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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過氣記》第146章
第145章 結局(一)

  「都到齊了嗎?」

  Vivian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1隊隊長和我說一句到門口了。」

  「2隊還在路上呢。」

  旁邊的人紛紛回答。

  Vivian又是看了眼時間,倒不是她等得不耐煩,是她們集體定了17:25的票,整個廳都是她們的人,現在16:55了,說快也過得快。

  圓喵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好意思各位。」

  圓喵她們轉過頭去,是隊伍裡的人。他們風塵僕僕地從外趕來,一個個的臉上都是不好意思。

  約好16:30集合買飲料跟食物進廳,現在快五點了,才陸陸續續來齊。

  年紀雖然不是最大,但因為管理身份特別有威嚴的Vivian擺擺手,「沒事,現在是下班時間,這麼堵我能理解。」

  「而且集合時間早也是怕大家不能一起進行。」這不還有半個小時的空暇。

  等了一會,最後一群人到了。

  新年的氛圍裡,這群人十分顯目。

  「點名後我們就由各隊隊長和副隊長負責購買,有需求到隊長那邊登記。」

  圓喵年紀也不大,但是說話氣勢就是讓人不敢小覷,壓的住場子。

  她點了人數,人數正確,她開始點名。

  「白首?」「有!」「松柏?」「在。」「白芍?」「有。」……

  一切準備就緒,集體入場。

  今天,是由圓喵發起的《異心》江寧同城線下觀影,策劃了一周左右,一群湯圓集結在此,就是為了能與共同愛好之士,一起觀看元宵的賀歲大片。

  ——異心。

  ……

  樂聲。

  飛簷流丹,宮牆巍峨。

  幽深亭廊之處。

  「殿下!小殿下!」

  宮人不敢大聲喧嘩,心中又是焦急,只得一邊奔跑一邊喚著那位殿下。

  由這聲聲,飛入浩大的宮城之中。

  宮殿盤郁,樓觀飛驚。

  有一小身影坐在池邊,他的臉上佈滿了認真,時不時從地上的罐裡挖出點黏糊糊的東西,對著手裡的琉璃物仔細粘著。他的金冠與白底灰紋的袍子,還有腰際的金帶,無一不表示了他的身份尊貴。

  然而就在下一刻,琉璃物失手落地,他臉上的驚慌失措還未看清,人已經沉入了水底。

  濺起巨大的水花。

  從鼻喉灌入的水,漸漸黑暗的周邊,還有那窒息得讓人掙扎卻又無力的挫敗。

  越陷越深。

  「禪兒!」

  從遠處的聲音,將他拖入光明——

  「禪兒?」

  一張面容出水而現,晶瑩的水珠從那眉眼上往下滾落,在睜開那雙似星月的眼睛之後,煙雨裡的愁緒,是人間過之不忘的風景。

  從上面伸來一隻手,滑落的暗色錦袖,男子站於白玉石邊,綰墨發、別金冠,如高陽般灼灼。眼底的親暱將整個人裝點得溫柔如風,只是他的眉眼,生的凜冽,再溫柔如風,風也作刀。

  「你也不怕凍著。」

  責怪的話語,司雲善將人拉出了浴池。

  司雲禪一身的錦衣已經浸滲了重重的水,出來時狼狽不堪,他苦笑著喚了一聲,「兄長。」

  司雲善皺眉,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可有恙?」

  司雲禪搖搖頭,「還好水池淺。」他伸出蒼白的手去擰自己的衣袖。

  「別擰了,我讓人送衣服來。」司雲善眉頭緊皺,將他的動作制止,「你難不成還想一直穿著這身?」

  「你自幼體弱,又不會水,如今還敢在池子邊上走著?」

  「我掉了個佩飾,本來是想在地上找找……」

  「不像話。」

  司雲禪絲毫沒有受到他話語的影響,他把外袍褪下,「兄長你怎會如此及時?」

  司雲善想也未想,直接解帶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給他披上,「還不是母妃,她得了一味新藥,讓我來尋你去喝藥。」

  ……

  白首碰了碰松柏,「這個六皇子是好的是壞的?後期會跟男神反目成仇嗎?」

  按照套路來說,肯定要反目成仇,這樣小殿下才會轉變。

  松柏入定般地淡淡回答,「你自己看。」

  短短的幾分鐘裡,男主司雲禪的人際關係已經鋪展開來,他自幼病弱,被母親和同母的兄長溺愛,有溫柔可人的未婚妻。

  他的兄長一次次地大放異彩,不管是元德宗還是某些勢力,他耀眼得不能忽視。可是他,只是跟在兄長身後,被他護在羽翼之下。

  一切都像是好的。

  只是他有著兒時被推入水中的夢魘,這個夢魘,總有一天會重新來到他的身邊。

  元德宗抱恙,東宮代政,朝中開始了站位,司雲禪有著左相一派的勢力,他沒有猶豫地站到了自己的兄長身後,默默無聞。

  手足一個個,先後跌下馬,廢的廢,走的走。

  後元德宗登遐,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亂。

  六皇子藉著左相的風,與東宮針鋒相對。

  司雲善一直一直護著他寶貴的弟弟。

  如當年。

  當年也是這樣的光景,司雲禪曾因為打碎了元德宗心愛的琉璃寶物,被罰去跪冷宮。司雲善偷偷送了吃的來,還瞞著看守的人替他跪了很久。

  這是多麼感人的情誼。

  只可惜——

  當司雲善在宇文櫟面前道出自己的心意時,影院裡的湯圓們爆出了一聲聲粗口。

  「選擇我吧,櫟兒。」

  病弱的小殿下可否想到過,陪伴在他身邊的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那個才情絕佳的女子,會被他的兄長訴衷情。

  幸而這個女子最終也沒有背叛他。

  「小女子惶恐。」

  最後她面臨的,就是司雲善的怒斥與針對,他看夠了這兩人的兩小無猜,不想再看下去了。

  宇文櫟卻也在這時,看清了這個寵愛弟弟的皇子,也只是看似寵溺罷了,或許以前是,可是現在不一定了。他的寵愛是力所能及的,是用來收買人心的,如果超出了他的範疇,小殿下隨時可以拋棄。

  那夜,司雲善遇刺身亡。

  宇文櫟終究是拖累了他。

  太子的眼中刺,他的對手,在那夜轟然倒塌。

  本想要離間宇文家與六皇子的關係,卻沒想到,除了心腹大患。雖後續麻煩,卻一乾二淨。

  司雲禪一夕之間,失去了靠山與親人。

  ……

  「子機……」

  那是六皇子的字。

  母妃昏厥,在她的膝下,只剩下一個兒子了。司雲禪在旁伺候,親力親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在兄弟爭鬥中,他的兄長失敗卻同時也交出了生命。這一個個跌落雲端的人中,為何只有他的兄長是失去了性命。

  為何呢?

  這穿過殿中的風,似乎冷上了好多。

  他似乎聽見了母妃的嗚咽。

  和風一起。

  他紅紅的眼睛,和這滿堂的風,沒有了方向。

  「殿下。」

  底下的人忽然遞了信來。

  那女子還隨了玉珮。

  「殿下,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小殿下就坐在迴廊上,手裡是那塊潔白的玉珮,他呆呆地看著前方,只是就這樣一直坐著。

  ……

  失去了庇護,小殿下就是下一個靶。

  因為六皇子之死,還差一個交代。

  小殿下入獄了。

  「老臣絕不信小殿下會是這等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太子若想找個人定罪,怎麼會難?

  小殿下性子柔弱不說,身體還病弱,若是入了獄,那半條命可就沒了。

  左相宇文力保十二殿下,左相黨派紛紛站出,將太子氣得摔了東西。

  左相去獄中探望,本來一直沉默的小殿下開口了。

  ……

  「元宵演的真好。」

  白首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誇獎過白青沅的演技了,她每次看見白青沅的演繹,都會覺得很神奇,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在異心的前半部分,白青沅扮演的十二殿下一直默默地跟隨在自己的兄長身後,他的兄長如高陽一般耀眼,眾望所歸的對比下,他顯得更加不知世事,病弱使他不堪一擊。

  前半部分影片的精彩,無法用言語描述。

  在這你來我往的鬥爭中,每一個切換的鏡頭,都有可能是一次反轉,一環扣一環,驚心動魄。

  所有人都以為,六皇子會是那個極有可能勝過太子的人選,可萬萬沒想到,他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死。

  這是白首看不懂的部分。

  那麼厲害的六皇子,無所不能的存在,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死?

  可事實就是。

  因為有宇文櫟的在場,司雲善不敵刺客,招招受制,趕來的護衛救下了被傷到腿的十二殿下未婚妻,卻沒救下六皇子。

  腰腹受了兩劍的六皇子。

  全是戲骨的電影,就是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六皇子一倒,其身後的一派受了制,情急之下只得尋求六皇子同母的弟弟十二皇子。

  只是十二皇子很快就被太子以「謀害」的罪名抓了起來。

  白首認為,這裡開始就是小殿下的轉變了。雖然沒有了兄長的反目成仇,但是卻失去了庇護,小殿下如果自己不努力,怎麼能保護好自己?

  令人驚訝的是,那個女人至始至終都是初心如一地站在他身後。

  她的父親也站在他的身後。

  宇文家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條路,從一開始踏出去,那就是開弓的箭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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