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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他--加賀恭一郎 5》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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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著劇烈的頭痛,我迎來了第二天早晨,但身體上卻像壓著千斤重擔一般動彈不了。耳邊傳來了電子鳴叫聲,我卻未能立刻意識到那是酒店設有的鬧鐘所發出來的。清醒之後,我摸索著按掉了開關。稍稍挪動了下身體,感覺頭腦天暈地眩。

 一波又一波的噁心勁兒接踵而至,就像誰在把我的胃當抹布擰一樣難受。我盡量不刺激內臟,慢慢地從床裡鑽出後,連滾帶爬地進了浴室。

 我抱著洋式坐便器,把胃裡的東西通通吐了出來,總算是輕鬆了少許。我緊緊扶住洗臉台,一點一點站立起來。面前的鏡子裡出現了一個鬍子拉渣,臉龐蒼白的男人。上半身赤裸,肋骨像昆蟲肚子一樣若隱若現。從他的身體上見不到一絲精氣。

 忍著幾次三番襲來的嘔吐感刷完了牙,我走進沖淋房淋浴,把水溫調得老高,燙得我皮膚一陣陣生疼。

 洗了髮又剃了鬚,那心情就像回歸社會一般煥然一新。我擦拭著潮濕的頭髮走出浴室,此時電話鈴響了。「喂,你好。」

 「哥哥嗎?是我啊!」美和子的聲音,「還在睡嗎?」

 「我剛起床洗了個澡。」

 「是嗎,早飯怎麼解決?」

 「我完全沒食慾。」我往放在窗邊的桌子上望了一眼,「early times」的那只容量減半的瓶子裡,還剩下一半。喝這種程度的酒就會醉成這模樣,實在是可悲。「不過我倒想喝杯咖啡。」

 「那我們一起去樓下的大廳吧。」

 「好的。」

 「那我再過20分鐘來敲門。」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放下聽筒,我走到窗邊,將其一下子拉開後,刺眼的陽光立刻充滿整個屋子。我心中的黑暗也一同被照亮了——頓時產生這樣的錯覺。

 二十分鐘後,美和子來敲我的房門了。我們倆坐著電梯來到一樓,在那兒有個餐廳可供住客們享用早餐。美和子告訴我,到了九點穗高幾人也會過來。

 美和子一邊喝著紅茶,一邊品嚐著蜜制蛋糕,我則只喝了杯咖啡。她身著白色襯衫和藍色褲子,因為沒有化妝,看上去就像去打工的女大學生一般。事實上,美和子若是走在我所從教的大學裡,誰都會以為是學生的。然而,在幾小時後,她即將釋放出光彩奪目的美麗。

 就像昨天在日式料理店吃晚飯時一樣,我們幾乎沒有交談。我想不到該和她談論的話題,她也一副窮於談資的樣子。無奈我只能觀察起店裡的顧客來:此時店裡已來了兩個穿禮服的人用餐,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的臉,但都不認識。

 「你在看什麼?」美和子停下了正切著蛋糕的手,問起我來。

 我實話告訴了她,然後說,「作為你們的招待客人也早了點吧?」

 應該不是,我也不清楚,她說。

 「因為據說他那邊請來的客人不計其數呢。」

 「難道有一百人或一百五十人?」

 美和子歪起頭說:「可能更多。」我不由瞪大眼睛,搖搖頭,或許此刻該對他有那麼多熟人而作些評價。

 「那美和子你的客人呢?」我問。

 「三十八個人。」她立刻回答道。

 「霍」

 本想問她詳細名單,但還是作罷,因為那樣只會讓我重新回憶起美和子與我一路走來的旅程之艱辛。

 蜜制蛋糕吃完後,美和子的目光移到我後方,並燦爛地笑了。我知道,能讓她露出那種表情的人,目前僅有一人。回頭一看,不出我所料,穗高誠走了進來。

 「早上好!」穗高沖美和子笑笑,然後又轉過頭看著我,「早上好,晚上睡得還好嗎?」

 嗯,我點頭示意。

 駿河直之在穗高之後不久也走進酒店,已經穿上了禮服。早上好!他也禮貌地向我們打招呼。

 「我昨天提到的詩歌朗誦一事,好像已經找到詠詩者了呢。」說著,穗高在美和子身邊坐下。他向走到身邊的女侍點了一杯咖啡。

 「那我也要咖啡好了,」駿河也坐到椅子上。「其實我有一個熟人是小有名氣的配音演員,我昨晚一發出邀請他就欣然接受了。他還是個新手,算不算職業還不得而知,但由於時間緊迫也只能這樣了。」他的口氣像在暗中指責突然給自己出難題的穗高。

 「就算是新手,也不會臨陣怯場這種事情的吧?」穗高說。

 「那倒是不用擔心。」

 「這就夠了。」

 「還有,讓他讀的詩就請美和子你來挑選吧,我這裡倒是準備了幾首作為候選。」駿河從包中拿出一本書放在美和子跟前,這是她曾出版的一本詩集,上面貼了好多黃色的N次貼。

 「我覺得『藍色的手掌』這首不錯,就是描寫你孩提時曾夢想著在蔚藍的大海上生活的那首。」穗高叉起手腕說。是麼,美和子看上去不太同意。

 我心裡暗自嘲笑,穗高不知道,對她而言,在蔚藍大海上生活,就是意味著去那個世界。

 他們三人開始了商談,我不由變得多餘起來。此時,兩個女人走近了我們。其中一個是雪屜香織,她穿著黑白方格的衣服,另一個我也見過兩三次。她是雪屜香織的後輩也是同事。在為美和子籌劃出書的時候來過我家幾趟,名字應該是西口繪里。

 兩名女士對我們表達了祝賀之辭。

 「你們來得還真早。」穗高說。

 「也不算很早啊,接下來還有很多要做的事呢。」 雪屜香織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隨即把目光轉向美和子,「你差不多該去美容院了吧?」

 「啊,你說的對,我得趕緊去了。」美和子看了時間後,拎起放在邊上的提包站了起來。

 「那麼,詩就選『窗』咯?」駿河作了最後確認。

 「是的,接下來就拜託你了——哦,對了,誠!」美和子對穗高說,「藥罐和藥我忘在房間裡了,等一下我讓別人給你帶過去哦。」

 「可別忘了哦!要是婚禮儀式舉行到一半,新郎又流鼻涕又不停打噴嚏的話,那臉可丟大了。」穗高笑著說道。

 美和子同雪屜香織二人離開後,我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穗高和駿河似乎還要商量些事,留在了咖啡店裡。

 結婚儀式從中午開始,由於退房時間也在中午,所以可以一直在房間裡等到那個時候。當然,作為新娘唯一的親人,在儀式開始前是不能一直不現身的。

 嘔吐感已經基本消除了,但後腦勺還殘留著隱隱的生疼,脖子也開始僵硬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連續醉酒兩日了。真想睡一會兒,哪怕是一個小時也好。看了看時間,還沒有到10點。

 我從口袋裡取出鑰匙打開門,正在這時,我注意到腳邊有什麼東西,似乎是個信封。

 真奇怪,這應該是從門底部的縫隙裡塞進來的,但我完全想不到有誰會做出如此舉動,酒店貌似也不提供類似的服務。

 撿起信封,上面用四四方方的文字寫著「神林貴弘 先生收」的字樣,我立刻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不祥預感。用直尺來寫署名的目的,無非只有一個。

 我小心地把信封撕破,裡面裝著一張B5的紙。一見那用文字處理機或電腦打印出的內容,我胸口的起伏頓時劇烈起來。

 內容如下:

 「我知道你和神林美和子之間有著超乎兄妹關係的情感,若你不想把這事向世人公佈的話,就請遵從以下的指示。

 信封裡還有一顆膠囊,你把它混在穗高誠經常服用的鼻炎藥裡。混在瓶子和藥罐均可。

 再重複一遍,你倘若不按我說的做,我就把你們倆的禁忌之戀抖露出去,報警也是同樣後果。

 這封信讀完後請務必燒燬。」

 我把信封倒過來搖了搖,一個小塑料袋落在我的手掌上,裡面裝著信裡說的那顆白色膠囊。

 我知道,這和穗高誠平時吃的藥一模一樣,昨晚美和子剛給我看過,寫這封信的人當然也清楚這點。

 膠囊裡究竟裝了什麼呢?不用說,絕不可能是鼻炎藥。穗高誠把這個吃下去的話,身體應該會出現不尋常的反應才對。

 誰欲指使我幹這事呢?誰會知道我和美和子之間的「禁忌之戀」?

 我把信連同信封在煙灰缸裡點燃,然後打開衣櫃,把那只裝有白色膠囊的塑料袋藏進了禮服上裝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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