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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當家(娘子就是不凡之一)》第10章
第9章(1)

更新時間:2018-01-21 17:00:04 字數:4018

 丁麗蘊以謀殺蘇語恬的罪名被押送官府,關進大牢,戶部尚書縱女行兇還給予協助,拔官去職,家產全數充公。

 二皇子先是謀害大皇子,後又意圖殺害淩王世子,皇上對他心灰意冷,下令暫時將他圈禁,待開春後流放邊疆。至於德妃,雖沒有她直接涉案的證據,但由於教子不嚴,皇上將她原宮軟禁、月例減半做為懲戒。

 大皇子被謀害,二皇子入獄,皇上萌生退位之意,下旨讓白擎蒼入嗣為皇子,並定在年後吉日登基,白擎蒼登基之後,他則為太上皇。

 在太后及淩王力保之下,蘇語恬雖不得皇上的緣,但最終還是得到皇上首肯,被封為皇子妃,而阮夕蘭為皇子側妃兩名侍妾則為皇子侍妾。

 白擎蒼入嗣後成了三皇子,在遷進皇宮之前,他帶著蘇語恬前往淩王府拜別父母,那是他最後一次能喊他的父母為爹娘的機會。

 淩王心中一向以社稷為重,兒子是眼下最賢能的繼位者,他當然甘心放手,只是心裡難免覺得難受。

 淩王妃不是男子,她可以盡情哭泣,白擎蒼來拜別時,她根本是緊緊抓著兒子的手,十分捨不得,蘇語恬在一旁看了,也覺得心酸。

 白擎蒼請父親人座,也扶著母親坐下,自己站在母親的身旁,任由母親抓著他的手。“娘,孩兒說過了,不管孩兒是何身分,你們都是我的爹娘。”

 “我寧可你沒那麼賢能,那麼你便能永遠當我的兒子。”

 淩王一聽大為不悅,“王妃,擎蒼能有這般能耐是榮耀。”胤朝能出明君該人人欣喜,哪有人希望自己的主君是庸才的?

 “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你要送給別人,我難道不能哭一哭嗎?說到底都是你不好,若是你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你當初就不該讓位,那麼至少我們的孩子還能喊我們一聲爹娘。”

 淩王板起了臉斥責道:“你糊塗了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可以亂說?”

 淩王妃無話可以反駁,委屈落淚。“以後在朝堂上你日日可見擎蒼,但我要見他再不容易了。”

 蘇語恬聽了不忍,想辦法幫忙安撫,“娘,語恬不懂宮裡規矩,盼娘能時常入宮來調教語恬,只是不知這個要求是否太麻煩娘了?”

 聞言,淩王妃立即抹去眼淚,欣喜地道:“不麻煩、不麻煩,我去、一定去。”

 “那語恬先謝謝娘了。”蘇語恬福身道謝,一站直身子就看見白擎蒼望向自己,無聲的道了句謝。

 淩王是接受了這個家世不高的媳婦,但他之前的疑問可還沒獲得解答,他看著她,問道:“語恬,上回你說事態緊急要我先信你,之後你會給我解釋,如今事過境遷了,你是否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得知有人要刺殺擎蒼?”

 既然將事實告訴了白擎蒼,蘇語恬也想過有一天要告訴淩王,只是白擎蒼與她有情分在,最終是信了她,但淩王對她又真能無條件的相信嗎?

 見她欲言又止,淩王擰起了眉頭。“這麼難以啟齒嗎?”

 “啟齒是不難,是怕爹聽了之後的反應,或許會將語恬當成異端處置了。”

 “異端?”

 當年異端之說搞得人心惶惶,淩王是最不希望再傳出什麼異端之事了。

 僅僅是異端之說就可能讓父王無法接受,更遑論什麼來自未來,白擎蒼想了想,為蘇語恬找了其他的原由,“父王,其實語恬她有在夢中預知未來的能力,先前不向父王稟報,是怕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語恬會被有心人以異端的名義入罪。”

 預知未來?的確讓人難以置信,難怪會被視為異端。

 “既是能預知未來,怎不在翠舞遇害前就預知,讓你也險些遭到丁麗蘊的毒手?”

 嚴格說來她是預知了他們的未來沒錯,但那是因為她碰巧能記得以前學過的一些大事紀,別說翠舞這種不會出現在歷史課本裡的角色,就算課本裡的她也不一定全記得。蘇語恬求助地看向白擎蒼。

 謊既然是白擎蒼編的,自然由他代為解釋,“語恬也不是事事都能夢見,似乎得是十分重大的事件才會入夢。”

 淩王半信半疑,但想想蘇語恬只是深居後宅的婦人,能得到這個消息的確不一般,若有隱情,也萬不會挑個這麼笨拙的藉口,異端若被定罪,那可是死路一條,於是,淩王暫且相信了她。

 “既是如此,若再預知了什麼,記得先與擎蒼商量,切莫洩露了你的能力,進而引來殺身之禍。”

 “語恬明白。”

 “那麼此事就到此為止,我不再過問了,未來你們好自為之。”

 定罪後一直被關押在大牢裡的丁麗蘊,蓬頭垢面,平日還得被幾名同牢房的女囚給欺淩,今日,獄卒突然給她換了新囚室,還給了她幾件粗布衣裳讓她梳洗一番。

 雖然父親的舊部還在,但當此時機誰敢出面幫她疏通獄卒?

 她詢問獄卒,獄卒只說待會兒會有貴人來見她,而後丁麗蘊就在她個人的囚室裡等著,直到看見獄卒領來了一名身著黑斗篷的人,丁麗蘊一臉狐疑,直到那人撥下了斗篷帽子,是阮夕蘭。

 “你是來向我耀武揚威的嗎?”

 對丁麗蘊的不友善阮夕蘭不以為意,她雖無須與丁麗蘊談和,但她今天來,的確是想從丁麗蘊的手上得到一些消息。

 “如果你們相爭最後是我得利了,我才有興致來耀武揚威,可如今別說三皇子專寵蘇語恬,她這個小小侍妾還爬到了我的頭上,眼睜睜看著她成為皇子妃,我還有什麼威好揚?”

 “三皇子?”

 “你還不知道吧,皇上讓世子入嗣為皇儲,是為三皇子。”

 這天終究到來了,丁麗蘊不傻,她知道她是被姨母送到白擎蒼身邊做為眼線的,但她有野心,不甘受姨母操弄。如今,白擎蒼真的成為三皇子了,然而她卻深陷囹圄,永遠得不到那個她夢想的地位了。

 “三皇子即位後,你好歹也是一名妃子,這樣的威還不夠你揚?”

 “我們數年來勢如水火,不就是爭一個正妻的位置,如今你不在了,正妻的位置也不是我的,我怎麼可能不繼續爭?”

 “那又如何?我們的感情不到你對我說心事的程度吧,你今日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殺翠舞滅口就是怕她洩露你要殺蘇語恬的事,翠舞昏迷了好幾日,你怎會傻得沒趁機再滅一次口,或索性殺了蘇語恬了事,耽擱了最好的時機也耽擱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我何須告訴你?”

 “我思來想去,你應是來不及動手才錯失了機會,如今不如把那把利刃交給我,由我來為我們兩個出口惡氣。”

 “要殺她,你自己動手就好,何必要問我怎麼殺?”

 “你既要殺她不可能沒有計劃,第一次刺殺她,她不在世子府中,第二次要動手,你自然也會選擇能撇清關係的方法。”

 “有方法又如何?告訴了你我也出不去,我何必給你機會?”

 阮夕蘭不著急也不惱怒,丁麗蘊已是階下囚,的確有可能不想讓他人得利,但她淪落至此不可能不恨,她自有方法說服丁麗蘊。“你是出不去,但若有機會能讓蘇語恬死,你不想嗎?”

 蘇語恬害了她、害了她的父親、害了她的家人,她不可能不恨她,只是如今她身在牢中,無法為自己報仇。但她與阮夕蘭也相爭了多年,真要白白給她機會?

 見丁麗蘊還在猶豫,阮夕蘭也不逼她,只道:“明年開春,皇上退居成了太上皇,三皇子就要正式即位了,屆時母儀天下的人會是蘇語恬,以三皇子對蘇語恬專寵的模樣,未來的皇儲必定是蘇語恬生的兒子,你倒好了,關押在牢中,你看不見蘇語恬得意的樣子,我身在後宮可是得日日向她請安、仰她鼻息啊!”

 她渴望的地位被蘇語恬奪了,她深愛的男子也被蘇語恬奪了,蘇語恬還出身青樓,她怎能不很?

 “若是輸給了你,至少還是名門貴女,那蘇語恬算什麼!我來見你,就是希望你能把手上的利刃交予我,至少知道蘇語恬死了你心裡暢快,到時,我會親自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丁麗蘊沒有考慮太久,恨意已蒙蔽她的心,她把自己掌握到的消息告訴了阮夕蘭,“蘇語恬來自不知名的地方,會說怪異的語言,家鄉的工藝品又十分新奇,難道你不曾想會不會是另有隱情才讓她如此神秘?”

 “就算是她杜撰出來的故事,聽來也合情理。”

 “我的侍女曾偷聽到蘇語恬和她那個親信侍女的對話,她們藏著一些物品,若被發現的話,蘇語恬很可能會被視為異端。”

 “所以你本來想借著那些物品入罪於她?”

 “是!我已經打算好了,就算搜出來的物品不足以證明她是異端,也要偽造出足以殺了她的證據,要不是她有了防範去了淩王府,此刻早就被以異端的名義殺了。”

 “能知道大概是什麼物品嗎?”

 “聽說是一隻怪包袱,裡頭裝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管是當時的世子侍妾還是如今的皇子妃,就算搜出了一些異端之物,也並不一定能將她的死罪定得死死的,三皇子專寵她,說不定會為她脫罪……你糊塗了。”

 “希望糊塗的只有我,你能有所進展。”

 “皇上當年會對異端之說深信不疑,是因為瓏城連連發生了數起離奇祝融之災,還因此燒死了不少百姓及一名官員,直到建塔之後不再傳出失火的消息,皇上才真正信了,如今要讓三皇子沒有機會為蘇語恬開脫,就必須讓當年之事重演,再挑起異端之說才能令人動揺。”

 “你以為你說說她是異端就行?”

 “要有物證也要有人證,慈恩寺住持若能為我所用,這事不難。”

 丁麗蘊想著,過去她真的小看阮夕蘭了,竟然光聽她說起證物的事,馬上就能想出讓蘇語恬無法翻身的方法。

 “慈恩寺住持能成為國師是二皇子給他的機會,若你能由德妃那裡取得協助,或許能說動他。”

 “德妃雖被軟禁,但要買通看守的人倒也不難。”

 “利刃我已經交給你了,能不能讓她一刀斃命,就看你的能耐了。”

第9章(2)

更新時間:2018-01-21 17:00:04 字數:5387

 皇帝始終認定蘇語恬配不上白擎蒼,白擎蒼的確受她影響變得上進,但皇上也無法忽視這種影響也有可能用在錯誤的地方,因此對她一向很反感。

 會冊封她為皇子妃是為了安撫白擎蒼,也是想給她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真配得上這個位置,對皇帝來說,皇子妃可封也可廢,暫且留她至白擎蒼登基前,好好觀察一番,還是可以的。

 蘇語恬如今都跟在太后身邊學習,畢竟她未來是操辦六宮事務的六宮之主,那可不是只管管一個世子府後宅的程度而已。

 “這是年前要發給各宮及宗親的賞賜,現在後宮的妃子不多,再加上白氏皇朝兩代人丁單薄倒也不費事,正好給你機會學習。”太后一邊把一本禮簿交給蘇語恬,一邊說著。

 “是,皇祖母,臣妾明白。”

 “現在宮裡人少,擎蒼登基後我打算好好操辦一次選秀,多挑幾名後宮嬪妃,為皇室開枝散葉。”

 聞言,蘇語恬翻開禮簿的手微微一顫,做一名世子都無可避免的娶了那麼多妻妾了,成了皇帝自然更是,她不是沒想過這種情況,而是一直不願去想。

 她老實的反應全讓太后看得一清二楚,哪個女子真能不在意自己並不是夫君的唯一,太后也曾是後宮女子,自然明白。

 “皇帝重情又有主見,從來不肯接受哀家選秀的提議,雖然最終讓哀家安排了幾名美人、才人在後宮,但見也沒去見過她們幾次,皇后賢淑,但她只生了擎軒一個孩子,如果當年皇帝肯多臨幸幾名妃子,皇帝最終也不會落得在宗親裡挑一個孩子來入嗣,哀家不會再讓擎蒼重蹈他父皇的覆轍,皇子還是多些才好。”

 “臣妾明白。”蘇語恬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可十分不願,只是她無法反駁太后的話,一國之君的地位重中之重,若白擎蒼膝下沒有賢能的皇子,難道要再由淩王一脈裡去挑個侄子來繼位嗎?

 她能肯定白擎蒼的孩子胤文帝是個好皇帝,只是她無法肯定胤文常是不是她所出。

 太后意識到選秀的話題太過沉重,讓蘇語恬聽了心裡鬱悶,話鋒一轉道:“最近朝中事務繁忙,你要多關心擎蒼的身子。”開春之後才登基,登基之後也總得過幾個月讓整個朝廷穩定下來,再來談選秀的事。

 “近來因為瓏城裡發生了數起原因不明的火災,再度起了異端之說,三皇子覺得這不是天災也不是異端而是人禍,正傾力追査,夜裡難得有好眠,臣妾讓御醫開些安神的方子給三皇子,但怕這異端之說不平息,三皇子難以得到安歇。”

 又是異端!太后那雙畫得秀致的眉緊緊鎖起,上回發生異端之事是在擎軒那孩子剛被陷害入獄的時候,皇帝心慌意亂的信了異端之說,還大肆修建慈恩塔,為了異端弄得人心惶惶,為了建塔也出了幾個官商勾結的案子。

 建塔之後城裡平靜了下來,朝廷也派人査清了含贓枉法的情事,這才讓瓏城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他對這事有了懷疑?”

 “是!三皇子不信異端之說。”

 “他別過於執著就好,由著他吧。”

 太后語音才剛落,宮人就入內通報皇子側妃阮夕蘭在外求見,太后煩躁地沉下臉色。

 阮夕蘭的神色總是高傲不馴,剛入宮就因為生性挑剔,鬧了一次汰換全宮宮人的事情,這還不是唯一,蘇語恬遷入了她的寢宮玉華宮後,不愛玉華宮豪華而不實的擺設,在征得同意後,更替了她宮中的擺設,還設計了一個宮中從未見過的床帳,阮夕蘭一聽說她這麼隨意擺弄宮裡擺設,以為她是不愛舊物換了一批新的,也鬧著要重新擺設她的寢宮。

 太后知道阮夕蘭只是想與蘇語恬比較,也向她解釋玉華宮是先前皇后的寢宮,皇后逝去多年,一直未有人使用,宮裡的東西本就陳舊該換,是蘇語恬不愛奢華,太后才由著她自行整理,但阮夕蘭住的是魏美人的寢宮,魏美人是前不久遷居的,整個寢宮大致都還是新的,不該全數更換。

 哪知阮夕蘭不服氣,便問她用自己母家送的器具全面更新可否,堂堂皇宮內苑,要重新替換宮中擺設,卻一應由妃子母家供應成何體統,最後太后只好應允了她,所以如今阮夕蘭的寢宮,比她這個太后的寢宮更為奢靡。

 這本也不打緊,哪知那日太后聽到一些耳語,說阮夕蘭是不滿蘇語恬住的是皇后住過的寢宮,而她的只是美人住過的,才要把宮裡重新佈置得比蘇語恬住的更為奢華。

 種種事端讓太后十分不喜歡阮夕蘭。

 “這丫頭哀家不喜,來找哀家做什麼?”太后凝起眉,並不打算讓她進來。

 “說是有跟皇子妃有關的事一定要向太后稟報。”宮人見太后不召她,只得再解釋阮夕蘭的來意。

 “一定又是來嚼舌根的,哀家不想見,你就跟她說哀家乏了,準備午憩了。”

 “太后,如果阮側妃是來說臣妾的壞話,太后正好可以主持公道,臣妾行得正坐得端,並不擔心她誣衊。”過去她只是世子侍妾,又想著安分留在世子府後宅,所以逆來順受,如今她是皇子妃了,絕對不容許阮夕蘭再隨意欺淩她。

 見蘇語恬不懼事的態度,太后頗為贊許,儘管知道阮夕蘭說的話她聽了也心煩,但還是依蘇語恬說的允了。

 哪裡知道阮夕蘭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帶了幾名侍衛,一進太后宮裡,見到站在太后身旁的蘇語恬,便下令要人擒捉蘇語恬。

 “放肆!你竟敢無端帶人在哀家宮裡拿人?!”

 阮夕蘭假裝溫順,卻掩不住滿面的得意。“稟太后,臣妾宮中侍女無意間撞見皇子妃的陪嫁侍女翠舞鬼鬼祟崇的,跟在她身後竟發現她在焚燒異物,搶下她手中之物一看,竟是裝著蟲、蠍的竹筒,翠舞口口聲聲說那是皇子妃之物,要臣妾的侍女還給她。”

 這又是玩哪出?蘇語恬挑眉。“這不可能,我沒有那種東西,翠舞更不可能隨意把不是我的東西指稱是我的。”

 太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既是皇子妃的東西,你怎不還她,還興師動眾的到哀家寢宮裡來?”

 “臣妾就是擔心太后讓皇子妃給蒙蔽了,再加上皇子妃帶著這些蟲、蠍太過詭異,臣妾就直接去稟報皇上了。”

 “你拿這種小事去煩皇帝?”

 “皇上正因異端之說而心煩,宮中若有可疑情事才更不可隱瞞,臣妾這是為了我大胤江山社稷著想。”

 太后聽了心煩,揮了搖手下令,“放了皇子妃,此事哀家自會査清楚。”“今日皇上正好召見了國師,詢問近一瓏城中常有不明祝融之害,國師一見臣妾帶去的蟲蠍,就大喊著不妙,說這是在煉蠱,分明是異端在施術,還請皇上下令搜宮,免得皇子妃寢宮還藏了其他施術之物,皇上知道太后管理後宮事務繁忙,又沒個人可以幫襯,便要臣妾帶著待衛及宮人去搜了。”

 一聽到搜宮,蘇語恬就變了臉色,若是搜出了包包還好,可別搜出了手機。太后見蘇語恬的臉色竟然暫態發青,驚覺蘇語恬若不是異端,也絕對在房中藏了什麼,可她還是想相信蘇語恬的,便道:“那麼大一座玉華宮,就算搜出了什麼,也不一定是皇子妃的。”

 “太后,在玉華宮中搜到了一面攝魂鏡,那上頭的魂魄正是三皇子的,臣妾聽說三皇子近來夜不能眠、形容憔悴,一定是皇子妃施了攝魂術的關係。”

 乍聽被施術的是自己的皇孫,太后饒是再喜歡蘇語恬,也不免有了猜疑,況且白擎蒼近來的確如此,她才讓蘇語恬多關心他的身子,蘇語恬對她說白擎蒼看來憔悴的原因聽來也合理,她卻沒想過白擎蒼的憔悴可能是被下了術法。

 “太后,臣妾真的沒有……”

 蘇語恬話才說一半,就看見太后眼中的猜疑,古代民智未開,她不怪太后,可如今她是有口難言,命在旦夕了。

 阮夕蘭一由丁麗蘊那裡得知蘇語恬藏著異端之物後,便買通了德妃寢宮中的一名侍衛,趁著夜裡進了德妃宮裡提及此事,德妃痛恨白擎蒼,能有機會殺了他深愛的蘇語恬讓他痛心,德妃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於是她書信一封交給阮夕蘭,要她替她送去母家,她母家的人自會協助她取得住持的配合,接著阮夕蘭讓母家派人在城中縱火,再讓住持到皇上面前提起異端再起之事。

 阮夕蘭看著跪在禦案前的蘇語恬,因陰謀得逞而露出笑意。

 “皇上,皇子妃不是異端,是奴婢,奴婢才是異端。”眼見自己闖下大禍,翠舞雖然已被刑求得一身是傷,虛弱得坐倒在地上幾乎跪不起身,但還是想著攬下一切。

 “翠舞,你胡說什麼?”

 “都是奴婢的錯,請皇上殺了奴婢吧!”沒錯!一切都由她來扛。

 今日她在宮裡的長街上,其名其妙被阮側妃的人抓進了阮側妃的寢宮,阮側妃拿著一隻被燒了一半的竹筒,硬是說那是她鬼鬼崇崇在燒的東西。

 她是走在長街上被抓來的,哪有可能在燒什麼東西,阮側妃又接著問是不是什麼異端之物,還有沒有其他,藏在哪裡之類的話。

 這時翠舞已明白阮側妃是要陷害皇子妃了,她寧死不認,阮側妃讓人好好看守她後離開了寢宮,再回來時已帶著皇上的命令去搜玉華宮。

 本來什麼也沒搜到,阮側妃押著她前往玉華宮裡的小花園時,她不由得看著皇子妃埋怪包袱的地方,希望不要被侍衛找出來了,而她的眼神卻被阮側妃現了,阮側妃近前去看,發現地上有挖掘過的痕跡,便命人開挖,才讓她得了那個怪包袱。

 怪包袱被送到皇蔔面前,皇上拿起一個薄盒子摸了摸,沒想到上頭竟出現了三皇子的樣子,國師立刻喊了聲攝魂鏡,皇上便命阮側妃到太后宮中,去把皇子妃給押來。

 “皇上,這不是翠舞的東西,也不是異端之物,更不是什麼攝魂鏡。”蘇語恬知道翠舞忠心,但她不能讓她頂罪。

 “皇子妃,你說這不是攝魂鏡,那你何不好好解釋給朕明白這是什麼?”

 “父皇,這事兒臣能解釋。”白擎蒼近來聽說異端之說再起就心生不祥,太過執著去追査才讓自己操勞成這憔悴的樣子,沒想到會讓人用來應驗攝魂鏡之說。

 雖然丁麗蘊已入獄,但翠舞說她似乎知道了蘇語恬藏了異端之物,他一直擔心丁麗蘊曾把這事告訴他人,讓人可以藉此機會陷害蘇語恬。

 他看過那些所謂的異端之物,除了外型怪異之外,倒也無法硬是曲解成異端之物,再說了他派人去打探蓬萊島,似乎真有這仙山存在的佐證,所以一切都好解釋。

 唯有那蘇語恬稱為手機的物品,是怎麼也無法解釋的,為此白擎蒼本要燒了手機,她卻說手機無法燒成灰燼,最好的方法是再度埋入土中,他們才又把手機及她的那個怪包袱埋進了土裡。

 皇帝看了白擎蒼一眼,認定他是想為蘇語恬開脫,不悅地道:“異端之事影響大胤國運,你竟不顧社稷安危,要為這異端開脫?”

 “父皇,兒臣不是開脫,是句句實言,請父皇聽兒臣解釋。”

 莫非這妖女把白擎蒼的魂攝了,才讓他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好!朕就讓你說,讓所有人聽聽你要說出什麼荒誕不經的事。”

 “父皇……其實語恬是來自仙山蓬萊的天女。”

 皇帝冷冷一笑,先別說蓬萊是《山洛經》中才有的仙山,天女一說更是可笑。

 “擎蒼,你聰明一世,竟糊塗一時。”

 “父皇,兒臣並非一味只相信語恬,也派人前去査訪過,在來到中土的倭人之間的確流傳著在這片神州大地的東南方有座仙山,只是海象兇險,難以接近。”

 “就算真有蓬英,蘇語恬確是天女,你有何證據證明?”

 “天女並非神人或異端,只是偶有神召,會在夢中預見未來之事,先前兒臣遇劫雖是淩王所救,但卻是語恬預知了此劫告知淩王,兒臣才免於客死異鄉。”

 “你說她是天女能預見災禍,那怎麼沒預知瓏城屢遭祝融?怎麼沒預知江南今年第三回的稻作正值收割時期卻遭了蝗災?”

 “父皇,天女也是凡人,能不能預知端看神召,並不是她自己能左右的。”

 “你說她是天女能感受到神召,那為什麼要攝你的魂?”

 “父皇,這不是攝魂術,這是出自蓬萊仙山的神物,語恬若要以攝魂術取兒臣性命,又何必讓淩王前去營救兒臣?”

 阮夕蘭見兩人僵持不下,以眼神向國師示意。

 國師雙手合十,對皇上一個躬身,這才說道:“皇上,這不是三皇子的錯,中了攝魂術,心智自然被妖女所迷,貧僧也知曉蓬萊仙山,只是傳說仙山之人身著彩衣、腳踏紫色祥雲,所到之處桂馥蘭香,芳香撲鼻,這妖女沒有神人之姿,就算會點小把戲狀似仙人之貌,也只是有形而無魂。”

 “那依國師說,該怎麼處置這名妖女?”

 “火刑獻祭蒼天。”

 白擎蒼大驚,憤而指著國師怒駡,“國師乃是僧人,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國師竟想出如此殘忍的方法?”

 “三皇子不知,異端危害其大,這是唯一的方法。”

 “父皇!請再給兒臣一些時日,定會査出瓏城近來所謂異端之災的原因,莫讓語恬含冤。”

 建塔是一回事,真要處以火刑又是一回事,這殘忍的解決之法讓皇帝也有了疑慮,但若異端為真,他也不能輕縱,他思來想去,做了決定,“朕再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後若査不出實證,就將蘇語恬火刑祭天。”

 蘇語恬一聽,癱坐了下來,不是她不信任白擎蒼,而是她知道這些東西對古人來說實在太難以理解了,她擔心自己這回無法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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