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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同人)穿入聊齋怎麼破》第138章
第138章 命運的牽扯

  馬車停在一座闊氣的府邸前,門口懸掛著紅彤彤的燈籠,將地面照得一片豔紅。

  他們幾個下了馬車,身上也染了紙醉金迷的色彩。

  王瑞仰頭一看,鎏金大字:盧府。

  而這時打最前面的馬車內下來一個病怏怏的男人,他一身華服,氣質威嚴,絕不是一般出身。

  他聲音細弱的對羅惠卿和王瑞他們道:“到地方了,進去吧,咳,咳!”

  “孫公公——”這時台府邸的臺階上快步走下來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叫這一聲,飽含了關切:“請人這種事情叫我們府上的人去做就是了,怎麼能讓您親前去呢?”

  孫公公是金陵本地鎮守太監,權力相當大,當地官員沒有敢冒犯的。

  孫公公擺擺手:“盧侍郎,你快把人帶進去吧。”

  盧侍郎雖然不認得羅惠卿,但是這裏面漂亮的像個女子的,只有這位了:“你就是呂卿吧,快隨我進去,貴客等著呢。”不放心的看著王瑞他們:“這幾個人是……”

  孫公公對著帕子咳了幾聲:“是呂卿的朋友,咱家邀請他們來赴宴的,多擺一張桌子就是了。”

  盧侍郎點點頭,對左右道:“將這幾位公子帶下去,好生安置。”

  便有小廝模樣的人來到他們面前,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各位隨我來。”

  韋興賢見羅惠卿要被單獨引到別的地方去:“他要去哪里?”

  孫公公笑道:“他當然是去化妝,準備登臺啊。”對羅惠卿笑道:“有你的,才脫籍幾天,又找了個小情郎。”

  羅惠卿難得露出憤怒的表情:“不要這樣玷污韋兄的清譽。”

  孫公公愣了下:“呵呵,兔子也要咬人了,行了,快下去做正事吧,咱家對你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轉身由太監扶著,進府邸去了。

  羅惠卿對韋興賢道:“……我沒事的,你別擔心。”說完,由盧府的人帶著,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韋興賢一步三回頭的看羅惠卿的背影,表現的太過關心,霍柯跟馬蕭面面相覷,挑挑眉,心照不宣。

  王瑞早年確實戰戰兢兢,怕這怕那的,但自從跟何雲一在一起,說句不好聽的,彗星撞地球不怕。

  所以此刻,他全無霍家兄弟的拘謹和韋興賢的慍怒,氣定神閑的游賞高官家的大宅。

  來到一個大院內,周圍懸掛著燈籠與火把,照得場地恍若白日。

  大院內盡頭的屋子內,傳出了女子撫琴唱曲的聲音,飄渺悠遠。

  他們被領進傳出歌聲的屋內,就見裏面從前到位擺放著數張桌子,每一張桌子都坐滿了非富即貴打扮的男人。

  他們被安排了最角落的一張桌子上,離主席的位置,差了十幾丈遠。

  王瑞抱著肩膀笑道:“要是以後高中了,是不是就得常常參加這樣鬧哄哄的酒席,跟中年油膩的官員為伍?妹夫,你做得來嗎?”

  霍桓道:“不怕,就算考中了,一個小小的翰林也沒人邀請赴宴的。等我熬出來夠資格了,我也中年了。”

  王瑞感慨道:“所以說嘛,科舉有什麼意思,不如修仙。”

  剛說完,就被何雲一摟過脖子,和他貼著臉哼笑著質問道:“你還有臉說這話?”

  韋興賢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看著王瑞他們嬉鬧,不知為何,更不是滋味。

  馬蕭跟霍柯則交頭接耳的嘀咕:“咱們也算走運了,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大官呢。”

  霍桓掃視其他人,忽然,他竟然發現了張書榮,就坐在離他幾張桌子外的地方,因為是他背對著他坐,沒有發現他。

  唉,真是晦氣。

  王瑞靠在何雲一肩膀上聽著前面傳來的歌聲,越聽越覺得耳熟:“嗯……”

  何雲一也發現了情況,肩膀一抖,震得王瑞坐直了身子:“你們之間的牽絆還挺深的,哼!”

  王瑞也想不通,怎麼就又碰到沈魏娘了呢,他都不在這個世界的生死簿上,按理說跟誰也不該有羈絆才對,怎麼一而再的遇到沈魏娘。

  忽然,他懂了,他之所以遇到沈魏娘,是因為韋興賢!

  沈魏娘註定跟韋家有人倫悲劇,此時此刻,她被命運牽引著向著韋興賢靠近。

  沈魏娘不是奔著他來的,而是衝著韋興賢。

  王瑞將自己的猜想耳語給了何雲一後,問道:“沒辦法解除命運的安排嗎?”

  何雲一道:“韋知縣作孽,報應在子女身上很正常,改不了的。不過,我很願意將沈魏娘瞬移到天涯海角去,保證她這輩子回不了中原大地。你覺得如何?”

  王瑞咂嘴:“還是算了吧,我相信沈魏娘雖然被命運牽引,但是被你提醒後,這輩子對姓韋的都犯怵,不會發生什麼的。”

  這時一曲唱畢,前排的酒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一番打賞後,沈魏娘抱著琵琶退了出去。

  走到快門口的時候,王瑞故意將筷子碰到,俯身去撿,以免沈魏娘看到他。

  等他挺直身子坐正,沈魏娘已經走了,王瑞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就聽周圍桌子的人道:“來了,來了,是呂卿。”

  他們反正在最後一排,他正想站起來,讓視野更開闊一些,就見身旁的韋興賢噌地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最前方的戲臺子。

  王瑞不懂戲,只知道羅惠卿反串,打扮和唱腔都是女子樣式。

  他本就美貌,此時妝容精緻,真如絕色美女一般。

  臺上的羅惠卿咿呀唱戲間,不時看向台下,視線遠望,尋找著韋興賢他們。

  忽地,他在角落裏看到了他,雖然相隔甚遠,但只在這一瞬間,竟然覺得心意相通。

  這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惦念關心自己……

  不眼眶一熱,嗓子便有些沙啞,餘光掃到下麵坐著的貴賓,不敢怠慢,忙調整了。

  坐在下面翹著二郎腿看戲的一個身穿大紅錦袍的胖老頭,看著臺上的羅惠卿,滿意的眯起了眼睛:“不錯,不錯,這個人,咱家要帶回京城去。”

  在一旁陪侍的孫公公,他身為金陵鎮守太監,對京城來的司禮監的劉公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側身輕咳了幾下,才道:“他原本是戲子,後來脫了倡優籍,做了平民了,也改換了名字。若不是您大駕光臨,也不會再去打擾他了。”

  劉公公眉毛一挑:“別說他是平民,就是侯府子弟又如何?帶他回京,是他幾輩子求之不得的福氣。”

  孫公公知道,這次劉公公從京城出來,除了巡查金陵外,便是在此處給皇上物色美人,男女不限。

  盧侍郎身為金陵陪都的清閒官員,萬萬不敢得罪這些掌權的太監,在一旁附和道:“像他這種人能夠得到您的賞識,確實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劉公公瞟了他一眼,眯著眼睛笑道:“聽說盧侍郎的女兒花容月貌,舉世無雙,可是真的?”

  盧侍郎虛笑道:“不瞞您說,的確有幾分顏色,但是她性格十分古怪,生下來三個月就能說話,稍大了些的時候,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就說自己有前世,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又說自己跟前世的戀人約好,在今世相遇。每日胡言亂語,我和她娘已經商量好,若是再無法醫治,就將她送到姑子廟去。”

  劉公公聽了,砸了下嘴,患了癔症,可就不能服侍皇上了:“哦,原來是這樣,盧侍郎需不需要太醫院的協助?”

  “不敢勞動,我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盧侍郎賠笑。

  他這個女兒,生下來就會說話,自稱上輩子姓魯,是魯公的女兒,十五歲的時候病死了,死後與一個書生產生過一段人鬼戀,後來她來投胎,並約定了此世相見。

  她不避嫌到處訴說,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

  盧侍郎只當女兒得了怪病,四處求醫問藥,可都沒有結果。

  剛才聽到孫公公的意思,想看看女兒的美貌,似乎有意提拔她進宮面聖,著實將他嚇了一跳。

  女兒那個樣子,觸怒了皇上,滿門抄斬不是鬧著玩的。

  幸好劉公公似乎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羅惠卿唱罷一幕戲,轉身腿到後臺卸妝去,準備走人。

  他還沒來及換衣裳,就被人叫到了一間屋內,裏面坐著剛才台下那個胖太監。

  “咱家姓劉,是侍候皇上的。”劉公公笑眯眯的道:“最近皇上耳朵單調,想聽點曲子解解悶,你的福氣來了,隨咱家京城走一遭吧。”

  羅惠卿聽了這話,心沉浸了無盡的黑暗中:“多謝公公抬舉。”

  麻木的回答,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欣喜。

  劉公公只當他性子沉穩,反而很滿意他的淡然:“廢話就不多說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咱家明日派人去接你的住戶接你。”

  羅惠卿木訥的頷首,行屍走肉一般的福禮告辭。

  卸完妝,出了盧家的大門,他看到韋興賢他們都等在那裏,笑著迎上去。

  韋興賢快步上來,左右看他:“你沒事吧?”

  羅惠卿笑道:“就是來唱一曲,現在唱完了,咱們回去吧。”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果然有些事情沒自己想像的那麼嚴重,羅惠卿真就是來唱戲的,什麼惡霸強佔戲子的劇情沒有上演。

  就在大家有說有笑往外走的時候,忽然就聽身後有人喊道:“郎君——是我,魯公之女,你可還記得?”

  聲音清脆,幾乎劃破夜空。

  大家都本能的回頭去看,但卻看到幾個丫鬟聚成一團,有嚷的:“不好了,小姐又犯病了,快抬回去。”

  幾個丫鬟僕婦捂著一個女子的嘴巴,拿斗篷一裹,強行拉了下去。

  眾人心想,這盧侍郎家也不太平,有個瘋小姐。

  出了盧侍郎府邸的胡同,已是深夜,書院已經落鎖,這會回去只會被門子抓住,送到山長那裏去。

  於是霍桓跟他哥回客棧住,羅惠卿則跟韋興賢一起回他的住處湊合一晚上。

  ——

  韋興賢見羅惠卿一直悶悶不樂的,猜測他是被大家發現了戲子的身份,才難過的。

  於是安慰道:“大家都不是那種俗人,不會有人在意的。”

  羅惠卿只悶聲點頭,並不說什麼。

  到了韋興賢的住處,叫他的伴讀書童收拾出了一間耳房給羅惠卿先住一晚。

  他親自抱了一床新被子給他:“你蓋這個吧……”

  一邁進屋,就見羅惠卿坐在燈燭下,憂鬱的托著腮幫,漂亮的像個畫中走出來的人。

  他一瞬間有些恍惚,怔怔的看他。

  而這時羅惠卿亦抬眸,眼中含著點點的淚光,站起來向他走來:“……剛才人多,我不方便說,其實剛才聽曲的人中有京城來的大太監,他明日要帶我去京城,說是給皇上唱曲……”

  韋興賢如被打了一悶棍,言不由衷的乾笑道:“這樣啊……恭喜你了……”

  羅惠卿走到門口,將門關好,哽咽道:“……確實該喜,我這人自從生下來運氣就不好,母親是大戶人家的婢女,與少爺有私,肚子裏懷著我被賣到了新的人家,生下我不久,她就死了。後來這戶人家也不行了,我又被賣到了戲班子,直到去年……有個好心人讓我贖身,還給我置辦了新的身份,叫我讀書……結果,現在又這樣……”

  韋興賢抿唇,不知該說什麼,只想把這個可憐人的抱在懷裏,但他現在,不能這樣做:“……去京城是好事,你的運氣來了。”

  羅惠卿忽然道:“你想讓我走嗎?”

  韋興賢愣了愣,想笑:“難道你能不走嗎?”

  “是啊,我能不走麼。”羅惠卿接過被子,扔到床上:“皇帝的貼身大太監要帶我走,我哪里能反抗……”

  “那你……好好休息吧。”韋興賢吐出這麼一句話,低下頭,猶豫了下,拔開步子要走。

  忽然這時,羅惠卿拉住他的衣袖,哀然道:“……讓我陪你一晚吧……”

  韋興賢又氣又羞:“你胡說什麼?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

  “我明天就要走了,不知什麼時候還能回來,我沒什麼能給你的,只要你不嫌棄我髒……我知道我不乾淨……但是對你的心卻是不摻雜一絲髒東西的……”

  韋興賢咬唇,痛苦的道:“我怎麼會嫌棄你……”才說完,唇上便一溫,便看到羅惠卿正含淚在看他,眸中滿是愛戀。

  他甚至不曾被女子這樣看過。

  韋興賢覺得心裏緊繃的一根弦,在一刻,斷掉了。

  …

  ——

  王瑞昨晚上睡得還行,跟何雲一早早的就來到了書院,才在課堂坐定,就看到韋興賢走了進來。

  他雙眸低垂,看樣子嚴重睡眠不足。

  王瑞朝他揮手:“吃早飯了麼?咱們去飯堂怎麼樣?”

  他聽到動靜,往他們這邊隨意瞅了眼。

  只這一眼,王瑞倒沒什麼反應,何雲一卻輕輕抽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王瑞還沒見過何雲一有過這反應。

  何雲一凝眉:“韋興賢怎麼了,印堂發黑,黑雲罩頂,十惡不赦,大逆不道的人也就這個樣子了。”

  “誒?”王瑞只覺得韋興賢氣色差而已:“他昨晚跟咱們分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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