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陸靖文此話一出，四下皆驚。

　　陸老爺子和陸與昂俱是驚詫地看向了他， 全然沒有想到陸靖文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來， 喬韞歡還能嫁給他......

　　他難道一直對喬韞歡都是存著這般心思的嗎？

　　喬韞歡亦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聽到了些什麼：“陸叔叔......”

　　陸叔叔怎麼能說出自己還能嫁給他，這種話呢？

　　肯定是自己聽錯了吧？不可能的。

　　陸老爺子驚駭得看著他， 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你——”

　　“我怎麼了？”陸靖文這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不僅是驚到了滿屋子的人， 就是連他自己也是有些被驚到了， 他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喬韞歡的臉色， 不知道她該怎樣去想自己這個叔叔，會不會覺得自己齷齪了。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場景下， 將自己那些隱晦的幽暗的心思就這樣宣之於口， 公之於眾。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話已經出了口，作為陸家的家主就算自己也是驚了，他也不能表露出分毫來.....

　　只能理直氣壯若無其事，態度強硬地去同陸老爺子對峙。

　　若他想要喬韞歡嫁給陸與昂，那是不可能的。

　　陸老爺子無話可說，只能試圖從道德層面去抨擊他：“這個小丫頭可是一直叫你叔叔啊！”

　　陸靖文怎麼能說出喬韞歡還能嫁他這種話呢？

　　“只是稱呼而已，從輩分上來說她父親和您才是平輩論交情的。”陸靖文緩慢而又冷靜地提醒，當初喬韞歡的父親喬振文為了巴結陸家，可是給陸老爺子這位花花公子當了很長一段時間跟班， 小弟的。

　　喬韞歡剛到陸家， 也不是叫他叔叔， 而是叫他大哥哥的。

　　是他因為聽見了下人的閒言碎語，覺得‘童養媳’這種猜測對喬韞歡的成長不利，才讓她改口叫自己叔叔的。

　　陸老爺子一下子梗住了：“就算如此，喬家那邊也是默許了這小丫頭和與昂婚事的，你突然要改婚約，喬家那邊......”

　　因為喬韞歡叫陸靖文叔叔叫得太久，喬韞歡又叫他爺爺，他自己都幾乎都有些忘了，喬振文一直是殷勤管自己叫陸大哥的了。

　　他也從未將那樣一個小門小戶的跟班看在眼裏。

　　“喬家那邊？”陸靖文語調平靜，直接反問他：“您覺得如果我去跟喬家說，我想要跟韞歡結婚，喬家又會不會有意見呢？”

　　陸老爺子這一回是徹底無話可說了：“你——”

　　雖然回過神來，他並不相信陸靖文所說的他會娶喬韞歡這種鬼話，但陸靖文說出這番話來，他的確是沒法反駁了.....

　　喬韞歡的婚約是和陸家人定下的，若陸靖文願意娶她，她也是嫁了陸家人，算是履行了喬陸兩家的婚約沒錯。

　　而且，陸靖文若將這個消息告知喬家.....

　　就喬家那為了攀附他們陸家，當家的給自己伏低做小當跑腿小弟，沒滿月的閨女都能送人，六歲的女孩貼上一半的家產也要送到陸家跟他們家訂婚約的嘴臉，喬韞歡能嫁給陸與昂，喬家都能樂死.....

　　若是知道自家姑娘，可以不嫁陸與昂這個前途未蔔，有沒有繼承權還不一定的准繼承人，而是直接嫁給了陸家的當家人。

　　別說反對了，只怕喬振文做夢都能笑醒了。

　　陸老爺子死死捏著手裏的拐杖，幾乎把拐杖都要捏碎了。

　　“父親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我最近都很忙，就請恕我沒什麼空接待父親了。”陸靖文的語氣冷淡而又疏離，直接便是對著陸老爺子下了逐客令。

　　陸老爺子不想見他，他也同樣不想見陸老爺子。

　　雖是父子，但他們之間的關係遠要比陌生人還要疏離.....

　　陸老爺子見他這樣不客氣，當場一砸拐杖就是爆發了：“你這是在趕我走嗎？我是你的父親呐，你就拿這樣的態度來對待我嗎？”

　　“您何必如此憤怒呢？我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嗎？”陸靖文老神在在。

　　陸老爺子暴跳如雷：“我是你的父親，你卻如此輕忽怠慢於我，對我連最起碼的敬重和孝順也沒有，你還覺得你自己的態度沒有問題嗎？”

　　當初繼承陸家的為何不是他那苦命又孝順的長子，而是這個不孝子啊！

　　“父不慈，故子不孝。您氣死了我的母親，對我從來沒有過半點慈愛與關心，我現在這樣對待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陸靖文毫不在意陸老爺子的情緒波動，用一副十分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

　　從小到大，對他付出關心和愛護的只有母親，這位花花公子父親他就連面在幼時見得都少，後來，他甚至於還氣死了自己的母親，導致了自己的母親突發性腦溢血致死。

　　陸靖文對他根本沒有半點感情，若非祖父臨終時的遺言和託付.....陸靖文壓根就不會管他。

　　陸老爺子太陽穴下的筋脈一鼓一鼓地跳，生生被陸靖文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陸靖文卻根本沒有心思搭理他，直接便是從包裏取出了支票簿，撕了頁支票下來，填寫好了，便是遞到了陸老爺子跟前：“這兩千萬是您未來半年的生活費，我最近半年都不想再看見您和您的孫子了，還請您離開。”

　　陸老太爺過世的時候，知道自己的花花公子兒子根本沒能力撐起陸家，故而直接將名下所有的資產都劃到了孫子名下。

　　陸老爺子作為他的兒子一分錢沒有分到，在陸老太爺過世後，需要按時按月到自己的兒子這裏領生活費。

　　當初他鬧著帶陸與昂出去獨住與陸靖文分家，也是想從陸靖文手裏多拿些錢的。

　　不想，他這兒子卻是心狠得厲害。

　　“你就拿這兩千萬來打發我嗎？”陸老爺子氣得幾欲吐血，他半個月前才從陸靖文手裏拿過錢，但陸靖文現在再給他兩千萬，他卻猶是嫌少。

　　而且，他這一趟根本不是為了錢而跑的，而是為了陸與昂謀個工作以及和喬韞歡複合的事才來的.....

　　目的沒有達到，他根本不想走。

　　陸靖文的態度很是堅決：“兩千萬管普通人一家子的一輩子都是綽綽有餘了，這是您目前唯一能夠從我這裏拿到的，其他您一概別想，想要您就拿走，不想要，我就直接請人送客了。”

　　他不是陸老太爺，不會縱容陸老爺子貪得無厭的臭毛病。

　　陸老爺子見他態度堅決，也知自己今天是從他這裏再得不到什麼別的了，伸手就要去接那支票。

　　陸靖文卻將支票稍稍抽回的些許，提醒道：“記住我說過的，從今往後，我在外面不想再聽到一句把韞歡和陸與昂牽扯在一起的閒言碎語，若是讓我聽到有人把他們扯在一起，就休怪我對您的寶貝孫子不客氣了。”

　　陸老爺子到底還是他有著血脈之親的父親，但陸與昂在他這裏就什麼也不是了。

　　“我知道了。”陸老爺子捏著拐杖，卻是咬牙道。

　　陸靖文看上的女人，他的孫子還沒能耐去跟他搶......

　　陸靖文這才松了手，任由陸老爺子拿走了支票。

　　破財消災，他這也算是花錢買了個清靜......

　　送走了陸老爺子和陸與昂，喬韞歡方才從懵逼的狀態中醒過了神來，有點不敢置信地叫了陸靖文一聲：“叔叔......”

　　陸叔叔怎麼可能會說出剛才那些話來，肯定不可能，是她聽錯了吧？

　　可是，他又明明說了呀.....而且，還是那麼大一大段，自己沒可能聽錯啊......

　　“怎麼了？”陸靖文若無其事地看向她，手心卻是不自覺出了一手心的汗。

　　在說出了那番話，送走了陸老爺子和陸與昂後，事實上慌得不止是喬韞歡，陸靖文自己也是有些慌的，在最開始說喬韞歡可以嫁給他的時候，他的確是驚的，但隨著陸老爺子步步緊逼，他自己也不得不順著最開始那句話越說越多，越說越堅定以後，本來沒那方面想法的想法，卻是在他腦海裏成形，越想越可行了起來。

　　若是，將喬韞歡交給誰，他都無法安心，總擔心喬韞歡會受欺負，受委屈，不能得到善待，連帶著自己都要輾轉反側，難以安眠的話。

　　那麼，喬韞歡又為何不能嫁給他呢？

　　雖然，喬韞歡一直叫他叔叔，但其實他們並沒有血緣上的關係，甚至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按照輩分上算，他也不應當是喬韞歡的叔叔的。

　　若是，陸家和喬家的婚約一定要履行，喬韞歡一定要嫁陸家人的話，為何不能嫁給他呢？

　　如果，喬韞歡嫁給他的話，他起碼可以保證可以安心，自己一輩子都會將她捧在手心，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永遠都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的，在他心裏，沒有任何人和事是能夠越過喬韞歡去的。

　　而他自己，也可以永遠安心，不再為此焦慮.....不再擔心哪個男人會欺負他的小公主了。

　　陸靖文的思緒往這方向開了一個口，順著這個口一路暢想，規劃下去，一時間竟是越想越覺得若喬韞歡嫁給自己，會是對自己，亦是對她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他在腦海裏規劃得美好，對於喬韞歡的想法他卻是半分也不知道......

　　因此，在這話出口以後，乃至送走了陸老爺子和陸與昂，他都是不敢抬頭看喬韞歡的，他害怕從這小姑娘澄澈的眼中看到她對自己的震驚，恐懼，乃至厭惡。

　　這小姑娘對他如此重要，那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

　　自己設想得再是如何美好也是沒有用的，若是喬韞歡不願意，他總是不願讓她有半分的不情願，恐懼與傷心的。

　　陸靖文也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方才抬起了頭，將視線落在了喬韞歡臉上，只等喬韞歡一露出驚恐厭惡的神情，就要同她解釋，將自己剛才的話給收回來。

　　喬韞歡仍有些懵逼地看著陸靖文若無其事的臉，本想問陸靖文為何剛剛要那樣說，但話到嘴邊，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問，只輕聲說：“沒什麼.....”

　　看著陸靖文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她想可能是自己想茬了吧。

　　陸叔叔怎麼可能對自己有那般心思呢？剛剛的話，也可能是他懟陸老爺子懟過了火，情急之下，腦子一熱說出來的吧。

　　他應該並不是要娶自己的意思，只是嚴厲的謝絕了陸老爺子再將自己和陸與昂扯到一起的一種手段吧。

　　畢竟，陸叔叔都說了那樣的話了，陸老爺子又如何還能繼續撮合自己和陸與昂呢。

　　自己還是不問陸叔叔了吧，感覺問了也是要惹他笑話。

　　“沒什麼是什麼意思？”陸靖文視線落到喬韞歡臉上，見她並無半分不悅厭惡自己說出那般話的意思，只是有些懵懂懵逼的樣子，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喬韞歡救贖了，心情也是輕鬆了起來，繼續出言試探了起來。

　　若喬韞歡對他剛剛說的話，並無半分排斥，厭惡的意思......那也就是說，他們之間並不是完全沒有半分可能的。

　　只是需要一個契機轉變他們之間的關係。

　　喬韞歡突然想到了什麼，定定看著陸靖文卻道：“我只是在想，叔叔打算什麼時候才要給我找一個嬸嬸？”

　　其實，仔細想想，財帛動人心，陸老爺子和陸與昂一切貪婪之心的起源，都是因著陸靖文三十四五的人了還沒個妻子，身邊也沒個女伴，也沒孩子引起的。

　　若是，陸靖文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陸與昂這個私生子的兒子又怎麼可能惦記得上陸家繼承人的位置呢？

　　那是根本沒他份兒的。

　　喬韞歡知道也相信陸靖文三十四快三十五的大男人，身邊沒有個女人，是因為他潔身自好，再加上沒遇到中意的。

　　但落在一些有心之人的眼裏，就是成了她的陸叔叔身體有問題，那方面根本不行了。

　　喬韞歡不想再看到那些人那樣想她的陸叔叔，也不想再看到陸與昂惦記陸叔叔一絲一毫的財產了。

　　所以，她覺得陸靖文快點給她找個嬸嬸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你想要嬸嬸嗎？”陸靖文眼神一黯，眼底的笑意也逐漸消失。

　　讓他找嬸嬸，把自己擺在了侄女的位置上，喬韞歡這是在委婉拒絕的意思嗎？

　　喬韞歡抬頭看著他，卻是一頓：“我......”

　　其實，從自己的私心來說，喬韞歡是不想看到陸靖文結婚，有自己的妻子，孩子的，她和陸靖文相依為命十幾年，彼此早就成了對方生命中的唯一，喬韞歡只要稍一聯想，陸靖文將來會有自己的妻子孩子，然後那個妻子和孩子的地位在陸靖文心中都會漸漸超越，取代自己，成為陸靖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喬韞歡就會覺得自己心裏悶悶的，萬分接受不來，也不願接受。

　　這種心態該怎麼解釋呢？

　　喬韞歡將之理解為，那種不願父母再婚的離異家庭子女心態，她害怕自己在陸靖文心中的重要性被取代被超越。

　　陸靖文身家顏值放在這裏，這麼多年以來，並不是沒有女孩子追逐的。喬韞歡還記得自己十來歲的時候，陸靖文曾一度和一個女孩子走得很近，兩個人差點就要成了，當時身邊很多下人都在她耳邊逗她說：“等你陸叔叔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就不喜歡你，不要你了。”

　　喬韞歡當時正值青春期，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原生家庭不過是拿她當一顆為家族博取利益的工具，棋子而已，除卻陸靖文，她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在得知了陸靖文就要有女朋友時，她簡直惶惶不可終日，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憔悴得厲害。

　　等到陸靖文發現了，問她怎麼回事。

　　她才控制不住地哭著撲到了陸靖文懷裏求他不要交女朋友，不要拋棄自己。

　　陸靖文為了哄她，當時曾對她鄭重承諾：“自己不會找女朋友，喬韞歡在他心裏也永遠會是最重要的。”

　　喬韞歡這才安心。

　　然後，陸靖文便將家裏上上下下的傭人都換了一圈，和那個很漂亮的女人也斷了聯繫.....之後許多年，喬韞歡也不曾見過他和哪個女孩子親近過。

　　喬韞歡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陸靖文一直保持獨身和自己當年的哭鬧是不是有一定的關係，她年歲漸漸長大，見陸靖文一直孤身一人，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勸他找個伴兒的，但每每話到嘴邊，她都是狹隘的止住了話頭，沒有開口。

　　但現在，在死過一回以後，喬韞歡卻開始覺得自己已不能這麼自私了。

　　她的陸叔叔應該擁有幸福。

　　陸靖文定定看著她，將她眼底的諸多情緒盡收眼底。

　　“我.....”喬韞歡仰頭看著陸靖文，強壓下了心中的情緒，語氣堅定道：“我希望叔叔可以幸福。”

　　和她心底的這點不舒服比起來，陸靖文能夠獲得幸福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陸靖文輕輕勾動唇角，意味深長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的。”

　　先前從未往這方面聯想，但現在在輕微試探過後，看著喬韞歡的眼睛，他卻漸漸開始覺得喬韞歡心底未必是沒有他的。

　　喬韞歡看著他高深莫測的笑容，頓時有些懵：“哦~”

　　“歡歡，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說過，你長大以後要嫁給我的？”陸靖文微笑看著她的側臉卻，卻是突如其來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喬韞歡當即驚了一下：“我.....我說過這種話嗎？”

　　她小時候黏陸靖文黏得厲害，小孩子不懂事說過這種話倒也有可能，只是她卻不太懂陸靖文為何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還是在他們聊了這樣的話題以後......

　　在陸靖文突然當著所有人面說自己還能嫁給他這麼奇怪的話後，喬韞歡好不容易自己勸服了自己，壓下去的那點子怪異感——突然一下子又是在她心頭浮現了出來。

　　她和陸叔叔談嫁娶，用嫁娶把他們兩個聯繫在一起什麼的？

　　這也太奇怪了吧。

　　陸靖文唇角噙著一抹微笑，伸手便是慣性的想要替她捋一捋頭髮：“當然。”

　　喬韞歡在他說了這話後，心下就是浮起了一股子莫名的怪異感，再看陸靖文也開始覺得不太自然了，見他的手過來，她下意識的就是微微偏開了頭，躲了過去，讓陸靖文的手落了個空。

　　待她躲過了陸靖文朝她襲來的手，喬韞歡就連自己也是有點懵，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

　　陸靖文倒不甚在意，只默默收回了自己落空的手，便是再不提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了。

　　他不想嚇到他的小姑娘，也知道喬韞歡將他當了這麼多年的長輩，想要讓她觀念轉變過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還得徐徐圖之，慢慢來......

　　他並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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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雖然不急，但在一天內受到兩次衝擊的喬韞歡卻是開始心生怪異，怎麼看他怎麼覺得彆扭，再也做不到對陸靖文坦然待之，問心無愧了。

　　喬韞歡心生怪異的原因，不僅是因為陸靖文說的話，還因為她回想起了上一世陸與昂推她墜樓之前和她的爭執，以及那本以喬語薇為主角的小說中的一段明確敍述。

　　陸與昂在上一世推她下樓前，說：“我是和語薇在一起了沒錯，但你不也一樣和陸靖文有染，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一直在給我戴綠帽子嗎？裝什麼裝，他就連做夢都在叫你的名字。”

　　而那本書中，也明確寫過——

　　陸靖文喜歡她，喜歡她找個惡毒女配，對她這個侄媳婦有著畸形的感情，才會在她死後那麼震怒，那麼瘋狂的打擊報復喬語薇和陸與昂。

　　就連臨死前，都還在叫著她的名字。

　　對於這些描寫，喬韞歡問心無愧，只覺得自己和陸叔叔之間什麼都沒有，全是別人在污蔑詆毀她和陸叔叔之間的關係。

　　陸叔叔不可能喜歡她，是別人在詆毀他們之間的親情。

　　可是，現在......

　　喬韞歡卻有些不太確定了。

　　可是，陸叔叔真的喜歡她嗎？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喬韞歡裹著被子，在床上就是心煩意亂地直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