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想的高中暗戀二三事

　　嚴晏成開始頻繁地闖入魏稚想的視線。寫板書時捲起衣袖露出的小臂，喝水時上下起伏的喉結，思考問題時微微瞇起的眼睛，全都讓魏稚想意亂情迷。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喜歡會那麼洶湧，他想要成為一陣風，這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撫摸嚴晏成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即便用最虔誠的眼神膜拜嚴晏成的一舉一動也不必擔心被任何人發現。

　　暗戀對於魏稚想來說甘之如飴，他太喜歡在腦海裡描繪嚴晏成模樣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在旁人看來，嚴晏成總是神色冷淡，看上去很難接觸，雖然集體活動他並不會推辭但也沒有交往很密切的朋友，這讓魏稚想十分慶幸，因為這樣自己和他的甚少交談就不會顯得突兀，也不必害怕自己漲得滿滿的心一個不注意就會跑出來。

　　只是，優秀的人即使再冷漠也不缺人喜歡。魏稚想無意間在樓道裡撞到了隔壁班女同學遞情書給嚴晏成，他不動聲色地假裝離開，實際上卻躲在轉角處窺視著這一切的發生。「拒絕她，拒絕她，拒絕她。」魏稚想覺得自己太壞了，但他卻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做這樣的祈禱。當嚴晏成的目光停留在對方身上的時候，他不由屏住呼吸，生怕錯過嚴晏成說的任何一個字：「謝謝你的喜歡，目前我沒有戀愛的打算，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女生似乎有一秒的怔愣，但隨即搖搖頭笑了笑：「沒關係沒關係，還好我們不同班，不然太尷尬了，哈哈哈。」

　　直到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變得模糊，魏稚想終於支撐不住，順著牆壁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彷彿剛剛遭遇了一場溺水。那個午後，魏稚想開始覺得嚴晏成是一個溫柔的人，即便帶著一副冷硬的面具；他也開始變得貪心，想要嚴晏成的眼睛裡能映有自己的身影，哪怕一秒也好。

　　每個人表現自己的方式都不同，魏稚想看著每個學期都會上台接受優秀學生表彰的嚴晏成，下定決心總有一天自己也要站在嚴晏成的身邊。原本成績只是中游的他開始變得格外用功，魏父魏母只希望兒子能一直用一顆赤子之心去觀察這個世界，也告訴過他並不要去太在意成績。所以在看到挑燈夜讀的魏稚想時，他們擔心地問他是不是學校壓力太大，魏稚想卻很認真地告訴他們：「爸爸媽媽，我有喜歡的人了，只是現在我覺得自己還不夠好，所以如果努力一點就能離他近一點，那我會一直努力下去的。」

　　魏父魏母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兒子，彷彿有人撒了一把星星到他的眼睛裡，所以兩人在叮囑了他不要太累之後便準備離開，誰知道身後又傳來一句：「忘記說啦，他是男孩子！」兩人本就開明，也尊重兒子，回房後躺在床上共同回憶起魏稚想從小到大經歷的點點滴滴，他們想，只要孩子自己開心就好了，幾十年後他們總是要化作塵土的，喜歡男的喜歡女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時間慢悠悠地走，到了要分科的時候，魏稚想確定嚴晏成會選擇理科，但他並不打算因此而放棄文科。他從小便被魏母帶著看書，年紀漸長文字對他的吸引力也越來越大，不止一次被師長誇獎寫的文章有靈氣。所以，分科後兩人不再同班的現實沒有讓魏稚想傷春悲秋很久，他不願永遠都是一道追隨嚴晏成的影子，他希望能在喜歡嚴晏成的路上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而不是一個陌生的、只會仰望別人的自己。

　　魏稚想仍舊會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高三動員大會上作為學生代表發言的嚴晏成依舊令他著迷。到辦公室交競賽作文時他聽到了理科班老師在談論嚴晏成的志願，說果然是本市排名第一的A大，而A大的文科專業也是聲名在外。這就是緣分吧，魏稚想在心裡偷偷高興，因為他們奮鬥的目標是那麼統一。 他比之前更有動力，本就已經難不倒他的試題也變得更加得心應手。終於熬過了六月的高考，到了放榜的那天，魏稚想和嚴晏成分別拿了學校的文理科狀元，雙雙被A大錄取。

　　畢業典禮上，魏稚想如願以償地作為優秀畢業生上台領獎，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站得筆挺的嚴晏成，眼睛裡根本看不見其他人。原本天真地以為自己有能力到達嚴晏成的高度時便能從容，卻沒想到這個時刻的真正降臨會讓他整個人都僵硬得不像話。下台時，嚴晏成因為轉身所以無意間蹭到了魏稚想的手背，突如其來的觸感讓他覺得彷彿被燙了一下，慌亂得開始同手同腳。儀式結束後前來觀禮的父母剛想因為之前的窘態開他玩笑，卻聽他輕聲說：「爸爸媽媽，剛剛你們拍的照片一定要都洗出來給我噢，因為站在我邊上的就是我喜歡的人。」魏父魏母沒想到是這樣，有些失笑，卻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夜幕降臨，魏稚想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在床上左翻右翻，怎麼也無法入睡。他的陰莖有了抬頭的趨勢，花穴也開始滲出液體。在高二的那個夢後，魏稚想並不是第一次對於嚴晏成的身體有慾望，只是以往他抱著被子蹭上一會兒便能疏解，但是今天他蹭了很久都還是沒辦法使這股情潮消退，他越想嚴晏成越覺得空虛，手指也慢慢來到花穴上輕輕揉弄。

　　魏稚想知道這樣很羞恥，可他真的沒有辦法控制這股渴望。兩人第一次有了切實的身體接觸，儘管只有短暫的一瞬，但魏稚想卻因此整個人都陷入了情慾之中。他將臉埋在枕頭裡，不斷想像是嚴晏成的手指在觸碰自己的性器。「他的手指那麼長，應該會插到很裡面吧。」魏稚想更用力得揉弄自己的花核，「好想他來摸摸我。」他的雙腿絞在了一起，另一隻空閒的手也沿著小腹滑到了乳尖，挺立的那點被手指捏住，更多的快感席捲著魏稚想。嚴晏成挺入自己後肉棒的大力進出會將他帶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這樣的幻想使魏稚想更加情動，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用力。不知過了過久，他的身體崩緊之後又猛然放鬆，等到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靜謐的夜裡傳來了一聲飽含情意的輕歎：「嚴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