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官皺著眉頭,道:「少帥是說,洪昌是被人害死的?」
殷忘川道:「你去查查洪昌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還有每個人昨夜起來的時間,有沒有出去過。」
「知道了,少帥。」楊副官離開大堂。
他剛剛走出大堂就碰見了打著傘而來的女人,一身紅衣的絕美女子走在迴廊中,蒼白纖長的手指握著一把傘。
大白天的在走廊中打傘?
楊副官問道:「桃小姐,你喜歡屋中打傘?」
寵璦微微一笑,道:「我自小體弱多病,見不得陽光。」
楊副官有任務在身,也不再多問,朝著士兵們聚集的地方走去。
寵璦打著傘進入氣溫偏低的大堂裡。
由於是白天,所以大堂裡沒有點蠟燭,光線比較昏暗,身著軍裝製服的男人坐在雕花椅上,神態慵懶而清冷。
「少帥。」寵璦喚了一聲。
殷忘川見她走進屋裡,面色的冷意散去,俊美的臉龐帶著幾分柔色。
「你怎麼出來了?」
他起身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到較為陰冷的角落,道:「身體可有不適?」
寵璦眼中閃過一抹意外,剛才他是聽見她在外面和楊副官說的話了?
「我沒事。」她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這把傘是從系統商城購買的陰陽傘,花費了她100個星際幣,以後只要打著傘她白天可以隨便去哪裡。
殷忘川道:「洪昌的死很快就會調查清楚,你不必擔憂。」
寵璦心中有些疑慮,殷忘川總給她一種已經知道她身份的感覺,她在考慮和他直接攤開說。
「少帥,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她問道。
殷忘川深邃的眸子看著她,道:「相信。」
以前,他不信。
直到——
本應死去的人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
寵璦盯著他道:「如果我是鬼……少帥……你會讓天師收了我嗎?」
殷忘川握住她冰冷的手,道:「南陽城的天師被我趕出了城,你不用害怕,只要你跟著我,沒有誰能傷到你。」
寵璦覺得自從昨夜晚飯過後,他來她房裡見她,就感覺有些違和怪異。
「你以前認識我?」
殷忘川薄唇微抿,還沒開口回答,一個士兵衝進屋子裡。
「少帥,找出兇手了。」
殷忘川當即放開寵璦的手站起來,走出兩步,又回頭對寵璦道:「你在屋裡不要出來。」
寵璦沒管他那麼多,拿著陰陽傘打著走出了大堂。
一個士兵跪在院落裡面,臉色冒著冷汗。
殷忘川修長的雙腿穿著軍靴,走在青石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音,這點聲音卻如同鎚子在捶士兵的腦子。
「少帥——」士兵害怕的道:「我,我不是故意——」
殷忘川未曾看他,問道:「楊副官,到底怎麼回事?」
「少帥。」楊副官解釋道:「洪昌和他在南陽城的賭館欠了一些錢,兩人見桃府中有些珍貴的寶貝,於是起了歹心想要順走一些……」
「結果兩人不知為何發生了口角,於是他就把洪昌騙到那間屋裡活生生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