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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復生之後我從老頭變成了絕世大美人》第84章
第84章

  (師父,你要是死了,我……我又該怎麼辦?)

  這句話,白若林險些脫口而出。

  好在他在龔寧紫面前,便是那點癡心妄想燃得再熱烈,心中也始終存著一份警醒,最後那句話都已經到了舌尖,被他活生生截斷,換成了“皇上”兩個字。

  龔甯紫先前聽到百姓與持正府,面上並未有什麼動容,然而聽得到白若林提到了“皇上”,那因為哀痛而變得幽深的眼瞳裏,卻驟然掠過一道鋒利的寒光。

  “皇上……”

  他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然後從懷中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將臉上與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皇上怎麼會死呢。”他轉過頭來,衝著白若林眨了眨眼,在說話的時候,他的瞳孔裏,像是凝上了一小塊薄而鋒利的冰,“你不是已經使了法子,讓淩空寺的那只怪物下了山嗎?既然有他在……我們的雲皇陛下,應當還是能活上很長……很長一段的時間的。”

  伴隨著龔寧紫的輕聲細語,白若林臉上最後一點血色徹底褪去,他看著龔寧紫,嘴唇顫抖,半晌才虛弱地應了一聲

  “師父,若林錯了。”

  他不自覺地讓自己的話語裏帶上了些許顫巍巍的哽咽之音,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那般……當然,也許他是真的想哭,又或者只是想要讓自己如今的模樣變得更加惹人憐惜一些。

  ——便是在龔寧紫身邊待了再長的時間,用了再多嚴厲的法子脫去身上的靡爛習氣,那段過往終究還是在白若林的身上打下了印記。

  “若林只是想……只是想為師父分憂。”白若林眼睛裏蕩漾著薄薄的水光,那般恭順地跪在龔寧紫的膝前,“這些年,雲皇對您的猜忌愈來愈深。之前他身體康健之時,自忖能以皇家威勢壓制您,您的境況才稍稍好些,可如今他身染重病,性情也愈發的古怪偏執……”

  “所以,你便要主動跳出來,在皇上面前做出與我相爭的假像,好保全我今後的安穩?比起讓其他人來做皇上手上的刀,倒不如讓你自己來,至少這樣,行事時候你心中自有分寸,便是真的對我有所損傷,也不至於傷筋動骨,傷及我的性命。”

  龔寧紫忽而笑意盈盈地替白若林說完了剩下的話。

  然而龔寧紫愈是和藹可親,白若林的臉色就愈是慘澹,再聽得龔寧紫這句話,他呼吸一滯,全身俱是酸軟,猛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師父,若林絕無二心!請師父明鑒!”

  白若林淒聲叫道,再抬頭的時候,已是多了一塊紅痕。

  龔寧紫揚了揚眉,不置可否地輕輕“呵”了一聲。

  那白若林眼眶一紅,仰著頭,面上卻反而多了一抹倔強之色。

  “便是師父不信若林……事到如今,若林也只能繼續下去。雲皇如今昏庸無能,剛愎多疑,便是沒有若林,也有其他人願意做皇上手上那向著師父捅過來的刀!師父為國為民操勞這麼多年,朝中結仇無數,一旦有了機會,那些人定然會想法設法置您於死地。然而若林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保全師父安穩富貴,才能不負師父當年的救命之恩!”

  他這樣仰著頭,額角鬢髮往後一搭,不經意地便露出了額角上一小塊通紅的疤痕。

  當年他身在火坑,因為性子倔強而得罪了某個權貴,那人惱怒之下竟然命人在白若林的額頭上刺上了自家牲畜用的刺青以儆效尤。而白若林眼見著額上多了這個刺青,竟然性子暴烈到直接從爐火中撿了熱炭按在刺青之上,活生生將那塊皮肉燙掉。從那之後,他的頭上便一直帶上了這麼一塊猙獰作嘔的疤痕。

  好在當年他的年紀尚小,恢復力強,之後不久又被龔寧紫所救。這額頭上的疤痕用了許多那等生肌去疤的靈丹妙藥,日久天長之下,顏色變已經很淡了,平時用頭髮稍稍遮掩一番,不仔細看確實很難看出。不過這一刻白若林心情激動,血行加快,那疤痕充了血之後,又比平時要顯眼了一些,紅彤彤地印在白若林那張姣好的面容之上,很有些怵目驚心。

  龔寧紫先前面對白若林的表衷心,神色還很是淡漠,可這一刻忽然見到了白若林額上的疤痕,目光卻微微一顫,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那冰冷幽暗的眼底莫名多了一絲淡淡的暖意。

  “你啊……”片刻後,他忽然伸手在白若林肩頭輕輕一拍,歎道。“你不要小看那人。”

  龔寧紫微笑著指了指天空,繼續道:“縱然你如今見他,是昏庸無能,剛愎自用,可是這世上,但凡能夠在那個位置上坐穩的人,都不是蠢貨……不然當年,我也不會找上他。”

  白若林從聽到龔寧紫語氣放鬆時候,一顆心便像是從三九天的冰洞裏撈出來浸在溫水之中,心魂都已經快要酥軟。如今聽得龔寧紫的教訓,他面色一肅,連忙開口應道:“這是自然。若林當然會小心應對……”他停了一會,咬了咬嘴唇,然後忽然壓低了聲音,輕輕補充道,“不管‘那一位’當年如何,可是如今眼看著他已有些病入膏肓之態,只要師父能撐上些許時日,那個人……也不會有多少時日來折騰了。”

  白若林的這番話並非信口開河。便像是他說的那般,如今在位的這位雲皇年紀倒是與龔寧紫大抵相仿,可是身體卻已經近乎燈枯油盡。原來早年偽王篡權奪位,為了斬草除根,竟然在先皇留下的皇子皇女的飲食中下了幾味無解的毒藥。哪怕之後偽王在雲皇與龔寧紫的夾擊之下身死魂滅,早些年下下來的劇毒,卻一直沒能找到解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雲皇自登基之後便流水一般吃著各色靈丹妙藥,只求解毒,可是即便是這樣,雲皇的身體還是一天天地衰敗了下去。可偏偏除了這毒藥之外,此刻四海升平,海晏河清,正是雲皇一生中從未有過的好時日,他又哪里捨得就這樣死去。於是便下令全國各地尋訪仙藥奇人入京,不管是多荒謬的事物,只要說是能延年益壽,雲皇便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要去嘗試。皇帝這般胡鬧,底下自然也是一派雞飛狗跳,也好在朝中事物如今基本上由龔寧紫一人所控,大面上倒是沒有出什麼大亂子。可也就是這樣,這龔寧紫一人,便越發地成為了如今雲皇的眼中釘肉中刺。之前的那點君臣情誼,如今也不過是披在相互猜忌鬥法之上的一層光鮮薄皮,私下裏雲皇與龔寧紫之間,已經隱隱有勢同水火之態。

  這倒也難怪白若林只是稍稍在雲皇那邊表了個態,持正府中竟然能讓皇上的人插進來,暗流湧動地引發了一場隱秘的內鬥——想來雲皇是極為樂意看到龔寧紫被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掰倒在地的。

  龔甯紫聽完白若林的話,伸手將中指與拇指圍了一個圈,在那風姿綽約的青年額上輕輕一彈,無奈說道了一句“多嘴。”

  “好痛……”

  白若林臉上一紅,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刻意地哀哀叫了一聲,做了個委屈的姿態出來。

  這師徒兩人之間之前的氣氛是那般緊繃尖銳,可到了這個時候,卻顯得喜樂融融,顯出一股說不出的和睦。

  然而這兩人之間縱然自有默契,若是此刻有任何一旁人在此,恐怕都要嚇到兩股戰戰,寒毛倒立才對——只因為這兩人言談之中提起的某人,乃是天下至尊,可是他們說起這位雲皇來,竟然毫無一絲尊崇敬畏的意思。這一點,倒是與江湖與百姓中那君臣相得的佳話截然迥異。

  “若林還有一事想要稟告……前幾日我入宮之時,雲皇陛下一眼已無法視物,身上隱有惡臭,神智更是不穩,有瘋癲之態。”等龔寧紫默認將白若林之前所做之事就此揭過之後,白若林又極為溫順地開口,將之前未曾知會給龔寧紫的一些具體事項一一道來,“先前我許諾他說,淩空寺中那位摩羅轉世之人身有秘法,可讓人百毒不侵,延年益壽,陛下還很是高興,說道要專心致志等伽若大師入京。可是那一日我再去時,陛下對我的態度又冷淡了許多,後來才得了消息,是有人將忘憂谷之事透露了出去,那長生不老藥之說雖是無稽之談,可是陛下卻不知為何深信不疑。想來師父也應當得到了消息,隨雲,追月,聽風三部之中,已有人被派往玉峰處理長生不老藥之事。”

  龔寧紫一言不發,目光卻是驟然一暗。

  他多年來混跡官場,早已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奈何白若林因早年經歷,那察言觀色的功夫直接維繫性命,修煉得十分專精,再加上他的一腔真心早已全然灌注在龔寧紫身上,這時候龔寧紫不過是目光微變,他便若有所覺,連忙道:“師父……可是生氣了?”

  片刻後,他連忙又接著說道:“師父如今心脈受損,身體有恙,應當保重身體才是,這等細枝末節的小事,若林便可為您處理妥當。”

  龔寧紫暗暗將喉嚨中一口腥甜咽下,神色冰涼,輕輕搖頭道:“不用,此事為師自有計較。”

  然而一想到忘憂谷,難免又想起林茂故去之事,這句話說完,他終究是伏身又嘔了一口紅中帶黑的心血出來。

  “師父!”

  白若林還待過來扶他,龔寧紫卻已經按著胸口,兀自起身。

  “無事,莫擔心。在貓兒入得京城來之前,為師尚且還死不了——我定然是要等他的。他既然已經死了,便也再沒法從我身邊逃開半寸。”

  他越說語氣便越是悲涼,可是細觀他神色,那哀戚之間,反而有種讓人背後生寒的怪異歡欣來。

  白若林見龔寧紫起身,自己便也慢吞吞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跪得太久,膝蓋一陣酸軟,起身時差點摔倒在地。那龔寧紫依舊曾經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宛然未覺,而白若林又聽到他最後那句話,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不覺便攢成了拳頭,連關節處都泛出了白色。

  不過他的那點兒微妙心思,卻實在不敢在龔寧紫面前洩露出半分。不僅如此,龔寧紫之後抓著他,將那林茂屍體運送入京的一路安排又反反復複仔仔細細地詢問了個遍,白若林還得強顏歡笑,把那點細緻周到的細節翻來覆去同龔寧紫彙報留一次。自年幼時候得救脫身,白若林來到龔寧紫身邊已有數年,平日裏見到的師父都是氣定神閑,高深莫測的模樣,卻是從未見過他露出這等婆婆媽媽的囉嗦樣子。

  而越是這樣,白若林就越是覺得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等到他好不容易才從龔寧紫處脫身出來,出得書院側門,他才恍然察覺到自己的手掌一痛。他舉起手來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掌心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指甲深深地刻出一道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那人已經死了。

  白若林怔怔地看著手中血痕,在自己的心中對自己說道。

  而活人終究是要比死人好的——不管怎麼龔寧紫是怎麼為了那個人的逝去而吐血傷心,不管他之後會如何懷念那人的音容笑貌,今後的歲月裏,能夠陪伴在龔寧紫身邊,為其出謀劃策,為其排憂解難的人,終究只能是他白若林一人。

  想到這裏,白若林情不自禁又伸手碰了碰自己額上的傷痕,心中微定。

  要比狠……沒有人能夠比他更狠,因為他不僅可以對其他人狠,還可以對自己更狠……就好比當年他不願意自己的額頭落上那個又醜又肥的豬玀的刺青,他便能忍著劇痛將額上皮肉燙掉。

  而如今他只希望能長留龔寧紫身邊,他自然也能做到。

  白若林孤身一人,在偌大相府中快步穿行,只想儘快回到自己的府邸中去處理那繁雜的事項。

  可就在他路過後花園時,從乾枯蕭條的花木背後,傳出了一個讓他噁心到全身發麻的甜潤女聲。

  “哎呀,這不是我那夫君的好徒兒若林嗎?”

  一聽到那個聲音,白若林臉色一變,腳步驟然加快便想離開。可是尚未跨出兩步,也不知道從哪里忽然鑽出四個面色淡漠,身形高大的僕婦——從身法來看,這四位僕婦的武功顯然已是十分高深。

  不過是一瞬間,那僕婦就將白若林的去路全部堵住。

  “怎麼了?若林為何一見到師娘就想要走啊……”

  永彤公主懶洋洋的聲音越來越近,白若林暗地裏深吸了一口氣,再回過頭時,神色眼神早已波瀾不驚,與平日並無兩樣。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說話間,白若林已經先行作揖行禮,態度十分恭敬——只是說話間,卻始終不曾提到“師娘”兩個字。

  身披錦衣,頭戴瓔珞鳳冠的女人慢慢走上前來,高大健壯的僕婦們悄無聲息向兩邊一滑,逕自跪下。

  白若林沒等到永彤公主的那一句“起身”,便也只能那群僕婦們一樣跪在地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永通公主那綴著金珠奢華糜爛的百褶裙擺。

  “唔,若林最近的禮數,倒是學得越來越好了……”

  傲慢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他低頭不語,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之前養的那幾條毒蛇,那絲絲作響的做派,實在與這位“師娘”十分相似。

  “這樣下去,可能都沒有人能認出來,你竟然是個從相公館子裏被人救出來的賤貨了呢。”

  塗著鮮紅丹蔻的手指抵著白若林的下巴,迫使青年慢慢地抬起頭。

  永彤公主身上的傷已經被人小心翼翼地處理好了,蓋了藥粉之後又塗了珍珠膏,這時候臉上只有幾條很淺很淺的粉色印子。

  在她不發瘋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很好看的女人的……當然,即便她就是這個世上最好看的女人,在白若林眼裏,她也並不比那豬圈裏的老母豬好上哪里去。

  這天下的人都知道,當初三應書生龔甯紫迎娶這位永彤大公主,實在是在皇權逼迫下的無奈之舉。

  這位公主青春之時便對龔寧紫一見鍾情,然而彼時龔寧紫早已放言心有所屬卻無法與愛戀之人相守相知,因此決定終身不娶,以示忠貞。

  雲皇當年三下聖旨給龔寧紫賜婚,都被他拒絕。

  哪怕是稍稍要一點臉面的女子,這時都自覺羞愧,再不應有任何糾纏舉動。

  然而這位永彤公主,卻恰恰相反,明明知道龔寧紫心中已有極愛之人,卻做出了最下三濫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之舉——在龔寧紫第三次拒絕賜婚之後,她持劍爬上了皇城中最高的望星塔,當著文武百官,皇帝與龔甯紫本人的面割發明志,揚言若是龔寧紫不願意娶自己,她便要直接從塔上跳下去……

  百般無奈之下,龔寧紫終究是抵不過雲皇泣血懇求,應下了這道婚約。

  當然,白若林當了龔甯紫的弟子這麼多年,知道的又比普通人多上了那麼一些。當年真正讓龔寧紫同意婚約的,卻並不是永彤公主跳塔的舉動,而是……當年的這個女人,以某人的性命作為要脅,才讓龔寧紫不得不咬牙認命。

  不過這樣一想,倒也難怪永彤公主自知道那人死訊之後,便愈發的醜態畢露——畢竟,三應書生在這世上唯一的軟肋,已經就此消失了。

  從今以後,這可惡可憎的女人,已經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要脅龔寧紫了。

  白若林目光微垂,輕聲回道:“謝公主誇獎,若林天性愚笨,出身更是卑賤,幸好有師父這些年來的循循善誘貼身教導,才有了若林今日模樣。想來如今我白若林走出去,是不會給師父他老人家丟臉的。”

  “啪——”

  話音一落,便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白若林身體一斜,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

  “謝公主殿下的賞。”

  白若林依舊垂眸斂目,像是渾然不覺頰上疼痛一般,低聲說道。

  “你……你以為龔郎真的是憐惜你嗎?”

  永彤公主被白若林這般一激,精神愈發顯得癲狂怪異,她忽然用雙手捧住白若林的臉,大拇指在白若林的顴骨上輕輕一抹,嘻嘻笑出了聲音。

  白若林不語。

  永彤公主又道:“你知道嗎?你只是看上去……有那麼一點點與他相似罷了,只有那麼一點點。”

  一邊說著,她一邊用手指用力地戳向了白若林額上那塊傷疤,口中道:“就是這一點!他當初便是看到你這個地方,才忍不住將你帶回來的……你以為你能夠成為那個人的替身嗎?呵呵,本宮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不過是在癡心妄想而已,我家龔郎這輩子,永遠,永遠都不會真正地看到你。”

  白若林肩頭微顫,一字一句,慢慢開口道:“還請公主慎言……”

  永彤公主卻並沒有讓白若林將剩下的話說完,她忽然湊到了他的耳邊,用近乎耳語的聲音道:“你說,如果龔郎知道,其實壓根沒有什麼屍體,那群蠢貨在漓水下有了截到的那具屍體不過是你偽造出來的……猜猜看,龔郎心中會怎麼想呢?”

  之前還瘋瘋癲癲的女人,在這一刻卻顯得格外的冷靜,每一個字從她的嘴裏吐出來,都像是淬了致命的毒。

  白若林身上的冷靜就像是之前那塊玉雕一樣,一瞬之間,怦然碎裂。

  “殿下請勿胡言亂語!”

  他猛然往後一避,失聲叫道,聲音隱隱有些嘶啞。

  “噗嗤……”

  永彤公主以手掩面,微微地笑著,眼角眉梢,無一處不得意。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心中自然知曉。當然……暫時你還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龔郎,畢竟有的人死了還是要比活著好,不然我家那位死心眼的夫君心中總還是留了個念想。不過,白若林,你給本宮記好了,你最好把你的那點齷齪的心思牢牢的,死死的,給本宮咽回你那汙糟的心底去。龔郎是本宮的……也只會是本宮一人的!”

  在這段話之後,永彤公主並未再多說一個字,而是衝著白若林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睛,隨即轉身離開。

  那幾個僕婦也像是來時一樣,轉瞬間便沒入乾枯的樹叢花木之中消失不見。

  冬日裏的後花園空蕩蕩的,冰冷潮濕,地上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若不是白若林臉頰上依舊殘留著永彤公主留給他的火辣辣的巴掌印,即便是他這樣冷靜的人,也難免會有某種錯覺,覺得之前那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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