相隔一層布料,他的手指卻還是能準確找到那高聳之地的尖端,然後惡劣的揉捏。
艾佐顫抖的身子變得更癱軟,呼吸有些急促,夾雜著無助的哀吟。
雷少城將內衣推上去,溫熱的大掌將雪乳團團握住,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的乳尖,慢條斯理的摩挲,令它彷若櫻桃般綻放挺立,眼前的美景和手下的觸感令雷少城胯下半軟的灼熱再度揚起了頭,他單腿擠入艾佐兩腿之間,粗壯的大腿夾著她的一條腿,不懷好意的向下磨蹭,雷少城整個人漸漸下移,薄唇一張,便含住了艾佐挺立的櫻桃。
他抬起膝蓋,頂住她溫熱柔軟的私處。
綿長的前戲令艾佐顫慄不已,陌生的情欲令她下意識的恐慌,但因爲迷藥的作用,初次的劇痛很快就散去了,現在只剩下令她難耐又不安的空虛感,她很想釋放這種感覺,卻又找不到途徑,所以只能發出一聲又一聲懊惱羞愧的呻吟。
她的呻吟使雷少城失去理智。
他將再度蓄勢待發的巨大湊到她水漬蔓延的徑口,然後開始第二輪的攻城掠地。
這一夜,他要了她很多次。
破曉時分,他才抱著疲憊至極的艾佐躺了下來。
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雷少城緩緩閉上眼,他很清楚,後來的情欲已經與藥物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