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寵璦即使全身不舒服,還是一大早便起身去上朝了。
離開宮殿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正熟的男人,內心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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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都主動與她行了魚水之歡,應該不會再出事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吳公公宣道。
寵璦神態慵懶的撐著頭,眼下帶著一層深深的黑影,身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魅惑氣息。
燕帝今日怎麼一副不舒服的樣子,瞧那眼下的青黑影,昨夜定是政務煩勞所以沒休息好?
殿內的群臣有些憂心,燕帝年紀輕輕,可被被政務給弄的身體虛弱了。
雖然之前燕帝在他們心裡一直都是天下無敵的男人,沒有什麼都能打倒燕帝,但是,燕帝畢竟是凡人之軀。
大燕能夠繼承皇位的皇子幾乎沒了,除了燕帝便是那癡傻了的十一皇子,老皇帝早就被送走去煉丹了。
這要是燕帝出個什麼事,別國肯定會趁虛而入。
因而,群臣紛紛關憂起來。
「皇上,您可是不舒服?」
寵璦抬眸懶懶的看了臣子一眼,道:「朕無事。」
總不可能說她昨夜被折騰了半夜,所以全身酸軟不適吧。
「諸位愛卿若是無事便退朝吧。」她也好回去補個覺。
「皇上,臣有事啟奏。」一個臣子站出來。
寵璦看了那人一眼,眸中掠過一抹寒光,道:「何事?」
「皇上,大燕國庫空虛,一月後起兵攻打蕭國,恐怕不太合適。」
寵璦唇角微微勾起,道:「不合適?你是怕朕輸給蕭國打敗仗?還是,怕朕用盡國庫的錢財?」
每一個問題都是不好回答。
大臣低垂著頭:「大燕與蕭國簽訂了十年互不侵犯的契約,若是毀約出兵,天下子民會如何看待燕國?」
寵璦輕笑一聲,聲音冷厲嗜血:「從古自今,不知多少國家毀約互相攻打,你當蕭國不想攻打大燕?蕭國只是沒那個實力罷了。」
她眉目染著幾分涼意,淡淡的道:「或許,蕭國已經準備毀約了……」
大臣驚詫的抬頭看著她。
「你說是不是?」她的目光如電般射去。
發問的大臣雙腿一顫,竟被嚇得跪在了地上,額頭直冒冷汗,低垂著頭道:「是。」
「退朝吧。」寵璦擺了擺手,道:「朕要做什麼,心中自有定數,容不得你們來反駁。」
「恭送皇上。」群臣叩首。
寵璦回到后宮直奔烈蒼炎所在的宮殿。
男人還睡在床上,衣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消瘦而蒼白的肩膀,性感的鎖骨也一覽無遺,宛如遺落塵世間的妖孽。
這人還在睡?
寵璦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白皙纖長的手指撫上他精緻的眉眼。
烈蒼炎倏地睜開一雙異色瞳,見是她眸底深處的戾氣才散掉,陰冷的神色藏了起來。
他伸出手抱住她的腰,道:「下朝了?」
寵璦勾唇一笑,愉悅的道:「你這樣倒真像是我的男寵了。」
這是玩笑話,烈蒼炎也沒當真,以他尊貴的身份豈會給人當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