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五人格(慎入)
前方預警:臨時寫的小甜餅,ooc番外,不喜歡可以直接跳過。
海斐和其他三個人被困在一個破敗陰暗的教堂已經三天。
第一天,他們在教堂角落裡找到一本落滿灰塵的逃生指南。
指南上寫著,求生者需要合作修復五個電機開啟密碼,才能打開最終電閘從大門逃出去……
同時,還有一個監管者將在三天后參與這場遊戲。
遊戲中,求生者還需要躲避監管者的追捕,一旦被監管者逮住,就將被綁在狂歡椅上等待放逐。
“如果被放逐之後會發生什麼?”
看完指南有個人面色難看地提出疑問。
被困的四人中,除了海斐和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剩下的是兩個女生。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道:“大概就是最壞的結果吧。”
“為什麼啊,這到底是個什麼遊戲?”說話的女孩叫小秋,是個剛高考完的學生。
她捂著自己的臉,聽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似乎整個人快要崩潰了。
最壞的結果是死亡,沒有人面對死亡還可以保持淡定。
無人能回答她的問題,都沉默不語,努力消化眼下發生的事情。
最終,四人商量著結伴走出教堂觀察外面的情況,至少要知道指南裡提到的電機和電閘的位置。
逼厭的天空,霧氣橫生的野外,沿途都殘垣斷壁,明明暗暗的路燈,他們腳步放得很輕,偶爾還會驚起黑暗中的烏鴉。
烏鴉不詳的叫聲讓幾人心頭陰霾重重。
大致記住電機和電閘的位置,摸索了附近建築物的特點,四人重新回到教堂。
這個世界似乎一直都是黑夜,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四人除了心理承受巨大壓力外,身體並沒有饑餓之類的感覺。
三天時間過去,就在四人幾乎要喪失對時間流逝的概念,突然間,他們同時都聽見了鬼怖的一聲警報聲。
腦海裡浮出一個念頭,這場逃生遊戲開始了。
四人按照之前制定的計畫,小秋身材嬌小容易躲藏,她負責放哨,盯住監管者的位置。
另外一個女生因為身體素質好主動承擔起救人的工作,必要時和小秋拖住監管者的腳步。
海斐和中年男子則負責分頭修復電機開啟五條密碼。
……
“怦,怦,怦,”海斐心臟跳得越來越快,隱約聽到有腳步聲向他靠近。
根據指南上寫的,心口跳動便是預警附近有監管者,跳動得越厲害,監管者離得越近。
可電機還差一點就修復完了,海斐屏氣咬牙,不敢出錯。
手上動作不停,海斐分神環顧四周,在不遠處昏暗的霧氣裡中發現一個高大的人形輪廓。
凝神辨認了幾秒,海斐意識到那個監管者正對著他的方向看!
那一刻,海斐心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但奇怪的是,這名監管者只是站在原地注視著他,並沒有移動。
海斐的心跳快到要超出身體負荷,因為緊張手下的動作也頻頻出錯,發出可怖的電擊聲。
他沒看見我嗎?
為什麼一直站在那裡?
海斐控制不住地想,時不時回頭查看情況,黑霧裡,監管者的身影愈發高大陰森。
電機終於修復好了,一瞬間巨大的光亮和密碼開啟的聲音吸引其他三個人的注意力。
五條密碼全部解鎖,其餘三個人欣喜若狂地尋找最後的電閘開啟大門。
海斐手指發顫,他回頭看了一下監管者所在的方向,卻發現那個身影已經不見。
去哪了?
重重疑問堆在心頭,海斐顧不得許多,低頭揉了一下僵硬的膝蓋準備去找其他人匯合。
心頭一塊重石卸下,這場恐怖遊戲終於要結束了嗎?
海斐沒跑出幾步後背就感覺一陣寒意,回頭瞬間視網膜上只留下一隻金屬巨爪從頭頂揮下的殘影。
海斐被重重擊倒在地,喘著粗氣掙扎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向前跑去,監管者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巨爪再次揮下,海斐徹底倒在地上,絕望著看著身後的人。
監管者高大的身影從黑霧中完整顯露出來,他穿著猩紅的禮服,戴著面具,身材高大,俯身下來帶著濃重的壓迫感。
海斐的後頸被抓住,整個人被監管者輕而易舉地拎起來。
那只金屬巨爪從海斐的腿彎繞過。海斐眼前一下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這個監管者抱在懷裡。
監管者目視前方,抱著海斐往一處走。
海斐以為他要把自己放到狂歡椅上,卻沒想到一路上監管者對狂歡椅都視而不見。
海斐可以確定在他剛剛修電機的時候這個監管者是看到他的。
先前不抓他任由他修復電機,現在抓到他也不把他放逐,太奇怪了。
很快,海斐就發現自己一旦做出想要掙扎的動作,身體就如同被凍住一般,無法動彈。
海斐思索著對策,不知道監管者的來歷是否和他們一樣,是不是也需要通過完成遊戲才能從這裡逃脫出去。
走了一段路程,海斐看清監管者已經抱著他走到了教堂。
教堂中央鋪設一道紅地毯,兩邊還有賓客坐的桌椅。
監管者抱著海斐走到紅毯上,他突然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他們走了。”
海斐開始沒聽懂,但是幾秒他就明白監管者說的是什麼。
其他三人已經成功逃脫。
遊戲世界裡只剩下他和監管者。
海斐猛然想到那本指南上寫的,逃脫超過兩人以上,這場遊戲對於監管者來說就輸了。
監管者說完話就低著頭注視著海斐,大概是他說話太平靜了,白色面具在此時此刻居然看著也不那麼可怕。
最初的恐懼情緒漸漸褪去,海斐很快冷靜下來。
隱隱作痛的後背不斷提醒著海斐儘快處理眼下的情況。
這場遊戲結果對於監管者來說已經輸了,所以他就不能把自己放下嗎?
如此驚心的“公主抱”幾乎讓海斐對自己的性別產生認知障礙。
海斐動了一下手臂,他不知道如何稱呼這位監管者,只好用指南裡提到的傑克來稱呼他。
在一片沉默中,海斐艱難地開口:“傑克先生,你能先放下我嗎?”
“傑克”的臉隱藏在面具後面,連唯一露出的眼睛都好像被霧氣覆蓋住了,即使離得很近也叫人看不清楚。
但是從他的說話和舉動中海斐覺得這人應該不是窮凶極惡之人。
也許,可以講道理。
“傑克”聽完最後一個求生者的要求後沒有鬆開手,反而是抱得更緊了。
海斐:“……”
兩人陷入沉默中,海斐想,這麼喜歡抱就抱吧,累的又不是自己。
過了好幾秒,海斐的頭頂才傳來監管者的聲音,“左徒,不是傑克。”
左徒是他的名字?
海斐第一時間沒有說話,他的注意力分散到了不該分散的地方。
他竟然覺得這位監管者的聲音很好聽,對面具之下的臉起了好奇心。
“好,我知道了。”海斐說道,他還沒有喪失理智到讓這人摘下面具給他看看的地步。
左徒的意圖海斐還不清楚,但是再這樣環境裡,他又成海斐唯一可以交流的人。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海斐忍不住問道,他看著左徒的面具臉,想得到更多關於遊戲的資訊,“你是怎麼進來的?”
左徒抬起頭目視前方,沒有回答海斐的問題,他沉默地抱著海斐從地毯一頭走到另一頭。
海斐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而接下來無論他問什麼左徒都不再說話。
海斐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牧師講臺,一個模糊的猜測變得清晰起來。
教堂、紅地毯、消失的賓客和牧師……
這仿佛是在重演的一場婚禮,而主角就是自己和左徒。
……
兩人誰都沒有出聲,接下來左徒抱著海斐走出教堂,最終把海斐放在逃生的電門前。
只是把海斐放下來之前,監管者輕輕親吻了懷中求生者。
海斐逃生成功了,他最後看了眼身後的監管者。
他穿著猩紅的禮服,戴著面具,腰側別著玫瑰手杖,烏鴉在他周圍盤旋。
監管者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霧裡,最後一個求生者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