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夜曲
第三局開始了。
這回沒到決賽圈,比賽十七分鐘,海斐就和HUHUK遇上了。
雖然海斐在對槍過程以一絲血險勝,但是他在打藥時候被第三個人偷了。
HUHUK的盒子還是熱乎的,海斐就跟著去了。
兩人一個24名,一個23名。
UUC感慨:“哈哈,這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油大笑著說:“都是相愛相殺惹的禍,也許人家原本就想偷個車,沒想還能多撿個盒子……”
兩人摘下耳機都正好聽見解說的騷話,有點懵。
似乎都猜出對方是誰了。
海斐低著頭擺弄著滑鼠,心想這嫂子挺厲害的。
*
預選賽結束,按照歐洲賽區、北美賽區、中國賽區、韓國賽區、 港澳臺賽區、外卡賽區的2:2:2:2:1:1名額分配,進行200進120,120進80的兩輪淘汰賽。
淘汰賽第一輪在一周後,提前抽籤分兩場,在廣州和北京同時舉行。
海斐的比賽地點在廣州,提前一天去了。
左徒當家長也去廣州“陪考”了。
廣州三月份已經很熱了。海斐落地就脫了外套,露出裡面清爽的短袖。
好幾個月沒怎麼見日光的胳膊被陽光一照特別白。
這是個大晴天。
“這陽光好刺眼。”海斐手遮在額頭上,對著太陽眯著眼睛。
左徒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墨鏡,“戴上。”
海斐手指勾過墨鏡,端詳了一番,“絕版,這個款都不賣了。”再放幾年該成古董奉起來。
左徒提著兩人的行李箱,“走吧。”
海斐兩手空空,像個小少爺,笑眯眯地走到左徒身邊,“沒有助理,習慣嗎?”
兩人前後要在廣州呆上四五天,左徒不帶助理,就相當於盡職給海斐當“保姆”了。
左徒托著行李箱還能空出一隻手牽著海斐,沉聲道:“好好走路。”
海斐戴著墨鏡稍稍挑了下巴,左右看沒人注意他們,飛快湊到左徒耳邊說了一句話。
左徒腳步一停,轉頭盯著海斐,眼神略深。
海斐感覺自己的手被握緊,一秒,兩秒,三秒……
從左徒身上散發出一種難言的壓力,非常迫人。
海斐被看得後背一緊,喉嚨“咕咚”咽下去一口口水。
完了,撩出火了。
兩人站原地估計有十多秒了,互相對望著,海斐都能感覺到周圍人投過來的疑惑視線。
海斐頂不住壓力,耳朵根都紅了,軟綿綿地討饒,“左總,我錯了……”
左徒不為所動,眼睛沉沉地看著海斐。
海斐多幸臉上還架著墨鏡,剛才肯定是昏了頭,說什麼騷話。
但是,海斐咬了咬牙,男人能屈能伸的有什麼了不起,他往下拽了拽左徒的手,小聲又害羞地喊了一聲,“哥哥。”
都是男人,喜歡聽什麼海斐還是能知道的,就是這個在美帝待了十多年的左總知不知道被人喊“哥哥”是一件很排面的事情?
兩人陷入古怪的氛圍裡。
欸?
還不行?
左徒最後用目光“淩遲”了一下海斐,牽著人繼續走。
酒店是有接機服務的。
兩人上了車。左徒一直不說話,臉上沒什麼表情。
弄得海斐心裡直發怵,下車之前把口袋裡放的一次性黑色口罩戴上。而墨鏡上了車就摘了,海斐一直拿在手裡。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店,在前臺拿了房卡。
進了電梯。
封閉空間。
海斐後背寒,心底涼。
左徒上車就鬆開他的手,海斐也沒敢牽回去。
其實,海斐坐在車上反思了一下,冷靜下來他覺得他說的那個詞冒犯到了左徒,沒拿捏好分寸。
電梯開了,左徒先走出電梯,海斐遲一步,盯著左徒的後背,心裡升起一點點委屈。
左徒刷房卡的時候海斐彆彆扭扭站門口不肯進去,左徒不作聲站門裡看著他。
海斐也不知道那一刻怎麼想的,低頭悶著嗓子說了一句,“我再下去開間房。”
他背過身去要走,眼淚差點掉下來。
海斐生生憋回去,一點都不爺們,矯情死了。
左徒真是,又氣又想笑,聲音都提高了一點,有點嚴厲的感覺,“站住。”
海斐背脊挺得直直的,凶我……非堵著那口氣,他腳跟一台,兩三步走出了。
左徒大步一跨,氣勢如虹,伸手把人拉住很強勢地從後面抱住。
這時候,走廊盡頭地電梯開了,推著他們行李的酒店服務生一臉驚懵地站在電梯裡。
左右為難,進退不是。
怎,怎麼了這是?
左徒注意到了,那服務員年紀也不大,大概是來勤工儉學之類的學生,還未怎麼涉世,看見兩個男性公然摟摟抱抱,嗖的一下看臉紅了。
左徒自然地低下頭,海斐怕還是沒看見,後背咚一下撞在左徒胸口,好像把人都撞傻了。
“先進去,有人看著呢。”
左徒溫柔的聲音落在耳邊,海斐愣了好幾秒還反應過來,一抬頭和電梯那個小哥對上視線。
他臉也熱起來,臊的。
顧不上別的,海斐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沒了,羞得想要轉身,左徒鬆開點手等人投懷送抱。
“好了好了,我們進去。”左徒低著頭幾乎是咬在海斐耳朵旁邊小聲說,連體嬰兒似的進房間了。
電梯裡的小哥:“……”腳步飄浮把行李箱推出電梯。
左徒摟著人,大致觀察了一下周圍,直接帶著人進了臥室,門半掩。
後面跟進來的小哥把行李箱放在客廳,看著半掩的門,然後拔高聲音喊了一聲,“先生,東西給您放好了。”
話音一落就走人,生怕看見什麼辣眼睛的,貼心地關好門,小哥心裡感慨了一下,這年頭真是世風日下啊。
臥室裡的“世風日下”。
左徒抱著人在床邊坐下,海斐兩條腿都被夾住,變扭地坐在左徒一條大腿上。
……很像那什麼KTV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抱著嬌俏發嗲陪酒的公主。
“怎麼就生氣了?還委屈?”左徒想看海斐臉,海斐不想給左徒看,扭著脖子把臉偏過去。
左徒拉住海斐的手,把人當三歲小孩哄,海斐的情緒變化他實在是沒跟上,“和我說說,嗯?”
左徒這樣“低聲下氣”的哄人態度讓海斐十分硬氣,坐人家腿上紋絲不動。
都喊了哥哥還冷落我一路?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