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落粉唇微翹，媚眸間流光閃爍，幽幽輕笑不已：“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她偏了偏頭，目光又緩緩地落在“谷鏡羽”的身上。

看著“谷鏡羽”面上的神情，透出幾分驚訝。

少女的笑靨，更為燦爛。

“我需要的人，是巫老，但……我不爽的人，也是巫老。”

她幽幽的嗓音，清越如鈴。

指尖，輕輕的摩挲在巫澈的脖頸上。

似是下一瞬。

尖銳的指甲，便會扎破巫澈的脖頸一般。

“可惜，我不能動巫老。”夜清落狀似無奈的嘆息一聲，“所以……只好拿你來泄泄憤了。”

“夜清落！”巫老不敢輕舉妄動，渾濁的老眼里，滲滿了驚惶和不安的情緒，“你放開了澈兒！”

夜清落搖搖頭，眸光平靜凜然：“巫老既然早前就與暗幽宮合作，便應當知曉，暗幽宮的宗旨。”

她笑吟吟的，睨了眼面色慘白的巫澈。

唇角的笑意，綻放的如一朵嫣然的薔薇。

明艷張揚，不可方物。

“暗幽宮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了軟肋。如暗幽宮這位宮主……最為不恥的，便是牽絆。”

夜清落歪了歪腦袋，傾城絕美的面上，滿是無辜的神情：“不如，我替你，卻段這個牽絆吧。”

少女說話間，還笑得眉眼彎彎。

“不用太感謝我，畢竟……你送了我那么多的大禮，這就權當……是的回禮，無需道謝。”

后半句話。

她依舊是在笑著。

可那雙狹長的媚眸間，卻是不見半分的笑意。

反而，一字一句，放緩了語速。

字字句句，扎入人心。

巫老的神情頓變，厲聲喝道：“你想做什么？！放開澈兒！”

她縱身一躍，飛速朝夜清落而去。

夜清落也不動，踩踏在一灘碎石之上。

密密麻麻的巫蠱蟲，在她的腳邊爬動，快速的侵蝕著整個戰場。

面對巫老疾速攻來的鷹爪。

她笑得愈發燦爛。

眉眼間的冰寒，也漸漸地溢了出來。

“我們可以來試試……究竟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速度快。”她目光平靜，全然沒有對于巫老發起攻擊后的慌亂或者凝重。

她的手，就在巫澈的脖子上。

而巫老的手，已停在了少女面門的三米之遠。

覆滿皺紋，陰森森的臉上，露出了猙獰與不甘的怨毒之意。

可，終究是不敢再動手了。

“動手。”

“谷鏡羽”不知何時，早已聚攏在玄陰之氣中，浮蕩半空之上。

距離有些遠。

隱約看得見，他眼底灼灼的意味深長。

顯然，是對于眼下的這一出戲碼，看的極其的滿意。

將人的感情，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覺。

的確很爽。

他更想再推巫老一步，逼迫巫老，做出最后的選擇。

巫老沒有動，死死地盯著夜清落的眼睛：“你如果敢傷及澈兒半分，你的那條藍龍，就永遠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邊！”

夜清落的眸色，驀地一閃。

卷長濃密的眼睫微垂，遮掩住了眼下的所有情緒。

巫老大概還沒有發現自己，又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巫老的意思是……

龍云湛還有機會，還有可能……像從前那樣，回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