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從一開始，你為了我所做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你以為，阿煌接近我，是因為我的身份……」

「可是啊，阿骨，我愛他啊，他若真想要我的命，我也願意給他的。」

血骨蠻王的瞳孔，驀地緊縮。

女子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臟。

女子看著他白了的臉色，反而笑得愈發愉悅。

被烈焰面紗遮掩，都能看出她的冷嘲與諷笑：「你真以為，我會不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會背負上天下的罵名嗎？不，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因為我的身份，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天生的皇命，會繼承我的一切，甚至是……我的身份。」

「所以……有人在暗中，企圖趁著我懷孕，力量不穩的時候，想要我的命，想要奪走我孩子的命。「

「你為了保護我，守護我的孩子，修鍊了禁術。」

是，血骨蠻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鳳歌。

為了鳳歌肚子裡的孩子。

即便知曉，鳳歌不愛他，鳳歌肚子裡的孩子，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可他，還是不顧一切，甚至不惜犧牲自己，隻為護鳳歌一世周全。

修鍊禁術。

拿其他神體，作為養料。

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甚至……

連她，都要出面鎮壓他。

他要承受，她的誤會，她的不解，和她的失望。

可……

所有的一切，她全部都知道。

她知道一切。

卻理所當然的接受。

還假裝不知情。

看著他，像是跳樑小醜的……為她犧牲一切！

「我很感激你，真的。」女子朝他露出了一抹笑靨。

可眼底，卻覆滿冰冷：「如今，我的孩子已經出生，你現在最後的作用就是……成全我的名聲，死在我的手裡。」

她微微俯下身。

踩在血骨蠻王胸口的腳，也加重了力道。

「你不是很愛我嗎？現在，天下所有人都在質疑，神皇勢力無法殺了你，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包庇了你……」

「如果現在，我殺了你，一定能洗清我的名聲……」

「為了我，所以……你去死吧。」

血骨蠻王臉色暗沉。

他看得出來，女子的話，都是發自於肺腑和真心。

他冷笑著勾了勾唇，眼裡蓄滿了翻湧的巨浪。

在女子的長劍，即將落下的時候。

他猛的一出手。

扣住了女子的腳裸。

「哢嚓」一聲，女子腳裸骨節折斷。

女子痛呼一聲。

血骨蠻王趁機一個翻身，竟是從山洞的另一邊懸崖，滾了下去。

女子一瘸一拐的快步追上前。

俯身看著下方，萬丈深淵。

腳邊碎石滾落，都聽不到碎石落地的聲音。

女子盯著懸崖下方，看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長劍收起，冷哼了一聲。

「呵……倒是會選，知道這樣死，沒那麼痛苦。」

女子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現場。

直至女子的身影和氣息徹底消失。

夜清落才從暗處鑽了出來。

她擰緊眉頭，盯著女子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為什麼……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