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危機
多美好的現實,都不能將糟心事都阻斷。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絲毫不會因為人們的喜好改變。
寧芝短暫的歡快了幾日之後,還是回了孤籠鎮。
寧芝思前想後,還是叫秦毓安排了二十多個人混進了渭北。
當然是提前告訴了寧淵以及寧菘寧蕁的,不然只怕是會被誤殺。
她不是覺得自己的勁武衛就厲害了,只是這二十多人過去,是一股陌生人。
也許能有奇效,對付那細作,也許就有用了呢?
寧淵表示可以,也很是誇了寧芝。不管是出自對侄女的疼愛,還是真的覺得寧芝做得好,反正他是欣慰的。並未覺得侄女多事。
天氣漸漸暖和了,孤籠鎮這邊也正經開始春耕種地了。寧芝自然是不懂這個的,不過她還是隨著人去觀摩了幾日。
幾百殘兵已經很好的融入了孤籠鎮。畢竟孤籠鎮的壯年小伙子也有不少出去參軍了。
戰死的更是不少,這裡也缺勞力的。
寧芝更是直接叫軍營裡的人統一幫百姓家種幾天地。
一年到頭,最忙的就是春耕和秋收嘛,所以來幫助個十來天,就都種上了。
這一來,百姓們可歡喜了。
都說自古皇權不下縣呢,何況這裡只是個鎮子。
這一事件,眾人只管將寧芝看成了父母官,縱然寧芝根本沒有官職在身。
他們覺得安全,過去還有與渭南交界的山裡土匪偶爾來打劫的,如今卻是不必怕了。
有這一萬多寧家軍駐紮,他們安全的緊。
這麼一來,殘兵們不會做的農活,也有鎮子裡的老人教,真可謂其樂融融了。
等忙過了整個三月,四月初的時候,寧芝收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京城裡,陛下下旨,說下個月,也就是五月端午節的時候,要再次舉辦龍舟賽,並且親自主持。
另一個是塔族人人再次集結,蠢蠢欲動,不過這一次,是對著渭北。
第一個消息也不是不重要,畢竟有裴霖在臨京,想要搞事情也不一定。
但是比起第二個來,就不重要了。
塔族人此時集結,究竟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
難道是那個細作又傳出什麼消息了?
寧芝憂心忡忡,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就與裴珩那邊通氣。
這些消息,裴珩也會的道,她想知道裴珩怎麼做。
渭北將軍府裡,已經準備備戰了。
這麼多年與塔族人爭鬥,他們並不懼怕戰爭。
何況有年前左洲的那場勝利,渭北軍的戰意十足。
唯獨怕出問題的,就是有細作,可惜幾個月過去,始終沒有查出個結果,這就叫寧淵很是不安。
眾人都在準備迎接這場大戰,渭北如果開戰,想來渭南也是躲不過的。
畢竟對面是瀝城,瀝城是個很大的地方,那裡的塔族人將領叫做帽頓,與渭南渭北爭鬥多年,彼此也算瞭解。是個很厲害的人。
甚至帽頓被塔族人譽為戰神,因他天生神力,武器是一對銅錘,據說有百斤重。曾有過將與他爭鬥不和的人直接從馬上砸死到腦袋都碎了的經歷。
且瀝城尚算兵強馬壯,寧淵這一身傷痕,多數因為與帽頓多年爭鬥得來的。
渭南渭北中間是瀝城,過了瀝城就是過去大晉的皇城盛京城。
也是如今塔族人的皇城,他們叫做大京城。
所以可想而知瀝城的駐軍會有多少,過去大晉完整的時候,瀝城只是個中心城市。可是如今對於塔族來說,瀝城是邊界。
這樣一個重要的地方,他主動出擊,就可見實力非同一般。
由不得人不重視。
寧淵拖著病體,調配糧草,佈防,安排這場即將到來的大戰。
好在寧家盤踞多年,不會出現不能從臨京調動糧草的事。
如今又有裴珩盯著戶部,更是不會出現這種事。就算是對寧家再有心結,大戰當前,裴珩絕對不會在這種事上為難寧淵。
這些事傳回了臨京,尚有良心的人都擔憂著。渭北和渭南要是不好了,臨京也不會好。
可是也有人不在乎,更有人想著能借由這個有什麼機遇。
自古如此,不能期待所有人都為時局擔憂。
不過,很多人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比如寧芝,將所有能調動的銀子都調動來了孤籠鎮。
如果渭南也開戰了,她這裡勢必也要開戰的。
她已經叫人四處去買藥材了。
左洲也戒嚴起來,畢竟開戰之後,也得防備西樺城。
北方原本就地方大,不管是西樺城還是瀝城,都是大城鎮。且不說人數,地方就很大。
所以需要小心應對,畢竟你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要是單爭對渭北也罷,要是人家是連起來了呢?
對塔族人太過少的信息就導致大晉畢竟小心應對。
如今這些城池,是再也丟不起了。不管是左洲還是渭南渭北,一旦再有丟失,那就是全線崩潰。
萬事俱備,只等開戰。
臨京城中,寧則禮也做了能做的所有事,甚至包括飛刃的任職。
飛刃如今也是四品大將軍了,正式接手了孤籠鎮的駐軍。
這肯定不合規矩,這是寧氏用權勢壓人的結果,不過對於寧氏來說,是一件好事。
裴珩知道此時,哼了一聲,也沒多管。
臨京城裡,除了擔憂戰局的,還有安排下個月端午節要隨駕的。
雖然蘇子河就在臨京,可是距離皇宮,以及內城還很遠。
它遠在臨京最北面,所以雖然還在這裡,陛下去的話,也是很遠的。
安全問題很重要,甚至陛下已經下令,並不馬上回去,端午龍舟賽之後,要去十里外的清風觀住幾日,拜拜三清上仙。
陛下已經多年沒有這麼出來過了,自然是受重視的。何況他已經嚴明,臨京城三品衣裳官員以及家眷全部隨行。
這一來,就是一件大事,沒人有敢耽誤了。
多的是人根本不想參與,可惜……皇命難為。
而很多事,就是一早埋下了禍患,只等一個時機爆發罷了。
可惜當時,誰也不知道,或許有預感,可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