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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妻書》第5章
  第五章

  次日,夏奕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去上朝了。李金秋則吃過早飯給侯夫人請安回來,遣了小丫鬟去外院看看卓月明起床沒有,吩咐說若是還沒起床,就跟蒼松院伺候的小廝說一聲,等卓月明起床了,就進來傳個話。

  一直到已初,蒼松院的小廝來報,說卓公子起床了,正在用早飯。李金秋賞了那小廝一吊錢,領著玉邊和玉板去了蒼松院。

  等她們到了蒼松院,卓月明已經吃完早飯,正琢磨著找個人進去給李金秋傳個話,可巧她就出來了。

  「卓大哥,你起來了,昨晚睡得還好嗎?」

  「好好。」看到她來,卓月明很高興,幾步迎上來,「我正想找個人進去給你傳個話,讓你出來一趟呢。」

  兩個人進了大廳,依主賓位坐下,小丫鬟奉上茶水,退下去。

  李金秋問:「怎麼啦,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說話,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然後順便辭行。」

  「辭行?」李金秋驚訝道:「你不是剛回京都嗎?這麼快就要走?」

  「沒,你誤會了。」卓月明笑著解釋,「這裡畢竟是南寧侯府,我住在這裡不合適,進進出出的也不方便。」

  李金秋點點頭,沒再勸阻,只問他:「那卓大哥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搬到客棧去住。你也知道,我們家在京都的宅子平時都沒人住,當初走的時候,只留了兩個人看宅子,就連我爹每三年一次回京述職,都得提前一個月讓人打掃收拾。我回來得倉促,也沒吩咐人打掃,再說我回來也住不了多久……」

  卓月明的話還沒說完,李金秋就打斷道:「卓大哥,這樣不好吧。依我看,你還是去我家住吧。我出嫁後,府裡就剩下我爹一人,你過去陪他住一陣子,權當替我陪陪他老人家,你看如何?」

  「停停停!」卓月明連聲喊停,臉色大變,一疊聲地反駁道:「你道我沒想過去你家住啊?你也不想想,你爹,禦史大人,那是什麼人啊?那是連皇上都敢念叨的人,我住過過去,還不得給他念叨死啊?不去,堅決不去丨」

  「噗,你就是這麼評價我爹的?」李金秋壞壞地笑著,「要是我爹知道你背後這麼說他,你猜他會怎麼樣?」

  「哎喲,我的好妹妹,你可千萬別告訴你爹。」卓月明是真的怕了李金秋她爹,他長這麼大,連自家老子都沒怕過,就怕那碎碎念叨的李家伯父,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念叨過多少回,想想就肝顫,「你爹比我爹還可怕。」

  「既然知道我爹可怕,你還敢跑去住客棧?」李金秋提醒他說:「你回京都又不是只待一天兩天,時間長了我爹肯定會知道。與其到時候讓他怒火中燒地去客棧把你逮回去,還不如你乖乖地直接住過去,說不定我爹還能少念叨你兩句。」

  卓月明哭喪著臉,滿心不樂意地道:「可是,我這回要待差不多一個月啊,難道讓我被你爹念叨一個月?如果是這樣,那我還是直接回臨安算了。」

  李金秋歎了口氣,語氣十分無奈地說:「卓大哥,這次見你,我怎麼覺得你變傻了呢?」

  「小丫頭,你說誰傻啊?」卓月明站起身,像小時候一樣擼起袖子就要過去擰李金秋的耳朵。雖說大家都知道他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的動手,可還是被玉邊、玉板攔著不讓。李金秋也站起身,遠遠地躲在玉邊、玉板身後叫囂道:「就說你、就說你!」

  玉邊、玉板七八歲的時候就被賣進李府伺候李金秋,是跟著李金秋一起長大的,自然也見慣了李金秋和卓月明的嬉鬧。四個人嬉鬧玩笑,彷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只是那肆意的笑聲傳出很遠,四人卻沒有注意。

  等嬉鬧夠了,李金秋這才主動解釋道:「卓大哥,你可以一邊在我家住下,一邊吩咐人回去收拾卓府,也不必全部收拾,只把你住的院子收拾出來就是,最多也就是三兩天的工夫。等你住的院子收拾好了,你說要搬回去住,我爹還能攔著不讓?」

  「嗯,好,就這麼辦。」卓月明一拍大腿,高興地說:「還是你想的周全。哦,對了,你怎麼樣?過得還好嗎?」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卓月明轉移話題,「夏奕對你好嗎?」

  李金秋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就說到自己身上了,「他對我很好。」想到昨晚的情事,李金秋小臉一紅,整個人窘迫起來,「你、你問這個幹嘛?已時都快過了,你還是快點去我家吧,要是趕不上午飯,可別賴我。」

  卓月明看她那又羞又惱的模樣,還有什麼不知道?知道她過得好就行,也不再追問,答應說:「知道你下逐客令了,我這就走。」

  四人從蒼松院出來,李金秋對卓月明說:「卓大哥,再見。」隨即又對身邊的玉板說:「玉板,你送送卓大哥。」

  「是,小姐。」玉板樂滋滋地跟在卓月明身後往外走。

  兩人還沒走出多遠,李金秋看著卓月明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便問身旁的玉邊,道:「卓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走路的樣子怪怪的?」

  玉邊仔細一看,恍然道:「啊,小姐,卓公子的鞋子不合腳。卓公子原來的鞋子又髒又破,不能穿了,所以奴婢昨天臨時在府裡找了一雙世子爺不穿的鞋子給他,好像有些大。」

  「原來如此。」李金秋笑著點了點頭。

  ***

  夏奕下了朝,到衛所應了卯,什麼都沒處理,直接就回了侯府,回到侯府的時候,還不到申時。

  留在府裡的心腹小廝見他回來,忙跑過來回稟道:「世子爺,卓公子已初起床,巳末離開侯府。中途,少夫人來見卓公子,說了一會話,之後卓公子就離開了,少夫人也回了內院。」

  夏奕點了點頭,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世子爺……」那小廝遲疑了一下,這才如實說道:「少夫人半個時辰前出府了,跟門房說的是回李府了,傍晚前就回來。」

  夏奕面色一沉,冷聲吩咐:「立刻派個人去李府打探一下。」

  小廝領命而去。夏奕則心事重重地回了甘蘭院。

  半個多時辰後,小廝進來回話,說少夫人確實回家了,還說卓公子上午離開侯府之後就住到李府去了。

  聽到小廝的話,夏奕頓時火冒三丈。卓月明上午住進李府,她下午就跑了冋去,她就這麼急不可耐?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他?他說過的話,難道她都忘了?

  他很想立刻去李府將李金秋逮回來,可他的驕傲、他的身分不允許他這麼做,於是只得摒退小廝,一個人在屋裡煩躁地走來走去,等著李金秋回來。

  不到傍晚時分,李金秋就帶著玉邊、玉板回來了。她吩咐玉邊、玉板去準備晚飯,自己一個人回房,準備換身衣服。

  屋裡光線已經有些昏暗,李金秋剛進屋,還沒看清屋裡的情況,就聽見夏奕的聲音,「你去哪了?」聲音冰冷,還帶著點怒氣。

  李金秋嚇了一跳,看到是夏奕杵在房中央,心裡稍安,這才說:「世子爺怎麼在這待著?也不點盞燈。」說著,熟門熟路地在桌子上摸到火摺子,將房裡的幾盞燈都點亮。

  「我問,下午去哪了,做什麼去了?」夏奕又沉聲問了一遍。

  李金秋奇怪地看了一眼夏奕,總覺得他這兩天有點不對勁,不過還是如實地回答道:「我下午回了一趟家,卓大哥住到我家去了,怕我爹念叨他,我回去給他說說情,我也怕我爹見到卓大哥太高興,喝多了酒,回去跟下人叮囑一聲,讓他們看著點。而且我們兩年多沒見了,也順便敘敘舊。」

  夏奕沒想到李金秋會跟他說實話,見她神色坦誠,不似說謊的,心裡的怒氣也漸漸消散了,只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是壓著李金秋連做了三回,直到她哭著求他,他才放過她。

  自從卓月明回京之後,夏奕每天下了早朝去衛所應個卯就回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衛所的事情都堆成山了,他也不管,就想早早地回府看著李金秋。

  好在接連幾天李金秋都沒再出府,一直都乖乖地待在房裡做針線,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卓月明出現之前的樣子。直到這天下午,夏奕看到李金秋坐在廊下做針線,走過去跟她說話,這才發現她居然在做鞋子。

  前幾天也一直看到她在做針線,可是鞋底、鞋面都是分開的,他一直沒看出來她到底在做什麼,直到她將鞋底和鞋面縫合在一起,他才發現,這居然是一隻黑綢緞素面鞋子。鞋底納得十分厚實,針腳綿密、紋路清晰漂亮,鞋幫上還繡著一叢小小的翠竹,十分好看,只是這大小、款式、顏色,怎麼看都像是男子的鞋。

  夏奕拿過那只鞋,暗暗比劃了一下,發現不是自己的尺碼,比他的鞋短一些,不是他的鞋,那還能是誰的鞋,還能有誰?這個人不言而喻,必定是卓月明。

  從她嫁進侯府,他就發現,她似乎很喜歡做繡工。她也給他做了很多貼身衣物,比府裡針線房做的還要舒服,他現在的貼身衣物幾乎全換成了她親手縫製的。

  可是,她卻從來沒給他做過一件外套,其實不是她不做,而是他不穿。那個時候,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李金秋給他做的,自從他說過一次之後,她就再也沒給他做過,鞋子也是顯露於人前的衣物,所以她也從來沒給他做過。

  從來沒給他做過鞋子的李金秋,現在居然在給別的男人做鞋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緊蹙起眉頭,正準備說什麼,卻聽到李金秋語氣柔和地問他道:「這是我給卓大哥做的鞋,好看嗎?」

  夏奕臉色越發陰沉,一言不發。

  李金秋接過鞋子,繼續一針一線地縫合。她的目光落在鞋子上,也沒注意到夏奕的表情,自顧自地接著說:「我八歲的時候,父親專門請了人教授我女紅。十歲的時候,我做出第一雙鞋,我當時可高興了,拿去給我父親看,結果我父親卻笑話我做的鞋子太難看,說什麼針腳梳密不一致,線頭沒收好,露出來到處都是,繡的裝飾紋歪歪扭扭的,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最誇張的是左右腳大小居然不I樣。」

  李金秋說到這,自個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我學女紅之後做出來的第一雙鞋,居然被我父親嫌棄得一無是處。那天正巧卓大哥和卓伯伯過府,卓大哥見我可憐兮兮的,便拿起那鞋說喜歡,讓我送給他,還當著眾人的面把鞋給穿上了,那鞋是我按照父親腳的大小做的,卓大哥穿上去明顯長了一大截,他還非說很合腳,最後居然還穿著那鞋離開。」「呵呵,當時要不是卓大哥的鼓勵,估計我後來連學女紅的心思都沒有了吧。再後來,我就一直在給卓大哥做鞋子,後來他們家離京了,我也會每年做兩雙,讓人給他帶過去,說起來,我今年還一雙都沒給他做呢。」

  李金秋一邊說著話,一邊一針一線地縫合鞋子,可是夏奕卻早已怒上心頭。

  他以前喜歡梁婧媛的時候也沒有時時刻刻在她耳邊念叨吧?可她居然如此囂張,膽敢當著他的面口口聲聲念叨別的男人的好!左一句卓大哥,右一句卓大哥,那個繡花枕頭卓月明,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她這樣念念不忘?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以前喜歡梁婧媛……什麼叫以前?難道他現在就不喜歡她了嗎?怎麼可能,他答應過梁婧媛,即便不在一起,也會愛她一輩子的。

  看著埋頭做鞋子的李金秋,他心裡突然覺得很慌亂。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在意李金秋的?在意她是否在意他,在意她心裡是否裝著別人,甚至在意她的笑容是否發自真心。

  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腦海中不再浮現梁婧媛倔強的身影?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所思所量都不再圍繞梁婧媛的?

  梁婧媛,李金秋?李金秋,梁婧媛?不,這不可能……

  夏奕跌跌撞撞地逃出甘蘭院,逃出南寧侯府,漫無目的地走在京都的大街上。

  說話不急不緩、輕輕柔柔的李金秋,那個遇到天大委屈也能泰然處之的李金秋,在他面前總是淡定從容的李金秋,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笑容的李金秋……夏奕腦子裡全是李金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李金秋,如果他愛上了李金秋,那梁婧媛又算怎麼回事?

  成親以後,他和梁婧媛只見過兩面。第一次是李金秋三朝回門,他去慈安寺和她做個了斷,可是卻對她許下承諾,即便今生不能在一起,他也會一輩子隻愛她。那個時候,他還是那樣的篤定,認定了自己今生非梁婧媛不愛,所以才敢許下那樣的承諾。

  第二次,定國公為梁婧媛定下親事,她托人帶信給他,在信中以死相逼,他被迫去定國公府見她,卻被李金秋撞個正著。

  現在,他迫切地想要見見梁婧媛,他想弄清楚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愛的難道不該是梁婧媛嗎,可為什麼又覺得自己彷佛愛上了李金秋?

  初代定國公乃是開國功臣,當初高祖御賜的府邸也是京都最大的幾個宅子之一,單是後花園和西北角上那小片竹林就足足抵得上尋常的一個侯府大。府邸太大的壞處就是不可能處處都派人看守,定國公府後花園角落的那片竹林就長期無人把守,只在周邊築了一道兩余丈高的圍牆。

  夏奕神不知、鬼不覺地翻牆而入,穿過竹林便是梁婧媛居住的綠蕪院。夏奕一直靜靜地等在綠蕪院外,直到梁婧媛房中的丫鬟都出去,房中只剩下她一個人,這才推窗而入,快速的鎖上房門,關上窗。

  「奕哥!」梁婧媛驚喜地撲進夏奕懷中,「奕哥,我以為你真的再也不會來見我了。」

  「媛媛……」夏奕不自覺地有些抗拒,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這才動作遲疑地伸手回抱住梁婧媛。

  「奕哥,你是來帶媛媛走的,對不對?」梁婧媛將頭緊緊地貼在他胸口,聲音裡滿是憧憬,「還有不到五個月時間,我爹就要把我嫁給中山侯世子了。你捨不得我,所以來帶我走的,對不對?到時候,我們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夏奕沉聲打斷她的幻想,「媛媛,我今天來不是要帶你走。」

  梁婧媛緩緩抬起頭,咬著下唇,神情委屈地望著他,「奕哥?」

  「我來見你,只是想確認一件事。」夏奕騰出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絕美的容顏。

  梁婧媛微微側頭,將臉緊緊的貼在他掌心說道:「確認什麼?」

  夏奕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她,片刻之後,緩緩低下頭,銜住那兩片嬌豔欲滴的紅唇,柔軟、嬌嫩,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芬芳。

  梁婧媛驚呆了。她和夏奕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小時候手牽手一起玩耍學習,可自從懂得男女有別開始,一直都緊守本分,別說接吻,連牽手都再也沒有過。好幾次她哭著求他,他才略略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可現在他居然主動吻自己!

  片刻的震驚之後,梁婧媛欣喜若狂地閉上眼睛,熱切地迎合著夏奕,可她等了半天,他卻只是吮吸親吻她的嘴唇,卻沒有更進一步。她忍不住張開嘴,將靈巧的舌頭送入他嘴中,想要與他勾纏,可他卻突然推開了她。

  「奕哥?」梁婧媛不解地望著夏奕。

  夏奕此時的內心正在翻江倒海,他對她沒有慾望,他抱著她、吻著她,心裡腦中想的卻是李金秋。

  他一直以來對梁婧媛的憐惜、疼愛、喜歡,他以為那就是愛,可在這一刻,他才清楚地認識到,那不是情人之間的愛情,而是兄妹之間的情誼。

  「對不起,媛媛。」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夏奕眼中的迷茫消散一空,臉上漸漸露出一抹毫不自知的微笑來。

  看到這樣的夏奕,梁婧媛突然心慌不已,她再次伸手想要去抱他,卻被他抓住肩膀拒絕了,「奕哥……」

  「媛媛,這麼多年來,我們都以為彼此深愛著彼此,可是,我們都錯了。」夏奕深深地凝視著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輕鬆地面對她。

  「不,沒有錯,我們就是彼此深愛著彼此的啊。」梁婧媛緊緊地抓住按在自己肩頭的手,神色說不出的驚慌失措。

  「這些年我們都錯了。我們之間的羈絆和依賴,其實更像兄妹。」他神色堅毅,語氣確定地說:「對不起,媛媛,我要違背當初對你的承諾了。」

  梁婧媛驚恐不安地看著夏奕,已經忘記要怎麼開口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淚水如洪水般傾泄而下,她聽到他說:「因為,我愛上了我的妻子……」

  淚水模糊了視線,讓她看不清他的臉。

  那一句「愛上了我的妻子」讓她耳中腦中一陣轟鳴,再也聽不清他後來的話。

  她神情呆滯地看著他說話,看著他翻窗而出,看著他毫不遲疑地離開。

  過了很久很久,直到夜幕降臨,直到屋外的丫鬟、婆子險些將門拍爛,她才從渾渾噩噩中驚醒,腦子也開始正常運作。

  夏奕說了什麼?說他愛上了他的妻子?怎麼可能,她和夏奕認識十多年了,而他和那個女人成親還不到四個月,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移情別戀?

  他今天特地來找自己,就是為了明確地告訴她,他愛上了他的妻子,他已經不愛她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不、不是他的錯,這一切都是那個卑賤女人的錯,是那李金秋搶走了她的奕哥。

  梁靖媛第一次開始正視李金秋的存在,就算當初知道夏奕要娶親,就算當初夏奕娶了親,她也從來沒在乎過,因為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橫亙在她和夏奕之間的,從來都是政治、

  朝局、皇權等等這樣無法踰越的大山。她和夏奕的心一直都是在一起的,為了守住這份感情,她寧死不嫁,錯過了女字嫁人的最佳年華。

  可是,那個卑賤的女人,卻只用了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搶走了夏奕的心,這讓她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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