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星際安和醫院，蔣涵陽被裹成了個僵屍。兩隻眼珠左轉轉，右轉轉。坐在旁邊削水果的蔣涵宇滿臉恨鐵不成鋼，說道：“這件事如果讓父親知道了，別說我不幫你，我怕連我在父親心目中的形象也要大打折扣了。”

　　蔣涵陽的腳被高高吊了起來，手也不能動，張嘴吃水果，口條十分利索的說道：“放心吧大哥，爸要是知道了我就說我自己搞出來的。再說我在書房裏嚎了一晚上，爸應該也聽到了。救護車都去了，他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啊！”

　　蔣涵宇一臉複雜的看了一眼弟弟，說道：“我現在有點後悔幫你了，你覺得那個鄭清宴會來看你嗎？說好了，如果他不來，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好好學習一點做生意的本事。家裏這一大攤子，總不能一直讓大哥一個人擔著。”

　　蔣涵陽有點惆悵，說道：“大哥，你說他會不會來？就算作為普通朋友，聽到我快死了的消息也該過來看看我吧？”

　　這時蔣涵陽的通訊器響了一下，蔣涵陽立即點開來一看，不是鄭清宴，原來是曦華。曦華來的信息言簡意賅：“蔣少，你還活著吧？”

　　蔣涵陽給他回了條語音：“我快死了，你還不來看看我！”

　　曦華心道我這裏都快被架到油鍋上烤了，自己的事沒關注，先給你了資訊，還好意思嫌我不去看你。不過曦華還是又再次詢問了一句：“蔣少，你還好吧？在哪家醫院呢？我過去看看你。”

　　蔣涵陽終於不和他開玩笑了，說道：“不用不用，其實我沒事兒。我爸和我哥就算再打我也不會真往死裏打，我就是撒了個謊吧。其實是撒給鄭清宴看的，你說他會不會來看我啊？”

　　曦華也是驚呆了，蔣二少可真能作，裝死讓鄭大帥哥去看他？這可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還沒來得及回復，蔣涵陽的信息又了過來：“曦華，聽說你今天要去試鏡？演哪部劇啊？我最近空窗期，能帶資進組一個角色不？”

　　曦華：……

　　雖然對蔣二少的行為嗤之以鼻，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彙報了自己的行程：“嗯，今天要去試鏡《蝶影重重》的男二。不知道有沒有角色，要不我幫你問問？”

　　蔣涵陽的資訊很快就回了過來，說道：“不用問了，沒戲。”

　　曦華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蔣涵陽回道：“這部劇的導演叫韓卓清，他有個搭檔，是金牌編劇邱染。韓卓清老好人，拍文藝片，雖然認真但是耐性極好。對待我這種帶資進組的金主和普通新人龍套小演員一視同仁，會用極大的耐心給你講戲，直到你領會精神為止。所以如果想花錢進他的劇，一百個沒問題。”

　　既然這樣，那怎麼還沒戲？

　　緊接著蔣涵陽又過來一條信息：“重點是他的搭檔邱染，最痛恨這種帶資進組毀角色的。而且在選角上，邱染比韓卓清更有言權，絕不會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不過我覺得你沒問題，反正你什麼角色都能拿下來。昨天有個電影聯繫我，我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接，既然都沒辦法和你做伴兒了，不行我就考慮接了吧！”

　　曦華：……蔣二少老鼠屎是形容自己嗎？他是不是該給二少頒一個最佳自知之明獎？

　　蔣涵陽接戲也那麼隨心所欲，不過這一點他倒是挺意外的，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主動邀約蔣二少？於是他了個呲牙的笑給給蔣涵陽，說道：“誰那麼隨意，竟然還會給蔣二少邀戲？”

　　蔣涵陽那邊也不幹了，立即懟了回來：“別鬧，我說什麼也是個演員好伐？我的助演晶片價值三億！三億！還有，本少長的差嗎？形象差嗎？而且秦導說這次的角色是本色出演，不需要演，我往那兒一站，就是活脫脫的一個主角！”

　　曦華明白了，難怪，原來需要的就是蔣涵陽這種性格的一個角色。於是他哦了一聲，問道：“什麼電影啊？”

　　蔣涵陽回道：“《漂》。”

　　曦華查了一下《漂》的資訊，現竟然是知名大導導演的。導演姓秦叫秦蔓，是個女的。星際百科上為數不多的資訊只顯示，《漂》是一部文藝片，雙男主同性愛情電影。曦華一看同性愛情電影，就問蔣涵陽：“你看過劇情了嗎？”

　　蔣涵陽說道：“沒有，我演戲從不看劇情，我的助演團隊會幫我編輯好助演晶片的。”

　　曦華：……行，二少，祝你好運吧！

　　緊接著他又給鄭清宴了條信息：“鄭哥，剛剛我去看了看蔣二少，傷得挺嚴重的。唉，蔣家的大哥和父親下手也夠重的。不過說起來也是，蔣家兩個兒子，繼承家產的肯定只能有一個吧？”

　　心機ｂoy曦華完資訊後就去試鏡了，反而收到資訊的鄭清宴開始多想。蔣涵陽這個人，平常看起來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可是他出身豪門，那麼多恩怨情仇的，單單關於蔣家兩代人的傳言就多不盛數。蔣涵陽一看就是那種只知道吃喝玩樂沒什麼心機的，就這樣還被蔣家大哥所不容，實在可憐。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看看他的鄭清宴立即對助理說道：“叫司機過來，去星際安和醫院看一下蔣二少吧！”

　　助理沒有多問，立即通知司機準備，並按照鄭清宴的吩咐，給蔣涵陽準備了禮物。

　　曦華做完壞事以後就去準備試鏡了，按照導演給他的座標，試鏡的地點也是一座影視城。這座影視城和上一座不太一樣，全都是歷史主題。進來的時候曦華還以為自己又穿越回了自己的時代，仔細一看，其實也不完全是自己的時代。這裏的建築和陳設都透著歷史的味道，屬於抗戰時期的風格。

　　其實抗戰劇在他那個時期，如果拍不好很容易雷。比如手撕鬼子褲襠藏雷。但是拍好了，也會是膾炙人口的好劇。尤其是用上一些燒腦劇情，就更能讓人欲罷不能了。曦華就是看中了劇情，尤其是其中的一些中國風元素。比如京劇唱腔，曦華不知道導演怎樣表現這一藝術形式。京劇這個消失了近萬年的劇種，恐怕在星際也不可能復原出來吧？

　　但是巧得很，曦華剛好會唱兩句京劇，而且還是旦角兒。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但是能有和角色貼合的特長，也算是拿下角色的一個把握。

　　可是到了場地以後，曦華才終於有點沒把握了。來試鏡的人竟然很多，他本來以為對方只是把機會給了匠辛工作室。現在一想，應該是匠心工作室只是有一個試鏡名額。至於一共有多少個試鏡名額，那就是導演和編劇說了算了。

　　目測這次來試鏡的至少幾十個人，而且人人身邊都跟著助理和經紀人及化妝團隊。只有曦華一個人過來，甚至連經紀人都沒通知。好在宜姐並不是個心裏沒數的，她已經早早的等在了試鏡現場。看到曦華過來後，立即帶著五人小團隊找到了他。遠遠的看到宜姐，曦華還有點意外。他向經紀人招了招手，宜姐衝著他笑笑。宜姐的出現還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她可是有兩年沒有在圈子裏露過面了。人人都說她得罪了老東家被封殺，沒有平臺肯用她。她的老東家星海娛樂可是星際最大的娛樂公司，得罪了星海娛樂的老大，人人都覺得她十有八九是混不下去了。

　　沒想到時隔兩年，她竟然又開始帶新人？這個新人似乎有些眼熟？等等，這不是那個靠熱搜紅起來的小網紅嗎？最近似乎演了一部網路劇，好像是由熱門Ip改編的叫《星際戰魂》。似乎引起了一個小波浪，好像星博論壇現在還在熱議。這個演員彷彿無時無刻不在上熱搜，總是想些歪門邪道。據說導演給了很多小工作室及娛樂公司試鏡名額，這次幾乎都是衝著導演和編劇這一對黃金搭檔來的。

　　拿獎無數又賣座的電視劇不是人人都能拍出來的，這對黃金搭檔專注歷史劇，每每拍出來，都能讓人耳目一新。

　　這次來試鏡的人不同往日，上次試鏡《星際戰魂》是海試。所有人都有機會，只要你能打動導演。不過相對來說，海試脫穎而出的機率更大一些。畢竟那些散人的演技和助演晶片都是基礎版，但眼前這些可就不是基礎版了。

　　曦華單從宜姐凝重的臉上就能看得出，這些人都大有來頭。入圈後曦華不止一次的瞭解過圈內大大小小名頭響亮的大咖們。尤其是幾個天王天后級別的人物，更是被他一一的記在了心裏。此刻面前就有那麼幾個看著眼熟的，宜姐隨即給他介紹了起來，一邊不動聲色的介紹，一邊和相熟的工作人員打招呼。可以說是八面玲瓏，很是吃得開。

　　“那個是影帝路凡，他這次是特邀男主角。別以為是自降身價，這部劇不但可以拿獎，還是身份的象徵。這位偉人也是人類歷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咖位不夠的基本沒有機會演。”說著她又衝不遠處揮揮手，顯然又是一個相熟的。

　　曦華問道：“特邀也要試鏡嗎？”

　　宜姐收回笑容，低聲對他說道：“當然要走個過場，不過如果戲路不合適，邱染也會說刷下來就刷下來。不過路凡戲路很寬，人也正，很少演反派但也不是駕馭不了。他身上這股正氣，很適合這部戲的主角。”

　　曦華聽著這話耳熟，上輩子別人不就是評價自己的麼？一開始自己經紀人還怕自己一直演正派角色戲路會越來越窄，給自己炒個黑料還炒糊了。曦華朝路凡看了過去，對方正安靜的坐在那裏，眉宇間的確是一股子浩然的正氣。宜姐說他戲路很寬，說明這人的演技……至少駕馭助演晶片的水準應該是很高的。否則怎麼能拿下影帝大獎呢？

　　如此一想，曦華心裏更沒底了。通過宜姐的介紹，這試鏡廳裏坐著的，大大小小的都有個咖位。像路凡這樣有神格的雖然沒有，可是也都能說上話。曦華坐著的這一會兒時間，就有不少人去找路凡打招呼。路凡禮貌卻又不露聲色，點頭而過，也不多說什麼。

　　宜姐拉了拉曦華，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跟他認識認識。”

　　曦華猶豫道：“不太好吧？”他一個隻演過一部網路劇的八線小明星，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去找影帝打招呼，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

　　宜姐示意他安心，只見她抬手朝著路凡那邊招了招手，路凡旁邊的女經紀人便朝她看了過來。然後一臉驚訝的朝她走了過來，一邊驚呼一邊說道：“天哪！宜姐？真的是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會是你？”

　　宜姐笑了笑，說道：“好久不見了，看來現在混的還不錯？”說著她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看劇本的路凡。

　　路凡的經紀人顯然有點不好意思，說道：“還不是宜姐您提攜的好，當初要不是您，我估計現在還是個小助理呢。當時那件事，真的……”

　　宜姐揮了揮手，說道：“往事莫提，都過去了。來給你介紹一下，曦華，我老闆的兒子。現在我手底下就這麼一個藝人，能不能出頭，全看他給不給我爭氣呢。”

　　對方心領神會，立即說道：“巧了，我今天也帶我家路凡過來。都是在同一部戲裏試鏡的，不如打個招呼？”

　　宜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路影帝不會介意吧？”

　　對方笑道：“您別忘了，路凡剛出道的時候，還是您給指點的呢？他前幾天還在跟我念叨宜姐，說您就這麼退圈兒，實在太可惜。如果他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宜姐衝著曦華使眼色，曦華立即心領神會的向對方經紀人打招呼：“您好，我叫曦華，請多多指教。”

　　對方客氣的衝著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好，杭芝，路凡的經紀人。”

　　曦華很上道的低頭：“杭姐，久聞大名。”

　　杭芝又和宜姐寒暄了兩句，轉身便帶他們去了路凡那邊。她落後幾步，低聲對曦華說：“別看她表面上對我客客氣氣的，其實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曦華也看出來了，如果杭芝真的這麼感激宜姐，早在他們剛進來被路人指指點點的時候對方就該過來打招呼了。然而她卻假裝沒看見，直到宜姐主動和她招手才過來，只能說明對方是並不想見到宜姐的。曦華猜測，十有八九宜姐的手裏有對方的把柄。

　　杭芝把曦華介紹給路凡，路凡這個人的性格跟他的外表看上去一樣正派。不論對大明星還是小演員都是一樣的禮貌客氣，只是也會保持疏遠。但是在看到曦華的時候卻怔了怔，問道：“你就是那個《星際戰魂》的阿潛嗎？”

　　曦華點了點頭，略帶著少年的羞澀說道：“是的，拙作讓您見笑了。”

　　路凡搖了搖手，立即說道：“不，我卻覺得很好，而且……”路凡其實也算個資質一般的靈戰士，雖然沒上過戰場，卻也受過一點小傷。那點小傷，無傷大雅，他也不會繼續修煉了，於是也就沒再放到心上。他工作很忙，其實很少看這些小製作的網路劇。即使是為了學習，也會看一些比較出名的。《星際戰魂》他早期看過小說，還是學生的時候。那個時候就很喜歡阿潛這個角色，後來開始演戲，也有想過自己是不是有機會演？最後現自己已經離這種Ip翻拍劇越來越遠，他所出演的劇集，基本都是大導演大製作大格局的。

　　也許是為了懷念少年時期的一些時光，他在映的時候看了一集《星際戰魂》。然後一不可收拾，少年時期阿潛的形象，和曦華所演繹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僅僅就演技而言，曦華是出類拔萃的。而且看他的戲彷彿被人施了魔法一樣，一天到晚的記掛著，他反而像個小迷弟一樣天天等在星網用戶端前追劇了。這很神奇，卻讓他體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重點是，他的那些陳年小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好了。他也關注了劇集下方的熱門話題，關於《星際戰魂》治癒能力的熱議。所有人都覺得是製作方加了什麼靈咒，但是路凡卻覺得，問題似乎出在曦華這個小演員的身上。因為他只有在看曦華演戲的時候有那種全身心投入的感覺，彷彿一頭紮進去出不來似的，其間周圍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了。能有這種魅力的演員，娛樂圈只有一個，那就是有娛樂圈之神稱號的薛離。

　　曦華卻很客氣，說道：“您過獎了，希望能有更多鍛煉自己的機會，也向路影帝學習。”

　　路凡倒是對曦華多看了一眼，他在看《星際戰魂》的時候瞭解了一下曦華，最近網上的風評比較兩極分化。喜歡他的迷弟迷妹們喜歡的要死要活，不喜歡的就往死裏黑。說他是靠著買熱搜起來的網紅，好不容易有了個作品還整天在人前顯擺，簡直是小人得志。

　　所以從一開始他對曦華的印象就有點先入為主，即使沒有差到黑子說的那種，也覺得這樣的年輕人行為做事說話風格應該挺輕浮的。想不到曦華斯文客氣又禮貌，還真是有點意外。其實路凡是不知道，曦華在人前的確斯文客氣又有修養，但私下裏他動輒撒嬌耍賴要麼就一秒變瘋狗。附帶拆家果奔屬性，一般人估計受不住。

　　這時候試鏡臺上導演和編劇都出來了，兩人出奇的登對倒是讓曦華意外了一把。宜姐立即解釋了他的疑惑：“這兩個人是舊情人，不過早年分手了，後來也一直沒在一起。”

　　曦華很納悶，問道：“這是為什麼？”

　　宜姐搖了搖頭，說道：“別人的事，一說一聽，少打聽。”

　　曦華知道，交淺不可言深，這件事知道他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這次試鏡不同於往次，來的都是有咖位和身份的明星。曦華在一眾人裏，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像路凡這樣的一線不會把他放在眼裏，那些二三線則對他嗤之以鼻。最開始試鏡的不男三，一個中年男性的角色。來試鏡的人不多，這樣的角色本來就沒有很大的競爭性。

　　第一個人上場試鏡，宜姐便低聲對他說道：“這人跟你還有點淵源。”

　　曦華看著那人的臉，那人的身段，以及那人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臺詞功底，先被對方的颱風給震住了。可是搜索遍了腦細胞，仍然不記得自己跟這人有什麼淵源。於是他扭頭看向宜姐，宜姐說道：“還記得前段時間有人牽頭dｉss只靠熱搜起來的小網紅嗎？有個老藝術家恨鐵不成鋼，了條星博。”

　　曦華恍然，說道：“原來就是他啊！難怪會有這種想法，看來這位老藝術家的確有資格這麼說。”

　　宜姐看向曦華，有些詫異的問道：“嗯？你不覺得氣憤嗎？”

　　曦華說道：“是氣憤，我也不願一天到晚的上熱搜啊！誰知道我這是什麼體質，動不動就倍受關注。”雖然曦華說得這話有點得了便宜賣乖的感覺，但是宜姐卻打心眼兒裏越來越喜歡他了。剛剛她說這話，別人第一反應肯寂靜是“原來背後搞我的就是這個老傢伙？”可是曦華的第一反應卻是“是我自己動不動就上熱搜所以別人才會誤會。”

　　當然曦華也是拎得清的，如果dｉss他的是個同樣年齡段，演技拙劣全靠助演晶片撐著，沒有蔣二少的資金卻滿是蔣二少的脾氣的。那麼對不起，曦華瘋起來連自己都怕，懟個人又算得了什麼了？

　　臺上老藝術家的戲已經試完了，編劇當場拍板，不論後面是誰，都被刷了下去。老人家戲好，這是圈內公認的。幾個陪跑的也沒話說，他們還上前來恭喜他。說起來到了這個年齡，心胸才是真正大格局的時候。

　　曦華打心眼兒裏為對方鼓掌，卻冷不防聽到耳邊傳來一句嗤笑：“裝模作樣。”

　　曦華轉身看過去，一個長相略微有些媚色的年輕人正坐在他不遠處的身後。不知道是說話的時候沒收住聲，還是故意讓他聽到的。

　　這時的寒鋒已經以光抵達邊境，龍戰那邊已經抱著通訊器和辛澤不要臉的膩歪上了。他心裏看著著急，給曦華打電話，結果不接。信息，不回。寒鋒一張臭臉拉得老長，連副官都不敢近前。最後他摸過星網用戶端，費了半天力氣才登錄上，了一條星博：

　　和小寶貝分開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星博上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