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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同人)穿入聊齋怎麼破》第122章
第122章 念秧圈套

  王家如此富有,只有王瑞一個兒子,沒有兄弟分家,不管有多少家底都是他的。

  加之王瑞還有秀才功名,人長得也好,姑娘們看中自己這個表哥再合理不過。

  何雲一卻不這麼想,妖魔鬼怪就算了,王瑞自家的親戚怎麼也來他們中間攪合。

  “姻緣?”何雲一冷眼看向王瑞:“看你的姻緣是嗎?”

  王瑞馬上搖腦袋:“不用看了,真的。”怕他爹不死心:“不是說好考完秋試之後再說麼。”

  這時,于子遊在地上不停的跳動,希望能引起注意,看我看我,快看我,我還躺在地上呢。

  王永德皺眉:“選好了到時候成婚不是一樣麼,還能耽誤你什麼,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最近遇到這些事可嚇死我們了,你萬一有個長短,咱們王家怎麼辦?”

  何雲一抱著肩膀,朝王瑞冷笑:“是啊,你想想,你的姻緣怎麼辦?”

  王瑞承受來自雙方的壓力,忽地看到地上的于子遊:“哎呀,它掉在地上了,你們都別動,我去拿缸子。”說完,起身跑掉了。

  很快有丫鬟捧著魚缸進來,而王瑞則再沒露面。

  何雲一隨後也起身離去了。

  王永德氣得肝疼,等筵席散了,晚上見到一直在女眷那邊的妻子,抱怨起兒子來。

  趙氏本來刻意淡化兒子的事情,苦楚都自己往心裏吞,沒想到丈夫居然動了這樣的心思。

  頓覺頭疼的厲害:“你們這些爺們就別摻和孩子的親事了,還是交給我們女人來吧。”

  王永德覺得有道理:“你對你幾個兄弟家的侄女瞭解的清楚,你拿主意吧,這次就是押這那小子的牛頭,也得把他押進洞房。”

  押進去又能有什麼用啊。趙氏在心裏歎氣,今日受到不小的打擊,一挨枕頭就睡了。

  當夜,王瑞這邊也不太平,何雲一雖然沒直說,但臉上已經很清楚的寫了四個字外加一個標點符號:我不滿意!

  “你這堆爛桃花什麼時候能過去?”何雲一扳住他的肩膀氣哼哼的道:“告訴你,別看我超越輪回,登仙化神了,但這樣生氣下去,也熬不了幾年了!”

  “你別怕,給子女張羅婚事是女人們的事,如今我娘知道了咱們的事,絕不會讓她的侄女們嫁進來的,你放心。”安慰般的拍了拍何雲一的肩膀。

  何雲一摘掉他的手,還是氣不過:“現在三界內很多人物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偏你爹娘不知道,當初你怎麼對待我師門中人的,怎麼對待你自家人的時候,你就拖拖拉拉的。”

  “大概因為他們會法術,承受力強?”當初的確往死裏氣何雲一那邊的人,輪到自家人就嘴軟了。

  何雲一往床上一躺,背對著他道:“行行行,你不氣他們,就等著我氣死罷!”

  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則愜意非常,生氣之後,就勢躺下,合情合理的留宿在王瑞的房間裏。

  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該如何既不失面子,又能留下和他同床共枕。

  王瑞推推他的肩膀:“我兩個都不想氣。”

  何雲一索性閉眼:“我累了。”

  你會累?但人家不理他,他只好撇撇嘴,也躺下了。

  天氣寒涼,屋內雖然生了火盆,但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一會就感到了涼颼颼的冷意,他將被子拉到自己脖子處,身子全都縮了進去。

  他忽然意識到這屋內的標配就是一床被子,現在多了一個人,不夠蓋。

  王瑞這才發現何雲一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住下了。

  何雲一許久不見身後有動靜,心急的等不了了,轉身掀了被子,鑽進去抱住他:“太冷了,你也不說給我蓋蓋,哼。”

  “你也會冷嗎?”

  “當然了!”何雲一把人圈在懷裏,撒著謊:“唉,現在去拿被子也來不及了,就這麼湊合一晚吧,你老實點別動彈。”

  王瑞道:“現在去拿被子怎麼會來不及呢,你一個穿牆術,去隔壁不就拿來了麼。”

  何雲一無法容忍拆臺:“都說了,我冷!冷得懶的下地去拿,不行嗎?”

  王瑞要坐起來:“我不嫌冷,我去拿。”

  何雲一要崩潰,將人按住:“你爹說得對,你能不能別上躥下跳的,老實些。”說完,就見王瑞縮回了被子裏,趴在那兒,身子不停的顫抖,他扳過他的肩膀,見他辛苦的忍著笑。

  “有什麼好笑的?”何雲一惱羞成怒。

  王瑞忙道:“不好笑不好笑。”不再生事了,讓何雲一乖乖的摟著了。

  兩人互相抱著,覺得無比的踏實,陶鈺師門和天庭統統都過去了,現在只有彼此。

  “以後我儘量不惹事,不讓你再為我生氣了。”

  何雲一覺得也該拿出態度來:“我知道有些事不怪你,我的脾氣也會改。”

  王瑞眉眼彎彎的笑著點頭:“咱們以後好好的。”

  何雲一此時此刻才覺得自己可以鬆口氣了,將他鎖在懷裏,誰也搶不走。

  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滿足感,居然真的等到王瑞重回記憶,也喜歡自己這一天了,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一個人在黑暗中美滋滋的想著。

  過了一會,想找王瑞說話,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沒辦法,只得將人輕吻了幾下,老實的抱著睡了。

  早晨起來,王瑞伸了個懶腰,說不出的愜意,終於不是在夜叉島的山洞內醒來了。

  而且眼前的何雲一也沒消失,自己的好日子是不是要開始了?

  很快,丫鬟就端了洗臉水進來,等她們人再來的時候,手裏都拎著食盒。

  王瑞見食盒中的糕點果子精緻,心想就是封疆大吏家的早晨也不能吃這麼豐盛吧,便問道:“這是誰給我準備的?”

  丫鬟如實回答:“是三夫人吩咐奴婢們準備的。”

  三夫人就是他三舅母,昨晚上他爹要算姻緣那位小姐就是她生的。

  不管怎麼說,浪費食物是可恥的,王瑞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吃了它們,先拿起塊小點心放到了嘴邊:“你也吃吧。”

  “不吃,不餓。”何雲一道:“你餓的話,你吃吧。”雖然看得出來不滿,但別的話也沒多說。

  吃過飯,王瑞要去探望他的母親,昨天她受了刺激,也不知道今日好些了沒有。

  何雲一則在外面等他,王瑞則進了屋,才一邁腿進去,就看到她母親坐在軟榻上,單手靠著引枕,微微歪著身子跟一個中年女子在聊天,見他來了,他母親有氣無力的道:“啊,瑞兒來了,這是你三舅母。”

  三舅母跟發現了寶藏似的上下打量王瑞:“咱們瑞哥真是一表人才。”

  趙氏一臉欲死的表情,再好看有什麼用,已經是別的男人的人了,想到這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瑞兒,你三舅母誇你呢。”

  王瑞忙躬身作揖:“三舅母過獎了。”

  “真是有禮貌。”三舅母恨不得再找王瑞幾個有點誇一誇。

  趙氏忙道:“瑞兒,你大舅今天讓你安仁表哥帶你出去轉轉,你聽話,別惹事。”

  “我……”

  “必須去!別在家裏擱我眼前晃了,讓我眼前清靜清靜。”趙氏斬釘截鐵的道:“你表哥一番好意,不許推辭。”

  王瑞沒辦法只好離開了,留下母親繼續對付三舅母。

  出了門,王瑞就看到幾個小姐打扮的姑娘沿著回廊往這邊來,見了他,有幾個抿嘴低頭笑。

  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不知是誰,還掉下了個帕子,他立刻看穿這是個陷阱,於是跟瞎了似的,一步邁開,渾然不覺的朝何雲一走去了。

  像趙家這種子女多的人家,不可能每個姑娘的婚事都面面俱到,有些不受寵的姑娘就得多為自己謀劃謀劃。

  王瑞這種外來的,有錢有貌的表哥,簡直像一塊肥肉。

  而且他幾個舅媽之間,也想為自己未出嫁的女兒謀劃婚事,因此盯上王瑞也不奇怪。

  何雲一見王瑞沒彎腰撿那帕子,滿意的微笑:“你怎麼不給人家姑娘撿香帕?”

  “帕子,什麼帕子?”王瑞茫然四顧的裝傻。

  何雲一笑著攬過他的肩膀,往自己懷裏靠了靠。

  他覺得這行為自然而然,但卻嚇壞了王瑞騰地跳開,四下看了看,幸好剛才那幫姑娘都進屋去了,眼下只有幾個丫鬟在走動,似乎也沒往他們這邊瞧。

  “在外面,最好注意點。”

  何雲一就不懂了:“咱們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在天庭的人面前我都沒避諱過,如今不過是在一個凡人家中,我為什麼要縮手縮腳的?”

  “……”王瑞支吾道:“咱們才回來不到一天,慢慢來……我肯定會讓他們知道的。”

  何雲一就想一天十二個時辰,堂堂正正的跟王瑞在一起,不用顧忌別人的臉色。

  王瑞正要說話,突然被一句:“瑞表弟,可找到你了!”給打斷了。

  循聲望去,見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青年朝他們走來。

  王瑞認得這人,昨天在宴席上介紹過,是他大舅的小兒子,他表哥趙安仁。

  王瑞記起剛才母親的吩咐,他是來帶自己去城裏逛遊的。

  “姑姑跟你說了吧,今日的招待都包在我身上,咱們好好在城裏轉一轉。”趙安仁爽朗的笑著邀請何雲一:“這位道長,咱們一塊吧?”

  王瑞忙解釋:“我大舅讓表哥帶我在城裏轉一轉,何雲一,咱們一起去吧。”

  “我答應于子遊今日送他回海裏,你們去吧。”何雲一說完,人就走了。

  “于子游,大海?這裏離大海可有幾日的路程呢。”趙安仁好奇的問:“他要去大海嗎?”

  王瑞岔開話題:“咱們走吧,我還沒來過垣寧府呢,今日好好轉一轉。”

  何雲一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王瑞又不得不跟別人打交道,比如現在,就得暫時分開。

  趙安仁帶了兩個小廝,王瑞則帶了文順,坐上馬車,出了門。

  天氣轉涼,但街上仍然熱鬧,轉了幾條繁華的大街後,眼看到了中午,趙安仁將王瑞帶到了他自己常吃喝的飯店。

  一行人來到廳堂,挑選了一張靠窗戶的隔間坐下。

  “客官先吃著小菜,正菜馬上就來——”小二先端來薑汁藕片、蓑衣黃瓜、鹽水花生和銀耳川鴨,之後又端來一壺清酒,暫時告退了。

  趙安仁和王瑞一邊吃著開胃小菜,一邊聊天,主要是聊進學上的事情。

  趙安仁很實在,自我嘲笑道:“你比我厲害得多了,我這腦袋對四書五經就是不開竅,氣走第三位私塾先生後,我爹就讓我別再念了,我也就真沒再念書了,哈哈。

  不過,我不行,其他人也都不怎麼樣,現在就老九對讀書還算有點竅門,有個秀才功名,我們家上下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其實也才跟你平起平座。”

  “我也是運氣好,不知怎麼就中了。”

  “謙虛,謙虛!”趙安仁拍著王瑞的肩膀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謙虛的人。”說罷,一歎氣:“我未來的妹夫要是能像你這樣就好了,我還有個小妹妹沒嫁人,也不知她能許配什麼樣的人家。”

  敢情你也是帶著任務來的,王瑞裝傻就是不接茬,默默的喝著酒。

  趙安仁見自己拋出去的“鉤子”,王瑞不接,有些掃興和尷尬,也呷了口酒。

  正此時,有個身影閃進了隔間:“我就說麼,果然是五少爺,剛才你們一進來,我就瞅見了,我跟金可玉說是您,他非說我看差了,五少爺,就憑您這儀錶,滿大街也挑不出第二個,我怎麼能看錯呢。”

  這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著打扮,看得出家境殷實,絕不是街上販夫走卒。

  “許勝,你少來這套幾乎,我這忙著招待客人呢,有什麼話直說,但我告訴你,借錢是沒有的。”趙安仁很不給面子。

  “您這話說得,我什麼時候借您錢真的不還了,頂多拖欠個幾個月,您說是不是?誒,這位少爺瞅著面生,第一次來咱們垣寧府?”

  王瑞笑著點點頭,沒說話。

  許勝便道:“要不要金可玉來陪你們,路上也好有個樂子。”

  趙安仁翻了翻眼睛:“他人呢?”

  許勝便側身出去招呼了一聲,很快王瑞就見一角衣袂邁了進來,再抬頭的時候,就見一個媚眼如絲的少年郎依靠在門邊,衣衫豔麗,細腰長腿,面如傅粉。

  王瑞懷疑他可能真的傅了粉,白的太不正常。

  金可玉靠著門道:“五少爺,最近都沒出來玩?”

  趙安仁起身,走上前在金可玉的臉上摸了把:“我出來玩,也玩不到你這小婊子啊,你見到排場更大的就跑過去了,怎麼著,被人玩膩甩掉了?”

  王瑞挑挑眉,哦,原來是個小倌。

  “您說得什麼話,也太難聽了。”

  接下來,金可玉低聲跟趙安仁說著什麼,竊竊私語,聽不太清楚,反正兩人很快有說有笑的了。

  王瑞低頭吃自己的飯菜,很快,就聽趙安仁道:“表弟,街上哪天都可以逛,咱們先去金可玉姥姥家轉轉。”

  王瑞一推碗筷:“你們去吧,我要回去了。”

  趙安仁不許,上來拽他:“走吧,一塊去,你一個人回去了,我爹見了,會罵我招待不周的。”

  王瑞道:“要不然,我在街上先轉轉,等天黑了,再回去。”

  “可別介,你再丟了,我爹非得把我腦袋擰下來,你就跟我去吧,一會就回來了。”趙安仁口中道:“行行好。”

  王瑞沒辦法,只好跟著趙安仁出了飯店,乘車去所謂金可玉的姥姥家。

  金可玉一路上跟趙安仁不停的戲笑,但也不時瞟王瑞一眼,用眼睛勾他。

  王瑞心裏翻白眼,放棄吧,你就別指望做我的生意了。

  他們調笑的時候,許勝就在一旁幫腔。

  王瑞心說,這個表哥竟然有這個愛好,不知趙家人知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就像母親說的,頂多是玩小倌名聲不太好,跟他的情況還是有區別的。

  不久,到了金可玉姥姥家,這是一座小院,就是普通的民居。

  敲了半天門,才有一個老太婆開了門,金可玉埋怨道:“不是告訴你了麼,一會領人回來,怎麼還落鎖了?”

  老太婆豎著耳朵啊啊啊大聲叫道:“你說什麼?”

  金可玉搖頭,示意大家進去,到了正屋,他先脫鞋上了坑,然後將趙安仁也拽了上去。

  王瑞和許勝被安排在坐在炕沿上,四個人圍著一張炕桌。

  王瑞有一種預感,難不成這是……

  果然,金可玉從炕櫃中取出了賭博的用具,往桌上一放:“開始吧。”

  王瑞道:“我可不會,你們玩吧。”這時,一隻橘貓走了進來,王瑞抱起它:“我還是玩它吧。”

  文順也在一旁幫腔:“對啊,我們少爺不沾這玩意。”

  趙安仁笑道:“不沾就不沾,你在一旁看著吧。”

  金可玉跟許勝也互相遞了個眼色:“你在一旁看著就好了。”賭博這玩意,看著看著就手癢想下注了。

  趙安仁就跟魚入大海似的,玩的酣暢淋漓,開牌的聲音就屬他最大聲,幾輪過後,他倒是贏了幾十兩。

  金可玉撒嬌道:“哎呀,知道五少爺您癮頭大,我們才陪您玩的,您怎麼認真上了呢?”

  許勝道:“還不是新知府抓得緊,賭坊都關了,五少爺幾天沒開牌了。不過,既然應承下來,就得讓五少爺玩得盡興。”

  王瑞懂了,敢情是知府禁賭,金可玉知道趙安仁手癢,才提議回他姥姥家玩的。

  就在新的一局就要開牌的時候,就聽大門咣當一聲,外面有人嚷:“聽說有人在賭?讓我們進去搜搜。”

  趙安仁他們往外一望,一隊捕快正往屋內走,文順眼疾手快,趕緊跑到屋門口,將門閂插上,為大家爭取一點時間。

  “不好了,來抓賭的了!”趙安仁慌道:“要是被逮住,我就死定了。”

  金可玉將賭博的器具一股腦的包了,捧在懷裏,四處亂看:“這得藏起來!藏在哪兒呢?有了,王公子,你躺進被窩裏摟著。”

  王瑞笑了:“抓賭的是傻子麼,不懂得搜被窩?”

  趙安仁卻覺得是個好主意,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就讓王瑞背鍋了,他是外地人,被抓住的後果,遠不如他大,再說王家就他一個兒子,被抓住了,家裏也肯拿錢去贖。

  他打掉王瑞懷裏的貓,把他往看上一扔,拉過被子給他蓋上:“被抓住的話,咱們全完了。”

  “所以就我一個人去死?”王瑞罵道;“你特麼的挺狠啊。”

  但他力氣遠不如趙安仁,加之有金可玉跟許勝幫忙,他硬是被塞了一包賭博器具摟著,整個人躺在炕上動彈不得。

  文順也被趙安仁的兩個小廝攔住,近不了跟前。

  王瑞氣得罵道:“好,姓趙的,過了這個坎兒,咱們沒完。”

  趙安仁道:“那先把這個坎兒過去再說罷。”一會,他肯定一口咬定賭博的是王瑞跟許勝他們,與自己無關。

  話音剛落,屋裏的門閂就被外面的捕快們給踹斷了:“我們聽說這裏有人賭錢,來搜搜,都讓開。”

  進了裏屋,見炕上蓋著被子躺著一個人,為首的大鼻子捕快,上去就將被子掀開:“耳聾了,沒聽到我們來了嗎?”

  王瑞懶洋洋的坐起來:“真沒聽到,病得厲害。”

  “病得厲害也得給我下炕!”大鼻子捕快扯著王瑞的肩膀,叫他下地。

  王瑞只好離開被窩,站到了地上。

  大鼻子捕快冷笑道:“知府老爺禁賭,你們偏要賭,被我翻到賭具,你們就完了。”

  趙安仁和金可玉他們盯著捕快的手,就見他在被窩裏摸來摸去,什麼都沒摸到,最後甚至將整個被子掀起來,可炕上光溜溜的,別說賭博用具,連個骰子都沒有。

  趙安仁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可王瑞渾身上下,也沒有能藏那賭博器具的地方,越發不可思議。

  王瑞淡定的抱著肩膀看一切,就見大鼻子的捕快搜了一圈沒有收穫,竟然看向和金可玉,與他交換了個眼神,但金可玉顯然也很懵,微微搖頭。

  捕快們在屋裏子四處翻找,沒有找到賭博的證據,又叫他們幾個人原地蹦跳搜身,也沒半點收穫。

  折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恨恨的離去了。

  臨走前,大鼻子狠瞪了眼金可玉,這一眼,叫趙安仁也開竅了。

  等捕快們一走,他就上去給了金科恩一巴掌:“你個賤貨,敢給爺設圈套?把爺抓進獄中了,捕快們罰沒的銀兩分你幾成?早聽說過你們念秧設圈套壞人,沒想到壞到了我身上!”

  金可玉見被識破,跪地求饒:“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爺,您饒了我吧,我什麼都願意。”

  許勝也附和:“是啊,他願意的,什麼都願意,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不敢了,您二位有神靈護著,真的不敢了。”

  王瑞此時糾正道:“有神靈護著的是我!”

  趙安仁道:“好表弟,是我錯了,你先在院中等我,等我收拾完這爛貨,就出去給你賠不是。”

  說完讓王瑞他們出去,自己跟金可玉留在屋內。

  很快屋裏傳來金可玉痛苦的叫聲,一聲高於一聲,聽得王瑞毛骨悚然。

  許勝則撿回一條命似的,跟王瑞獻媚:“您是怎麼做到的?您有法術?有道行?”

  王瑞哼道:“你管我有什麼,今天你們要害我這事,我記下了,咱們沒完。”

  許勝立即跪下咣咣磕頭:“爺爺,您就饒小的一命吧,知道您的厲害了,再不敢太對頭上動土了,而且今日也不是奔著你去的,不知怎麼,金可玉臨時將塞包袱的人從趙五少爺換成了您。”

  王瑞知道金科玉的想法,塞給趙安仁,則他王瑞說不定還能逃脫,畢竟他真沒賭。

  但若是塞給他,他沒賭卻被栽贓,心裏不平衡,到時候指證趙安仁,則一對富家表兄弟互相咬,捕快一定樂見其成,把他們兩個都關進去。

  王瑞知道這些市井混子,撒謊跟喝水一樣,將他肩上踹了一腳:“以後滾遠點,別讓我看到你。”

  “以後一定滾遠點。”

  王瑞問道:“對了,趙安仁剛才說得念秧是什麼意思?”

  “就是像我們這樣嘍。”許勝道:“用甜言蜜語騙人的信任,然後設圈套。”

  這時屋門打開,趙安仁系著腰帶走了出來,王瑞不經意的往裏掃了眼,就見滿床的血,而金可玉那裏可以用“血流漂杵”來形容了。

  王瑞頓時感同身受,唇間不停的吸冷氣,白著一張臉想。

  要、要不然……戒什麼的,何雲一,咱們就別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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