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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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鳳歌究竟做了什麼。

夜清落並不知曉。

但她之前曾在血骨蠻王的記憶中，所看到的那些片段。

可以看得出來，娘親究竟是有多麼喜歡那個……她該稱之為父親的男子。

作為一直貼心照顧，事事俱到的姐姐。

鳳歌在有了愛人之後，定然也是沒有辦法，再維持愛人和弟弟之間的平衡。

自然而然，也是會偏向愛人那邊。

所以……

鳳離瓊的心，便也開始不平衡了起來。

在他眼中，高高在上，宛如仙女一般的姐姐，居然成了一個普通女子。

就好像是……

站在高處的人，墮落成魔一般的感覺。

尤其……

那個男子，對鳳歌並不好。

能讓鳳離瓊稱之為禽獸，畜生的男子。

一定是個決定的渣男。

而且是渣到沒朋友的那種渣。

否則，夜清落最後在血骨蠻王記憶裡看到的那一幕……也就不會發生。

鳳歌將小小的清落，交到血骨蠻王手裡。

顯然是為了躲避什麼。

而後，鳳歌仙逝。

她則是一直維持著嬰兒的狀態。

直至現在的這個時間。

其中定然發生了很多，她不知曉，血骨蠻王也不知曉的事情。

在鳳離瓊的心裡。

鳳歌就是美好，完美的象徵。

而那個男子的出現，便是毀了他心裡的神明，推倒了他心中的信仰。

以至於……

偏激的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想要成為神皇之皇。

絕對不是因為，認為這個位置屬於自己。

而是……想要告訴鳳歌。

她曾經的決定是錯的！

大錯特錯！

眾人聽著夜清落為鳳離瓊所說的解釋。

陷入了一片長長的沉寂之中。

半晌，鳳家主才顫著手，無力的嘆息了一聲：「孽緣……孽緣啊！這是鳳家的劫，鳳家的難……」

他深深吸了口氣，渾濁的老眼中，漫開了無盡的無奈：「怪我……怪我，怪我將你們生在了鳳家，怪我……讓你們一出生，便備受矚目，世人算計。」

「爹……」

鳳離瓊聽著老人那近乎顫抖的話。

他連忙抬起頭，臉上哪還有半分，方才的猙獰和可怖。

他拚命的搖頭：「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人心……人心……」

父子二人，相視無言。

像是共同的回想起了，曾經的那段日子。

夜清落沒有再開口，打斷他們之間的氛圍。

她悄無聲息的拉著血骨蠻王，一併離開的暗室。

走出暗室後。

血骨蠻王側眸看她：「怎麼，不想問清楚，當年的事情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夜清落搖搖頭。

外公和小舅舅的情緒，都太過於激動。

等之後有機會，再問吧。

她仰起頭，看向血骨蠻王：「骨叔，你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嗎？」

可以說。

那個男人的出現。

是鳳家的劫。

那個男人，毀了整個鳳家。

血骨蠻王的瞳仁，微微縮了縮，面上的神情，也冷了幾分：「一個……非常普通的人。」

「若真的普通，娘親又如何看得上他？」夜清落輕拍了下血骨蠻王的肩膀，「那個人……既然能入娘親的眼，定然是有原因的，若能找出那個原因，或許……我們便能知道，那個男人，接近娘親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