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雍王眉目含春,一臉歡喜之色,眼中似盈滿了流光華彩,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姚顏卿頸項上,手指與姚顏卿那雙白玉似的手交握在一起,低聲淺笑,實是捨不得就這麼離開。
姚顏卿眉頭擰著,薄唇一抿:「王爺還不下去,您不是要去河邊沖涼嗎?」他聲音中透著幾分顫意,鼻尖沁出汗珠。
他正直青春少年之齡,因平素心思都放在仕途上,自無暇顧及風月之事,便是自瀆都甚少,如今偏偏有一個活路壓在自己身上,免不得也動情幾分。
雍王目光含著笑意望著姚顏卿,似撒嬌一般道:「不去了。」他依依不捨的鬆開姚顏卿的手,改圈在他的腰上,身體一沉,兩人便緊緊貼合在了一起,雍王當即感覺到了姚顏卿的情動,唇邊笑意頓時變得曖昧起來,用低柔的嗓音蠱惑著他:「五郎,我幫你可好。」
姚顏卿臉色緋色,很是有些狼狽的別過頭去,最脆弱的地方叫人用膝蓋頂住,換做誰也沒有辦法無動於衷,偏偏身上那人還不依不饒的哼問著:「五郎,五郎……」
「閉嘴。」姚顏卿忍無可忍,咬牙呵道:「王爺是想鬧得滿軍營都知道是不是?」
雍王衝他笑,語氣有些委屈:「我只想幫幫你,總這樣忍著對身體可不好。」
「你別亂動就什麼事也沒有。」姚顏卿氣惱非常,用手捏住雍王下滑的手,一字一句道:「臣不用王爺幫忙,您自去便是。」
雍王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用眼神瞄向姚顏卿的下半身,唇角彎了彎:「五郎確定?」
涔涔薄汗浸透了姚顏卿的衣衫,他臉色越發的灩灩,牙齒緊咬,話語好似從牙縫中擠出:「臣確定。」他又不是沒有手,哪裡用得著他來幫忙。
雍王聞言卻拉過姚顏卿的手扣在他情動的地方,聲音低啞的道:「那五郎幫幫我可好。」
姚顏卿只覺得掌心傳來灼熱的溫度,一瞬間好似整個人都被這熱度感染,他不用覽鏡都能想像出自己是何種臉色,他恨恨的瞪著雍王,斥道:「王爺就不能莊重一些。」
「食色性也,五郎怎能說這是不莊重。」雍王低笑說道。
姚顏卿動了動腿,恨不能一腳把人踹下去,他腿上一抬,那處壓磨的觸感便越發明顯,當即讓他臉色一黑,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
「唔。」雍王悶哼一聲,眸子沉了沉,眼底翻湧著波瀾起伏的漣漪,他壓低著嗓音,一遍遍的在姚顏卿耳邊輕喚著:「五郎,,五郎……」
姚顏卿叫雍王磨的雙腿都有些哆嗦,他輕哼一聲,翹起那處叫他叫囂著,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這般折磨之下叫他忍不住動了動身子,領口的交叉出便露出露出白皙的肌膚。
姚顏卿雖是文臣,可平時亦留出打拳舞劍的時間以強身健骨,是以他身材雖單薄卻骨肉勻亭,腰身窄而結實,肌理分明,身體線條極是漂亮。
「別動。」雍王哼了一聲,目光灼灼,濃烈的似能把人吞噬,對他來說,兩人緊貼一處亦是一種折磨,他身下的姚顏卿簡直像一尾活魚,滑膩鮮嫩,叫人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才好。
只這一點點的輕觸已然叫雍王情動非常,反握一握,又將姚顏卿的手包住,細細的把玩著,他身上實在滾燙,叫姚顏卿忍不住掙扎了一下,語氣軟了下來:「王爺,臣不舒服,您下去吧!」他難得軟下了身段,聲音帶有一點沙啞,似琴弦在人耳邊輕輕撥動,叫人聽的酥麻入骨。
雍王低笑:「出來就舒服了。」
姚顏卿身子一僵,脆弱之處被人抓住,實不敢在亂動,雍王手指覆著薄薄的細繭,磨得人酥癢難耐,姚顏卿別開頭去,很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意思。
他生的實在俊美非常,又正直意氣風發的年齡,仕途得得意讓他難掩恣意張揚,雍王愛極他驕傲的模樣,那種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神采飛揚讓他有一種別樣的誘惑力,明明此時他處於下方,偏偏他高仰著頭,脖頸如玉雕蘭花,細膩而優美,身體微拱,這種被人的掌握的姿態卻未曾叫他露出半分脆弱感,哪怕情動至此他神色依舊難掩矜傲。
「五郎,我心悅你。」雍王低聲喃喃,忍不住在他脖頸上細細的咬啃著。
姚顏卿輕哼一聲,帶了幾分顫抖,眉目之間盡染慵懶神韻,隨著身下軟榻輕輕晃動,在一聲悶哼聲中,他臉頰暈染著緋紅,眼底盈滿了瀲灩春水。
雍王臉在姚顏卿脖頸上輕輕蹭了蹭,又見他雖是滿目春色卻難掩疲態,便低聲笑了起來:「五郎該好生養養身子才是。」
姚顏卿哼了哼,拿眼睨著他,只是此時哪還有半分的威懾力,反倒勾的雍王越發的心癢難耐,只是他到底有所顧及,只敢這般逗弄著姚顏卿,便討好一笑,起身拿了帕子來先將手擦拭乾淨,看著手上濃稠的液體,眼底帶了幾分得意之色,倒覺得聖人叫他們拖延戰事很是一件好事,至少叫五郎免去沾丹陽身子的可能。
他將手擦拭乾淨後,出去叫人打了一盆熱水來,擰了溫熱的帕子才回了榻上,溫聲道:「五郎,褪了綢褲,我給你擦擦。」
雍王自覺自己分外體貼,可姚顏卿實不需要他這般慇勤,奈何雍王沒有半點自覺,他半跪在姚顏卿面前,眼中盛滿了討好的意思,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他手剛剛沾了水,觸碰到肌膚上有一種冰冷之感,叫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雍王一臉認真:「五郎用不著害羞,快些褪了綢褲,若干了倒不好擦拭了。」
姚顏卿嘴角抽了下:「臣自己來便可。」他伸出手去。
雍王曖昧一笑:「五郎與我客氣什麼。」他自覺兩人如今也算有了肌膚之親,自是有一種別樣的親暱。
姚顏卿實不想在與他多言,直接從他手上奪了帕子,轉過身去,雍王半跪在姚顏卿身旁,雖瞧不見他的動作,卻能在腦中勾勒出其畫面,尤其是他腰身微彎著,腰部線條實在誘人,雍王目光漸漸變得幽深,身上的溫度越發的滾燙,似著了火一般。
便是擦了身子,姚顏卿既覺不舒服,那種粘膩感對素愛潔的他來說實叫人難以忍受,他將帕子丟在一旁,眉頭皺了起來,也知這個時候能打一盆熱水已是難得,若叫想沐浴一番實是難。
雍王目光粘在姚顏卿臉上,眼底染著笑意,溫聲道:「我帶你河邊可好?雖說如今夜裡有些涼了,河中水溫尚不算太涼。」
姚顏卿兩輩子加起來也未曾做過在外面寬衣沐浴之事,他猶豫了一下,實忍受不了身上的粘膩感,輕點了下頭:「勞煩王爺了。」
雍王長眉輕佻:「五郎還叫我王爺?」他將姚顏卿丟在一旁的帕子揣進懷中。
姚顏卿眼睛瞪大,臉色變了變,雍王唇角一翹:「一會洗乾淨給你擦身子用。」他身子俯了些,又重複著之前的話:「五郎怎還喚我王爺,你該喚我一聲三郎才是。」他捏了捏姚顏卿的手,低哄他:「五郎喚一聲來聽聽。」
姚顏卿拿眼睨著,似笑非笑:「王爺覺得內人這個稱呼怎麼樣?」他目光哪人尋味。
雍王臉上笑意一頓,乾笑一聲:「隨五郎喜歡,隨你喜歡。」他實不敢想像有一天叫五郎稱呼自己為內人。
姚顏卿輕哼一聲,將衣領拉攏,又扯過一旁的外袍披在了身上,腳往底下一踩,身子一彎,想要提鞋下榻。
雍王卻先一步彎下了身,將姚顏卿的腳放在腿上,他腳上套著雪白的足衣,因剛剛的廝磨足衣落至腳踝,露出一截細膩雪白的肌膚,雍王喉結不自覺的滾動著,寬大的手掌握住他的腳踝,手指微動。
姚顏卿卻是一怔,此時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半跪在他身前的雍王,似乎為他這樣降尊紆貴的姿態而驚訝,待回過神後,他腿動了動,聲音輕了幾分:「王爺,臣自己來。」
「別動。」雍王嘶啞著嗓子道,額頭滲出薄汗,他抬起胳膊在額上隨意的抹了一把,身子繃得極緊,唇邊帶著一絲自嘲的苦笑,他當真是自討苦吃。
雍王將姚顏卿腳上的足衣拉高,仔細的打了結扣,又幫他套上長靴,口中舒出一口氣:「好了。」他說完,卻見姚顏卿未有動靜,便抬頭看去。
姚顏卿目光落在他下裳上,因未曾舒解,那處倒是極其顯眼,讓他忍不住勾起了唇,眼底溢滿了笑意,雍王嘴角一勾,一點也不知羞,反倒是挺了挺身子,語氣曖昧的道:「我之前說五郎該好好調養身子可有半分錯來?」
姚顏卿唇角一翹,哼笑道:「王爺豈不聞陽氣太盛會導致脈流薄疾,恐有精關不久即洩之危。」
作者有話要說: 雍王:五郎…五郎……
姚顏卿:內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