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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第135章
第135章

  鹽商自以為拿捏住了翁顯春的命脈,他必會與之合作,卻忘記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況是翁顯春了,新任的巡鹽御史直接關門謝客,只等著雍王一行人到來。

  雍王一行人到了廣陵,並未直接進程,而是擇了城外的一個客棧暫且入住,姚顏卿與雍王商議一番後,先叫了兩個侍衛喬裝打扮成外地富商的模樣進城打探一番,等摸清了裡面的水深後再做決定。

  侍衛在廣陵打探了三天才將消息傳來,姚顏卿聽了後便笑道:「他們這是真當翁顯春是軟柿子了,由著他們想捏就捏。」說話間,姚顏卿用眼虛窺著雍王,這翁顯春入仕十年,倒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偏偏在今年接替了白行敏一躍成了巡鹽御史,這個位置素來是極得聖人信重的人方能擔任,顯然翁顯春並不在其列,這裡面透出的意思可就讓人玩味了。

  在姚顏卿看來,以翁顯春的出身在兩淮立不住腳跟一點也不叫人意外,這一點晉文帝未必不知,可偏偏還是叫他任了巡鹽御史一職,他所想到的因由唯有恭王,若非翁顯春是恭王的舅舅,晉文帝必不會用他,晉文帝這是想要加重恭王身後的勢力,以此來橫制雍王在朝中的影響力,只可惜聖人高估了翁顯春,也低估了這些鹽商,才會讓兩淮鬧出這樣的事來。

  姚顏卿見雍王未曾接這話,薄唇勾了下,又道:「翁顯春也算是皇親國戚,端妃雖人老珠黃,可恭王到底是聖人的長子,這些鹽商就這般打了翁顯春的臉,無異於是間接打了恭王的臉。」

  雍王面色沉了沉,放下了手中的蓋碗,說道:「五郎這是成心想給我添堵,還是授了父皇的意來探我口風?」

  被雍王點出了部分心思,姚顏卿面上也未曾窘迫之色,反倒是大笑起來,口中道:「臣不敢。」

  雍王眸子陰沉的厲害,忍不住冷笑一聲:「大哥沒有這個心思,父皇不過是做無用之功罷了。」

  姚顏卿唇角彎了彎:「野心會是助漲的,王爺就這般信任恭王?」

  雍王嘴角微微勾起,身子朝著姚顏卿的方向傾了傾,說道:「翁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翁顯春罷了,我又有何可懼。」

  姚顏卿長眉輕佻,似笑非笑的道:「翁顯春如何能比申尚書,您如今也是佔了天時地利了。」

  他話中少了一個「人和」,讓雍王皺了下眉頭,聽出了他話中之意,這「人和」無疑指的晉文帝,自老四被貶後,他朝中的地位便一升再升,這自然是召了父皇的眼,若不然也不會輪到翁顯春得了這樣的美差。

  「父皇正直春秋鼎盛,我佔與不佔天時地利又有何用。」雍王闔上了眼睛,手背搭在了眉眼處,口中吐出一口濁氣,另一隻放置在腿上的手卻捏成了拳頭,手背青筋凸顯。

  姚顏卿眸光一掃又垂下了眼簾,淡聲道:「您既然明白這個道理,便不該心急。」

  雍王猛地將身子坐直,又似歇了氣的球一般頹然倒仰回了寬倚中,喃喃道:「你都看出我的心思了,難怪父皇會抬了翁顯春出來。」他不懼恭王,不畏莊王,只單單畏懼他的父親,那個掌握天下人命脈的帝王。

  「五郎,你說父皇此次讓我南下究竟是什麼意思?」雍王眉頭緊鎖,帝心難測,便是作為他的兒子也看不透他心裡到底想些什麼。

  「王爺以為是什麼意思?」姚顏卿反問道,手指摩挲著並不細膩的杯身。

  雍王長臂一展拎了茶壺為姚顏卿斟了盞茶遞他面前,口中笑道:「我若知曉又何苦求五郎為我解惑。」

  姚顏卿挑著眼瞧著雍王,半響後才端起了蓋碗沾了沾嘴,說道:「聖人若不叫王爺南下,您才該擔心才是,此行,王爺只管將差事辦妥便是了,又何必一定要深究聖人的用意。」

  雍王輕聲一歎:「我如今的處境想不深究父皇的用意怕是難了。」

  姚顏卿眸子一沉,聲音微帶了冷意:「王爺若沉不住氣,臣可不敢將身家性命都付託給您了。」

  雍王微微一怔,隨即唇邊勾了笑紋,用反問的語氣重複著姚顏卿的話:「五郎可是說將身家性命都付託到了我的手中?這話可是當真?」說話間,他湊近了姚顏卿身邊,鼻端若有似無的聞到雅致的氣息。

  姚顏卿下臉上帶著笑意,桃花眼一瞥,便叫雍王酥了半邊骨頭,他手指動了動,想要握住姚顏卿貼在杯身上的手,只是有這色心卻沒這色膽,只能訕訕一笑,道:「莫非我臉上也開了花?竟叫五郎能一直盯著我。」

  姚顏卿唇角一扯:「我看王爺也不必妄自菲薄,您雖不體胖可也心寬的很。」

  雍王叫姚顏卿譏諷了一番,眼中卻染了笑意,說道:「不是五郎說讓我不必深究父皇的用意嗎?我如今這是現學現賣。」

  姚顏卿聞言輕哼一聲,撇過了頭去。

  雍王勾著嘴角無聲的笑了,過了一會方道:「五郎覺得明日進城是先會一會王知府還是先到巡鹽御史府為好?」

  姚顏卿將身子半轉過來,想了想,道:「鹽道上的事王知府也插不上手,況且他是老油子了,和這些鹽商又素有交情,他出面也做不得白臉,說不得還得在咱們面前唱一出紅臉,還是直接找翁顯春為好。」

  雍王微微點了下頭,說道:「就怕翁顯春扶不起來。」他對此沒抱多少希望,翁顯春上任也有兩個月了,卻鬧出這樣的事來,可見他在這些鹽商眼中無半分威信可言。

  姚顏卿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道:「我瞧著此人還是有幾分骨氣,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遞了折子進京,他才在任不過連個月,鹽商就鬧出這樣的事來,他沒將事情捂在內裡,反倒是抖到了聖人面前,寧願在聖人面前落得一個無能的印象,也不叫百姓吃虧,這樣的人便是能力不足,也是有幾分氣節的。」

  「氣節?」雍王挑眉望著姚顏卿。

  姚顏卿唇邊笑意一斂,道:「這事可大可小,若聖人一個心不順可就將他的烏紗帽摘了,或作旁人,便是我,也決計不會擇這一條路來走,只這一點便也能說句可敬了。」姚顏卿自認為他若在翁顯春的處境,定會選擇一時妥協,然後在秋後算賬,絕不會冒著丟了烏紗帽的風險將折子遞到聖人跟前。

  雍王聽姚顏卿這般說,倒對翁顯春的輕視之心淡去了不少,如姚顏卿所說,便是他也不會走這一步死棋。

  「就是人蠢了些。」雍王下了評語。

  姚顏卿笑道:「這世上從來不缺聰明人,反倒是缺了這樣的厚道人。」

  「百姓可不會記他翁顯春的情,只會覺得他上任後讓海鹽的價格上調至他們都吃不起鹽了。」雍王輕哼一聲,道:「他們記得的只會是白行敏的好。」說著,雍王皺眉與姚顏卿道:「日後你與白行敏還是少走動為好,他的心思太活絡了些,若非是他為了政績將海鹽全部放出,也不會導致今日的局面。」

  姚顏卿不以為然,道:「各人有各人的手段,白行敏錯不在將海鹽全部放出,若說錯,也僅僅是他離開的時機不對罷了。」

  雍王臉色一沉,道:「聽你這意思你還頗為欣賞他不成?」

  姚顏卿笑道:「為官之道上卻有可取之處。」

  雍王輕哼一聲:「為一己之私留下這樣的爛攤子又有什麼可取之處。」

  姚顏卿哈哈一笑,道:「王爺這是偏見,白行敏在任之時這些鹽商可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就連賦稅都添了一層,這些政績可都被聖人看在眼中,若不然他也不會回京後直接進了翰林院任侍讀學士一職。」

  「若說為官之道,我看他白行敏尚不及你多矣。」雍王語氣頗酸,他可不曾忘記那日宮中尚冰雕之時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

  「王爺的讚譽臣就厚顏受之了。」姚顏卿面不改色的說道。

  雍王后半句話酸言酸語嚥回了肚子裡,鼻中哼了一哼,略過白行敏這個人不提,問道:「明日進城你可要先回姚家看看祖母?」雍王一聲祖母喚的極其自然,惹來姚顏卿詫異一撇。

  雍王略有些不自在的道:「臨行前我叫人備了一些薄禮,你若回去我便也隨你一道去給老人家問個好。」

  姚顏卿輕搖了下頭,道:「王爺有心了,臣待祖母謝王爺惦念之情,不過明日還是直接去尋翁顯春為好。」說罷,姚顏卿自嘲一笑:「臣此次怕要學古人過其門而不入了。」姚顏卿能想到翁顯春閉門謝客,那些鹽商必會將主意打到姚家身上,他若一旦回家,那些人必會堵上門來,以他們的處境,暫且以靜制動方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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