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落：「……」

她抿了下粉唇，不想再浪費口舌，和他扯些「放棄她」，「別糾纏她」等等這些話。

反正褚無心的偏執症，已經是病入膏肓。

也不會聽。

她索性直接問：「你到神界，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你。」褚無心深深地凝視著她，「我知道你來了神界，所以便來了。」

不等夜清落說話。

他又繼續道：「我得知你來神界，便特地追隨你而來，但是……帝墨玄沒有。」

他的唇，似是勾了一下。

讓那冷清的面容，顯出幾分不符合他人設的柔和。

「這足以證明，你對他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

他很高興的樣子：「夜清落，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喜歡你。」

說著，褚無心朝她靠近一步。

一邊朝她伸出了手。

似是想握住她的手腕。

夜清落立即往後一退，眸色有些沉：「褚無心，我不想和你說這些廢話。」

褚無心的身子一僵，似是受了打擊般，手臂一點一點的垂了下去。

眼眸深沉如水，深深地盯著夜清落。

看上去，倒的確是讓人忍不住心疼。

「廢話……於你而言，我對你的感情，只是廢話嗎？」褚無心輕嗤了一聲，眼底有霜。

夜清落面色平靜，也沒有絲毫動容的意思，淡淡地開口：「褚無心，我尊重每一份感情，也尊重你對我的執念，但……你這樣的執念，顯然已經困擾到了我。」

她眸色很淡，狹長的媚眸，無波無瀾：「既然你不尊重我對你的回答，我也無需尊重你的執念。」

褚無心瞳仁如翻湧起駭浪。

一波接著一波的狂湧。

最後，靜默無聲。

夜清落指尖，輕輕的拂過自己額前的碎發，絕色的眉眼間，很是淡漠：「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擔心和關心，只不過……我不需要。」

她目光冷淡，平靜的迎上褚無心靜幽無神的眼眸：「如果你是為了我，才來的神界，那麼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夜清落！」

褚無心語氣微怒，冷峻無波的面容，晦暗陰沉：「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

那個她，指的自然是……

曾經那個，給予了小褚無心溫暖的小清落。

夜清落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暗幽宮合作的原因嗎？」

褚無心低笑了一聲，密長的眼睫微垂而下，遮住了那雙帶著寒霜，又隱忍痛苦的眼眸。

「因為，暗幽宮答應了我，會替我……召回原來屬於她的靈魂，讓心裡有著我的那個她，回到我的身邊。」

褚無心的話，讓夜清落的瞳仁驀地微縮了下。

褚無心的神情，不似說謊。

那也就意味……

其實暗幽宮的人，早就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知道她這具身體裡，已經換了另一個靈魂？

連這種事情……

暗幽宮都知道嗎？

暗幽宮那邊……

究竟是怎麼知道，這種只有她，和阿玄知曉的事情？

「一開始……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回來。」

褚無心低低沉沉的嗓音，再度傳入耳裡。

他嗤笑了一聲，語氣有幾分嘲諷：「可是後來，我打消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