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這也是她唯一能辦到的
“你總是這麼冷靜理智,理智的讓我無言以對。難道你對我一點點喜歡的感覺都沒有。”問這句話的時候,江小蕎明顯感覺到肖戰的胳膊上的肌肉緊了緊。
這個男人並不像他想像中那麼不在乎。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你又沒有什麼不良嗜好,長得又帥,我又不是眼睛瞎怎麼會沒有感覺。”
肖戰忽然感覺心裡鬆懈下來,“那你還拒絕我。簡直打擊的我,讓我感覺自己完全沒有魅力。”
江小蕎嘆氣,“我拒絕你又不是因為你本人,我喜歡你不代表能喜歡你的家庭,我上次就說過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充斥太多麻煩和障礙,我主要沒有信心,飛蛾撲火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你這丫頭什麼叫飛蛾撲火?難道我是洪水猛獸?”肖戰很不滿。
“我們現在在這裡談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不應景啊?”江小蕎奇怪的問。
“你別轉移話題!”肖戰可不會上當。
江小蕎嘿嘿一笑,“哪有?”
“既然你也挺喜歡我的,我們就試試唄,也許我們家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有阻力,什麼情況最糟糕還能糟糕過現在嗎?我願意為你飛蛾撲火一次,你呢?”肖戰面臨眼前的生死危機,忽然覺得自己也許害怕保護不了江小蕎的想法,也許是完全錯誤的。沒有和自己所愛的所喜歡的人在一起,如果就這麼死了那將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既然愛了喜歡了為什麼不勇敢的和自己的喜歡的人在一起,如果江小蕎的回答是對自己沒感覺,那麼肖戰也許沒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可是江小蕎喬明明白白的回答是很喜歡他,那麼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救出去,肖戰不想讓自己有遺憾的離開。
江小蕎即使是在黑暗中,還是能感受到肖戰那炙熱的眼神,靠在這個安全溫暖的懷抱裡,她忽然有那麼一剎那不想去考慮那麼多,上輩子她就是個感情小白,這輩子難道要愛一個人,還要考慮那麼多,為什麼不能轟轟烈烈的投入愛一次,這樣才無愧於自己重來的幸運。
“如果我們活著出去,我就和你在一起,也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一次。”斬釘截鐵的回答讓肖戰驚喜若狂。
“真的!”
“真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江小蕎失笑,肖戰是有多害怕自己反悔。
“一言九鼎!”
肖戰攬緊她的肩膀,為了這個,他們都一定要活下去。
另外一邊的劉雪梅和虎哥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們倒是沒有像江小蕎那樣的招黑體質,應該叫做招倒霉體質,可是劉雪梅腿上的骨折嚴重,雖然虎哥給她做了包紮,問題這只是簡單的包紮,起不到任何作用。
虎哥自己本身一個胳膊也是骨折的厲害,尤其是膀子上被一根木條穿過,雖然被他拔出來,可是他身上也是一陣陣的發冷恐怕和這個有很大關係。
於是虎哥倒下了,徹底來個昏迷不醒,高燒不退,躺在那裡人事不知。
這把劉雪梅嚇壞了。
她剛才雖然對於虎哥的一些觸摸感到不自在,但是這好歹也是一個大活人在自己身邊,還能和她說話,也還能照顧著她,多少她心裡還有支撐,現在忽然好好的一個人就沒聲音,如果不是劉雪梅還能聽到,虎哥急促的呼吸聲,她都要以為這個人掛掉了。
其實即使這個人沒有掛掉,又不是傻子,現在不說話也不吭氣肯定是人昏過去,這恐怕比人掛掉,更讓她為難,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的情況是她這輩子頭一次遇到,因為手足無措來形容一點兒都沒有錯。
在劉雪梅喊了無數聲都沒有回應之後,她只能硬著頭皮,伸手摸過去。
虎哥本來就躺在她旁邊,一伸手就摸到了虎哥的胸口,手掌下感覺到心臟的跳動聲,忽然就讓劉雪梅感到這個聲音是如此美好,起碼證明這個人是活著的。無法想像剛剛還是龍活虎救了自己,安慰自己保護自己的人忽然就沒聲息,那麼她該怎麼辦?
這個人一向無賴,剛才還若有似無的趁機佔自己便宜,現在這一刻劉雪梅更希望這個人伸手握著自己的手,哪怕是佔便宜,也能證明這個人只是逗她玩,可惜她的手放在虎哥的胸口這麼久,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沒人趁機來摸她的手,來佔她的便宜。
手指摸到虎哥臉上,粗糙的鬍子長刺痛了她的掌心,手指在鼻子底下探了探,劉雪梅心放下來,呼吸雖然有些稍微急促,可是還喘著氣,摸到了他的眼睛,眼皮閉著,看來是暈過去。
再往上摸到他的額頭,滾燙,劉雪梅注意明白為什麼虎哥沒反應,燒成這個樣子人都應該燒糊塗,怎麼還會醒著。可是要是這樣燒下去,沒等他們得救人就要燒出毛病。
劉雪梅心裡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這樣的情況有藥物,就算是平常家裡用的毛巾來擦擦身上降溫都不可能辦到。她急得團團轉,不能叫轉,也就是心思在團團轉。
猛地發現自己手底下似乎有潮濕的泥水,滲進來冰涼透骨,這一刻,對於她來說卻是難得的驚喜。撕下自己衣服的一個衣襟,摸著地上的小水灘,這應該是坍塌下來之後,有一塊凹地,剛才那陣兒還下著雨,這是雨水滲到這裡積成了水潭。
不管怎麼也好這總算是水,拿衣襟沾了水搭在虎哥的額頭上,然後撕下另一邊的衣襟吸了水,輕輕的擠到虎哥嘴裡,現在可顧不得乾淨不乾淨,現在發燒需要補充水分,這也就是她能辦到的唯一辦法。
接下來的時間劉雪梅就在不停的給虎哥換額頭上的濕布,和給他不斷喂一些水來度過,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虎哥終於,一聲呻吟醒過來。
黑暗裡他感覺到一雙手溫柔的不斷給他擦拭額頭,然後把冰涼的濕布蓋在額頭上,不一會,冰涼的手指觸摸著他的嘴唇,有清涼腥澀的水劉流進嘴巴裡,一個柔和的聲音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