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大人物
鑑於江筠曾經情緒崩潰,陳援武只能克制著自己,小心翼翼的徵求江筠的同意。
江筠不知想到了什麼,把腦袋靠在陳援武的頸側就開始笑,笑得直抖。
陳援武不明所以,上次是哭的停不下來,這次是笑的停不下來,這是要鬧哪樣?
江筠笑夠了,仰頭親了陳援武的喉結一下:“吶,只能親這個位置以上,超過脖子以下算違規!你可千萬不要打擦邊球啊!”
她知道自己在陳援武面前,絕對可以得到尊重與呵護,才大膽的提了這個要求。
“遵命,曹將軍!”陳援武啼笑皆非,只能接受。
江筠沒聽懂:“什麼曹將軍?”
如果是臥槽的槽,就咬他!
陳援武輕咬她的耳垂:“你一定是曹孟德的後人,就會讓我望梅止渴!”
江筠把頭歪到一邊:“望梅止渴只是望,你都已經把我捏在手心裡了好不好?”
陳援武嘆氣,到底是誰拿捏誰呀:“把你捧在手心裡,看得吃不得!”
為了安撫江筠,就這麼一條臨時想出來的可守可不守的規定,陳援武毫無異議的接受了。
接受的理由沒有別的,是陳援武覺得江筠還沒有打心裡愛上自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愛是不對等的。
他必須抓住兩人“當室友”的機會,好好培養感情,讓江筠可以全身心的接受自己。
就這樣,江筠還是每天在冰天雪地裡來回奔波。
每天早上陳援武起來做早飯,再給她做好午飯裝在飯盒裡,晚上無論她什麼時候到家,陳援武都會等她一起吃晚飯,晚飯後兩個人會各自看書學習,或者共同討論他們感興趣的小說或者電影,生活過得相當愉快。
三九這天,下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暴風雪,陳援武提出要送江筠去上班,江筠很乾脆的拒絕了:“我還是先打個電話跟領導說一聲,萬一路上有什麼情況遲到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跟誰請假去?”
結果,打開家門一看,門前的雪已經堆到了膝蓋那麼深,狂風還在刮著,院子裡有兩個人拿著鐵鍬在鏟路上的積雪。
陳援武走過去打招呼:“聶幹事,忙呢?”
聶幹事笑著大聲道:“小江老師,這還要去上班嗎?我們孩子學校都停課了,院子外面的雪更厚,我看汽車連的汽車都開不過去了,騎單車都騎不動。”
陳援武也笑著大聲回答:“去打個電話給小江請假,就她這小身板,頂著風,不但不能往前進,還得往後退,估計天黑都走不出這個院子。”
江筠從頭到腳都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了兩個眼睛出來,躲在圍巾後面使勁的笑,要不是陳援武拽著她,她真是寸步難行。
往辦公樓那邊走,有一個班的戰士冒著大雪在清掃路上的積雪,前面剛掃乾淨,身後又落了厚厚的一層。
陳援武帶著江筠往自己的辦公室走,意外地看到劉永智出現在走廊上,急忙上前敬禮:“劉參謀長!我帶小江過來打個電話,風雪太大,先跟他們領導請個假,怕路上萬一有什麼情況。”
劉永智微微點頭:“你們打完電話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雖然只跟江筠見過幾面,劉永智印象十分深刻,一直想跟江筠聊聊天,沒想到大雪封路了才找到機會。
參座都親自開口了,陳援武當然不能拒絕:“是!”
進了辦公室,陳援武替江筠撥通了電話,聽江筠直接跟領導請了三天假,還得到了批准。
“小筠,你不是說怕遲到只請半天假嗎?等會咱們去跟參座談幾句話就出來,外面的雪也掃的差不多了,我跟參座請個假,我送你去上班!”
江筠歪著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聽參座的聲音,就覺得他要跟我們說的事挺重要的,然後拿過電話筒的時候,我很自然的就說要請三天假,可能這三天你們參座都得找我談話!”
陳援武莫名的興奮,小筠好像又要開啟相人模式:“參座會找你談什麼呢?”
江筠搖搖頭:“我怎麼知道!”
陳援武看看手錶,才七點鐘:“你先坐一下,我把這兩份資料補充一下,都是參座要的。”
按理來說,陳援武的工作,江筠是不可以看的,她就走到旁邊的書桌,拿起攤開的軍事內參來看。
有一個熟悉的名字猛然跳入她的眼中。
江筠的心嘭嘭直跳,這個名字,在她原來的時空,簡直是如雷貫耳,是一個非常非常不得的人物。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大人物是帶領人民走向富裕的,是萬眾景仰的。
沒想到,在此時此刻,居然還沒有任要職。
江筠仔細的看著,不知不覺就入了神。
陳援武站在江筠的身邊問道:“你對這個也感興趣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把江筠嚇了一跳,指著內參上的那個人名:“你別看他的名字不像大元帥,可是他以後最厲害,所有的大元帥都還要聽他的呢!”
陳援武震驚了:“對!”
這幾天他們這些人都在私下議論,都覺得如今的形勢,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但是誰也無法判斷這個變化會把他們帶往哪個方向。
江筠把內參合上:“走吧。”
陳援武按住江筠的手:“等等!你先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自己的媳婦兒簡直是越來越厲害了,以前看人家照片就能分析人家的個性和前途,現在光是看個名字,就能斷定人家的未來和成就,簡直是太神了。
怪不得,在醫院的時候,還有出院剛回家的時候,參座都親自來看望自己,惹得其他的戰友都說自己這回肯定能立功升職,現在看起來不是那麼回事啊,說不定自己是沾了小筠的光呢!
江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這不是她看出來,也不是她分析出來的,而是她知道這件事的未來和結果:“先去參座那兒,等會兒回家再跟你慢慢分析。”
她知道事情的未來和結果,相當於看到大人物是如何在經濟領域裡呼風喚雨的,而剛剛看到的這份內參,感覺好像在看這個大人物的人生前傳。
陳援武深深的看了江筠一眼:“小筠,除了我和我爸以外,以前還有誰知道你有這個直覺?”
江筠眨眨眼睛:“高叔叔!”
陳援武放心了,這些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透露半點口風出去,至少陳忠就沒有再跟他討論過江筠的判斷力一事:“那等下參座跟你談話,你緊不緊張?”
江筠搖頭:“這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又不是你們參座的手下,我也不歸他管,我只歸你管!”
想了想,江筠又問了一句:“現在又不是打仗的時候,參座怎麼這麼早上班呢?他不吃早飯嗎?也不管你有沒有吃早飯?”
陳援武笑了:“走吧,參座肯定不會耽誤你吃東西的。”
原來他媳婦不止膽大,還心大,沉得住氣。
進了參謀長的大辦公室,屋子裡的三面牆都裝了暖氣片,江筠立即把圍脖摘了下來,陳援武替她把大衣掛在衣架上。
劉永智等江筠在自己的辦公桌對面坐下,開玩笑的說:“小江,陳參謀看起來挺像你的警衛員!”
江筠臉紅了,不是熱的,是真害羞:“劉參謀長,我下次會注意。”
她怎麼忘了?這裡又不是自己家,怎麼能讓陳援武像在家裡一樣伺候她呢。
陳援武很坦然,在家裡,江筠就是他媳婦兒,在參座的辦公室,江筠就是參座的客人,他作為參座的下屬,暫代參座警衛員的工作最正常不過。
劉永智看著小兩口並排坐在面前:“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辦婚事啊?我還等著當主婚人呢!”
陳援武一怔,立即答道:“我們準備明年五一的時候辦婚事!”
劉永智眉毛高高抬起,著急忙慌的打結婚報告讓他特批,現在又按兵不動了:“為什麼?”
陳援武心想,我總不能說我老丈人也準備找對象吧?思索片刻答道:“小江現在工作忙,我們暫時不要孩子。”
這個理由還算說得過去,畢竟辦過婚禮之後,別人就該關心的問他們什麼時候要孩子了。
江筠無語極了,好奇怪喲,從陳忠,到高磊,再到劉永智,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官兒大,在她面前卻只聊大天,她看起來真的那麼有聊天的潛質嗎?
劉永智輕輕點頭:“小江多大了?”
陳援武代答:“到今年五一就滿十九週歲了。”
劉永智唔了一聲:“可以了,滿了十八歲就行。陳參謀,你跟家裡商量一下,開春就把婚事辦了吧。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不成家,怎麼立業?”
江筠低著頭暗笑,頭一次見到有首長用這種理由讓下屬結婚的,這也太親民了吧!
劉永智看了江筠一眼:“小江,你是不是覺得你們的婚事該由家長來管啊?”
江筠抬眼直視,誠實的回答:“是!”
劉永智似乎毫不意外會得到這個答案,又問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干嘛要找你過來?”
江筠回答得更乾脆:“不知道!”
原本他還以為劉永智會像陳忠或者高磊一樣,問她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沒想到說了好半天,卻是在勸他倆發喜糖,這個套路,她從來都沒遇見過。
想當初新兵訓練的時候,連長排長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拐個彎兒的時候都沒有。
這麼親切和藹話家常的首長,實在是讓她不知如何出招應對,乾脆就老老實實的不去猜不去想,有什麼說什麼。
劉永智轉而問道:“陳參謀有沒有給你看過軍事內參?”
江筠一愣,她就是幾分鐘前才看了一眼,平常的時候,陳援武還真沒有把這些資料拿回家,難道說陳援武的辦公室,裝了攝像頭嗎?
如果真的要試探她,不是應該讓公安或者稽查那些人來問嗎?
難道說,陳援武辦公室的那本軍事內參,是故意擺在那兒等她去看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這幾天,陳援武半點口風也沒透出來,把她瞞得這麼緊?
劉永智見江筠愣愣的不說話,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小江?”
江筠回過神:“剛剛看過。”
劉永智:“看了什麼?”
江筠這下確定,陳援武的辦公室,肯定有竊聽器或者攝像頭了,賣糕的,這些設備在這個年代就已經這麼先進了嗎?那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參座都已經知道了?
江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這不是她看出來,也不是她分析出來的,而是她知道這件事的未來和結果:“先去參座那兒,等會兒回家再跟你慢慢分析。”
她知道事情的未來和結果,相當於看到大人物是如何在經濟領域裡呼風喚雨的,而剛剛看到的這份內參,感覺好像在看這個大人物的人生前傳。
陳援武深深的看了江筠一眼:“小筠,除了我和我爸以外,以前還有誰知道你有這個直覺?”
江筠眨眨眼睛:“高叔叔!”
陳援武放心了,這些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透露半點口風出去,至少陳忠就沒有再跟他討論過江筠的判斷力一事:“那等下參座跟你談話,你緊不緊張?”
江筠搖頭:“這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又不是你們參座的手下,我也不歸他管,我只歸你管!”
想了想,江筠又問了一句:“現在又不是打仗的時候,參座怎麼這麼早上班呢?他不吃早飯嗎?也不管你有沒有吃早飯?”
陳援武笑了:“走吧,參座肯定不會耽誤你吃東西的。”
原來他媳婦不止膽大,還心大,沉得住氣。
進了參謀長的大辦公室,屋子裡的三面牆都裝了暖氣片,江筠立即把圍脖摘了下來,陳援武替她把大衣掛在衣架上。
劉永智等江筠在自己的辦公桌對面坐下,開玩笑的說:“小江,陳參謀看起來挺像你的警衛員!”
江筠臉紅了,不是熱的,是真害羞:“劉參謀長,我下次會注意。”
她怎麼忘了?這裡又不是自己家,怎麼能讓陳援武像在家裡一樣伺候她呢。
陳援武很坦然,在家裡,江筠就是他媳婦兒,在參座的辦公室,江筠就是參座的客人,他作為參座的下屬,暫代參座警衛員的工作最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