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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招夫(上)》第9章
第九章

  顏鳳稚的意思,阮佑山似乎有點明白了,兩個人皆是正常的飲食男女,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不經世事時還好,一日五日試過情事的美好,就免不了要繼續去嚮往。

  顏鳳稚亦是如此,這兩年來她總是會想起那晚的事,從一開始的羞恥、懊惱,到最後的回憶、嚮往,甚至有幾個夜晚,她都在悄悄的安撫自己,雖然知道這樣很羞恥,但身子一旦情動,便會十分難耐。

  現下兩人同床而寢,顏鳳稚的暗示又是那麼明顯,阮佑山咬牙,開始天人交戰。

  他何嘗不想要?準確說,那夜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顏鳳稚的身體,只是他始終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始終介意著杜偉澤的存在,所以才會在緊要關頭一次又一次的推開頸鳳睢。

  可這一次,她做了第二次解釋,阮佑山再執拗下去,倒顯得太矯情了。

  「我們不該這樣……」阮佑山猶豫著。

  「是。」顏鳳稚拉高了薄被,「那就睡吧。」

  他是不該這樣。

  他的妻子剛剛死去,兒子還在別處寄養,他不該這樣做,只是正因為這樣,心裡才會有巨大的無助與恐懼。

  強硬的性格令他逼迫自己藏起所有的情緒,將自己偽裝得強大到無所不能,可是心裡如果有個窟窿,你即便無視它,它也不會消失,只會越來越大。

  他現在很需要安慰,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肉體上的,雖然這會令他有罪惡感,但他覺得這段時間他真的是太壓抑了,如果不找個出口發泄一下,他或許會被自己逼瘋。

  於是他忍不住緩緩的貼了上去,壯碩修長的臂輕勾住她的腰,大手貼上了她的小腹。

  「你……」顏鳳稚呼吸一滯。

  「不需要你投懷送抱。」阮佑山稍微用力,將她按進自己懷裡。

  「你說……不該這樣的。」顏鳳稚只覺得心口突然就膨脹了起來。

  「這個不該,會逼瘋我。」阮佑山嘆了口氣,抬起一條腿,壓住她的下半身。

  這個動作令她的嬌軀完全陷在阮佑山的懷抱裡,兩人貼得嚴絲合縫。

  阮佑山吻了吻她的耳垂,一隻手從她身下穿過,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臉,令她轉過頭來,她窩在他懷中,微揚著頭與其接吻。

  兩個人的唇相觸的那一刻,體內火熱的種子瞬間被激發了出來,起初還綿長溫和的吻變得越來越火熱,他們的舌糾纏在一起,瘋狂的攪動、勾弄。

  兩人的唇微微分開,顏鳳稚低眸,竟能看到阮佑山伸著長舌,舌尖上還牽著淫靡的銀絲,下一瞬,他又吻上來,用力的吸吮她的小舌。

  因為舌頭運動的太激烈,以至於唇沒法緊緊貼合,唾液從兩人交纏的舌中淌下來,浸濕了彼此的前襟的衣裳。

  當吻得快要窒息時,阮佑山才放開顏鳳稚,半撐起身子,幾乎將她壓在身下,他的長腿壓著她,帶著薄繭的手隔著衣服將她愛撫,然後在她嬌軀微顫的時候,將手探進去,握住她不算豐腴,卻足夠填滿他手掌的雪乳。

  顏鳳稚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說:「唔……不許摸那裡。」

  「為什麼?」阮佑山撥開她的上衣,摟住她的腰。

  「上回看了你給我找的那本書,裡面的女人……」顏鳳稚有點介意,「都很大。」

  「抓不住。」阮佑山低低的笑,復而握住她的雪乳,低下頭去吸吮,「你的剛剛好。」

  他來回的吸吮她形狀完美的雙峰,直到那珠粒變得紅艷起來,顏鳳稚在他的親吻愛撫中嬌吟不斷,身子下意識的上弓著。

  阮佑山漸漸的翻身壓上來,將顏鳳稚的雙手束在頭頂,單手攥著她的手腕,低頭沿著她的臉親吻,他一寸寸的下移,從耳垂到鎖骨,而後來到她的腋下。

  顏鳳稚覺得有些癢,忍不住閃躲,阮佑山壓住她的手,伸出舌尖輕輕的舔弄,順著她的腋下一路來到肋骨,一隻手還在她身上來回的撫摸。

  他鬆開了箝制著顏鳳稚的手,徹底滑下來,專心致志的親吻著她緊繃的小腹,輕輕撩起她的裙子,然後劃過花叢,來到那最私密的地方。

  阮佑山撥開她的雙腿,卻不立刻去愛撫,唇舌只是在她大腿內側摩挲,直到她的肌膚上都留下他晶瑩的唾液,而她的褻褲早已被他脫下。

  「不要舔了……」顏鳳稚輕喘著。

  「嗯。」阮佑山應了聲,抬起身來,堅硬如鐵的肌肉與她緊緊貼合。

  「幾年不見,精進了不少……」顏鳳稚抬眼,晶亮的眼睛凝視著阮佑山,「看來後來和你娘子練習了很多次。」她的雙手在阮佑山壓在胸口上,形成了一個小心翼翼的守護姿勢。

  阮佑山聽她說這話,臉色霎時不好看了,微微抬身,「這種時候提這個,你覺得會增加情趣嗎?」

  「我就是好奇。」顏鳳稚咕噥著。

  「不許好奇。」阮佑山擰著眉。

  他側撐著身,抬起顏鳳稚的一條腿搭到自己身上,然後手伸下去,一指撥弄著她的花核,一指緩緩的插了進去,顏鳳稚登時蹙眉,咬著唇,將頭轉向阮佑山這邊,幾乎將臉埋進他下懷中。

  「為什麼不許好奇……」她抓著衣服,因為下體的快感而呼吸紊亂。

  阮佑山卻是不再理她了,手肘撐在床上,手心端著臉,低頭凝視著顏鳳稚因為快感而潮紅的臉。

  顏鳳稚一直咬著唇,斷斷續續的哼吟,頭硬是扭到另一側,就是不讓阮佑山看清,然而無論多忍耐,當下體的手指驟然加快速度的時候,顏鳳稚還是失態了,她用手捂住嘴,喘息和呻吟卻還是涌出來。

  聽到她的嬌吟,阮佑山手指抽插的力道更是加重。

  不斷攀升的快感令她的腳勾住阮佑山的腿,身子弓起來,小腹輕微的抽搐起來。

  阮佑山等著她高潮過後,才抽出手來,將濕漉漉的手送到她眼前,無聲的晃了晃,然後抹到她的胸前。

  顏鳳稚大窘,咬牙啐道:「無恥!」

  阮佑山充耳不聞,神色竟是有些愉悅的,他拭了手,起身利落的褪了自己的褲子,然後撩了長衫的衣袂,扶著自己已經脹痛的灼熱,緩緩送進去。

  送進去的那一瞬,阮佑山壓低了身子,兩人同時呻吟了一聲。

  顏鳳稚摟住他的脖子,下巴微揚,因為下體的充實感而覺得有些恍惚。

  阮佑山將衣袂塞到腰帶裡,緊窒的臀前前後後的抽送,動得緩慢而有力,顏鳳稚隨著他的頻率而呻吟,呼吸變得灼熱而紊亂。

  她睜著迷亂的眼兒,臉頰微紅,「你曾經……也是這樣對她的嗎?」

  阮佑山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他的妻子,他咬牙,烏黑的髮散下來,與顏鳳稚的頭髮糾纏在一起,「不許提她。」

  「為什麼……」顏鳳稚被他頂得上上下下的移動,聲音也斷斷續續的。

  她一手勾著阮佑山的脖子,一手扶住他的臉,認真的問:「你現在……會不會也把我當成替身了?你的腦子裡,現在想的會不會是她?」這個懷疑令她心底發涼,但她又不像阮佑山那樣能忍,她一定要問出來。

  阮佑山察覺到她眼中的擔憂,忍不住心頭一熱,低頭吻了吻她,「沒有,我現在腦子裡都是妳。」

  從他那張惡毒的口中聽出這樣肉麻的話,顏鳳稚還真有些不適應,她撇了撇嘴,移開目光,「你又不喜歡我,怎麼會滿腦子都是我?」

  怎麼會不喜歡?一直以來,都是不敢喜歡而已。

  阮佑山藏住心底的話,摟著她翻身躺下來,顏鳳稚仰面躺在他胸膛,他的灼熱不小心彈出來,阮佑山扶著它又送進去。

  一手握住顏鳳稚的胸脯,一手扳著她的臉,令她側過臉來與自己接吻,阮佑山一面挺腰往上頂,一面將她細碎的呻吟吞入腹中,親吻過後則湊到她耳邊︰「現在我在你的身體裡,不會想別人。」

  聽著這話,顏鳳稚覺得有點失落,但她的思緒很快就亂了。

  體內的灼熱動得越來越快,讓顏鳳稚只能弓著身躺在他胸口上,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忍不住繃緊了身子,阮佑山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扣住,然後在她抵達巔峰時用力的摟住了她。

  然而這次的高潮仍不是結束,阮佑山又將她側翻過來,兩人面對面側躺著。

  阮佑山貼過來,將她的腳高高的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扶著灼熱又插了進去。

  顏鳳稚側躺著,一隻腿貼在床上,被阮佑山的腿壓著,一條腿被高高抬起,她的臉幾乎都能貼到自己的小腿,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羞恥,卻又帶給她更大的刺激感。

  但這個姿勢卻沒能給阮佑山帶來阻礙,他依然迅速有力地抽插,他輕輕抬眸,一手握著她的腳,笑起來,「你真軟。」

  顏鳳稚臉發熱,下一瞬則被他按進懷中,這樣一來,她的臉果真是可以踫到自己的腳了。

  韌帶有些疼,卻也不是不能忍受,顏鳳稚雙手抵著他的肩膀,聲音是自己都不能忍受的嫵媚誘人,「混蛋,快放開我,都要折斷了……」

  阮佑山也是怕她疼,只維持了一會兒就換了個姿勢。

  這個姿勢起初是很正常的,她躺著,他跪著,但過一會兒,阮佑山就併上她的雙腿,輕輕的扳到一側,然後穩穩的插進去。

  顏鳳稚下半身扭著,雙腿緊緊相併,花核被擠著,花穴卻被人幾乎蹂躪的大力抽插,這種感覺有點疼,卻令那快感來得更快、更強烈。

  阮佑山穩當的抽插了一會兒後,突然加快了速度,顏鳳稚呼吸猛地一滯,然後就徹底紊亂了。

  他快而有力,喉嚨發出舒服的低吟,就好像一頭野獸,在他美麗的獵物身上縱情馳騁,顏鳳稚咬著手背,幾乎被他插哭。

  阮佑山分開她的腿,身子壓下來吻去她的淚,重重的頂了幾下之後猛地抽身出來,將白濁泄在了她緊窒的小腹上。

  一股熱流涌出,阮佑山套弄了幾下之後才將白濁排盡,身體終於鬆懈下來,一抬眼,便瞧見顏鳳稚累極似的躺在床上,白晰的胸口還在起起伏伏。

  阮佑山扯起被兩人的體液弄濕的床單,揩去了她身上的白濁,又給她擦了擦下體,而後拉起卷成一團的薄被,蓋在她身上。

  顏鳳稚還沒緩過神兒來,拽著被角,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弄疼妳了?」阮佑山俯身下去看了看她。

  「有點。」顏鳳稚用被子遮著嘴,眼睛眨了眨,「腿疼。」

  「抱歉。」阮佑山有些愧疚,直起身來,用自己的長衫,擦了擦被自己的體液沾滿的陽物,而後他套上底褲,翻手將長衫給脫了下來,將彼此的髒衣服團起來丟到地上。

  阮佑山又下床去,將剩下的半碗酸梅湯端過來,「喝點這個。」

  顏鳳稚扯著被子坐起來,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阮佑山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跨上床,在她身邊躺下,他猶豫了一會兒,而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顏鳳稚沒拒絕,只是身子一縮。

  阮佑山貼上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腿,然後揉了揉,「扭到了嗎?剛剛太忘情了。」

  「還好。」顏鳳稚咕噥著,「好在我身子夠軟。」

  「生氣了?」阮佑山覺得她情緒有些不大對。

  「沒。」顏鳳稚往後貼了貼,鑽進他懷裡,示意自己沒問題,「就是好累啊……」

  「睡吧。」阮佑山輕聲道。

  「嗯。」顏鳳稚點頭,任由他繼續給自己按摩腿根,「好久沒這麼困了……」

  這一夜,她睡得極沉、極香。

  窗外的黑影不知何時離開了,或許當呻吟聲響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斷定了顏鳳稚的身分,啊,原來是阮佑山背著妻子養的情婦。

  於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一直令大家都很頭疼的.顏鳳稚的身分問題就這樣解決了,她成了阮佑山的情婦。

  完顏千里和梁以柔對阮佑山的提議十分贊成,當情婦,誰想得到這個不靠譜卻又十分順理成章的理由?但眼下的問題是,既然是情婦了,他們晚上就不得不睡在一起。

  完顏千里替阮佑山覺得為難,但梁以柔似乎看出來了什麼,只是緘默,並讓完顏千里不要摻和太多。

  於是就這樣,阮佑山和顏鳳稚就理所當然的住在了一起,並且十分順當的睡在了一張床上,這個變化令兩人覺得稍有錯愕,但又覺得就應該這樣,只是那夜之後阮佑山沒再踫過顏鳳稚。

  兩人涇渭分明的睡在一張床上,沒有特別欲望需求的時候誰也不招惹誰,就像生活多年的夫妻。

  因為苦夏,阮佑山每晚都給顏鳳稚做冰鎮酸梅湯,睡前一碗,剛睡醒還有一碗。

  顏鳳稚十分享受這種安逸平和的生活,但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情人的身分是假的,安逸的生活也是假的。

  阮佑山給她喂過酸梅湯後總會離開,與完顏千里研究事情,或者潛出去找證據,他沒對顏鳳稚說事情的進度,顏鳳稚也從來不問。

  她來的目的只是想看看他是否安全而已,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所以盡量不去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或壓力。

  他給自己營造一個平和的氛圍,那麼她就好好配合,起碼讓阮佑山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開心的,就算只能暫時的忘記那些傷痛也好。

  但有時候,有的蠢貨總是把她逼得沒辦法裝下去,就比如皇兄派來跟著她的人。

  彼時兩人正在集市中閒逛,明知身後有人跟著,所以要裝出一副親昵的樣子,他們挨得極近,看似曖昧的耳語。

  「你知道現在跟蹤我們的人是哪一撥嗎?」顏鳳稚壓著他的肩膀,踮著腳問。

  阮佑山摟著她的腰,因為湊得太近,下巴上的鬍渣都能扎到顏鳳稚,「沒準,但無論是哪一撥,都不會傷害我們。」

  「這話怎麼說?」顏鳳稚向後瞟了一眼。

  「跟你來的肯定會護你,而那些人肯定會以為這撥人是皇上派來保護我的,所以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他咬著她的耳朵說了幾句,旋即兀自笑了起來。

  顏鳳稚鮮少見到他這樣笑,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覺得很好看,這段日子為了偽裝,阮佑山真的是徹底變了樣子。

  顏鳳稚被他摟著,垂下眼,轉而笑道︰「也就是說,這些蠢貨也可以幫上忙?」

  「嗯。」阮佑山笑著應了聲。

  「那皇兄也算做了件對的事。」顏鳳稚低語。

  「到了。」阮佑山抬眼,是家客棧,他早就遣人訂了客房,現下直接摟著顏鳳稚上了樓。

  闔了門後,阮佑山瞬間收斂了嬉笑的神情,開窗時迅速的掃視了下外面的情況。

  大致數了下跟蹤人數之後,阮佑山闔上窗,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有不下十個人……該死,跟得這麼緊。」

  「你最近語序越來越正常了。」顏鳳稚滿臉輕鬆。

  「是嗎?」阮佑山漫不經心的答,迅速的套上另一件衣裳,又從懷中翻出一張人皮面具來。

  不消半盞茶的時間,阮佑山已經成功的易容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整理了一下面具,又檢查了一下插在靴子裡的匕首,「我很快就回來。」

  「你忘了什麼吧?」顏鳳稚坐在床上晃了晃腿兒。

  「噢。」阮佑山恍悟,走上前去,輕輕摟住配合的站起來的顏鳳稚,兩人挪到門邊,親了幾口,又哼哼唧唧的呻吟了幾聲,表示兩個人在房間裡沒幹什麼好事。

  阮佑山有些敷衍,顏鳳稚有些不滿,扳住他的下巴抗議,「你專心點行不行?就算是演戲,這樣敷衍也是很不專業的。」

  「我實在沒心情。」阮佑山蹙眉搖頭。

  「你要腆著這張苦瓜臉去見兒子嗎?小心嚇壞他。」顏鳳稚數落他,旋即一踮腳,湊上去賞了他一記十分深情的香吻。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的唇齒才分開,阮佑山仍有些發怔,顏鳳稚就推開幾步,伸手摸了摸他帶有水漬的薄唇,笑道︰「快去快回哦,我不想耽誤了晚膳。」

  「嗯。」阮佑山點頭。

  之後完顏千里裝成唱曲兒的老瞎子來換走了阮佑山,他這次出行的目的只是為了甩掉跟蹤的人,去看一看被寄養在奴僕家的兒子。

  他離開後,顏鳳稚就開始忐忑,總擔心會發生什麼,完顏千里在桌前擺弄著盆栽,他不會主動和顏鳳稚說話,但顏鳳稚若問了,他便悉數回答。

  「阮佑山的兒子多大了?」

  「快一歲了吧。」完顏千里想了想。

  「可愛嗎?」顏鳳稚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衣袂上的暗紋。

  「沒見過,上一次來帝都還是他剛成親的時候,只見了眼他娘子。」

  「那他……他娘子怎麼樣?」

  「一般。」完顏千里如實道,「佑山他成親成得太匆忙了。」

  顏鳳稚不語,心裡更加忐忑。

  完顏千里兀自說︰「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就成親了。」

  「不是自小就認識的嗎?」

  「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了,從沒聽他說起過啊。」完顏千里揚眉。

  「噢。」她就感覺事情不是那樣的,他會那樣倉促的成親,肯定……顏鳳稚心跳得有些快,感覺到莫名的喜悅,她的唇角揚起了抹微妙的弧度,滿心想著一會兒等阮佑山回來時一定要把這件事問清楚,說不定還能撬開他的嘴。

  只可惜,等了好久好久,都沒見阮佑山回來。

  完顏千里也有些坐不住了,幾次將窗子開了條縫查看,當他第三次起身去查看的時候,突然發現……

  「不好,跟蹤的人都撤了!」

  完顏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猛地推開了窗,拔出藏在懷裡的刀,「該死的,佑山肯定被發現了!」

  「什麼!」顏鳳稚駭得站起來,然後腿倏地一軟,又癱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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