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李寄與青菜的鬥爭】
1.
李寄最近長潰瘍了,一長長倆,在下唇內側,還挺嚴重。
潰瘍這個東西,和牙疼一樣,不是大事,但非常惹人煩心——主要是周淳和周澤煩心。
怕他疼,不能用嘴,這不是更不夠分?上個床兩兄弟恨不得打一架。
李寄自己倒是滿不在乎,吃飯照常,沒影響食欲。
周淳看不下去了,嘲道:“就知道吃肉,還不忌辛辣。你說你這潰瘍能好得了?”
周澤難得地與周淳保持了一致戰線,嚴肅地說:“阿寄,這樣不行。”
李寄把水煮牛肉塞進嘴裡,避開潰瘍的地方,只用後牙咬,迷茫地抬起頭:“??還好啊,我不疼,潰瘍而已,總會好的吧。”
李寄再度將筷子伸向那盆漂滿辣椒的牛肉,伸到一半被周澤的筷子架住了。
李寄:“幹嘛??”
周澤:“別吃這個了,你得吃青菜。”
李寄瞬間冷下臉,手腕一繞,別開周澤的筷子:“我不。”
周淳拿著勺子喝湯,任由兩人用筷子打了半天架。直到一碗湯下去大半,男人才漫不經心地開口:“來個人,把這盆水煮牛肉端下去。”
女傭快步上前,李寄瞬間放下筷子,欲保護他的牛肉,然而周淳一個眼神殺過來,女傭忙不迭把菜端走了。
周淳沖他揚了揚下巴,微笑道:“乖,阿寄,把那半盤白灼芥藍吃了。”
李寄看了眼碼得整整齊齊的芥藍,眼神中全是嫌棄。
周澤忍不住笑起來,用筷子頭點點桌子:“沒不讓你吃肉,至少別是辣的吧。青菜你也賞個臉吧。”
李寄眯著眼,沉默以對,消極抵抗。
三人僵持片刻,周淳放下湯碗,湯匙碰觸骨瓷碗壁,發出清脆的聲響:“你再不拿筷子開始吃,我就要讓人把你的筷子收走了。”
2.
李寄認真觀察了兩秒周淳的表情,審時度勢,迫於淫威,老老實實地把那半盤芥藍吃了。
周淳很滿意,決定以後都這麼幹。小樹不修不直溜,有的毛病啊,不能慣。
於是接下來,李寄頓頓飯都被迫吃掉半盤青菜——白菜,生菜,油菜,菠菜,雞毛菜,越來越綠,簡直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以後的每一頓飯都要這樣?李寄兩眼一黑,士可殺不可辱,跟他們拼了!
這裡要拼的對象是“他們”。雖然主謀是周淳,但周澤也很可惡,人品很成問題,從始至終作壁上觀說風涼話,必須要算幫兇。
李寄為他的“拼”制定了三個計策。
首先,美人計。
這個太好理解了!色令智昏,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別人當情人,一天能吃三百顆荔枝,那玩意兒明明吃多了就上火。我作為情人(雖然和普通的情侶模式不一樣吧),憑什麼不僅不能盡情吃愛吃的肉,還得吃不愛吃的青菜?
計策實施,不能妄想著一網打盡。李寄首先將目標鎖定在立場比較不堅定的周澤身上。這人明明以前經常陪他半夜吃炸雞翅,現在竟然棄他而去了。不能忍,先搞定他。
至於怎麼搞定?李寄想,讓他撒嬌有點困難。那就……裝可憐吧!
於是乎,周澤發現最近李寄特別不經折騰。騎乘動不了十分鐘,稍一過分就喘得有氣無力,每次還沒盡興就蔫蔫的。
等他終於忍不住細問,跪在跟前的青年抬起頭,被疼痛和快感逼得濕潤的眼眶看起來十分可憐:“主人,餓……”
3.
周澤滿腔柔情瞬間被激發。李寄能在他手下喊痛喊爽,喊餓還是頭一遭。簡直開天闢地一道閃電擊在心尖上。瞬間讓他覺得,確實有點過分了。
更重要的是,剛剛爽完的男人最好說話。
於是周澤答應李寄,雖然青菜不能不吃,但肉可以多吃,比如每晚一對炸雞翅,他一定會幫著爭取。
李寄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但勉強也可以了。
阿寄躊躇滿志:革命就要成功,同志趕緊努力。
既然周澤已經倒戈,周淳想必在圍攻下也會很快投降。
當天晚飯,三人坐在桌前,半盤清炒油麥菜被端到李寄面前。
李寄醞釀了一下,又醞釀了一下,裝作不太滿意地說:“誒,怎麼是油麥菜,我比較想吃昨天那個上湯豌豆苗。”
他已經悄悄摸清了情況,豌豆苗這東西不是很家常的蔬菜,廚房裡不可能備得有。昨天的是連姨碰巧看見菜農賣自家剛摘的,買回來吃個新鮮。
果不其然,連姨跑來說沒有了,下次碰到好的多買點給寄少。於是乎,連姨一走,李寄便理所應當地皺起眉:“連個喜歡的菜都不能有?”
周澤立刻跟上,敲邊鼓:“豌豆苗沒有,也給阿寄做點他喜歡的吧……炸點雞翅晚上當夜宵?”
李寄一手藏著碗後,沖周澤比了個贊。
周淳夾起一筷子油麥菜,遞到李寄碗裡,慢條斯理地說:“行啊,阿寄喜歡就行。”
李寄雙眼一亮,抬頭看向周淳。周淳笑了笑:“畢竟周澤都開口了,不能顯得我太獨斷專行。”
李寄與周澤交換起勝利的目光。
周淳看在眼裡,繼續說:“阿寄,你放心。明天就讓連姨多做點豌豆苗,不和你搶,一盤都讓給你吃。”
李寄:“……”
周澤左右看了看,尷尬地說:“呃。”
4.
李寄在第二天非常痛苦(還要假裝喜歡)地吃掉了一整盤豌豆苗,感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但他不會輕易地被打敗。
初戰不利,重振士氣。李寄準備使用第二計——釜底抽薪。
強迫他吃菜的前提,是廚房得有蔬菜給他吃。李寄把邪惡的目光轉向了後院裡的那條狗。
為了方便運貨和處理牲畜,廚房連著一個專門隔出的小後院,連姨就在院裡養了一條叫“黑豆”的大狗。狗是前兩年連姨自己家下崽分來的,一隻土狗,活潑好動,時常在後院瞎跑,倒是不咬人,反而慫慫的。
連姨每天上午去買菜,李寄被迫吃的半盤素菜會出現在晚飯桌上(因為周淳晚上才回來)。所以,李寄有非常充足的作案時間。
午後,連姨收拾好餐具,回屋午睡。李寄悄無聲息地潛入廚房,拉開了通往後院的門。
黑豆正百無聊賴地趴著曬太陽,聞聲抬頭,興奮地擺了擺尾巴。
“黑豆,過來。”李寄半蹲下腰,把半截火腿腸扔過去。
大狗“汪嗚”一聲蹦起來,兩口吞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天真地看著李寄,尾巴搖得好像電風扇。
“還有。”李寄把又半截火腿腸放在門裡的地板上。
黑豆看看火腿腸,又看看李寄,流著哈喇子,謹記連姨不准它進屋的禁令。
李寄寬容地看著它,親切地摸它的狗頭,鼓勵道:“吃吧,沒關係。”
這人好像是主人的主人。黑豆思考了一秒,愉快地沖進屋吃了。
這人給了它好多火腿腸啊。黑豆興高采烈地左撲右拱,把被扔進菜框深處的火腿腸全刨出來,吃了個一乾二淨。末了,黑豆心滿意足地湊過去蹭大腿,完全無視了這個人類眼裡的狡詐與惡毒。
兩個小時後,黑豆被連姨罵得縮頭縮腦,藏在後院的狗窩裡頭不敢冒頭,委屈巴巴的。連姨一邊大呼自己粗心,一邊心疼地掃攏滿地爛菜葉子。
又兩個小時後,連姨上齊了菜,不好意思地解釋了原委。好在三位少爺都沒表示不滿,寄少更是大加讚揚了今天的辣子雞丁。
周淳寬慰連姨兩句,把人遣走了。
周澤給李寄夾了塊小排,隨口說:“沒蔬菜就算了吧。”
周淳不在意地道:“可不是只能算了。”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這狗狗不聽話,真得好好教。”
李寄警惕地豎起了耳朵。
兩兄弟對視一眼,周澤略一挑眉:“沒那麼嚴重吧,狗狗嘛,不就是愛吃點肉?”
“嘖。”周淳夾了點菜,似笑非笑地端起碗,“那就慣著?”
“還是教吧。”周澤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兒,眼神一動,聳了聳肩,“別慣壞了。”
5.
兩兄弟對視一眼,周澤略一挑眉:“沒那麼嚴重吧,狗狗嘛,不就是愛吃點肉?”
“嘖。”周淳夾了點菜,似笑非笑地端起碗,“那就慣著?”
“還是教吧。”周澤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兒,眼神一動,聳了聳肩,“別慣壞了。”
半個小時後,三樓的遊戲室裡,李寄跪趴在地上,雙肘雙膝著地,高高翹著屁股。
烏黑的發頂卡著狗耳朵,屁股裡塞著肛塞,又大又長的尾巴拖著,雙手被裹在手套裡,脖子上戴著項圈,狗繩被牽在周澤手裡。
“黑豆今天吃飽了吧?”周淳把好幾個狗食盆放在地上,盆底朝上排成一排,“輪到喂你吃了啊。”
每個盆底貼著紙條,周澤拉動狗繩,牽著李寄轉了一圈:“看清楚了嗎?”
李寄又羞又怕,小心翼翼地點頭——那些紙條上無一例外,都寫著調教項目。有的輕鬆愉快,比如愛撫、小數目的散鞭抽打,甚至一次高潮。有的又十分可怕,藤條、皮帶的懲戒,大劑量的灌腸、灌膀胱,甚至強制高潮。
“看好了?”周淳微笑著伸手撓他下巴,就像逗弄一條狗狗,“可別選錯。”
接著,周澤把李寄的眼睛蒙了起來。
塑膠食盆被翻轉,調換順序,重新排開。
周淳離開了房間,又回來。食物的香氣彌漫開來,保溫盒一一打開,不同的食物被倒進不同的狗食盆裡。
“來吧,小狗。挑你喜歡吃的。”周淳笑著說,抬手拍李寄的屁股。
周澤蹲下身,放鬆狗繩,方便李寄自由動作:“別緊張,去聞聞?舔也可以。”
李寄耳後紅成一片,心裡叫苦不迭——黑豆,我錯了!
人啊,就不能使壞陷害別人……別狗。天道有輪回,遲早要遭殃。
李寄在男人們的催促下,不得不在一排狗食盆前來回爬行辨認。菜倒是挺好,有紅燒肉,爆炒大蝦,蜜烤雞翅,白灼菜心,幹鍋菜花,甚至還有上湯豌豆苗!
天哪,是怎樣在半個小時內搞到這些菜的啊!
李寄欲哭無淚,不停揣測周淳和周澤的心理。
他們會把蔬菜和輕鬆的項目放在一起吧。不能選肉,那絕對會死得很慘……
可萬一就是故意玩我呢?故意反著放呢?不僅死得很慘,死前還要吃菜?簡直慘絕人寰!
……擦,不會是亂放的吧?那怎麼猜得准啊!
“我錯了……”李寄不敢選,只好垂著頭道歉。大尾巴耷拉著,看著非常可憐。
“狗狗害怕了?”周淳調笑著順他尾巴上的毛,周澤摸他毛茸茸的狗耳朵。
“不選可不行,來吧,選個喜歡的。”
6.
李寄猶豫了很久,還是不敢瞎作,最終停在了那盆豌豆苗前。
他嗅了嗅食物的味道,不安地移動手肘,在狗食盆前跪好,小心翼翼地仰起頭。
周澤:“選好了?”
李寄頗有點自暴自棄地回答:“是的,主人。”
周澤俯身解開了蒙眼的黑布。周淳端起李寄面前的狗食盆,在他忐忑的目光中緩緩抬高。
碗底離開地面十公分,周淳停下動作,笑著刮了刮李寄的臉:“小狗希望是什麼?”
李寄看了眼周淳的表情,低頭小聲道:“輕鬆的……”
周淳:“哦?”
男人不懷好意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又將狗食盆放了回去。
“怕你看了吃不下。”周淳微笑著鬆開手,“吃完了,我們再揭曉答案。”
完蛋了,選錯了?
李寄絕望地在心裡哀嚎,認命地低下了頭。周澤還在後頭拍他屁股,冷言冷語地恐嚇:“老規矩,上面的嘴不能好好吃完,就給我用下面的嘴接著吃。”
兩隻狗爪放在食盆兩邊,李寄壓下上半身,叼起一撮綠油油的豌豆苗,惡狠狠地團進嘴裡,嚼巴嚼巴囫圇咽下去。腦袋頂上兩隻大大的狗耳朵耷拉著,隨著他的動作來回動。
豌豆苗連湯帶水,李寄沒一會兒就吃了一臉,鼻尖下巴上油乎乎的,還有不少湯水濺到了地板上。
周澤坐在李寄身旁,牽著狗鏈晃了晃:“慢點吃,沒人搶。”
李寄不住腹誹:我倒是巴不得有人搶。
“嘖。”周淳坐在狗食盆的另一邊,好笑地摸狗耳朵,“髒乎乎的小狗,沒教養。”
以往吃菜歸吃菜,好歹還有米飯肉食穿插著來。眼下就抵著菜吃,李寄吃得異常悲催,最終在周淳和周澤的語言加暴力威脅下,艱難地完成了任務。
直到他把碗底淺淺的湯汁舔乾淨了,周淳才滿意地拍了拍他的頭:“乖狗狗。”
周澤拿著濕毛巾過來,仔仔細細地給李寄擦臉。李寄的注意力卻全在那個狗食盆上。
答案揭曉,當當當當——
“一次高潮。”周淳看向周澤,嘴角勾起,好笑地念道,“小狗,正確的選擇。”
李寄長舒一口氣。周澤也忍不住笑起來,他隨手放下溫熱的毛巾,抱著緊張的小狗,直起上半身。
毛茸茸的狗爪子被男人抓著,自己捧起了半勃的陰莖,真像一隻不知廉恥的小公狗。李寄紅著臉,聽見周澤在耳後調笑:“看來,教育要變獎勵了。”
“那是給狗狗的獎勵。”周淳伸手,把周澤推開,“你,意志不堅定的幫兇、兩面派,一邊兒看著去。”
周澤:“……”
7.
上次盲選狗食盆的遊戲,著實給李寄留下了深刻印象——雖然最終選中了美好的一次高潮,但過程卻太讓人心肝顫,以至於他在相當一段時間內老老實實的,再沒有作妖。
但時日一久,青菜的可惡又占了上風。記吃不記打的李寄同學,默默調出了手機裡的小本本。
周淳和周澤的日程表在他這裡都有備份,周澤這傢伙的沒什麼好說的,和李寄的基本一致,周淳則大不一樣,會有諸多應酬、各方約談,甚至出差。
這就夠了,把最難搞的那個支走,至於周澤?能一同支走最好,不能的話……哼,美人計不就能搞定他了?
李寄對著小本本仔細盤算,繼美人計、釜底抽薪後,祭出反青菜撐肉食行動的第三計——調虎離山。
周淳的日程排到了一個月後,遠的且不說,先看這兩周。嗯……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在家吃晚飯。李寄面無表情地一溜看下去,眼睛突然一亮。
本週末,周家要祭祖,座標祖籍T市,為期三天。
祭祖!祭!祖!世家都講究這個,這就意味著,不能改期不會取消,周淳周澤必須出席,一個也跑不了!
只有一個問題。目前的安排是,李寄也得去。
針對這個問題,李寄是這樣認為的:祭的是周家的祖,本質上和我一個姓李的有半毛錢關係?
所以,萬事俱備,只欠臨門一腳。這一腳就是在出發前,找到一個合適的不去的藉口,獨自留下來,盡情high三天,想吃什麼吃什麼,餐桌上不留一點綠(微笑)。
藉口不能太過分,比如裝生病。那絕對會導致反效果,兩兄弟即使自己不能留下來貼身照顧,也會叫上一堆醫護,24小時監控他的狀況。
李寄冥思苦想,決定化繁為簡,也就是……直說。
前往T市的前一天,主臥。
李寄趴跪在柔軟的大床中央,身後的周澤牢牢卡著他的腰,加快了衝撞的速度。斷斷續續的呻吟被嘴裡的巨物堵在咽喉深處,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擺動頭部,只是被周淳拽著腦後的黑髮,被動地接受同樣激烈的操幹。
“……唔!嗯嗯……”
下意識想要撫慰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捉住,強硬地扣在身後。洶湧的快感逼迫出淚水,毫無意外,李寄最終哭著被操射了出來。
饜足的兩人分別親吻軟倒在床上的青年。身體還在不自主地戰慄著,李寄累得眼睛都要睜不開。
不行,不能睡,錯過此刻再等一年啊啊啊!
李寄強迫自己睜開眼,一邊喘息著回應或霸道或輕柔的吻,一邊瞅準時機,迅速開口:“我想明天留下來……”
8.
李寄強迫自己睜開眼,一邊喘息著回應或霸道或輕柔的吻,一邊瞅準時機,迅速開口:“我想明天留下來……”
周淳和周澤俱是一愣,周澤疑惑地問:“怎麼了?李家那邊有什麼事?”
“沒有吧?”周淳一邊撫摸李寄的後腰,一邊回憶著說,“我看好像諸事順利啊。”
李寄:“呃……”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左右兩人的表情,謹慎地說:“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覺得……周家祭祖,我去……是不是挺奇怪的?”
周澤眉毛一挑:“你擔心有管閒事的老古董發難?”
李寄就坡下驢,裝出一臉戚戚:“咳……這種事情,咱們不能強迫別人接受嘛。”
“有本事到我面前來說。”周淳無所謂地笑了笑,“無非是背後議論,你還在乎這個?”
周淳和周澤先入為主地將李寄的猶豫解讀為類似見家長的緊張懼怕——雖然這些“家長”只是徒有輩分,沒有實權,更沒法干擾兩兄弟的決定。
李寄眼見這條路走不通,立馬拐彎改道,臉上的失落更甚。
“你們祭祖,熱熱鬧鬧的一大家子人。”李寄長歎一聲,望著天花板,“可我呢,我是李家人啊,現在李家是歸我管了,但當年那麼多人,死的死走的走。誒,觸景傷情啊。”
“觸景傷情?”周澤古怪地扭頭看他,“你說的這些人,你跟哪個有情?”
“呃。”李寄頓時卡住,半晌遲疑道,“嗯……李桐小時候對我還是可以的。還有……譚小遙?”
“我記得一兩年前……好像有誰跟我狡辯譚小遙不算李家人?”周淳眯起眼,“因為給李桐打電話挨了打,還指天畫地地發誓絕對不再和她聯繫,看上去很沒有情的樣子。”
周淳轉頭,親昵地笑道:“不是你吧?”
李寄:“……”
李寄心虛地別過頭:“年輕不懂事。”
周淳和周澤好笑地對視兩眼,各自躺在李寄身邊,舒服地攬著他。
李寄眼看兩人一副默認否定他的請求的樣子,有點急。這麼簡單的事,非要問得一清二楚,兩兄弟一天天管頭管腳,控制欲要上天。
我就是想擺脫你們安心放肆地吃肉啊!
李寄像只氣鼓鼓的大貓:“不想去還不行了?這事兒和我又沒關係。我是沒什麼要好的李家親戚,可我和你們周家人也完全沒有半點關係啊!”
話音甫落,房間裡的氣氛驟然一僵,周淳從身後牢牢勾著李寄的腰,咬了口李寄的耳朵:“你說什麼?”
周澤緊緊皺著眉,一手充滿威脅性地插進李寄雙腿之間,沉聲說:“什麼叫‘和周家人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李寄:“……”
完了,說錯話了!
“小混蛋,明天必須去。”周淳扣住李寄的雙腕,不住啃咬他的後頸。
“我讓你看看到底有沒有關係。”周澤的手指已經探進了最柔軟濕熱的地方。
“唔……等等!”李寄垂死掙扎。
可惜沒人“等等”,再度被操進來的時候,李寄欲哭無淚地接受了三戰告負的事實。
寄寶與青菜的鬥爭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