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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嫁將軍府》第6章
【第六章】

 又隔了一天,周太太家就要辦喜事了。

 白棠心從勞嬤嬤那裡得知,周太太的親姊姊一家死于戰火,唯獨剩了這個叫青芽的外甥女兒,自那以後,周太太就把青芽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悉心教養直至如今。

 白棠心想著,既然周太太看重青芽,她就很有必要好好打扮一番,替青芽掙幾分體面。

 可今天畢竟是青芽的好日子,她又不好打扮得太豔麗,奪了新娘子的鋒頭。

 思來想去,白棠心穿了件粉紅的上衣、月白長裙,頭上簪了碧玉釵,因為早上天氣有些涼,她又披了件白底彩繡牡丹花圖案的披帛,若不是頭上梳著婦人髮髻,看起來儼然是一副富貴人家的小姐模樣。

 到了周家,周太太親自迎了出來,熱情地向眾人介紹這位年輕美貌的薛夫人。眾人一聽說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就是帶著十裡嫁妝從京師遠嫁而來的薛夫人時,人人都睜大了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她。

 新娘子青芽正坐在妝鏡前梳頭,見了白棠心,青芽很是高興,連忙過來給白棠心請安。

 白棠心打量了一番穿著大紅嫁衣的新娘子青芽,只見青芽年紀不大,身上穿的嫁衣也極具北域風情,在傳統的大紅嫁衣之上還系了件滾了白色兔毛的小坎肩,腰間系著寬邊的鑲著白兔毛的腰封,看上去英姿勃勃。

 白棠心笑道:“今天咱們不興這些禮數,花嫁之日,唯有新娘子最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賀你新婚之喜。”說著,她讓小桃遞了個小匣子過去。

 青芽連忙推辭,“夫人太客氣了,先前已經托姨母轉贈了金釵給我,怎麼今天又……”

 白棠心笑道:“你只管拿著,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只是我的一番心意罷了。”

 青芽看了看周太太的臉色,這才感激地收下了。打開匣子一看,卻看到裡頭裝著幾塊迭得整整齊齊,繡工精美的帕子,帕子上精緻鮮活的繡工讓青芽看直了眼,她十分驚喜,朝著白棠心又是一迭聲地道謝。

 白棠心掩嘴輕笑,催青芽道,“好了、好了,快快坐下梳頭吧。”

 青芽與圍觀的眾人見白棠心這樣和氣,更是高興。周太太便又讓青芽回位,繼續梳頭。

 眾女眷圍在青芽的閨房裡,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天來。也不知為什麼,白棠心總覺得有道探究的目光一直在偷窺著自己。她細細觀察,終於發現那目光的主人是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生得很是俊俏,她穿著典型的北疆服飾,頭上綁著用彩色粗線織成的發帶,鬢邊還插了支極豔麗的彩雉羽毛,看起來衣著雖然樸素,卻十分乾淨俐落。

 那女子見白棠心看向自己,便朝著白棠心微微一笑,表情大方、目光坦然。白棠心也朝女子微微一笑,心想從這女子穿的衣裳來看,應該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女眷,但難得的是這女子好大方,莫名其妙的,她就對這女子有些心生好感。

 青芽梳好了頭,就依松石鎮的傳統,跪在周太太的面前奉茶聽訓。

 周太太紅著眼睛,先是說了一通青芽的身世,提醒她勿忘本心,又要求她嫁到夫家之後要相夫教子、孝順公婆、友愛弟妹妯娌等等,最後姨甥倆哭成了一團,惹得圍觀的眾人也不禁落淚。白棠心感同身受,也紅了眼圈。

 青芽被新郎家的迎親隊伍請出了門,禮樂班子熱鬧地吹打著,簇擁著新娘子的花轎漸漸遠去。

 新娘子離開之後,周太太抹掉了眼淚,開始招呼女眷們用酒飯。白棠心被奉為上賓,與周太太一起坐在了上座。

 周太太舉起酒杯,一邊慇勤勸酒,一邊向白棠心介紹在座的眾位夫人,而白棠心這才知道在座的夫人們幾乎全是薛潤手下將士的妻子、母親們。

 白棠心與眾夫人均有意結交,因此酒席上的氣氛十分融洽。

 酒過三巡,白棠心覺得有些頭暈了,便言不勝酒力,推辭說家中有事要先歸去。眾夫人見了她面泛桃花、眼波盈盈的嫵媚樣子,都忍不住掩嘴而笑。

 白棠心又和眾人說了一會話,就帶著小桃往家裡走。只是才出了周府,一個年輕俊俏的女子就朝著白棠心喊了一聲:“白家妹妹。”

 白棠心醉眼迷離,過轉頭盯著那俊俏女子認了半天,恍惚記得這女子好像就是方才在青芽房裡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那個頭上插著彩雉羽毛的俊俏女子。只是松石鎮上的人都叫自己薛夫人,她為何叫自己白家妹妹?難道說她是自己的舊相識?

 可白棠心喝得有點多,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像漿糊一樣,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女子與自己到底有什麼瓜葛。她搖了搖頭,想努力看清楚那俊俏女子,卻發現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夫人,將軍來了。”小桃興奮地說道。

 白棠心還有些搞不清狀況,“啊?”她舉目四望,目光迷離。

 今天周大勇嫁外甥女兒,但軍營中練兵也不能誤了,所以一眾大老爺們在軍營裡急訓完了之後,這才齊齊地往松石鎮趕,不料還是沒能趕上送青芽出閣。

 好在青芽的婆家就在松石鎮上,而且青芽的公公和丈夫也是軍營中人,眾人沒能吃上周家的嫁女酒,周大勇索性領著同僚去青芽的婆家吃娶婦酒去了。

 隔得遠遠的,薛潤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被小桃扶著,搖搖晃晃地正往家中走去,不由得策馬過來。走得近了,他果然發現小妻子面泛桃花、眼波盈盈,一副醉顏的模樣,想不到她醉酒之後容顏竟這般?麗可人。

 薛潤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妻子。他生得極俊美,劍眉斜削、薄唇緊抿,頭上銀盔遮住了下巴,令他看上去添了幾分硬漢的模樣。而他身上穿著鮮亮的白底紅邊的軟甲軍服,顯得身姿格外挺拔,腰間系著的寬封腰帶和腳蹬著的黑色皮靴又露出了他修長的身材,更添了幾分英挺和俊朗。

 過往的路人們見了如此英姿颯爽的少年將軍,不禁紛紛停步注目,就連站在白棠心身畔的那位插著彩雉羽毛的俊俏女子見了這樣俊朗英挺的薛潤也有些怔怔。

 可薛潤卻只看到了白棠心,他微微一笑,跳下馬,走上前將她攬在了懷裡。

 白棠心終於發現了薛潤,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一臉的驚喜,“夫君,你、你來了。”

 醉了酒,連她的聲音也是嬌滴滴的,“你怎麼來了?我、我頭暈……”

 一聽到那聲夫君,再看看小妻子嬌滴滴的模樣,薛潤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肝軟得就快要化掉了。他索性將她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薛府走去。

 小桃忍著笑,快步追了上去。

 沒有人注意那位鬢邊插著彩雉羽毛的俊俏女子,她神色黯然,忍不住朝著那高大英挺的背影輕輕地喊了一聲:“薛弟。”

 可薛潤已經抱著白棠心去得遠了,那俊俏女子咬著嘴唇默默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一臉的失落。

 薛潤抱著白棠心直接回到了將軍府,窩在他懷裡的小女人已經嘟著嘴睡得熟了,看著甜睡的妻子,薛潤心裡軟軟的。他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大床上,順便取下了她的繡鞋。

 “薛潤。”她突然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嗯?”他抬頭看她。

 白棠心側躺著,飽滿紅潤的面頰壓在柔軟的枕頭上,顯得可愛又嬌俏,而她嘴裡雖然一直念叨著他的名字,可兩隻眼睛卻閉著的。薛潤一怔,她是喝醉了在說胡話吧。

 “薛潤,你、你個大壞蛋,我討厭你。”說著,她突然翻了一個身,還就勢用拳頭砸了一下鬆軟的枕頭。

 薛潤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可她罵完之後就翻了個身,安靜了下來。薛潤有些驚奇,他不住地打量著呼呼大睡的小妻子。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小妻子就像只乖巧的貓一樣溫柔和順,沒想到她居然還敢罵他,這可真有趣。

 薛潤索性除去了外衣和鞋襪,翻身上床,躺在了她的身邊,“為什麼討厭我?”

 白棠心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的。薛潤想了想,在她耳邊輕聲問道:“為什麼討厭薛潤?”

 她仍舊沒有理會他,薛潤沒死心,貼在她的耳朵上又問了一遍。

 可能是被他呵出的氣息所侵擾,白棠心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薛潤、薛潤,大壞蛋,你、你老是不說話,你不說話,我、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白棠心含含糊糊地嘀咕了起來,“你總是讓我猜,我、我猜不中,不知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衣裳,不、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薛潤,大壞蛋。”

 罵完她就抱著枕頭睡著了。

 薛潤呆了半晌,突然輕笑了起來。

 一覺醒來,白棠心頭疼欲裂,她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音。

 “醒了?”

 溫潤清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白棠心轉過頭,先是看到了一個盛滿了清淺茶水的茶盞,然後又看到了薛潤捧著茶盞的修長手指,還有他那帶著笑意的狹長鳳眼。

 她立刻覺得口幹舌臊,想也不想地接過了薛潤遞過來的茶盞,將杯中溫熱的茶水一?而盡,“謝謝,還要。”她將空茶盞遞給了薛潤。

 薛潤眼中的笑意更甚,他接過了茶盞,又給她斟了滿滿一杯。

 白棠心又一口氣喝完了,清香的茶水滋潤著她的心肺,也令她灼熱幹疼的喉嚨略微舒緩了一點。她按了按又脹又疼的太陽穴,從床上坐了起來。

 “喝酒的時候不能一口飲盡杯中酒,要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如桌上有些醋拌的涼拌菜不妨多吃點,醋可解酒。”薛潤低聲說道。

 白棠心眨了眨眼,側著腦袋看著他。老實講,他平時冷漠慣了,又惜字如金,突然一下子對她說了這麼多的話,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白棠心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轉頭看了看窗外,見已暮色西沉,連忙說道:“周嬸子家嫁外甥女兒,又是嫁給你的部下,你不用去喝喜酒嗎?”

 薛潤淡淡地說道:“不用,我在那裡反令他們不自在。”

 白棠心吐了吐舌頭。

 “起來用些飯菜?”他低聲問道。

 其實白棠心一點也不餓,相反的她肚裡火辣辣的挺難受,根本沒胃口,不過難得他開口相邀。

 白棠心慢慢地下了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又理了理釵環,走到門口又覺得有些微涼,就順手拿了條披帛裹住了自己。

 小桃已經在花廳裡擺好了飯菜,白棠心一看,發現桌上竟擺放著用瓦罐燙煮得快要融掉了的濃稠米粥,還有些清淡的佐粥小菜什麼的。

 白棠心看了小桃一眼,雖然桌上也放著一道紅燒肉,但薛潤是個無肉不歡的,就這麼一道葷菜夠他吃嗎?

 小桃不敢說話,只是朝著薛潤所在的方向呶了呶嘴。白棠心立刻明白過來了,小桃的意思是,這就是薛潤安排的。

 她忍不住回過頭看了薛潤一眼,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桌前,也皺著眉頭看向她,好像在說,你怎麼還不坐下用飯?

 白棠心抿著嘴笑了,她坐在了他的對面,拿起了粥碗裡的勺子慢慢地攪著,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雖然她喉嚨很疼,腦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吃下了一碗香糯綿軟的米粥之後,胃裡不再有難受的灼燒感了,精神也好了些。

 吃飽了,精神好了,小桃又拿了些藥油來讓白棠心抹了抹額頭,她可總算是又變得和原來一樣了。看著時間還早,左右又無事,白棠心索性讓小桃把針線活拿了出來,她為薛潤做了一套新衣,還差些工夫就能完工了。

 薛潤拿著一本書坐在桌前,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無法靜心看書,眼神還一直往旁邊的美人榻上瞄。他的小妻子安安靜靜地坐在榻上,手裡捧著件深藍色的男式長袍,正一針一線地縫著。

 寬敞整潔的屋子裡亮著桔黃色的溫暖燭光,面容姣美恬靜的小婦人坐在榻上,聚精會神地縫製著衣裳。

 薛潤的眼有些濕潤,他強迫自己挪開了視線,把注意力放回到書本上去,而不遠處的白棠心也想著索性今天將這新衣一鼓作氣地縫好算了,就這樣,屋裡的兩個人默默地忙著自己手裡的活計,還不時地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白棠心收完了最後一針,終於松了一口氣,“夫……將軍,夜深了,快些安置了吧?”

 她放下了手裡的衣裳,站起身輕聲說道。

 薛潤看了看被她放在美人榻上的那件新衣,白棠心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她有些尷尬,就將那襲新衣收了起來,心虛地說道:“這衣裳,明天、明天我再改良一下,改好了再給你穿。”

 薛潤挑起了眉頭,這是為何?他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朝她走了過去。

 白棠心本能地想把那件新衣收起來,卻被他奪了過去。薛潤看著新衣上細密均勻的針腳,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這袍子衣料柔軟,針線看起來也挺好,她還要拿去改什麼改?

 白棠心面紅紅地說道:“妾身不擅刺繡,所以、所以明天找了繡娘來,在袖口和衣角處再添些花樣再給您穿。”

 “不必了,這樣很好。”薛潤簡潔地說道。

 白棠心羞紅了臉,她在家中倍受父兄嫂子們的寵愛,也一直都認為家中富裕,像做衣裳這樣的事只要略懂一二就夠了,反正請得起繡娘。

 可到了邊陲小鎮松石鎮之後,白棠心認識了周太太,這才知道這裡民風純樸,大多數軍戶家的女眷們都是親自服侍夫君的,大到親手做衣裳,小到烹飪菜肴,全部都是親自動手的。白棠心就想著,入了鄉,怎麼也要隨俗的。

 可惜她的女紅不怎麼樣,廚藝也不太拿得出手,思想來去,她還是決定為薛潤做件衣裳。她不善女紅,可不代表不會縫製衣裳,只是繡工生疏而已,所以她做出來的袍子就是最最簡單、基本的樣式,像簡潔的衣裳。要是薛潤穿了出去,讓薛潤丟臉不說,豈不是向世人昭告她不會繡花嗎。

 “不是說該安置了?”薛潤一揚眉,不悅地看著她。

 白棠心看了看被他捧在手裡的新衣,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小浴室。

 等白棠心一走進小浴室,薛潤立刻展開了捧在手裡的那襲深藍色的長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看起來這袍子還滿合身的嘛。

 薛潤的嘴角彎了起來,聽到從小浴室裡傳來了撥動水花的聲音,想來她也已經洗完操了,薛潤趕緊收好了那件新袍子。

 夜裡兩人安寢時,薛潤少見地沒有鬧她,只是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白棠心早早起來侍候薛潤更衣用飯。

 直到送走了他,她準備將昨夜縫好的那襲藍色長袍拿出來,先挑好花樣子,再讓勞嬤嬤去外頭請了繡娘來,在領口和袖口添些雲紋之類的,可不管她怎麼找,就是找不到那襲藍袍。

 白棠心嘟著嘴站在內室裡,想了半天,昨天不是薛潤拿了那套藍袍的嗎,最後那件袍子去了哪去了?

 這時小桃進來稟報說周太太過來了,白棠心只好先把那件藍袍子的事放在一邊,去招待周太太了。

 周太太是專程過來感謝白棠心的,因為青芽出閣,白棠心親去祝賀,給青芽長了不少臉面,周太太高興得不得了,乾脆過來串門子。

 兩人聊了一會的天,白棠心突然想起昨天那個頭戴彩雉羽毛的俊俏婦人,不由得問了起來。

 周太太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您說的肯定是花家娘子。”周太太說道:“她本是胡罕兒族的人,是個寡婦,前頭的丈夫姓花,我們才叫她一聲花娘子。”

 白棠心一楞,寡婦,花娘子看起來還那樣年輕,就已經守了寡嗎?

 周太太繼續說道:“花娘子前頭的那個丈夫也在將軍麾下從軍。說起來她也是個命苦的,才成了親不過兩個月,她的丈夫花四郎就為國捐軀了。後來她拿了薛將軍發給她的撫恤金,在鎮上開了間鋪子。”

 話雖如此,可白棠心還是很震驚,倒不是她看不起寡婦,實是這世道就是這樣,人們在婚禮上是不希望看到寡婦的,周太太不介意嗎?

 周太太似是看出了白棠心的疑慮,解釋道:“我們老周啊,到底年長些,說句以老賣老的話,別說花四郎了,就是薛將軍也是我們老周看著長大的。花四郎也是個孤兒,可他年紀輕輕地就去了,我和老周心裡也難受,所以啊,我們也把花娘子當成自己家的侄兒媳婦一樣看待,從不拿她當外人。”

 白棠心這才明白了過來。

 兩人笑盈盈地聊了一會天,周太太這才告辭而去。

 夜裡,當薛潤回來的時候,白棠心笑盈盈地服侍著他脫下了套在外頭的軟甲之後,眼熟地發現他身上穿的那套深藍色的袍子,不就是昨天夜裡她縫好的那件嗎。

 “你……我、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這衣裳我還沒請人繡花呢,你、你怎麼就穿上了。”

 白棠心有些不好意思,嗔怪他道。

 薛潤沒吭聲。

 她圍著他轉了兩圈,見這衣裳竟然十分貼合他的身材,顯然樣式簡潔,通體也無任何花紋,可簡單的樣式使他看上去更精神,深藍筆挺的布料也讓他顯得更加英挺,白棠心忍不住抿起了嘴角。

 薛潤解下了衣裳遞給她,“這樣就很好,不必繡花了。”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小浴室。

 白棠心摟著那件衣裳,看著他的背影,抿唇輕笑,很好?剛才他說這樣就很好,其實他也很喜歡這件衣服的,是吧?他明明很喜歡,卻偏偏不肯說出口,而且臉上一丁點的表情也沒有,白棠心腹謗了他幾句,可心裡甜滋滋的。不如再為他做件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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