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習慣需要時間。
然而周澤咬著牙,只停頓了短短數秒,不待李寄完全適應便猛地抽插了起來。李寄張開嘴,卻只發出一聲喘息,手指不受控地張開又收緊。
硬到極點的粗大性器從發紅的穴口抽出來,又狠狠肏進去,把乖乖合攏的濕軟腸肉強硬地擠開。男人的胯骨撞在被迫挺起的屁股上,發出混雜著水聲的脆響,把兩瓣臀肉撞得顫個不停。
進攻太過猛烈,後穴傳來極強烈的感覺,完全超過了快感的範疇。李寄生出要被拆吃入腹的恐懼,好不容易找回一絲神智,勉強地回頭求饒:“嗚啊!主人……慢……慢一點!”
周澤一言不發,伸手按住李寄的頭,將鴉羽般的黑髮攥在手裡。李寄被迫將臉埋在枕頭裡,求饒聲化成破碎的呻吟。
大床十分結實經折騰,床頭的鎖鏈卻響個不停。周澤手背上青筋畢現,惡狠狠地挺動了數十下,才終於暫停下來。
大滴的汗水順著英俊的下頜線淌下來,落在李寄光裸的脊背上。周澤鬆開指間柔軟的髮絲,順著青年的後勁向下撫摸。
他專注地看著掌下起伏輕顫的柔韌肌肉,手指一寸不落的摩挲過滾燙的肌膚,將那些汗珠抹開。
“想要慢一點?”周澤的手掌一路下滑,拇指按著深凹的腰窩,緊緊卡住窄韌的後腰,極重地往前頂了一下。
“唔……”李寄抓住鎖鏈,想往前蹭,腰臀卻動彈不得。
周澤的聲音低啞:“你應該怎麼說?”
李寄一時沒回答,周澤立刻又重頂了一下。趴伏的青年“嗚嗚”地叫起來,只能一疊聲地求饒:“啊!對不起!主人,請……請您慢一點……”
周澤沒回答,他俯下身,撕咬李寄的耳朵,半晌才惡劣地說道:“奴隸,主人想要怎樣就怎樣。”
李寄發出壓抑的嗚咽。
嘲弄的話語隨著灼熱的呼吸灌進耳朵裡,牽動後穴難耐地收縮了兩下。
“別這麼貪吃,放鬆。”周澤直起腰,伸手抓著結實飽滿的臀肉,向兩邊掰開,低頭注視著被操弄得熟爛的肉洞洞口,緩緩抽出。
沒了肉棒的堵塞,嫩紅的穴口微張著,含著一泡被摩擦得起沫的潤滑劑,不住縮動。周澤一錯不錯地注視著,拖著李寄的腿,緩緩插到最深處。
如此幾回反復,慢是慢了,進得太深。李寄的屁股大腿俱在周澤手裡顫個不停,終於忍不住再度開口:“主人!不……唔,不要這麼深……”
周澤笑了兩聲。他伸手解開李寄手腕上的鎖鏈,把人抱了起來,貼著後勁親吻,低聲道:“真難伺候。”
背靠在男人懷裡的坐姿使得身下被進入得更深了。李寄急促地呼吸著,周澤抱著他的腰,斂起笑容,說:“手舉起來。”
李寄無法作出反應似的搖頭,手無意識地按著小腹,甚至往下探,似乎想要拔出身體裡的兇器。
“手!”周澤厲聲斥道,“誰准你亂動的?”
李寄立刻一顫,無措地挪開手。周澤複又安撫地摩挲他的手肘,咬著李寄的側頸,示意他高抬剛剛解放片刻的手臂,反手在他腦後交握。
“不許鬆開,不許放下來。”周澤低聲說,“知道了嗎?”
緊接著,他就著坐姿,展開了又一輪狂風驟雨般的鞭撻。
“啊!主人……唔……太多了……”屁股裡一塌糊塗,陰莖深處又酸又漲。李寄發出崩潰般的呻吟,下意識想放下手臂維持平衡,但雙手卻分毫不動,牢牢黏在一起。
從旁看來,這真是極其親密的姿勢,兩人交頸相依,緊緊擁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李寄卻十分辛苦,手臂和肩膀逐漸發酸,彆扭的姿勢迫使他挺起胸膛,接受身後人的玩弄。失去雙手的支撐,身體只能無能為力地被顛弄。
屁股裡最敏感的地方被頻頻用力頂撞,那處今日收夠了折磨,幾乎只剩快要失禁的刺激感。
隨著顛簸甩動的陰莖可憐兮兮地溢出大量淫液,被周澤抓在手裡揉動,逼出更多口齒不清的泣音。
李寄有如身在快感的海裡。潮水洶湧澎湃,他原就是一艘顛沛了許久的船,如今被更猛烈的浪潮拍打,好似立刻就要被打散,沉進深海,無法呼吸。
連神智都飄散不見了。
直到被周澤射在身體深處,李寄才鬆開了手臂。雙臂無力地垂下,累壞了的陰莖啜泣著尿出了一點清液。
周澤悶哼著勒緊手臂,不住吻咬李寄汗濕的肌膚,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裡。
李寄癱坐在周澤胸前,顫抖著大口喘息。
直到周澤鬆開他,神智才回籠了一絲。李寄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媽的……安全詞是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