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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命[古穿今]》第111章
第111章 遺言

  很快,白茵送去的那清代玉佩就開始拍賣了,並且價格飛快的在往上漲。

  黃英本來沒打算參與到這場角逐之中,但她聽到拍賣師那一句“送拍者白茵白老闆”之後就眼前一亮。

  這麼多年以來,黃英知道白茵那裡鮮少有東西流出來,但凡是從她手中出來的,則無一不是精品。黃英明白這些,於是她下手就再無克制了,儘管她剛剛已經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套房產。

  玉佩的拍賣價很快就過了它本身的價值,直接破了百萬大關。現場的人愕然的看著現在場上剩下的兩位角逐者,他們實在搞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這一男一女眼中都有著勢在必得。

  魏峰看了看黃英,黃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很快的就回以一笑。

  魏峰心中一頓,但他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一百三十萬。”

  “一百四十萬。”黃英緊追不捨。

  就這樣,兩人以每次加價十萬的頻率,讓這玉佩的價格連翻數倍。

  “兩百二十萬。”魏峰看到自己的姐夫隱約沖他使眼色了,但他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

  魏峰也是上層商圈的人,他哪裡不知道鄭源愷的那點遮遮掩掩,絲毫不捨得顯露在人前的隱秘。就說鄭源愷那個寶貝女兒,他們當初去參加小丫頭的滿月宴的時候,那小丫頭脖子上就被掛上了一個用紅繩穿著的和田玉玉飾。就算他們再有錢,在小孩子這麼小的時候掛東西的也鮮少。他們早就知道鄭源愷遇到了風水界的高人,連一貫喜歡大手大腳往公司和家裡買法器的習慣也早沒了。他們當然也想結識這高人,但無奈苦於無門,只好悻悻看著鄭源愷那春風得意的模樣。

  魏峰知道這高人就是白茵,但他卻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到時候怕不是結緣而是結仇了,看趙立冬的下場就知道。這次他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哪會肯輕易的放手。黃英的丈夫紀廣琛雖然同他姐夫在一個省內,對方又是那樣的職位,但魏峰卻沒什麼好怕的,只要紀廣琛一天沒坐大到他老子的地位,他就不用對他退讓。至於他姐夫,他將公司選址到他治下,兩人也算是互利互惠的關係,談不上依附,他自然就不會事事對他姐夫唯命是從。

  “二百四十萬。”黃英微微皺了皺眉。

  魏峰自然是想也沒想就跟上。

  兩人一直將價格抬到了四百七十三萬,終於黃英無奈放手,這玉佩順理成章的落到了魏峰的口袋裡。

  魏峰看著落入囊中的玉佩,他當然是喜不自勝,連他姐夫已經有些變化的眼神都顧不得了。

  一場拍賣會就這麼結束了,除了中間這一段爭奪讓人莫名奇妙又大跌眼鏡,其他都十分的圓滿。

  想到這裡,高易之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等高易之在場上眾人都開始退場的時候,他將魏峰叫到自己的身邊,他指著在寒暄的白茵和黃英兩個人,有些不悅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這玉佩,就算是要和白茵打好關係,你也要看看兩人的關係!”

  更何況,這是慈善拍賣,一大半的錢都落不到白茵的口袋裡。

  魏峰扯了扯嘴角,好看的俊臉上滿是無奈,“我也不想啊,這不是過年嘛,眼看這年都過去了,老爺子的禮物我還沒準備好,回頭回去看他還不得被罵死。”

  那也不用爭這一個東西吧?

  這個念頭在高易之腦海了一閃而過,他想了想也沒再問出來。現在他這個小舅子明擺著是隱瞞了一些東西,他也不想追根溯源,到時候答案沒找到,兩人再鬧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魏峰見高易之點到即止就不再發問,他心中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有些感歎。他這姐夫對他和他姐不錯,只是功利心和猜疑心都太重,本來他們就是一家人,私底下除了各自機密又有什麼東西不能問的?再說了,他老子只有他姐和他兩個孩子,他現在走了商路,那他老子最後剩下的門路人脈可不是都得歸他這姐夫。

  在官場上混的久了,他姐夫連這個都沒看透,到最後又用什麼能和紀廣琛一爭高下?

  想到這裡,魏峰心中歎惋之意更深,人也變的興趣缺缺。

  ——

  白茵看著黃英朝她走過來,她趕忙起身迎了上去。

  “怎麼,不帶我見見你父母?”黃英玩笑著說。

  白茵笑了笑,“我爸媽就在旁邊。”

  說完,白茵就同黃英一道往後面走去了。

  遠遠的白茵就在有些嘈雜的會場裡聽到王秋芬教育白聰的聲音,但願現在她的救場還沒晚……

  到了王秋芬身邊的時候,王秋芬看到白茵身旁還有一個氣質優雅溫和的女人,她對白聰的的教訓馬上就停下了。

  電視上說了,不能在別人面前打罵孩子,萬一傷到了孩子的自尊心是會留下陰影的……

  “這位是……”白勇看向白茵,等著她的介紹。

  白茵笑著道:“這是紀磊銘的母親。”

  紀磊銘,那不是白茵初中三年同桌的那個小男孩麼?

  白茵的朋友實在是太少,每一個都讓王秋芬和白勇重視不已。就這樣,王秋芬和白勇對黃英的態度異常的熱情,和對胡向歌的熱絡差不多。

  黃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和兩人聊上了。

  白聰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黃英看了看時間,歉意的同白茵他們辭別,“我等下還有個年會,得走了。”

  白茵當然不會阻攔,“我去送送你。”

  黃英張了張口,卻沒有拒絕。

  到了門口的時候,白茵將黃英送到她的車前,就要去王秋芬他們的身邊。這個時候,黃英卻叫住了她。

  “銘銘那孩子,他……”黃英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麼?”白茵半晌沒等到黃英的下文,她疑惑的問:“我看過他的命理面相,沒什麼大問題。”

  她說的不是這個,黃英苦笑。

  “你們……是不是沒有再聯繫過?”黃英猶豫著問。

  白茵挑了挑眉,道:“我給他打過三個電話,他都沒接。”

  後來就再也沒有什麼交集了。

  黃英看著根本沒有打算問為什麼的白茵,她眼中閃過複雜的意味。

  這個時候,白茵看到王秋芬站在大門口冷的跺腳,她笑了笑就說:“我先走了。”

  黃英頓了頓,她輕聲的說:“……再見。”

  “再見。”

  良久之後,黃英也沒有上車,她遠遠的看著白茵一家的背影。中間的女生偶爾露出的側臉瑩白玉潤,仿佛要比這驟然又開始落下的雪還要更勝幾分。

  漸漸的,飛雪朦朧了人眼,也模糊了歲月。

  “老闆。”司機也從車裡出來。

  這司機還是當初載著白茵來市裡的那個人,他同樣也看到了白茵。

  對於白茵,這個司機的印象還是十分深刻的。

  “很有靈氣的小姑娘。”司機誇讚道。

  不過是給對方當了一次司機,就記了這麼久,可見白茵真的是一個特別的人。

  “你說……”黃英笑了一下,接著她又仿佛是玩笑一樣的說:“她給我當兒媳婦怎麼樣?”

  司機呆了一下,但黃英顯然沒有想要聽答案的意思,就打開車門坐進去了。

  “走吧,去開會。”黃英催促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機總覺得他聽到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坐在車上,車窗很快就被騰騰的霧氣給佈滿。黃英坐在車上,略微失神看著窗外逐漸後退的街道。半晌之後,她才收回了目光。

  有的人就像是抓不住的風,留不住的水,靠不近的山,再想也沒用。

  ——

  白茵那邊剛走到大門的地方,就看到王秋芬身邊多出來的一個男人。

  江鴻信。

  “白老闆,你看這天寒地凍的,要不你們坐我的車回去?”江鴻信有些尷尬的說。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接近白茵一家的辦法,他好不容易打聽到他們似乎是沒有開車來,於是早早的在拍賣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就讓司機在這裡等著了。

  這也是沒用辦法的辦法,眼見白茵認識的人一個比一個背景大,江鴻信哪裡還能坐得住。

  本來江鴻信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他沒想到白茵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江鴻信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大喜。

  白茵這邊是四個人,加上江鴻信自己就是五個了,一個車子根本就坐不下。

  顯然,江鴻喜自己也想到了。他先是和自己的司機商量了幾句,司機就下了車。

  “他怎麼走了?”王秋芬有點沒反應過來。

  司機都沒有了,誰來開車?

  白聰看了看白勇,他爸倒是考了駕照的。

  然而王秋芬他們沒想到的是,江鴻信嘿嘿一笑,自己就坐上了駕駛坐,“我來開車不就行了。”

  江鴻信說完,就連懂的大道理不多的王秋芬都沉默了一下。

  一個大老闆在名貴來來往往的拍賣會大門這裡說給他們開車,還得陪著笑臉,這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難堪,但江鴻信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面上依舊是一派自然。

  就在王秋芬想要扯白茵衣服說點什麼的時候,卻看見自己的閨女一馬當先的就坐到了副駕駛上了,留下王秋芬自己在原地乾瞪眼。

  想了想,王秋芬他們還是上了車。

  一路上,車裡的氣氛有些詭異。江鴻信見狀,趕忙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後視鏡說:“白聰小兄弟,你看你那口箱子,我當時錢可能沒給夠。你看,要不你去我店裡挑一件古董,權當做我的賠禮。”

  王秋芬將視線轉移到白聰的身上,她眼中暗含著威脅,但卻到底也沒有替白聰開口。

  白聰努力忽視身邊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趕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本來就是我的問題,我哪兒能要你的東西。”

  拿箱子的是他,開價的也是他,跟江鴻信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白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還在不停的滴血。

  那可是三百多萬啊……白聰在心底哀嚎。

  王秋芬和白勇也忍不住將五官團成一團,顯然他們也在心疼錢。但他們能說什麼,只能都怪他們兒子傻唄!

  白茵看著五官扭曲的三個人,她嘴角抽了抽,最終她還是說了句公道話,“你開的價錢還算可以。”

  白聰一個小孩子,加上王秋芬白勇兩個絲毫不懂行情的門外漢,江鴻信能給一百五十萬已經是少有的良心了。當然,也可能是白聰一口咬定他那個箱子是真的,而且價值不菲,江鴻信才沒能壓下價來。

  江鴻信看白茵的臉色,確定她沒有說反話以後才在心中放鬆了一瞬。

  也是,一個能隨便出手三百八十萬買塊翡翠的人,可見三百萬在她眼裡也不是什麼大數目,不值得她放在心裡。

  江鴻信這回終於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

  白茵挑眉,緩緩道:“我從來不以勢欺人。”

  江鴻信面上頓時一噎,這話他能信?她也不看看和她攀談的都是些什麼人,要是遇到膽子小的,恐怕這會兒已經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宣告破產了。

  雖然是這麼想著,江鴻信還是十分給面子道:“那當然,白老闆的口碑哪個人不知道。”

  白茵停了一秒,她看著江鴻信的臉,幽幽的說:“你在以前在魔都見過我?”

  認識她的人都不多,更別提什麼口碑了,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果然,江鴻信一瞬間就卡殼了。

  白茵也不想為難他,她聳了聳肩,就說起了別的。

  江鴻信虛虛的擦了擦額頭,他決定以後對著白茵再也不說什麼場面話了,因為這女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剛下了高速公路,就在江鴻信開始減速的時候,他就聽到白茵的聲音。

  “往右拐!”白茵皺著眉頭,飛快道。

  江鴻信的因為在高速上精神高度集中,現在下了高速也還沒緩過來,他下意識的就照著做了。

  江鴻信這邊剛打了轉向沒多久,他旁邊車道上開車的人差點躲閃不及撞上去,接著就是兩聲刺耳的刹車聲。

  旁邊車道的司機本來想罵兩句,但看到江鴻信開的是什麼車之後他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有錢人的司機連車都不會開嗎?!司機在心中咒駡。

  而然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那邊的後面就竄出來一輛汽車,對方以慘烈的方式,就這麼一頭撞到了高速下面的石碑上。

  “嘭”的一聲,車子的引擎蓋那裡徹底的變了形,車裡面的人生死不知。

  江鴻信瞬間冷汗都下來了,王秋芬和白勇眼中閃過驚駭,只有白聰後知後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簇火苗飛快的騰起,嚇了所有人一跳。

  “快走快走,那車要炸了!”白勇在後面緊張的大喊。

  江鴻信一腳油門就要踩下去,那邊就被攔住了。

  “炸不了。”她當然不可能用王秋芬他們的命開玩笑,為求穩妥,在第一時間她就開了天眼看了一下。接著白茵轉頭,問:“你車上有滅火器麼?”

  看到白茵的眉頭微皺的表情,江鴻信忙道:“有!”

  他這是正規車。

  白茵讓江鴻信把後備箱打開,這時候,江鴻信隱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你做。”江鴻信牙關一咬,提起滅火器就往被撞到變形的車那邊跑過去了,“我來就行。”

  白茵剛剛提醒他右轉的事情肯定不是巧合,她說這車不會炸,那他就當它不會炸!

  這種事情一旦有人帶頭,剩下的人就不會袖手旁觀。

  白勇趕緊下車,飛快的就撥通了本地救護車的電話。那個被江鴻信突然占到給嚇了一跳的司機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他也小跑拿出了自己車裡的滅火器往那邊趕了。

  白色的乾粉以迅猛之勢撲到了起火的車上,車子因為起火的時間十分的短,火苗還沒有吞噬一切,很快這火焰就被滅掉了。

  江鴻信用自己名貴的西服袖子擦了擦被濃煙熏的黢黑的臉,然後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這車還真沒炸。”江鴻信咧嘴。

  白茵無奈,“火沒燒到油箱,當然不會炸。”

  江鴻信還想說什麼,就看到白茵一腳踢開了卡在那裡半開不開的車門。

  江鴻信:“……”

  好、好大的力氣。

  白茵看著頭上不停湧出血來,生死不知的男司機,又看了看副駕駛意識還算清醒,但就是動彈不得的女人,她頓了頓。

  “你扶著他的頭,別讓他的頭動。”白茵道。

  儘管有些不解,但江鴻信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然後呢?”

  白茵脫下有些厚重的外套,然後將男司機抱離了座椅幾公分,小心翼翼地將他抱了出來。

  江鴻信頓時就明白了,他剛才覺得白茵力氣大,還真不是錯覺……

  等男司機被抱出來以後,江鴻信這才看到女人鮮血淋漓卻高高隆起的肚子。就在江鴻信以為白茵會如法炮製將女人弄出來的時候,白茵說出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有什麼遺言,你就在這裡交代了吧。”白茵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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