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新雙面間諜

　　校規牌子爆碎這件事情讓烏姆裡奇十分生氣，她當天就把我叫了過去質問我。

　　“波特先生，你破壞校規牌的行為十分嚴重！”

　　“烏姆裡奇教授，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誰看見我破壞了校規牌子嗎？”

　　烏姆裡奇板著臉：“我問了好幾個學生，都說當時你站在禮堂門口…”

　　我心裡嗤笑，面色不改：“教授，您也說了，我當時站在門口而已，並沒有人說我拔出魔杖炸毀牌子，附近還有很多學生，也許是有人偷偷炸毀想陷害我呢？”

　　“當然，那請把魔杖交給我，我會找人檢查一下今天你用的咒語。”

　　我很配合的交出魔杖，看見我的合作烏姆裡奇顯然很不高興，她八成希望像哈利那樣反駁她，然後好關我禁閉。

　　“謝謝波特先生的合作，新的校規你也知道了，我想今晚你就該回到斯萊特林學院的大家庭中。”

　　我點頭：“教授說的對，我應該和大家好好相處，獨處是不好的。”

　　烏姆裡奇勉強維持著笑臉：“好，那就先這樣，魔杖檢查完了我會叫人送過去。”

　　我當然不怕她檢查我的魔杖，因為我是用的無聲無杖魔法，烏姆裡奇也不可能覺得我會用這麼高深的魔法，我這個年齡的大多數防禦咒都念不好，別提無聲無杖咒了。

　　很快新的牌子就被補了上去，我再次爆碎它，不過這次我是在暗處，沒有露面。

　　接下來我直接在那個位置刷了一些爆炸粉，也不知道費爾奇是怎麼想的，居然真的就只掛那一個位置，掛上去五分鐘內必爆。

　　烏姆裡奇猜到是我在搞鬼，但是抓不到證據，拿我沒有辦法。當然明眼人都猜到是我做的，誰叫那條校規就是針對我的呢，誰也不敢去懷疑斯內普教授爆碎牌子不是嗎？

　　搬回寢室後也沒那麼彆扭。那個寢室裡還是空盪蕩的，只有德拉科一個人住在那裡。我們很少交談，或者說是盡量避免交談。德拉科每天很晚才回寢室，那時候我都睡了。

　　我知道晚上我“睡著”的時候，德拉科會悄悄坐在我的床頭靜靜的看著我。偶爾會輕輕撫摸我的臉頰，會有水滴到我的臉上，流到嘴裡，是鹹的。

　　校規已經下來，哈利也搬了回去，禁止師生戀那條就當它是放屁，反正我是不當回事，西弗也很忙，明面上給我們上課，暗地裡進行著鄧布利多的任務，我們也沒有太多的私人交流時間。

　　我把心思全部放在了通訊幣上，哈利和羅恩的功課我也不管了，交給赫敏負責，終於在一個機緣巧合和城堡裡一位很低調但年老博學的幽靈幫助之下，我找到了方法，花了我近三個星期的時間才寫完魔文，實驗了一下大功告成，暫時是沒發現什麼問題。

　　這兩枚硬幣也有和原來的通訊幣一樣的功能，發出通知時會發燙，但是我改進成了，只有本人才能感覺到。而且這兩枚硬幣是一對一的，擁有類似指紋識別的功能，只有指定人能使用，硬幣發動的時候，持有人可以進行短時間的意念交流。

　　晚上我早早的躺在了床上關上燈，硬幣緊緊握在手裡。

　　果然關燈半個小時後，德拉科就進來了，他似乎在懷疑我怎麼睡這麼早，磨蹭了很久才坐在我的床邊。

　　“唔！”

　　我猛的拉倒他，把他壓住捂住他的嘴，無聲無杖的熒光閃爍漂浮起來，照亮了我們的臉。

　　“噓。”我對德拉科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點了點頭，我放開了他。

　　我給房間施上保護咒和隔音咒。

　　“德拉科，你真的很瘦了，再瘦你就要倒下了，怎麼這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呢？”我有些心疼的摸摸德拉科的臉，骨頭都有些硌人。

　　德拉科有些激動的抱住我：“你有辦法了是不是，你一定有辦法了！”

　　我輕拍他的後背，他身上真是沒幾兩肉了：“對，我有辦法了，我會救你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我一直在等。”德拉科露出許久沒見到的笑容。

　　“但我也需要你的幫助。”我拿出那兩枚硬幣，“這個比雙面鏡還好用，一個放在我這裡，還有一個要交給你的父親。”

　　德拉科疑惑道：“我的父親？”

　　“對！”我鄭重的說道：“德拉科，勝敗就看你父親的立場了，我希望能和他當面交談，馬爾福家族不應該投靠伏地魔。”

　　德拉科點點頭：“我需要怎麼做？”

　　我有些愧疚：“恐怕要犧牲你一下，會很不好受…”

　　“我願意！”沒等我說完，他就同意了。

　　“真的很難受…”

　　“我相信你。”

　　德拉科的眼中充滿了堅定與信任，我嘆了口氣，又拿出兩顆糖果。

　　“吃下它們，你就會出現一系列不良癥狀。流鼻血、嘔吐、渾身起疹子、昏迷等等，你會病的很嚴重，然後我們會通知你父親來看望你。”

　　這就是雙胞胎的鼻血牛軋糖、嘔吐糖果等一系列產品的綜合體，可怕的是他們還沒研製出綜合體糖果的解藥，不過西弗那邊已經準備了一些魔藥，應該沒有問題。

　　德拉科接過糖果，塞進嘴裡，大約是糖果的味道太噁心了，他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居然含在嘴裡咽不下去。

　　“德拉科，咽下去啊！”我看著他眼角都沁出淚花，也著急起來，“別含著，快咽下去，含著更難受！”

　　德拉科求救般的看著我，我一咬牙，湊上去吻他，撬開他的牙關把糖果頂下去，舌尖碰到糖果我就瑟縮了一下，那種說不出味道的噁心讓我受不了。德拉科是本能的拒絕咽下糖果，他控制不了他自己。

　　我心裡嘆氣，換用力為細膩，強忍住那味道親吻德拉科，手伸進他的襯衫內揉捏他細瘦的腰部，我記得這裡是他的敏感帶。

　　果然他的注意力被轉移，人也放鬆了下來，終於順利咽下了糖果。

　　我急忙放開他，但他卻緊緊抱著我，騎在我的身上，兩頰通紅。

　　“德拉科…不…”我有些虛弱的叫喚，剛剛只是權宜之計，我和他不能再發生關係了。

　　他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一心一意的看著我，看著我，然後溫柔的笑了笑趴在我的懷裡，沒一會就昏迷了過去。

　　我漱漱口，回來看見德拉科有了流鼻血的跡象，立刻背著他去找龐弗雷夫人。緊接著，德拉科開始嘔吐，整個人昏昏沉沉，不知道是醒還是昏迷。

　　幾天下來，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昏迷的，只要一有意識就流鼻血、嘔吐，到了第三天身上出疹子，第四天開始發燒。

　　鄧布利多因為我的提示假意有事離開了霍格沃茨，烏姆裡奇批准了我們的申請，通知盧修斯前來看望。

　　“德拉科他怎麼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立刻送他去聖戈芒醫院！”盧修斯非常關心德拉科。剛看見我的時候還傲慢的瞪我，發現病床上的德拉科立馬像變了個人一樣。

　　“馬爾福先生您放心，德拉科雖然病情嚴重了一些，不過我還是能解決的，不用送去聖戈芒。我們通知您前來就是想您有必要來看望他，這樣對他的情緒有好處。”龐弗雷夫人經過鄧布利多的關照，也在幫助我。

　　盧修斯鬆了口氣：“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龐弗雷夫人安慰道：“很快就能醒過來，病情已經穩定了，熱度也在消退中。”

　　這時西弗走了進來，對我點了點頭，表示一切正常，計劃可以進行。在盧修斯進來前也搜了身經過檢驗，沒有喝複方湯劑是本人。

　　龐弗雷夫人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西弗想陪著我，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一個人就行，他才離開繼續去熬制解藥。

　　“德拉科有我看著就好，波特先生在這裡還有什麼指教嗎？”盧修斯又恢復了他那傲慢的語氣。

　　“我有話要和馬爾福先生說，放心，這裡很安全。”

　　盧修斯環視四周，有些驚訝：“為什麼這裡要設置高級的隔音咒和防護咒！”

　　我走上前：“馬爾福先生，接下來的談話會很重要，關乎到你我的性命，甚至是馬爾福一家的性命和榮耀，您是否願意和我交談？”

　　盧修斯的眼神變得凌厲，沉思了一會：“好吧，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我微笑道：“伏地魔就在馬爾福莊園裡。”

　　盧修斯輕微一抖。

　　“他真是太過分了，德拉科還沒成年，他就交給了他一項艱巨的任務…”

　　聽見我的話，盧修斯臉色發青。

　　“…就是在鄧布利多的眼皮下帶走一個學生，他的名字叫維爾‧波特。我說的對不對，馬爾福先生？”

　　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盧修斯稍微失態後恢復冷靜：“這些是德拉科告訴你的？”

　　“不，”我搖頭，“他什麼也沒說，但是我們什麼都知道。”

　　“這不可能！你到底給德拉科喝了什麼，迷的他連性命都不要了！”

　　我眼神一暗：“馬爾福先生，我和德拉科的事情先不談，我要說的是大事。我都和你攤牌了，自然是不想和你起衝突。”

　　“你們想讓我怎麼樣？”

　　“與我們合作，就是與鄧布利多合作，我們聯手對付伏地魔！”

　　“你叫我背叛黑魔王？瘋子！你們都瘋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會殺了我！殺了我全家！”

　　“原因很多。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妻兒、為了你的家族。”

　　“我不明白你到底說什麼。”

　　“馬爾福先生，你看清楚些吧，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曾經覺得追隨伏地魔是光榮的、正確的，但是你早就後悔了不是嗎？伏地魔帶來的是黑暗和惶恐，不是榮耀。”

　　盧修斯死死瞪著我，情緒有些激動。

　　“馬爾福是一個光鮮又強大的家族，有金錢有權勢，很多人都要看馬爾福家族人的臉色，但是現在呢？表面上還是如此，實際上你自己都不願意回家，因為你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馬爾福家主了，而是一個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僕人，或者說，就是一條苟延殘喘的狗！”

　　“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明白！我記得馬爾福莊園幾年前的繁華和美麗，如今它的外表雖然看不出大變化，內力卻已經慢慢腐爛，馬爾福家族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你是家主，卻已經不是莊園的主人了，你整天戰戰兢兢，害怕一步走錯就招之禍患。你擔心自己，擔心妻子還有兒子，其實你現在根本就不想幫助伏地魔，你只想擺脫他，脫離他的世界，過上你自己的生活！”

　　“…”

　　盧修斯被驚的跌坐在病床邊，一陣靜默後呢喃起來。

　　“那天他說給德拉科委派一個任務，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德拉科被送走，卻什麼也不能做…納西莎還在家裡擔驚受怕，馬爾福家的金錢被隨意揮霍，繁華不再…”

　　“馬爾福先生，為了保護夫人和德拉科，難道你還要無所為嗎？”

　　“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

　　“與我們合作。”我堅定的說道，“這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則，馬爾福家族遲早要被敗光然後毀滅。”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靜默。

　　“真是不得了，呵呵，為什麼不是鄧布利多或者西弗勒斯來和說，反而是波特先生來說呢？”盧修斯問道。

　　我看著他的眼睛：“因為我知道的比他們多…”

　　我看了看病床上的德拉科：“而且德拉科是我的朋友，我不忍心看見他變成現在這樣，我不想他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中…我欠他的太多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彌補的，但是我仍然要盡力去幫助他。”

　　“馬爾福先生，雖然我年紀還小，但是我身上有你意象不到的驚喜，相信我，站在我們這邊，一定會贏。”

　　盧修斯定定的看著我：“很奇怪，聽你說話，我居然也覺得會贏。”

　　“因為那是必然的！”我肯定的回答，“不知道馬爾福先生的答案是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又低頭看了眼德拉科。

　　“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