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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同人)穿入聊齋怎麼破》第144章
第144章 自己的實力

  韋興賢這事,肯定不能現在戳破,任由他難受揪頭髮的想著羅惠卿,這會也不能告訴他,你想也沒用,那個人就算屬於你,也不能在一起。

  他還得指著考上進士做一方父母官來彌補過去的罪業呢。

  如果這會說了,崩潰了,會試沒法考了,連個補救的餘地都沒了,所以肯定是不能說的。

  至少要在肚子裏壓抑到殿試結束。所以過了十五,仙鶴回來的時候又被“威脅”了,讓它透露任何口風。

  不說就不說,反正又不是我的朋友,仙鶴這樣想,繼續被逼給王瑞他們補課。

  二月九日就是會試,其實也補不了什麼,但至少保持住溫習的狀態,到了考場不至於心慌和生疏。

  按照規定,雖然二月九日開考,但前一天就得進貢院,因此二月七日這天,王瑞開始最後的整理,行不行就看這一撲騰了。

  會試通過,便是貢生,殿試也只是在貢生裏重新排名次而已,過了會試,百分百是個官員,起碼是縣官。

  霍桓也忐忑,他是本省的解元,如果會試和殿試都中了頭名,那就是連中三元,永垂史冊,什麼狀元都得靠邊站。

  霍柯這會完全是個陪讀的,心裏很安慰,弟弟是本省的解元,水準再失常也能中個進士,穩了穩了。

  韋興賢就沒那麼舒坦了,他只有留在京城才有機會見羅惠卿,而要留在京城,除非成績非常好,至少考中二甲,入翰林院,否則就得外派。

  以他的成績,也不知道走不走運,能不能留在京城。

  馬蕭是最輕鬆的,該吃吃該喝喝,中舉已經完成了最低願望,大不了三年後再來。

  二月七日晚,大家各有心思,或熟睡,或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睜眼,不管是什麼狀態,都拍了拍自己的臉。

  貢院會試,我來了!

  ——

  有了參加鄉試考舉人的經驗,進入京城的貢院考會試,大家駕輕就熟,反正都是一個流程,驗明正身,檢查夾帶,然後往考棚裏一塞,關門落鎖。

  一進考棚,王瑞就打了哆嗦,京城二月的小冷風真像刀子似的,一片一片的削人的皮肉不見血。

  他左手裏畫著何雲一給他的符籙,必要時念動就能驅逐老鬼這種搗亂的傢伙。

  不過,他覺得其實沒必要,畢竟這裏是京城的貢院,皇城根,真龍天子所在之地,而且或許有文曲星之類的大人物在這裏參加過科舉,早開過光了,這種邪魔外道應該不敢造次。

  但為了保險起見也畫了,考棚他前一天也讓何雲一檢查過了,保證沒有破損漏雪的地方。

  可惜啊,他沒料到今日刮西北風,冷風打著旋兒的往身上吹,外加天氣陰呼呼的像是要下雪。

  怕什麼來什麼,王瑞才開始磨墨,天上零落的飄起了雪花。

  就在他後悔沒多穿幾件的時候,何雲一出現了,王瑞見了救星,眼睛一亮。

  何雲一清了清嗓子:“你可別怪我來打擾你,我主要是怕你冷。”

  “不打擾,我就是冷。”要是平時就讓何雲一抱一抱了,但這裏太狹窄,加上畢竟是考試,就算了。

  何雲一微笑,抬手在他考棚四周畫了幾下:“這會該暖和了,好好考吧,不打擾你了。”說完,知趣的走了。

  王瑞感動的想哭,這麼貼心的相公哪兒找去,下筆好像也更有動力了,恨不得模仿聖人的語氣,寫一句,嗚呼,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心裏正美,忽然覺得眼前出現了一個陰影籠罩在頭頂,他狐疑的抬眸,就看到兔兒神沒心沒肺的在對他笑,叉著腰,養著下巴,看樣子挺得意。

  “……”王瑞扶額,心情難以言喻:“能不能選個場合,沒看我考試呢麼。”

  我正經相公都不允許打擾我,你這個傢伙幹嘛蹦出來?!

  兔兒神一閃身出現在了王瑞這側,彎腰看他的卷子:“我就是知道你在考會試才來的,咱們朋友一場,這種大事,我幫你!卷子給我,我讓文曲星幫你做。”

  王瑞心裏一動,但隨即提防的道:“你莫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變的,來哄騙我吧?”說著亮出了左手心的符籙對準了兔兒神。

  才一出手,兔兒神就掏出藥杵一擋,順利的將靈力打飛,有些不滿的道:“妖魔鬼怪幫你考試?你都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懷疑?”

  “你一直不出現,突然蹦出來說要幫我,懷疑很正常。”

  “還不是玉蟾那破事麼,她一回去就惡人先告狀,說她逃出月宮,我其實是知情的。氣人,太氣人了!我倆打了一架,被關到現在。”兔兒神有些得意的道:“不過,他們到底是忌憚我,意思意思懲罰了一下,就把我給放了,我下界到你家找你,才知道你到京城考試了,我就來了,我知道何雲一那個死腦筋,不肯幫你作弊,但咱們誰跟誰啊,可是一起刷過月亮的,卷子給我,不讓你做狀元探花,也讓你做二甲前幾名。”

  王瑞這人一直信奉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不管是黃家的大珍珠還是羅刹國的骨突子,都是嘴裏喊著不要,但是身體很誠實的撈好處的,一直都是。

  但在這一刻,面對兔兒神伸出來的手,他卻猶豫了。

  如果他就這麼輕易的讓兔兒神幫忙,那麼之前那麼多付出豈不是付之東流了。

  可是,如果不讓兔兒神幫忙,落榜了的話,才是真正的付之東流,什麼都得不到。

  他有點猶豫,人人都有的投機取巧的心裏跟心底湧起的那股不甘在作鬥爭。

  最後,他還是拒絕了:“……還是不要了。”

  兔兒神不解:“幹嘛啊,怕我搞不定文曲星?這個你別擔心,他跟我還是有交情的,每三年就出四百個進士,多你一個真不多,又不是要中狀元。”

  “不是,反正算了。”

  王瑞主要是怕何雲一對他失望,他說要考試,何雲一就陪著他,還幫他請仙鶴來做先生輔導,每一處都幫他。

  如果他這會投機取巧,有種背叛了他們共同努力的感覺。

  不管結果好壞,好歹是他倆一起澆灌耕耘出來的真實成績。

  王瑞聲音不大,但從語氣跟表情看,拒絕是認真的,兔兒神便也不再勉強,道:“那好吧,你就自己答吧。”

  而這時,就聽外面有監考人員一邊快走一邊道:“答卷子的時候不許嘀嘀咕咕的,哪個考棚在說話?!”

  兔兒神聞言,騰地變作了王瑞筆屏中掛的一根毛筆。

  監考官員不友善的往王瑞考棚裏瞅,見王瑞一個人低著頭在答卷子,沒說什麼走掉了。

  等人走了,變作毛筆的兔兒神,忽然低聲笑道:“剛才的情景,讓我想到了一個笑話,就說有一戶人家,有個女兒,然後她……哈哈哈哈哈——”

  砰的一下,王瑞只覺得一個毛茸茸的龐然大物朝自己壓來。

  這死兔子竟然笑得不能自已,現出了原型!

  這會狹窄的考棚裏堆積的都是它毛茸茸的兔身,將王瑞擠得整個人貼在了牆上,只拿拳頭打它:“我要被你擠死了,快走!”

  而這時聽到動靜的監考人員再次返回,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兔兒神一閃身,瞬移走掉了。

  監考人員瞅王瑞的時候,他已經裝作氣定神閑的坐在桌前靜默的答卷子了。

  這人盯了他好一會,確定他這屋真的沒聲,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王瑞抹了把額頭的虛汗,歎道:“好險,這個肥兔子!”

  兔兒神大概也知道自己犯錯了,怕讓王瑞考砸,何雲一追殺他,接下來的時間,他都沒再出現。

  考試要考三天,王瑞準備了充足的乾糧,飯點兒的時候何雲一還來送了熱水,可謂服務周到。

  王瑞覺得自己答得挺好的,心情也好,纏著他索吻了一通,才把他放走。

  晚上就待在何雲一佈置好的溫暖的結界裏,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他心說,某種程度上,他這屬於不公平競爭,別人喝冷水,他有熱水,別人吹冷風,他溫暖如春。

  但是沒辦法啊,誰讓他相公厲害,不服憋著。

  早上在隔壁的噴嚏聲中醒來,繼續答題。

  一場寒冷的考試下來,其他考生都被折騰的面黃肌瘦,彷彿長了一場大病,王瑞卻還生龍活虎。

  接下來的兩場考試,也不是問題,時間足夠充裕,環境也舒服宜人,不存在發揮失常,這就是他的真實水準了。

  三場考完,一身輕鬆,離開考棚的時候,居然有點悵然若失,如果考不中,這地方,三年後還來嗎?

  回到住所,其他人連日疲倦都在補覺,他這幾天休息的極好,該幹什麼幹什麼。

  正想跟何雲一好好親昵一番,兔兒神竟然開門進來了:“王瑞,你考完了,這回咱們可以說話了吧?”

  何雲一真恨不得把這兔子燉了:“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已經被金蟾給毒死了。”

  兔兒神不滿的嘟囔:“這麼不歡迎我來玩嗎?我還給你們證婚了呢。”

  王瑞不會像何雲一那麼無情的,兔兒神雖然有點時候不著調,但也是朋友,畢竟還想過幫他作弊,於是拉過椅子給他坐:“你來得正好,我這有幾個玩具送給你。”

  將之前買的兔兒爺泥塑玩具一列十個排開:“逗趣吧?”

  兔兒神覺得有意思:“有趣有趣,像我像我。”

  何雲一心裏不舒服,但念在確定這傻兔子真是個傻子的份上,就不計較自己家王瑞送他東西這件事了。

  但還是氣哼哼的抱著肩膀瞅這兔子:“你可以送給金蟾、嫦娥跟吳剛。”

  “啊,吳剛!提起這個,我想起來了,我之前答應過送你們桂花酒的,我可沒忘。”說著,捋了捋自己的發帶,就捋出來一罎子桂花酒:“吳剛釀的,人間的皇帝都喝不到。”

  王瑞被他的手法震驚了,也沒看到怎麼操作的,就捋出來一罎子酒。

  雖然知道那兩個發帶是他的耳朵,還是很吃驚。

  三個人各斟一杯後,王瑞就“小氣”的把酒給收了:“等放榜我中了,再喝。”

  何雲一見他胸有成竹,手往他肩上一搭:“咱們王瑞一定能考中!”

  王瑞這時問捧著酒盞嘬酒的兔兒神:“其實,我有個事兒想求你,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你說吧,我做得到,肯定幫你。”

  “我想查查你手裏的姻緣簿。”

  “就這點小事啊。”兔兒神麻利的掏出了姻緣簿,放桌上一撂:“說吧,查誰?但你得保證他是斷袖。”

  不用說,何雲一也知道是查韋興賢,便代勞:“查韋興賢,看他跟羅惠卿到底是怎麼回事。”

  兔兒神手指一劃:“韋興賢。”

  那姻緣簿就唰啦啦的翻了頁,最後在一頁停下,王瑞搭了一眼,文字都不認識,苦著臉道:“寫得什麼?”

  何雲一認得:“……嗯……的確有他的名字,還跟羅惠卿寫在了一起。”

  王瑞吃驚的道:“我以為查不到的,我以為他倆是隨便弄一弄,一不小心變成這樣的,沒想到還是真愛?兔兒神,你這個姻緣簿連孽緣也記載嗎?我以為只有圓滿的姻緣才會出現在上面,剛才讓你查,我其實心裏沒底。”

  “世間圓滿的婚姻能有幾樁,如果只登記圓滿的,我和月老的姻緣簿都湊不滿幾頁。”兔兒神指著韋興賢的名字道:“當然了,我也有權利將一些不幸的姻緣改得圓滿,只是我上面的人如果不供奉我,我也不瞭解他們,沒修改的必要。不過,這個韋興賢跟羅惠卿的樁姻緣卻是天註定的孽緣,是自動出現在這上面的。”

  “那你能修改嗎?”王瑞更關心這個。

  “我算算啊,能不能改,有些姻緣是有因果聯繫的,改起來會影響很多事情,所以要慎重。”兔兒神掐算起來。

  王瑞屏住呼吸等著結果,看到兔兒神一臉吃壞肚子的表情,他知道事情可能要不妙。

  “我跟你說,我剛才算過了,如果我將他和羅惠卿劃掉,他的名字就要和沈魏娘出現在月老那本姻緣簿上,你們覺得如何?”

  “啊?”王瑞驚了,豈不是說如果這邊劃掉了,就得再經歷一遍這種人倫悲劇?

  “命運的大方向已經定了,沒辦法。”

  “如果我再去找月老劃去他跟沈魏娘呢?”

  “或許我這本上就會出現他跟他爹,他爹跟羅惠卿,月老那本則出現他爹跟沈魏娘,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這種大方向已定,就像蝴蝶效應,怎麼來都是悲劇,而且可能是越來越悲劇。

  還不如就可著韋興賢跟羅惠卿兩個已經確定的關係使勁作踐。

  王瑞扶額,只想把韋知縣剁了:“……對了,你這個姻緣簿上記載的姻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個嗎?”

  兔兒神表情有點小驕傲:“是的,只記載最真摯那一段,否則有些達官貴人,妻妾成群,孌童一堆,總不能每個都記載。”

  王瑞心說,看來只記載最走心的那個了:“就是說每個人的名字只出現一次,對嗎?”

  兔兒神頷首:“沒錯。”哪怕好幾段感情,姻緣簿在最初也只自動出現最真摯的那個。

  當然兔兒神也可以“受賄”自己幫人類添加,但在最初只有一個。

  “那就是說,現在羅惠卿跟皇帝長久不了,早晚要被棄之不顧的嗎?”王瑞心裏糾結,一方面不想羅惠卿跟韋興賢是真愛,但也不想羅惠卿跟皇帝是真愛。

  “嗯?皇帝?”人間的帝王還是很有面子的,兔兒神一愣:“他怎麼了?”一般情況除了幾個奇葩皇帝外,人間的帝王是不會出現他這本姻緣簿上的,畢竟要傳宗接代的,老皇帝傳位的時候一般不會考慮斷袖。

  “他對羅惠卿是真愛!”

  “不可能吧。”嘴上這樣說,兔兒神還是查了下,這一查不要緊,連叫:“不可能不可能。”

  何雲一冷笑:“你越是這麼叫嚷,越是可能了,你又出大岔子了吧?”

  兔兒神咬著指尖,心慌的看王瑞:“怎麼有兩個生辰八字一樣的羅惠卿?”

  何雲一面無表情的道:“生辰八字一樣,當然是同一個人了。”

  “這是不可能的!我沒幫羅惠卿加過姻緣,如果正常,他的名字只可能出現一次。”兔兒神眉毛擰成一團:“就是改姻緣,也不會是加給帝王,這可是影響因果的大事。”將姻緣簿往胸口一放,瞪眼道:“有人改動過我的姻緣簿!”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麼,王瑞分析:“肯定是你丟了姻緣簿那次導致的,這都過去快兩年了。”

  何雲一咧嘴搖頭:“完了完了,重要過錯,你真是要在月宮搗一輩子藥了,聽說皇帝跟羅惠卿在一起連皇子都不生了,你這是影響了國本啊,早晚天庭會知道的。”

  王瑞其實很想對這兔子說一句:“還是趁早買點笑話書回月亮去吧。”但是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不敢說笑:“現在發現還不算晚,趕緊補救吧。”

  “我勾掉就是了。”說完,兔兒神將藥杵變作毛筆,毫不留情的一劃,然後抹著額頭長出一口氣:“好險,幸好發現了。”

  何雲一探頭瞅了眼,見寫著羅惠卿跟皇帝姻緣的部分被塗了一片黑,可就在這時,下面空白的地方,彷彿有一支看不到的筆在遊走,竟然重新出現了皇帝跟羅惠卿的名字。

  兔兒神也發現了,差點把毛筆掰斷:“這、這怎麼回事?怎麼又出現了?”

  何雲一道:“因為現在的皇帝動了真情,所以姻緣簿就自動生成了他跟羅惠卿的名字。不管是明君還是昏君,他都是真龍天子,必然和凡夫俗子不一樣,‘天人感應’可不是一句空話。”

  作為人間帝王,如同天神一般,可以順應天意,也可以影響天道,逆天改命。

  王瑞愕然,知道兔兒神玩大了:“那麼,這個錯誤修改不了了?”

  何雲一托腮挑眉:“看樣子除非皇帝厭惡羅惠卿,但是你想,他倆的名字在姻緣簿上,必然感情甚篤,不可能讓皇帝厭惡他。而不厭惡他,又改不了姻緣簿。死結。”

  王瑞除了感慨皇帝能量真大之外,還發現了一點:“是誰修改的姻緣簿,要把皇帝跟羅惠卿寫在一起?”

  考慮到身份差異,肯定是羅惠卿這邊的人,畢竟如果皇帝中意他,不需要動用姻緣簿,一句話就成了。

  兔兒神抱頭:“我現在沒心思考慮罪犯是誰,皇帝跟一個下九流的戲子在一起,連孩子都不生,這可是影響人間因果的大事,我這一次可真是在劫難逃了。”

  何雲一輕笑,摟過王瑞嘬了嘴,然後對兔兒神道:“這樣吧,等王瑞會試成績下來,我幫你想想辦法。”

  “既然你有辦法,現在就想不好嗎?會試成績要三月十五日才放榜,這還有近一個月呢!”兔兒神道:“這可是人間最大的事情了!”

  “不覺得。”天大地大皇帝大也沒王瑞的事情重要:“兩年你都沒發現,放任自流,也不差這一個月了。你不如趁這一個月查查是誰修改了姻緣簿,到時候一起收拾了,以絕後患。”

  “有道理!”兔兒神摩拳擦掌:“被我發現是誰搗亂,非得把它搗碎入藥不可!”

  王瑞不知道何雲一的辦法是什麼,但一想到將自己會試成績擺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他就壓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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