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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養妒夫(謀婚系列之五)》第2章
【第一章】

 好大的房間,屋子整體裝潢採用歐式風格,而這個房間的面積大概有普通人家裡的三個客廳加起來那麼大,光是衣帽間就占了總體的三分之一,更不要提房內還附帶開放式,內設防水布簾的浴室和洗手間。

 牆上貼有描繪著古典花紋的象牙色壁紙,配搭上乳白色的窗簾、棕色窗櫺的落地窗與房門,在光線淺柔精美的水晶吊燈照射下顯得格外華貴典雅,卻也顯得有些莊嚴和壓迫。比方說,那張令人很難忽視的柔軟大床。

 拖拽著一身繁重華美的純白紗裙,刻意跳過一室會勾起敏感聯想的物件,姚雨筠踩著那雙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艱難地挪步來到角落那張看起來同樣價值不菲的梳粧檯前。

 真是好一個暴發戶。乾淨明亮的鏡面映入的那張盛妝嬌顏,帶著的那抹笑摻進了幾分明顯的譏諷,不只是為了一室幾乎令人眼花撩亂的華貴裝潢和擺設,更是為了自己。

 如同眼見那般,她身上那件礙事的裙子是結婚才會用到的白色婚紗,腳上的高跟鞋鑲了鑽,夢幻得仿如童話裡公主所擁有的水晶鞋。

 今日,她從頭到腳都穿得價值連城,也是今日,她跟某個男人步入禮堂,成為了他的妻子,哦,稱呼他為某個男人似乎很大不敬。實不相瞞,她對他並不存在半點與愛情有關的感情,她會嫁他也非自願,而是因為……

 “該死。”笑容好僵,臉部肌肉也微微發酸地疼痛著,告訴姚雨筠她剛才在爸媽和賓客面前有多拚盡全力地笑。

 她不想讓誰知道這場婚姻背後的不情願,不想讓爸媽為她操心。從敲訂婚事的那天起,不管面對誰她始終保持著微笑,一直。而現在,回到跟那個男人的新房,關上房門,她一秒鐘也等不下去,迫不及待地急著卸去外面這層沉重虛假的偽裝。

 好不容易用手撫平臉上突兀的假笑,故意無視那枚在鏡中看到,有細小銀光隨燈光折射點點跳躍的婚戒,姚雨筠開始翻箱倒櫃地去找卸妝用具。

 就在這時,房門倏地被打開,那個男人十分可憎的身影出現在面前的鏡子裡。

 “龍昭。”姚雨筠一時忘記稍作遮掩,開口喚他的嗓音附帶著煩躁、惱怒的恨。

 “我以為開門時聽見的該是一聲親愛的或者是老公。”男人感情單薄如紙片般,唇微掀了一個極小的弧,揶揄的意味很是濃烈。

 “如果你想聽充滿令人感覺毛骨悚然的發嗲和虛情假意,我大可以滿足你。”她回嘴說著,這回懶得掩飾那咬牙切齒。

 親他個鬼,愛他的死人頭。要她喊他老公,可以,等再過三十年後她就喊,只是是多加一個字,喊他老公公。

 只是,即使萬般不情願,她也無法否認,眼前這個男人,龍昭,現任龍翔金控總裁排行第四的孫子,娶了她,飛揚國貿的姚家千金姚雨筠,從今天起可以名正言順地以她老公的身份自居。

 “不必,我對採用強迫手段才能得到手的東西半點興趣都沒有。”

 虧他說得出口!仿佛指控,姚雨筠朝他怒瞪的杏眸自然毫不吝嗇,順便送去一記快、准、狠的憤然。只不過在四目相交之時,就被他笑意滲透不到眼底的慵懶淡笑給四兩撥千斤地撥了回來。

 “你、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或許,不,是的確,她沒有資格埋怨指控他對她有過半分強迫。

 沒有人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沒有人兼哭帶跪地向她膜拜,這場婚事是她自個點頭應允的,在爸爸的公司負債累累、走投無路之時;當這個男人如同救世主般拯救她,不必讓她像賣身救家人一樣跑去相親之時。但是在那之前,她有一件事必須問清楚,就是他促成這場婚姻的真正用意。

 “什麼解釋?”龍昭睜著眼凝視著她,眼神是很純粹,帶著疑問。

 “你根本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其實這裡該用“你為什麼要幫我爸爸”會更好。

 姚雨筠沒有察覺,比起在他為何出手相助的原因之前,她更迫切地想要知道,對於她和這場婚姻,龍昭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想法。

 自從他殺進相親場地,宣告要娶她之後,以及拍婚紗照那天,她沒有再見過他。是他不要見她,他幾乎斷絕了所有她能聯絡上他的方式,直到婚禮的今天她才得以再賭龍顏。

 既然這麼討厭她,離她遠遠的不就好了,為什麼有人能像他,打小就卑鄙惡劣,戴著笑臉面具專門找她碴、欺負她,以此為樂,樂此不疲。為什麼他要娶她?

 “為什麼?”龍昭將這三個字放在嘴上,輕輕喃著、細細想著,仿佛思忖了良久才搞懂這三個字的意思。龍昭終於有所動作,挪動步伐,放棄腳下所站的那片領域,朝她走來,“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

 她又不是他心裡那只表面上笑嘻嘻跟人稱兄道弟,背地裡總想著把人往死裡整的鬼。她根本就從未瞭解過他,她會知道才有鬼。

 “抱歉,我不懂讀心術,讀不懂你心裡的想法。”首先說明,她沒有半分期待,縱使龍昭臉上揚著一臉在偶像劇裡才會出現“你還不明白嗎”的隱晦靦腆神情,可是在一下秒,從他嘴裡吐出來的絕對不可能是“我喜歡你”或者是“請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這樣癡情噁心又能騙來小妹妹冒愛心眼的對白。

 “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的你最好看。”

 “什……”她想問,對於他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譏諷語調。

 可當她反應過來,她的人因為無路可退而坐上了梳粧檯,身下的昂貴婚紗加上裙撐磨得她腿好疼,她來不及去撥弄,小巧的下巴早已落入炙熱和冷硬的手指箝制。

 熱的是他指腹的溫度,冷的則是他的手指骨感十足,帶些陰寒的力道從皮膚下滲透出來。

 “我是說,像這樣,沒有半點大小姐模樣的你,最是好看。”這是被他氣到整個人快炸開的模樣,他只是半玩笑地刻意給予一兩句虛假稱讚。怕她誤會,龍昭不忘附上一個“請不要自作多情”的惡質笑臉。

 “放開。”還有離她遠一點。

 姚雨筠當然知道,剛才那句不是褒而是貶。下頷被他掌控著,嬌美容顏非但沒顯露半絲嬌羞、尷尬和不自然,反而怒意更甚。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的就是龍昭這種類型的人。她不敢說自己有多瞭解他,卻沒少看過他那張溫和笑臉下的卑鄙和無恥心理。

 他最最擅長的,就是不管身在何處、面對著什麼人、說些什麼話,都能保持一張閒雅淡笑到無懈可擊的臉,心底裡謀劃的通常與他的笑容和言辭反其道而行,俗稱的笑臉虎,也是最最令她鄙夷的一種人。

 “咦,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嗎,怕你聽不清楚也記不真切,我才走這麼近的呀。”

 最好他真的有這麼好心。果不其然,接下來的說明沒令姚雨筠感覺受傷,只是更加加深了對他的厭惡。

 “我從來沒說過跟你的這段婚姻是建築在感情之上。我們兩家一向交往甚密,碰巧你很能討老頭歡心,而且你爸爸的公司遇到了困難,你家需要援助,我只是順水推舟,娶了老頭很欣賞的姚家千金當老婆,方便爭奪龍家家產,也等於比其他人對龍翔總裁的位置更能早一步捷足先登罷了。”

 他口中的老頭就是龍翔金控的總裁,他的爺爺。

 “好,好極了。那麼在你奪下龍翔總裁的寶座之前,我們相互維持相敬如‘冰’的關係可以了吧?”姚雨筠平靜地回嘴,加重冰字的語氣,要他瞭解,是冷冰冰的冰。

 雖然表面上認同了他卑鄙的想法,卻也先跟他劃分清楚,他娶她只是為了總裁之位,她就不用懷著滿心厭惡跟他滾房裡那張大床,更不必為他生兒育女。

 “為什麼?”這回問這三個字的人變成了他,咬字發音說得充滿疑惑與動聽,空出來的另一隻大手摸索著,意有所指地滑到她大腿上,“再親密的事我們也做過,我為何非要跟你作這種約定不可?”

 臉上那片濃妝因為他越來越不規矩的動作被蹭掉就算了,若非腿上還覆有那層層累贅的婚紗裙,她會考慮藉腳上那雙高跟鞋讓他斷子絕孫!

 “你閉嘴。”姚雨筠阻止他說出那些傷風敗俗的事。

 她的確跟他做過男女間最親密之事,可是不管那是誰先抱的誰,又是誰先誘惑誰,他不喜歡她,不是嗎,她喜歡的也不是他。

 從小到大,她所認識的龍昭不管遇上不喜歡的或是極度憎惡的事,都能以笑臉去打發,她也不過是那堆對他而言能隨便打發的事物之一。

 “好,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反正我從來就只會惹你不快,而你從來就只在那個男人面前展現你的柔情萬分和嫻淑乖巧。”虛假的溫柔,龍昭收走停留在她肌膚上本就少得可憐的小小暖意。

 龍昭退了回去,沒再藉助那個不太妥當的姿勢對姚雨筠施以任何不軌之舉,卻驀地低頭摘下左手無名指上與她手上那枚成對的男款婚戒,看也沒看一眼,隨手丟進梳粧檯下的小抽屜裡。

 “你……”聽見他那樣的說辭,加上他這樣的舉動,姚雨筠愣得突然。

 “你愛的不是我,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這種建立在虛假形式上的東西。”

 這是在跟她抱怨?不,並不是,他的語氣或許有諷刺,卻沒有蘊含醋意。

 果然,龍昭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而他並不在乎那個人是不是他。龍昭想要她做的正如同她想要他做的一樣那麼簡單,不過是從雙方身上各取所需,但是不包含感情。

 “如果、如果爸媽問起,我要怎麼說?”說我們雙方之間毫無感情,婚戒只是個毫無意義的裝飾,乾脆丟進抽屜,來個眼不見為淨嗎。

 她死也不願承認,此時浮湧上心頭的那股苦澀和微酸,是因為他不願戴婚戒的舉動戳傷了她的心,或是為他隨時隨地都能發洩的任性感到為難。

 “就說我怕弄丟,交給你保管了。”龍昭說得輕快,轉身走向門的身影根本毫無留戀,至少不像一個剛結婚的男人,在面對他的新婚之夜時該有的行為。

 “你要去哪裡?”時間不對,她知道真的不該將這種話衝口而出。

 她是頭一回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竟然跟他面目可憎的表面不太一樣,隱隱約約透著一點點的落寞,關心的話一不留心就從嘴裡溜出來。

 “去找樂子。”開門時,龍昭那雙閃爍著不可思議光華的丹鳳眼與她有過片刻交會,分明像是想要告訴她什麼,下一刻卻狡猾逃避著移開,“我不想留在這裡面對一個,我娶了她當老婆卻不能碰的女人,還是說在意識到是我大發慈悲拯救了你家之後,你打算棄暗投明對我以身相許?”

 姚雨筠猜若她真那麼做了,他也不會想要接受。她讀懂了那張俊臉上咧開的可惡笑容的意義,那僅僅只是在說笑,以及想要激怒她。

 “不可能。”那種事,想想就好,想著到下輩子再繼續作夢吧。還有棄暗投明是什麼鬼,說得她好像哪國密探、間諜一樣。

 “再見。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房門在那一句似笑非笑之後砰的一聲被關上,響起的聲音就跟他的人一樣無情。

 面對那扇白得空白一片的房門,姚雨筠有過片刻反省,或許真的是她急躁的驅趕和寧死不屈的態度趕跑了他,可心裡那抹隱隱泛疼的難過是什麼鬼。

 “他分明……不喜歡我的……”她也分明不喜歡他。透明滾燙的淚珠從眼眶滾出來,落入皺褶分明、層層疊疊的白紗長裙就不見蹤影,“可惡!”哭什麼,她幹嘛要哭。

 這些日子不管面對誰,不管誰提起這場根本不可能獲得幸福的婚姻,她都沒有哭,此時此刻,她竟然為了剛才那個無恥惡劣的男人而哭,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姚雨筠心裡的惱怒、煩躁久久無法平息,為自己的莫名其妙。用力地用手背擦去越發誇張的斑駁淚痕,不在意是否會弄糊一臉精緻妝容,把自己擦成醜八怪,姚雨筠抓起礙事的裙擺就往衣帽間走。

 她要去換衣服、洗澡,然後睡覺。管他去找樂子還是去尋筷子,最好他一輩子都不要回來,她就能一個人霸佔那張大床,一輩子!

 在姚雨筠的認知裡,龍昭並不是最初便是那個看起來笑臉迎人,心底裡卻打著陰損主意的混蛋傢伙。

 至少姚雨筠仍記得,最初在龍家爺爺壽宴上看到的那個年紀小小的他看起來好漂亮,像童話故事裡齒白唇紅的王子殿下,清秀可愛,只差他的頭髮不是金閃閃,而是烏黑烏黑的。

 他有些沉默,不輕易將心中所想表露在臉上或將其化作言辭與人侃侃而談,看起來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許多,卻也孤單許多。

 就是因為瞅見他不合群的姿影,那年在龍家爺爺的壽宴上,仍屬天真可愛時期的她才會靠近他,想要把他拉進人群,教導他合群的真理。

 記得她曾有過一段時間十分依賴他,只是隨著年齡增長,那傢伙漸漸變得不可愛,先前對他的認知也必須全部拋光光。

 她重新認識他,眼裡看到的是一個笑臉惡鬼。別人所看不到的,那張笑臉底下的頑劣陰招,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還特別喜歡找她麻煩,好似不時常玩玩她、耍耍她,他的生活就會像炒菜不放調味料一樣淡然無味。

 幸好,那樣的人生和那樣的男人只維持到高中結束,龍昭出外讀書,她以為這輩子都可以與他再無往來,等到他哪天回來,身邊應該已經有了與他相伴的女性,再也沒有閒暇工夫將心思分些給她。她真的這麼以為,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那天晚上是她剛畢業踏入社會時的某場酒會,也是在爸媽、長輩極力撮合下,嘗到了冰冷的拒絕和失戀的滋味。

 她好難受,她必須要離開那裡。

 想當然,哪個剛被拒絕的人還能一臉笑嘻嘻地站著,自欺欺人地談什麼我很堅強、我要用笑容掩蓋悲傷。若真有那種人,那不是堅強勇敢,而是腦殘兼少根筋。

 她極力忍耐,逞強地以委婉的淺柔淡笑一路回絕想上前跟“姚家小姐”攀關係的賓客,經過服務生身旁,順手拿走一杯連她都叫不出名字的綠色液體,閃進會場中最不顯眼的角落。

 她不是想借酒消愁,只是純粹需要發洩。姚雨筠將手上那杯酒搖晃一下,仰頭猛灌進喉嚨,一飲而盡。好甜,然後好苦,真是像極了她這種失戀的人,甜的是以為長輩出手幫忙,一切都能事事如意;苦的是遭到清楚明白拒絕後的那股落寞與難過。

 “你在這裡做什麼?”突然,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幻聽,一定是因為酒太苦而產生的幻聽,否則令她熟悉到厭惡的好聽男性嗓音不可能偏偏選在這時候出現,還是她最衰、最倒楣的此刻。

 “雨筠,好久不見。”那道嗓音明顯不想遭到她忽略,霸道地屏除會場內的喧?,更進一步地糾纏著,縈繞耳際,“這麼久不見,你卻對我這麼冷漠,真讓我受傷。”

 “你怎麼會在這裡?”果然是他。

 姚雨筠驀地轉身,在震驚詫異之餘,不忘擋住那只想要搭上肩膀跟她示意友好的大手,順便將空掉的酒杯塞進他另一隻手,以防遭到意想不到的偷襲。

 身後的人是龍昭,他們有四年不見了吧。他又長高了些,雖然他本來就很高,她只是對需要更加努力抬頭仰望他稍嫌不滿。

 比起其他男性,龍昭的膚色偏白,卻非病弱、毫無生氣,而是偏向細緻的那種瓷白,劍眉不顯淩厲反而略含秀氣,若非細看之下,那雙單單只有形狀好看,積滿深沉思慮的丹鳳眼拉低了些許可信度,配上微勾著溫和魅人笑意的薄唇,穿一身正式服裝的他可算是人模人樣、俊秀好看。

 “護照和身份證上都清楚寫著我是臺灣人,我為何不能在這裡?”

 好,算她問了個白癡問題,她閉嘴,而且她現在沒有心思理睬他。

 貝齒狠咬了下下唇,咬走些塗抹在唇上的粉潤唇膏,姚雨筠後退一步,只想著彰顯不想理會他的決心,沒有留意咬唇之舉引來他炙熱貪戀的目光。

 她看不見,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察覺到,那充滿想念和愛戀的熾熱注視,“四年不見,我以為我會聽到更友好的問好方式。”他剛下飛機就匆匆趕來,只因前幾天偶然聽到老頭說要撮合她跟三表哥的消息。

 龍昭知道姚雨筠喜歡他的三表哥,他最討厭的男人,所以他今天是來搗亂的。

 “在打招呼之前,你抱持的想法就不怎麼友好吧。”否則也不會有那麼輕佻的戲弄。姚雨筠在心裡暗暗翻著白眼,暗諷他的惡人先告狀。

 “抱歉,我以為你剛才在哭,想要安慰下你,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他以為她是要哭的,可是她沒有,她轉身之時,龍昭甚至能清楚瞅見大眼裡雖有水波蕩漾,卻不見淚花搖晃,在看到他之後還不忘加深深處那抹堅強,附上一記鄙視怒瞪。堅強得好令他惋惜,也堅強得一點都不可愛。

 “你都看到了?”用那雙好看的眼睛親眼目睹她慘遭拒絕的全部過程,再假裝是好人跑過來安慰她。他不是杞人憂天,是本來就心懷不軌,他根本就是差勁到極點!

 “看到了什麼?”龍昭竟然還裝傻地問。然後佯裝無辜地聳了聳肩,將酒杯交還給碰巧擦身而過的服務生,“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哦,不對,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對了,是青梅竹馬。我受到邀請前來參加酒會,一進來就瞅見自己的青梅竹馬跑進角落裡面壁思過,好不委屈,過來關心一下有何不妥。”俗稱的睜眼說瞎話,配上一抹笑容可掬。

 他確實都看到了,看到她如何被拒絕,看到這麼多年後她依然喜歡著那個男人,而她對他始終是這種充滿敵意與淡漠的態度。

 他好氣,氣她始終看不見他,氣得只能讓笑容鑲嵌在臉上,笑得更加燦爛。

 如此,他帶著扭曲的心態冷眼旁觀完那場鬧劇才來關心她,也沒有什麼不可,更不覺得何錯之有。

 “沒有不妥。”那句青梅竹馬不過是客套用語。龍昭所謂的關心,不過是拿她耍著玩,表面上溫柔體貼,內心卻有張扭曲的笑臉,哈哈哈的冷笑旁觀,想要看盡她的各種醜態,這種伎倆從認識他開始她就沒少看過。

 “請你讓開。”長那麼高大做什麼,都怪他,一靠過來,整個角落都被蒙上一層陰影,害她覺得想要跑過來緩口氣的自己頓時變得有如衰神附體,好淒慘、好可憐。

 “請。”他等了好多年,也謀劃了好多年,這次回來除了想徹徹底底地要她認清事實,還想著要把她得到手。都已經等這麼久了,他也不在乎再等個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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