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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命不凡》第12章
第十二章 原來他都知曉

更新時間:2017-11-07 16:00:10 字數:6953

 訂婚的消息傳開以後,孫柔嘉沒想到,第一個來拜訪她的竟是慕容縣主。

 慕容翎是帶了賀禮來的,浩浩蕩蕩叫僕婢把兩大箱子抬進門,孫柔嘉自然得親自出來招呼她。

 “恭喜了,”慕容翎冷笑,“你也算得償所願了。”

 “縣主請上座。”孫柔嘉奉了茶,恭恭敬敬的,不想再生事。

 她心裡打定了主意,無論今日對方如何羞辱她,都只微笑,不還口。

 “你也不必客氣,”慕容翎接過茶盅,出乎孫柔嘉意料地道:“很快,你就會跟我平起平坐了。聽說,皇上也要封你為縣主。”

 “什麼?”她一怔。瞎傳的吧?她怎麼沒聽聞?

 “想必旨意就快要下來了,我父親昨天進宮面聖,皇上親口說的。”慕容翎道:“算來皇上也夠寵愛蘇家了,為了讓你配得上蘇篤君,縣主都給你封了。”

 若此事當真,蕭皇果然是愛屋及烏,幫人幫到底,很夠意思了。

 “我父親叫我來送賀禮,”慕容翎繼續道:“說是要我跟你和睦相處,以免聖上責怪。今兒我拉下臉來了,領不領情也隨便你。”

 “縣主說的哪裡話,”孫柔嘉淺笑道:“縣主能紆尊降貴,是我的盛幸。”

 其實,她早就不怕慕容翎了,從前那個戰戰兢兢的小跟班已隨著舊日靈魂的逝去,不復存在。

 即使慕容翎再搗鬼,甚至設計陷害,她也無所畏懼,有了蘇篤君的庇護,她的心裡便有了強大支撐。

 不過,她倒想趁機打聽一下從前的事,尤其是那些她好奇的小秘密。

 “縣主,”孫柔嘉佯裝歎氣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在意我與蘇公子訂婚之事,這不過是奉豫國夫人之命罷了,蘇公子也對我說了實話,他心中另有所愛。”

 “另有所愛??”慕容翎果然眉心一凝,“誰?”

 “不知道,他不肯說出名字,大概是京中哪戶官宦人家的小姐。”孫柔嘉道。

 “怎麼可能?”慕容翎大為疑惑,“我沒察覺啊。”

 “難道縣主與蘇公子天天在一起嗎?他所思所想,你又如何能知曉?”

 “那他怎麼不娶了那個女子?”慕容翎質疑。

 “那就不得而知了。”孫柔嘉道。

 “此人究竟是誰?”慕容翎頓時心有不甘,“不行,須得把她找出來!”

 “縣主何必糾纏於此事?我不過隨口提一提罷了……”孫柔嘉道。

 “把她找出來,正好可以氣氣你!”慕容翎瞪著她,“若能毀了你的這門婚事,我拍手稱快!”

 孫柔嘉聞言不由得好笑,呵,慕容翎還真是直率呢,這麼看著倒有點可愛。

 “也好,”孫柔嘉順勢道,“若真能把她找出來,也算化解了我的一塊心病。”

 “心病?”慕容翎不解。

 “對啊,自己未來的夫君若心心念念著別的女子,我這下半輩子過得也不安生,縣主若能把她找到,好歹瞧一瞧她到底是誰,我也踏實些。”孫柔嘉這話倒說得有幾分認真。

 “這麼說來,我倒是幫了你的忙了?”慕容翎斜睨著她。

 “對啊,”孫柔嘉莞爾,“先謝過縣主了。”

 “我發現你真是膽子大了,”慕容翎忽然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從前你可不敢動這樣的鬼心思,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從前?”其實,她也很想知道從前的孫柔嘉到底是什麼樣的,“都說我從前只跟在縣主身後,十分文靜?”

 “文靜這個詞你也好意思用來比喻自己?”慕容翎更加慍怒,“是懦弱吧?”

 “靦腆。”孫柔嘉道。

 “是愛拍我的馬屁,曲意奉迎。”慕容翎咬牙切齒地道,“我簡直眼瞎了,身後跟了只白眼狼也沒察覺!”

 “我當真變了很多?”孫柔嘉歎氣,“唉,說來摔了那一跤,病了一場後,人人都說我變了許多。”

 “變成了魑魅魍魎!”慕容翎撇嘴,“還是從前可愛,雖然又蠢又笨,不過老實多了。”

 孫柔嘉對她的謾駡顯得不痛不癢,心中只想著幸好蘇篤君跟從前的孫柔嘉不熟,若他也覺得她蠢笨、懦弱,愛拍馬屁,他或許就不會喜歡她了。

 呵,說得他好像很喜歡現在的她似的,但至少,他把她當成一個比肩而立、相互扶持的朋友,這便足矣。

 “所以,那次縣主是在陷害我吧?”孫柔嘉忽然問道。

 慕容翎蹙眉,“陷害?什麼鬼?”

 “就是在清縣的那次,縣主誤食魚露,犯了病。”孫柔嘉直言道,“其實那魚露是縣主自己下的吧?”

 “胡說八道什麼呢?”慕容翎叫道,“我又不是傻了,要害死自己。”

 “否則魚露從何而來?”孫柔嘉道,“廚房上下,我們都審過了,並無人做了手腳。”“那菜是你們的人端上來的,我哪有機會搞鬼?”慕容翎道,“要整治你們倆,我犯得著冒性命危險嗎?”

 “真不是縣主你?”孫柔嘉不由困惑,“那會是誰……”

 事到如今,慕容翎也沒必要撒謊,可那人究竟是誰,做這種事是想陷害她,還是想害慕容翎?她實在毫無頭緒。

 “你可真會倒打一耙,”慕容翎氣得發抖,“分明是你想要本縣主的命,卻說成本縣主?包藏禍心,從前竟沒發現你這麼歹毒!”

 “是我錯怪縣主了,”孫柔嘉誠意地道歉,“只不過,此事須得查清楚才好,否則後患無窮。”

 “你倒是快去查啊!”慕容翎道,“沒本事查清,就胡亂嫁禍嗎?”

 孫柔嘉覺得,這件事真是一團亂麻,來京之後,她都漸漸忘了,可如今一想起來,就覺得棘手麻煩。

 然而,若不找到真相,遲早是個禍害。這禍害又藏匿在暗處,藏在蘇篤君的府中,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與心上人訂婚的這段日子,換了別的女子,該是多麼喜悅,只等待當個新嫁娘便好。但她卻是重重煩憂,縱使得到了世人羨煞的好運氣,能嫁給蘇篤君這樣的良人,也讓她無法開懷……

 孫柔嘉覺得,她該去見見孫仲堯,許多事情她一時無法明白,或許他那裡會有線索。

 她出了閨閣,沿著後院往孫仲堯的住所走去,孫府在京城的園子她不太熟悉,走了一段之後,就有些迷失方向。

 孫柔嘉倚著一處影壁,歇了歇腳。這個時候,父親應該忙完朝中的事,歸家了吧?

 “下官明白——”

 忽然,她聽到了孫仲堯的聲音,還自稱“下官”……是在跟誰說話呢?

 “怎麼,你還有疑慮?”果然,還有另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肅然威儀,似乎是個中年男子。是父親的客人嗎?孫柔嘉疑惑,她並沒聽說今日府中來了什麼貴客啊……

 交談的兩人應該就站在影壁的另一側,離她很近,所以聲音清晰入耳。

 “東西這麼貴重,若送入崎國,下官擔心有變。”孫仲堯又道。

 “都做過這麼多次了,有何懼?”對方卻不以為然,“要變早就變了。”

 “只是崎國最近動盪,聽聞太子之位都有變故,”孫仲堯依舊那般猶豫的口吻,“下官覺得還是慎重為好。”

 “就依本王的意思。”對方卻十分固執,“別多慮了。”

 孫柔嘉心下吃了一驚,本王……正在與父親說話的,是一位王爺嗎?

 她覺得自己彷佛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本能地想回避,然而已經晚了,腳下一滑,弄出了些聲響,影壁另一側的人立刻聽到了。

 “是誰在那裡?”孫仲堯揚聲道。

 孫柔嘉無處可避,只得答道:“父親,是女兒。”

 沉默了片刻,孫仲堯從影避之後走出來,卻並不見另一男子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孫仲堯沉著臉問道。

 “父親,”孫柔嘉欠了欠身,“女兒方才送走了慕容縣主,想著要來跟父親稟報一聲。

 “哦,”孫仲堯臉色稍稍和緩,“怎麼樣,縣主沒為難你吧?”

 “縣主送了兩大箱子的賀禮,”孫柔嘉道,“聽說慕容將軍有意求和,縣主也不敢再任性了。”

 “那就好,那就好,”孫仲堯微微一笑,“方才,你在這裡站了多久?”

 “女兒剛來。”孫柔嘉道,“好像聽到父親在跟誰說話?”

 “哦,方才打發小廝去辦事。”孫仲堯敷衍地答道。

 方才與他對話的分明是一位元王爺,孫仲堯為何要掩飾呢?孫柔嘉直覺,這其中藏著天大的秘密。

 不過她早已學會不動聲色,不該問的她就裝糊塗,以免惹禍上身。

 “朝中傳來好消息,”孫仲堯又道,“皇上要封你為縣主呢。”

 “真的?”孫柔嘉垂陣道,“方才也聽慕容縣主提起了,女兒還不敢相信呢。”

 “你這門親事,連皇上都親自過問,不答應也不行了。”孫仲堯忽然歎了一口氣,“等過幾天,下了聘禮,一切就成定數了。”

 “女兒全憑父親做主。”孫柔嘉道。

 雖然她不願強迫蘇篤君,但私心來講若大局真的抵定,退婚這條路便行不通,真要她嫁給蘇篤君,她也不會拒絕,只是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愛上她,心中永遠藏著另一人……然而將來的事,她不願多想。

 “說實話,這門親事,為父不是很贊成。”孫仲堯出乎她意料地道。

 孫柔嘉一怔,“父親的意思是……”

 “為父在染川任職,深知清縣事多。”孫仲堯道,“這幾年,也不知蘇公子牽涉了些什麼,只盼著別連累你吧。”

 聞言,孫柔嘉覺得,自己彷佛還有許多事一無所知。

 未知讓人恐懼,換了別的女子可能會打退堂鼓,但她是來自另一個時空之人,這世上沒人的經歷比她更加詭譎,她沒有在怕的。

 “父親別擔心,”孫柔嘉微笑道,“女兒相信,蘇公子不會讓女兒受委屈的。”

 “也對,”孫仲堯淡淡道,“他姑母豫國夫人勢大,也得皇上垂青,有這樣的靠山,倒是不愁的。”

 “咱們家那間鋪子……”孫柔嘉又問道,“父親打算如何處置?”

 “此次沒鬧出什麼亂子,幸得豫國夫人體諒。”孫仲堯道,“想來也是她相中了你當侄媳婦,所以網開一面,回去之後,咱們把鋪子收了,租出去吧。”

 “好的。”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一切的努力看來都沒有白費。

 “對了,咱們京城裡也還有幾家店鋪,”孫仲堯道,“為父想都交給你來打理。”

 “也交給我?”孫柔嘉一怔。

 “你放心,都是正經商鋪,不會再做那些生意了。”孫仲堯安撫她,“不過去清點清點帳目,叫趙四陪你去。”

 “知道了。”孫柔嘉點點頭,“父親如此信任女兒,實在讓女兒受寵若驚。”

 “你是有本事的,”孫仲堯稱讚道:“廷毓還小,性情頑劣,為父指望不上他。把生意交給你,一則日後你也多一份嫁妝,二則你也替廷毓積攢一些,豈不兩全其美?”

 憑良心說,孫仲堯待她真心不錯,雖然並非親生,卻視如己出,為此,她也會替孫家全力以赴的。

 她是懂得感恩的人。

 孫家在京城的幾間鋪子,一間做了酒樓,一間做綢緞生意,還有兩間租了出去,剩下一間賣些金銀首飾器物。孫柔嘉與趙四行了一路,兩個時辰下來,也盤點得差不多了。

 “趙四,辛苦了,”孫柔嘉道,“一道兒去喝杯茶水吧,生意上的事,我向來不太懂,全靠你在鋪子裡打點。”

 “大小姐說的哪裡話,”趙四忙笑道,“都是我們這些夥計該做的,大小姐待我們客氣,我們更該勤力才是。”

 兩人就近找了間茶水鋪子,孫柔嘉領著趙四坐下,說了些閒話。

 四周人來人往,忽然看到一個夥計模樣的人匆匆進來歇涼,而趙四彷佛是認得他的,連忙站起來招呼。

 “喲,朱老六,好久不見了!”趙四笑道。

 “趙四啊,”那朱老六點頭道,“你怎麼也到京城來了?”

 “隨我家老爺和小姐來的。”趙四道。

 “我也是,隨我家公子來的。”朱老六答道。

 “大小姐,你或許不識,”趙四轉頭對孫柔嘉道:“這朱老六是蘇公子家的人。”

 “是嗎?”孫柔嘉大為意外,“好像以前沒見過呢。”

 “朱老六,這是我家小姐,也是你家未來的少夫人了,快來請安啊!”趙四道。

 “給孫小姐請安。”朱老六屈身上前施禮道:“老遠看到孫小姐,又不敢確定,恕小的唐突了。”

 “咱們以前見過?”孫柔嘉怔了怔,“真對不住,我病了一場,從前的好多事都不記得了。”

 “孫小姐的模樣是變了,”朱老六笑道:“似乎清瘦了些。”

 “這麼說,咱們從前真的見過?”孫柔嘉莞爾道,“看來咱們兩邊府上走動得也是勤快。”

 “朱老六從前常帶蘇公子到咱們鋪子裡買東西的。”趙四解釋。

 “這麼說,蘇公子也是咱們家古玩鋪子的常客?”孫柔嘉頗為意外,“竟是沒聽他提起過。

 “公子有時候需要一些字畫什麼的妝點書齋,便派小的去採買。”朱老六道,“小的與趙四是同鄉,便想著到他這裡買。”

 “原來如此。”孫柔嘉頷首,“趙四,你也不給蘇公子他們算便宜一些?”

 “價錢無所謂的,”朱老六笑道,“公子說了,不買太貴的,反正我也不懂,就隨便買些裝飾罷了。”

 “趙四,你怎麼也不挑些好東西給蘇公子?”孫柔嘉又道,“蘇公子品味高,哪能隨隨便便呢?”

 “其實小的也不懂,”趙四摸摸腦袋,“鋪子裡的東西,若貴的,小的當然知道是好的,可朱老六說要便宜些的,小的也是摸不著頭腦。”

 “不過趙四倒挺聰明的,”朱老六道,“想了個法子替小的解了這個疑難。”

 “哦?”系袞瘙挺感興趣,“什麼法字子?”

 “就是……”朱老六看了趙四一眼,“不知說出來,孫小姐會不會生氣?”

 趙四耷拉下眉頭,像做錯事一般,這更讓孫柔嘉好奇了。

 “到底怎麼了?”她道,“儘管說,只要不是偷,我哪裡會生氣呢?”

 “孫小姐閨房中,有一些不要的東西,平時僕婢打掃會扔到院子裡,”朱老六終於道,“趙四就拾來給我。”

 “什麼?”孫柔嘉大為驚訝,“趙四,你這也太不厚道了,我不要的東西,你拿去賣給蘇公子?”

 “小的知道這樣不太好,”趙四道,“不過蘇公子沒介意,他還挺喜歡呢。”

 “我屋裡能有什麼好東西?”孫柔嘉奇怪道,“還值得蘇公子喜歡?”

 “一些字畫什麼的,真還不錯的,”朱老六代為解釋,“我家公子看了,甚是高興呢。”

 “什麼字畫還不錯?”她狐疑不已,屋裡哪有什麼名家字畫?

 “好像有些是孫小姐自己畫的。”朱老六道,“其實我家公子很欣賞孫小姐的畫作,每次都裝裱好了,珍藏起來。”

 “我……我畫的?”孫柔嘉愕然,“趙四,原來我屋裡扔掉的那些舊畫都是你撿了去,賣給蘇公子了?”

 難道……也包括那幅他的肖像嗎?

 “是,”趙四不好意思地道:“我想著既然是小姐不要的,不賣白不賣……”

 “所以,蘇公子知道那些畫是我的?”孫柔嘉猛然領悟到了什麼,心跳評然,“他其實都知道?!”

 “知道的,知道的,”朱老六道,“孫小姐千萬別責怪趙四,我們公子沒覺得自己吃了顧,趙四也沒賣太貴。”

 孫柔嘉壓根沒在意他的話,她只在乎一件事,若他知道,為何上次要騙她,還說是從古玩街淘來的?

 “朱老六,既然如此,你可知曉我那些畫上落的名字?”她不敢確定,再三問道。

 “好像叫什麼……春曉……春曉居士!”朱老六當即答道,“小的從前還奇怪,問過公子這春曉居士是誰。他說,就是孫小姐的雅號。”

 “對對,讀書人都有雅號,”趙四從旁附和道:“大小姐雖是女兒身,但也算得讀書人啊。”

 孫柔嘉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這一刻,腦中思緒萬千。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何要騙她?他從她家裡買了些便宜的東西,覺得丟臉,不好意思跟她承認?

 這件事奇怪至極,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自認還算聰慧,唯獨看不透蘇篤君的心。

 “朱老六,”她不由問道:“從前,我跟你家公子……熟嗎?”

 “挺熟的吧。”朱老六道。

 “很熟嗎?”她瞪大眼睛。

 “算是見過幾次,”朱老六道:“我記得公子提起孫小姐時,總是一副挺熟悉的口吻,他還說,孫小姐喜歡用的墨叫什麼來著,反正有一種清香。”

 孫柔嘉很吃驚,原來他對她竟熟悉至此?她還以為,他只對她有一個模糊的印象而已……

 憶起自己曾經對他說起的那些話,什麼繪他肖像之人定是戀慕他之類,現下她簡直害羞得無地自容。

 他當時心裡該怎樣笑話她啊?也許,是怕她難堪,所以才不承認他知道那些畫的來歷嗎?

 但願如此,但願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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