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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農家》第273章
第273章 知己

  琥珀拿來燙傷膏後,薛沉言拿起燙傷膏連話都沒說就往樓上走,慌裡慌張的樣子,讓琥珀破涕為笑,誰說少爺對未來的少夫人不上心了,這下老夫人可以放心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湯小圓不習慣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子的靠近,便想自己圖藥,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隨著薛沉言的靠近,湯小圓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氣,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躲。

  「還是我來幫你吧!你看你左手在發抖。」薛沉言瞄了眼湯小圓因為疼痛顫抖的手,傷的是右手,但火辣辣鑽心的疼,左手也跟著顫抖。

  湯小圓的確覺得這種舉動有些逾越了,但人家也許只是看見自己受了傷,好心的幫忙擦藥而已,並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自己在這裡胡思亂想,就太不應該了。

  湯小圓見他雙眼澄澈,隱著一絲擔憂,便沒有拒絕,燙傷要初塗在傷患處時,有一絲刺痛,隨後是舒服的清涼之感,湯小圓的手背上大大小小七八個水泡,現在基本上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任靜姝找了幾個雅間終於聽到了湯小圓的聲音,裡面的門關著,只能從兩個人的交談中來判斷在做什麼,好像湯小圓受傷了,薛家大少在幫忙上藥,湯小圓受傷了,不應該去找江沅鶴才對嗎?

  就說這女人不簡單,薛沉言可不同於梁子荀,在她看來,薛沉言比梁子荀強一萬倍,雖然也不是官宦子弟,但第一皇商的名頭可不是吃白飯的,何況梁子荀游手好閒,沒什麼真本事,薛沉言可不,薛家未來的家住非他莫屬,如今薛家有大半的生意都在他手中,有裡有面的一個男人,梁子荀怎麼比。

  兩個人關著門在裡面,一定有貓膩,其實最解氣的辦法就是把岑秋璃和江沅鶴喊來,讓他們看看,但岑秋璃不行,如果岑秋璃真的跟薛沉言鬧翻了,不嫁進薛家了,自己也就不能名正言順的跟著去了。

  所以這件事兒她不僅不能讓岑秋璃知道,還得想辦法幫他們瞞著,想想就生氣,任靜姝氣的很想離去,但這時,裡面又傳來了薛沉言渾厚的聲音,一聲一聲,敲擊在她的心房上,她多希望裡面那個被溫柔以待的人是她任靜姝,而非四處勾搭的湯小圓。

  門之所以關著,是湯小圓怕江沅鶴見了,剛剛小夥計臨走前,她已經囑咐過了暫時先不要跟江沅鶴說,不然的話,今天這生意只怕不用做了,江沅鶴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一定不會再有心思去搭理生意,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要她這些天不沾水,之後在傷口癒合後,每日用祛疤的精油塗抹幾次就可以了,但江沅鶴一定不會這麼想的。

  薛沉言看的出湯小圓在忍耐,右手被他固定在桌子上,為了怕她覺得自己輕薄了她,他是隔著袖子抓的,而她的另一隻手,放在腿上緊緊的攥著拳頭,想來一定很疼。

  他可是知道的,湯小圓是個嬌滴滴的女子,未出嫁時即便生養在鄉下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進了江家雖然過了幾天苦日子,但後來被江沅鶴寵著,沒受過多少委屈,如今觸目驚心的傷,連他看了都於心不忍。

  每擦一下藥,她就疼的縮一下,很快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薛沉言突然問道:「江夫人,皇上賞賜的田地,你打算怎麼辦?」

  湯小圓沒有當著薛沉言的面放聲大哭,已經算堅強的了,天知道這會兒不能見江沅鶴,她心裡有多委屈,在她最痛的時候想見得,想依靠的只有他,可她知道,這會兒不能,但有一陣鑽心的疼襲來,她的理智全無,剛剛大義凜然的說要獨自面對的,這會兒暗罵自己逞什麼強,嗚嗚!

  聽到薛沉言有此一問,湯小圓別過頭,眼圈又紅了,真的是太疼了,她自己手抖的不行,可薛大少的手法也沒有高明到哪裡去好不好,其實薛沉言幾時這般體貼的照顧過別人,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幹起了這活兒。

  「地還能拿來幹什麼?當然是種了啊!」湯小圓又吸了一口氣,一句脫口而出的「你輕點兒」生生被壓了下去,人家好心好意的幫忙,自己這樣太沒禮貌了。

  薛沉言已經盡量放輕了動作,可她怎麼還是這種痛不欲生的 表情,真不知道剛剛是哪裡來的勇氣不讓她相公知道的。

  「你可知道那塊兒地十年九不收,是不打糧食的!皇上把這樣一塊兒地賞賜給你,呵呵……」

  「你笑什麼?」湯小圓皺眉,這人就不能下手輕點嗎?笨手笨腳的還有心思說話,能不能專心點兒。

  薛沉言勾起唇瓣,「沒什麼,就是覺得皇上太小家子氣了。」賞賜還不賞點兒好東西,一塊兒不能打糧的破地,還不如真金白銀來的實在,再不濟免了些雜稅也是可以的啊,好歹湯小圓是真的幫了大忙。

  湯小圓瞪了他一眼,「薛少爺身份不同,可以百無禁忌,我這個平頭百姓可禁不起你這個玩笑話,要是讓有心的人聽了去,可是要砍頭的。」

  薛沉言哈哈大笑了幾聲,「想不到你還這麼怕死!」

  廢話,湯小圓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有夫有子還有錢,活的滋潤著呢,當然不想死了,「說的就跟你不怕死一樣!」湯小圓收回手,對著上面油光珵亮的水泡吹了口氣,今天才第一天開張,她就把自己傷著了,想想就晦氣。

  「有什麼可怕的!」薛沉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湯小圓餘光瞄了眼桌子上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在了手裡,接著便向薛沉言砸去,薛沉言反應很快,抓住了她的手,面色凝重,「你要做什麼?」

  「哎呀,先放開,疼、疼、疼!」湯小圓一連說了三個疼,薛沉言見她齜牙咧嘴毫不顧忌形象,想來自己真的抓疼了她的手腕,便先從她的手裡取下茶杯,想也不想的就想扔。

  湯小圓的左手終於得到了自由,正在一下下的甩著呢,就見他要扔杯子,趕忙阻止,「別扔,好多錢買的呢!」

  薛沉言見她財迷的樣子簡直哭笑不得,不過卻沒有繼續動作,湯小圓晃動著被他差點弄斷的手腕,道:「我的右手已經傷了,你是想把我的左手也廢了嗎?」

  「你剛剛想對我做什麼?」薛沉言追問道。

  湯小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忍著兩隻手的疼痛,「噗嗤」一聲,居然笑了,「我是在用事實反駁你的話啊,你不是說你不怕死嗎?那我剛剛不過是拿個杯子試了一下,你就那麼緊張,可見,你也是個惜命的。」

  湯小圓還在明媚的笑著,眉眼彎彎,根本看不出她是個生了娃兒的女子,孩子氣的指著薛沉言紅白交加的臉,像是見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薛少爺,你從小到大,衣食無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我不知道薛家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來了京城做生意,我聽到最多的就是薛家,薛家如何如何,薛家怎樣怎樣,這樣的你卻說出那樣的話,到底是有什麼讓你心灰意冷的事情呢?」

  「你知道些什麼?」薛沉言湊上跟前,抓著才放開不久的手腕,「誰告訴你的?」

  湯小圓被他吼的有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跟什麼呀,你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吧?」

  瞧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何況這個秘密也鮮少有人知道,湯小圓才來京城沒多久,她接觸的人也不多,應該不會知道的,那麼說,她就真的只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來的,薛沉言有那麼一刻是欣喜的,如伯牙苦苦尋覓終於遇到了子期,她竟然是他的知音。

  要是別人說來,他絕對不會相信,可眼前的女子,嬉笑間竟然將他看了個透,要是工於心計的人也就罷了,可偏偏瞧著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也許就是天意吧。

  「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許你跟我開玩笑,就不許我跟你開玩笑了?」薛沉言放開了她的手,關切的問,「有沒有弄疼你?」

  「還行吧,你這玩笑開得也太真了。」湯小圓嘟囔道:「其實不管你有什麼不開心,相信我,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幸福的了,我是個死過一次的人,我的話應該有說服力。」

  根據打探回來的消息,薛沉言不難領會的到,湯小圓說的那個死過一次是什麼,不過她的人生也的確印證了這樣的一句話,活著,的確是很幸福的,如果當時一死了之,哪裡有現在意氣風發相公和活潑可愛的兒子呢。

  薛沉言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氣氛再度陷入了尷尬,湯小圓的手在塗過藥後,已經被血沉言包好了,雖然很醜,但包的還嚴實,只是這個樣子不能叫江沅鶴看到,不然前面的隱忍就白費了,她打定了主意,今天躲在這間房子裡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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