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夜清落冷嗤一聲，看著「谷鏡羽」的眼神，一片的嫌惡，「你所給的東西，真的是他想要的嗎？你不過是把你自己所認為的東西，強加在他的身上罷了！」

夜清落指尖的噬焰扇，緩緩地捏緊。

妖冶的紅芒，縈繞周身。

「谷鏡羽」陰冷的勾唇輕笑，並未將夜清落放在眼裡，姿態高傲：「聽你這語氣，倒是很在乎本座的這個乖徒兒……」

在這暗幽宮幕後之人的眼裡。

的的確確，並不擔心夜清落會玩弄什麼新把戲。

因為，當暗幽宮幕後之人以「谷鏡羽」的身體出現時。

便已是有了勝券在握的把握。

「既然這麼在乎他，又為何……不能選擇接受他呢？」「谷鏡羽」低低的笑聲，一陣接著一陣，胸腔也在震蕩起伏。

而後，又像是在為自己的徒兒，索要一個說法般，一瞬不瞬的看向夜清落，語氣帶著質問：「你知不知道……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

「拜我所賜。」少女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接下了「谷鏡羽」想要說的話。

「谷鏡羽」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少見的訝異。

旋即，又低低的笑了起來：「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在什麼都知道的情況下，還能對本座的乖徒兒下狠手，你可真是狠心吶……」

「原本不知道，剛剛知道了。」夜清落並未因「谷鏡羽」刻意的嘲諷，與刻意的想要撩動她的情緒，而有多情緒的起伏。

自始至終，神情都極其的平靜。

被體內絮亂玄波，吞噬的大半意識，也在漸漸的回攏。

夜清落目光，深深地凝視著眼前這張熟悉，卻又異常陌生的面容：「我承認，谷鏡羽的確是為我，付出了很多。」

「但真正將他陷入萬劫不復的人，是你。」

「別在我面前擺出，你對谷鏡羽有多麼疼愛的姿態，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少女眉眼間，浮現出厭惡之色。

「上次，玄陰之香的事情，便是你一手策劃的。」

那個時候，龍雲湛體內的蠱毒發作……

龍雲湛用他的那把長劍，將玄陰之香，帶入了她的體內。

「你那個時候，便做了幾手打算吧。」夜清落像是推測出了一切，開口時的語氣，透著幾分嘲諷，「玄陰之香，應當就是你為了『得到』谷鏡羽，而所下的計謀。」

「若谷鏡羽並未按照你所計劃的而行，玄陰之香也能控制我，達到你的最終目的。」

「你在利用阿湛，讓我中了玄陰之香的陰毒……又讓谷鏡羽知曉此事。

玄陰之香即便是我，都無法解開的陰毒，唯有你，才能解。

谷鏡羽為了讓我活下來，與你做了交易。」

夜清落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

凝著眼前「谷鏡羽」的面容，卻和記憶中的谷鏡羽，相差萬裡的神情。

她繼續道：「我當時還在想，他救我的時候，為什麼會說那麼奇怪的話……要拿和我形同陌路，作為救我的交換。」

「因為……你用了他的心，作為解玄陰之香的方法，作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