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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吃肉之旅》第206章
第 206 章 武俠‧嫖 小叔子(十七)

  天完全黑了下來。

  陸謹回到天霜閣,院子裡燈火通明,幾個小廝守在門前,一見他便迎上來:「謹少爺,老爺方才又派人過來了,說是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陸謹淡淡地說。

  小廝看不出他臉上的神情是喜是怒,因著他這平靜到極致的表現,愈發惶恐。慌忙低下頭退了出去,也不敢近前伺候著,任由陸謹一人進了屋。

  屋子裡極安靜,陸謹坐在桌邊,直勾勾地看著那張正中間的拔步大床。就在這張床上,他逼著那個女人當著陸榮的面給自己口交,那女人以為他是為了激怒陸榮,其實那時候,他只是難抑情慾,衝動之下才做出了那般荒唐之事。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面對著那個女人,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想著她的身子,想著那張銷魂的小嘴兒,想聽她軟軟的哭叫,甚至是……想得到她的心。

  起初,陸謹是驚愕的。他把這些異樣歸咎於自己對新鮮和刺激的追求,畢竟他一貫是個不安分的人,而他猛然之間也發現,依舊哭哭啼啼的小嫂嫂,其實和以前有著微妙的不同。

  那種不同陸謹說不出來,但隨著他和小嫂嫂相處日久,他竟愈發迷戀起來。等陸謹意識到自己陷進去的時候,便已然來不及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到她吧。陸謹幾乎只思考了一瞬,就做了這個決定。

  他很少有想要的東西,因為但凡是他渴求的,幾乎都沒有辦法握在手中。所以到後來,他已經習慣壓抑自己的慾望了,不去對他人示好,也不接受他人的示好。但他從沒有,那樣渴求一樣東西。

  年幼的時候他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卻病死了。後來他被接回凌雲莊,天真地以為自己至少能得到父親的愛,最後卻不過是一場空。他與葉萱的這一段情,由一個酒醉時的錯誤開始,卻變成了他最想守住的東西。

  兄長、人倫、廉恥……外人看來會阻礙他的一切,在陸謹眼中都不是問題。他不接受他人的感情,所以也不會付出。而這最後的一次付出與索求,也成為了他最狂烈的渴望。

  其實葉萱並沒有猜錯,陸謹就是想毒殺兄長,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實施,陸諍就主動尋死了。讓陸謹驚愕的,是那個小女人竟然能猜到自己的打算。那個小女人是天真又膽怯的,她無法接受陸謹的歹毒,但也不會想到陸謹竟然能如此歹毒。

  「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啊。」男人呢喃地低語著,她比以前更聰明,也比以前更果決。

  「若他肯聽我的勸,那我便陪他一輩子,若他不肯聽,我也陪他一輩子。」

  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陸謹在想什麼呢?其實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他似乎並不是憤怒的,大概是驚愕吧,驚愕於她會有如此勇敢的時候。隨之而來的竟然是酸楚與自豪,這就是我愛著的女人啊,即便她是如此的狠絕,自己竟也無法不繼續愛她。最後沉澱下來的淒然彷彿潮水,慢慢地漲上去,將他的呼吸都淹沒,又慢慢地退下來,留下一地破碎的殘骸。

  「我知道了。」陸謹說。

  我知道你已不再打算挽回,我知道我為了挽回你,能夠做到何等地步。

  小廝們戰戰兢兢守在門外,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瘋狂的大笑聲:「傻姑娘啊傻姑娘……你覺得陸諍很愛很愛你吧,為了你,寧願連命都不要了。」

  那我就向你證明吧,我永遠比他更愛你。

  #

  葉萱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屋外的嘈雜聲驚醒了。鶯歌被她打發出去探聽,不一會兒就急急惶惶地跑回來:「少夫人,少莊主被莊主派人來給帶走了。」

  「什麼?」葉萱大吃一驚,「這是為何?」

  「聽派來的人說,藥王谷有法子讓少莊主痊癒,所以要把少莊主送到藥王谷去治療。」

  葉萱被這個消息弄得半晌回不過神,痊癒?真的有辦法讓陸諍痊癒?「……這是好事,」她想了想,「既然是爹的意思,那咱們靜等著少莊主回來便是。」

  陸榮帶著陸諍出了莊,凌雲莊便愈發安靜了起來,除了晴湘園裡吵鬧無比。

  那一天從快雪軒回去之後,陸夫人就病倒在了床上。一開始是高熱不退,然後就說起了胡話,她的幾個女兒衣不解帶伺候在床邊,連嫁出去的都趕了回來,陸夫人卻始終不曾好轉。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口中喃喃唸著的都是陸諍和陸榮的名字。但這兩個她最為牽掛的人,都沒有去探望她。

  恐怕陸諍也想不到吧,他對母親的怨恨,實則深重到了如斯境地。而陸榮對妻子的愛意,也早已在一次次的爭吵中消失殆盡。陸夫人大概撐不了多少時日了,她折磨了葉萱這麼久,眼見她這般淒冷地迎來死亡,葉萱的心裡也升不起半點快慰。

  自己以後又會怎樣呢,那一晚決裂後,陸謹就再也沒來找過她。葉萱聽說他出了莊,大概,他再也不想看見自己了。

  悲辛混雜著沮喪讓她每日裡渾渾噩噩,她的痛苦並非來源於任務無法完成,由於共情,每一次讓葉萱泫然流淚的,都是她發自真心的感情。但這一次她更感覺到難言的無力,即便她費勁全力想擺脫系統對她的影響,還是在那時候做出了依從原身意識的決定。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陸諍回來了。見到那個面色紅潤、毫無病容的男人時,葉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娘子,」他強抑著激動,還是忍不住抓住了葉萱的手,「我……我痊癒了,我現在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那太好了,」葉萱下意識地露出笑容,心底的惶然止不住地往上湧,她是陸諍的妻子,陸諍現在痊癒了,所以,所以她以後就要……

  「咳。」陸榮從他們倆身邊走了過去,他似乎想說什麼,猶豫了片刻,還是什麼都沒說。

  慶幸的是,葉萱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了。陸諍還是那個溫柔的陸諍,他知道妻子對自己沒有感情,所以也沒有強迫她履行妻子的職責。

  他終於擺脫了二十幾年的病體,陸夫人的生命卻走到了盡頭。在身體完全康復之後,陸諍回想起自己對母親說過的話,到底還是後悔了。凌雲莊裡支起了白色的帳幔,陸夫人的八個子女每日都守在靈堂,哭得最傷心的,大概就是陸諍吧。

  葉萱作為兒媳,這種時候也只好當個安靜的旁觀者。即便是在主母去世之時,陸謹也沒有回來。她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明明說分開的是她,盼著那個人出現的也是她。葉萱沒想到,她沒有等到陸謹,等來的是一個噩耗。

  「爹,您……您說什麼?」被陸榮叫到後堂,聽了那一番話,葉萱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你去見一見謹兒吧,」陸榮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對這個兒媳說些什麼,「他不讓我告訴你,但我思前想後,你還是去見一見他,恐怕他也時日無多了。」

  時日無多,這四個簡簡單單的字拼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葉萱就是不能理解它的意思。什麼叫時日無多,是說陸謹嗎?他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時日無多!

  葉萱忽然想到了那一晚,陸謹說的最後一句話:「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也可以做決定了。」

  「他……」她顫抖著,眼裡有熱熱的東西淌了出來,「他做了……什麼決定嗎?」

  「我不會強逼你,你自己做決定吧。」陸榮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下首幼子臉上的神情。

  陸謹一開始沒有說話,他突然笑了起來:「爹,您這又是何苦呢,我這賤命總歸是您給的,您想要拿去送給八哥,盡可拿去,何必要假惺惺地來問我。」

  陸榮下意識就要發怒,想到自己剛才的話,又硬生生地把怒氣給壓了下去:「我如果要拿你的命來換諍兒的,直接派人把你捆起來便是,何需問你!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怨我,」說出這句話後,這個叱吒武林的名門大俠好像一瞬間衰老了下去,「以前,我為了娘子,為了諍兒,對你不聞不問,在你十四歲之前都不讓你習武,甚至,」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還任由娘子虐待你,謹兒,」他抬起頭,「如果我說我後悔了,你信不信。」

  「我當然信,」陸謹笑了笑,「不過……後悔又有什麼用,阿爹,難道你以為這番苦肉計就能打動我,讓我心甘情願和陸諍換血,自己去死,讓你的好兒子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他站了起來,那一剎那的憤怨迅速隱去,又恢復到了平日漫不經心的恣肆模樣,「告訴你吧,我巴不得陸諍去死,你好好等著給他收屍才是正事。」

  「換血?」聽到這裡,葉萱顫抖得愈發厲害了。

  「是天羅教的一樣禁術,於兄為了諍兒的病一直在外雲遊,終於讓他得到了這個法子。」陸榮回憶著自己收到於觀書信時的情景,得知愛子終於有痊癒的希望了,他當即喜不自勝,但看到書信的後半部分,那心頓時又涼了半截。

  陸諍的病是胎裡帶來的弱症,病氣浸透他的血脈,要想痊癒,唯一的方法就是換血,而且只能換血緣最親近的年輕男子的血。放眼整個陸家,唯一符合要求的就是陸謹。也就是說,陸諍活,陸謹就得死。

  陸榮並沒有欺騙陸謹,他確實是後悔了,後悔自己一直對幼子漠然相待。他記得陸謹剛被接回凌雲莊的時候,其實是很黏他這個父親的。但他為了討妻子歡心,不得不疏遠陸謹。甚至到了後來陸謹被嫡母虐待,那孩子強忍著不說,陸榮也就裝作不知道。

  也是從那時候起,陸謹發現父親對自己胳膊上的傷痕視而不見後,就徹底死心了吧。他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再向任何人敞開心扉。

  陸榮想彌補他,也不知如何去做。到了最後,他還向幼子提出了如此殘忍的要求。因為他這個懦弱的父親無法抉擇,所以把選擇的權力交到陸謹手裡。這樣,他們兄弟之中若有一人死去,那他也可以安慰自己,不是他的錯。

  陸謹拒絕了他,陸榮本以為諍兒的死局已定。沒想到那一天,陸謹卻來告訴他:「我願意和陸諍換血。」

  這就是陸諍痊癒,而陸謹不見影蹤的原因,這就是他的選擇。

  淚水不斷地湧出來,葉萱幾乎可以想像出那個男人當時的念頭,陸諍可以為了你甘願赴死,我也可以。那他又有沒有想過,自己無法接受陸諍的死亡是因為愧疚,而他若是不在了,便是在生生剜自己的心!

  「混蛋,混蛋,混蛋……」她瘋了一樣地奔跑著,跑向陸謹曾經帶她去過的廢棄小院——彌留的陸謹被秘密安置在那裡,而那曾經是他幼年時住過的地方,「你要拋下我,有沒有想過我會怎麼樣!」

  重新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時,葉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怎麼來了?」陸謹驚訝地說,這一幕和記憶中的畫面重合,教葉萱崩潰地嚎啕大哭起來。

  「傻姑娘……」男人嘆息似的低笑著,想伸出手去扶她起來,卻虛弱地重重跌回了床上,「你終於……有一次是為我而哭了。」

  好滿足啊,知道她深愛著自己,這一生也就圓滿了吧。終於,陸謹想,他愛過的,試圖去愛的,終於有一個不曾拋下他,也願意去愛他。

  「阿萱,」陸謹輕聲說,那雙透著烏金色的黑瞳裡彷彿盛滿星海,「我愛你。」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在葉萱被眼淚遮蔽的朦朧視線中露出一個笑來,「我知道,你不是她吧……你不是那個阿萱,我愛你,」他笑著重複了一遍,「我愛的是你,阿萱。」

  滴滴!滴滴!

  刺耳的警報聲轟然炸響,彷彿玻璃裂開一般,世界在葉萱眼前開始破碎。

  「警告,警告,第04號虛世界發生異常情況,世界即將崩潰,倒計時開始——」

  「10、9、8、7、6、5、4、3、2」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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