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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傲世錄》第219章
從地圖上看,比斯大陸被一條細線分成差不多面積相等的兩塊。而這條看似沒什麼出奇的線條,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人人都知道它的重要性,它是神魔共同指定的,常人永遠不能逾越的──神魔分界線。

數萬年來,隔著這條九千多里長,平均五百多里寬的神魔分界線,魔屬聯盟與神屬聯盟遙遙相對,猶如兩隻相互仇視的虎豹。每當二十年一次的神魔大戰來臨,屬下的十數個帝國,還有那億萬的子民,他們就會為了各自的信仰而聚集起來,用金屬將自己武裝,撲上去和對方撕咬一番……

然後,血流成河,屍積如山。

再然後,大家收拾收拾戰場,回去休養生息並期待著下一次大戰,這很有君子風度不是嗎?而且兩邊的人都相信,下一次絕對可以打到對方的老巢,這次沒成功只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努力而已。

如果撇開戰爭不談……管他的,反正現在也沒在打仗。那麼大家的注意力完全可以放到其他事情上,比如說生活,和神屬聯盟的人一樣,魔屬聯盟的人也是會生活的。

在魔屬聯盟的所有帝國裡,全部人民都信奉黑暗魔族。這裡所說的黑暗魔族是一個特別的稱謂,特指他們信仰的、居住在地獄島的一個地位非常崇高的種族,黑暗魔王也不是指神屬聯盟裡某個帝國的黑暗行省裡出來的某個人……

和神屬聯盟一樣,在魔屬聯盟裡的每一個城市裡也設立了宗教設施,無數大大小小的魔殿編織成一個嚴密的網路,管理並引導著人民的思想。雖然神殿和魔殿都互相指責對方抄襲自己的管理方式,但實際上沒人清楚是誰在學誰。

這也難怪,宗教管理本來就有互補性,只要能有效的管理民眾,誰又在乎抄襲對手一下?反正祭司們都是靠嘴混飯吃的,找個理由撇清自己是再容易不過了。

因為在管理機構、人員結構方面的驚人相似,所以魔屬聯盟的祭司們覺得應該跟對方有所區別才行,於是他們開始在顏色上做文章。魔殿最高管理者是三位金袍祭司,穿金色長袍;其下是秘書庭大祭司,穿黑色長袍,配金色的坎肩和腰帶;分佈各國的魔殿大祭司除了黑色長袍就只有一條金色腰帶……更下面的跑腿祭司只能在衣襟上縫上幾道金線。

黑色就成為了尊貴的顏色,只有地位很高的人才能使用。他們是皇族、貴族、軍官,還有歸魔殿管轄的魔法師和武士……當然,沒到魔殿登記的暗殺者穿黑色夜行衣的現象很普遍,但這行為顯然是違法的。

除了有特殊嗜好的人,白色衣服幾乎沒人穿,就算是穿,也會避過純白,銀白色的衣服受到一部分貴族喜愛。

聯盟屬下民眾分屬幾十個種族,從數量最多的人族到極為稀少的魔獸族,不過和神屬聯盟的習慣不一樣,魔屬聯盟對能打仗的異族優待,很多異族都有自己固定的居住地域,也有自己的領主和魔殿,並不常出現在人類城市中。

民族多,風俗就多,因此常常上演因為風俗不同而引發的戰爭。到後來,魔殿乾脆不禁止任何異族的生活習慣,民眾們只要不鬧事,想幹嘛就可以幹嘛去,所以魔屬聯盟裡各地域的奇怪現象非常多,並逐漸發展成很具地方色彩的文化。

魔屬聯盟下有十一個帝國,靠近神魔分界線的帝國有四個,分別是坎普帝國、威爾斯帝國、特拉法帝國,還有突藍帝國。這四個帝國構成一道嚴密的防線,在歷次戰爭中抵禦著神屬聯盟瘋狂的進攻。

而戰爭是要付出代價,再加之沒有很好的管理,所以這四個帝國的人口一向比較少,流動量也很大。

在最近一次的神魔大戰中,這四個帝國都不同程度的被神屬聯軍攻擊過。其中坎普帝國的災情最為嚴重,整個國家幾乎垮掉一半,連皇族的人數都減半,貴族更沒剩下幾個,如果不是後來魔殿免了他們的供奉,坎普帝國的皇帝就得哭死在他的寶座上。

威爾斯帝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首先是人口銳減,當然沒坎普帝國那麼厲害,但派出的兩個軍團全滅。這二十來萬軍人、數十萬民夫一死,帝國內壯年男子奇缺,不得不從別處買進大批奴隸。

因為魔殿為這兩個帝國制定一系列的寬待政策,聯盟內其他帝國的貧民和落魄貴族開始大量湧入,大家都忙著圈地、搶礦、奪爵位,每日裡鬧得不可開交。

相比之下,特拉法帝國和突藍帝國的情況就要好很多,雖然它們也有戰爭的創傷,但沒有傷筋動骨,還支撐得下去。

特拉法帝國地處神魔分界線中部,國土中部有橫穿全境的山嶺提供軍事保護,氣候比較炎熱,多平原,多河流,農業發達。人口數量適中但種族數目多,所以魔殿的數量也就相應的多一些。這一代的皇族算是稱職,貴族階層比較穩定,國事自然就穩固。

其他幾個帝國因為位置靠後,在戰爭中所受的損失就更小,它們人口眾多、物產豐富,犧牲點兵員並無大礙,形勢基本上保持著穩定。

大戰結束之後,因為戰爭所引起的各種紛亂逐漸平息,看起來也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事了。但有人不希望這穩定的情況維持下去,於是在戰爭結束後的第一年,成規模的暗殺行動又開始蔓延起來……

如果查查歷史記載就會發現,在每次神魔大戰結束的頭一兩年,這樣的暗殺活動在兩個聯盟裡比比皆是,越是在戰爭中保留了實力的國家,其土地上的暗殺行為就越猖獗。

被暗殺的對象主要有三種,精英軍官、顯赫貴族、還有那些有為的皇族成員,一般的小老百姓暗殺者根本就懶得理。

暗殺者們好像都有視死如歸的愛好,手段也很高明,很少有機會能抓到活口,自然也就查不出受誰指示。但各地學者都把這歸咎於大戰之後,帝國利益或者是家族利益的重新分配所引發。這種說法或許正確,因為這種刺客不是普通人能請得起,就算是有錢人也未必使喚得動。

具體分析起來情況就複雜得多,雖然是在一個聯盟、雖然是在同一個帝國、甚至是同一個家族裡,都有為數不少的人互相仇視,當然,戰爭中仇人沒死,那麼趁著這個混亂的戰後時間下手是再合適不過了。

帝國之間的競爭,貴族家族之間的糾紛,甚至兄弟間財產頭銜的繼承,都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解決──要他的老命,這是方便快捷的解決之道。

其實關於這點,反倒是混黑道的說的透徹:既然和對方談不攏,我們可以想辦法,換個人來談。

暗殺不但可以讓對方換人,還可以打亂對方的策略安排,中止對方發展勢頭,為己方贏得時間、贏得優勢,所以很多人樂此不疲。

皇族清洗手下,清洗敵對國家主腦官員;貴族清洗內部,有的還敢清洗上司……

如果僅是帝國爭端和家族糾紛,暗殺行動的規模不可能有這麼大,應該是有更大的勢力牽扯在其中,但在這個比斯大陸上,大過帝國的勢力能有幾個?

明晰內情的人也有,只是大家不說破而已,聰明點的貴族就為魔殿獻上大把金幣,舉家躲進魔殿避風頭。

這一切,都像是有人在刻意操縱一樣,暗潮慢慢的逼近,厄運緩緩的降臨。平民或者貴族,他們的命運早已經被安排好。

魔屬聯盟,布盧克帝國,首都福克斯堡。

在神魔大戰後期,斯維斯.赫本少將就被魔屬聯軍解除了軍職,賦閒在家。而幾位皇子在戰後為爭奪某個座位而逐漸展開了活動,做為帝國未來重臣的他又被帝國皇帝解除了官職,從而提前進入了雪藏期。

雖然這位名聲顯赫的年輕貴族一向喜歡清靜,但突然在一夜之間沒有任何事可做,這情況還是讓他覺得不習慣,或者說是讓他有點擔心。

身為皇族一分子,他當然清楚幾個皇子的能力都半斤八兩,誰也不能一口把其他人給吃了,各人手下的黨羽不算少,但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之下,他們都會絞盡腦汁想辦法把自己的主子往火坑裡推,沒人會勸主子保持冷靜或者退出這場角逐。

如果諸位皇子當中沒人能在短時間裡奠定勝局,那麼就難免會讓更多的官員牽扯進來,局勢也會愈加混亂。

雖然軍隊在皇帝的嚴格控制下不加入這種爭奪,但幾位皇子的私人衛隊也算是很能折騰的那種,雖然皇子事先可以宣佈退出,但為了得到老頭子的青睞,為了得到繼承人的身分,他們絕對會卯上全力。

只要是每代有兩個以上的繼承人,這樣的爭奪就會重複上演。每位皇子在幼年時就會被趕出國都,到自己的封地去自謀出路,幕僚、導師、下屬官員全都得自己去找,成年之後再回來國都奪位。

勝利的一方自然榮華富貴,失敗的幾方從上到下會被全部清洗,不留一個。同樣的,朝廷的任何一個高級官員都要選擇一方加人,並且同生共死。

雖然殘酷野蠻,但這種競爭卻是被默許的,也是布盧克帝國保持持久強盛的一個原因。

但像斯維斯.赫本這樣不可或缺的人才卻不會參與,他們是帝國最寶貴的財富,未來的棟樑,皇帝有命令,要他們在繼承人爭奪期間全部到國外遊歷,以避開這個吞噬一切的漩渦。

斯維斯.赫本公爵的旅行計劃早已安排妥當,隨身行裝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過不幾天就得出發。這天早上,他跟往常一樣去禮拜堂接自己的母親。

身為皇族的一分子,在目前這樣的情形下,他心中自然是顧慮重重,特別是想到皇位繼承人爭奪中造成的任何一分傷害,都要自己以後去彌補,赫本公爵的心情就更加沉重。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埋頭在政務中的人,他的興趣也不在權勢上面。有尊貴的公爵身分在,他即便是什麼都不做,這一生也衣食無憂,他要盡的只不過是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責任而已……這與愛好無關,更和理想不沾邊。

福克斯堡的夏天是美麗的,特別是走在這條通向禮拜堂的石板路上。

路邊的鮮花正向空氣中噴吐著淡雅芬芳,兩旁參天的樹木鬱鬱蔥蔥,路途上有點單薄的霧氣,夏日清晨的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在青色的石板上投射下點點斑斕。

赫本公爵喜歡走這條路,喜歡讓那些指頭大小的光斑停留在自己的黑色禮服上,更喜歡微涼的晨露沾濕了腳背的感覺。然而他自己卻不覺得,行進在這些金色的斜細光柱間,他略顯消瘦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寂……

站到小路盡頭的台階上,赫本公爵已經能清楚的聽見母親那虔誠的禱告聲。

「仁慈、偉大的黑暗魔王,指引、主宰我們的黑暗魔王。」赫本公爵放輕腳步,走到母親身邊緩緩跪下,加入禱告的行列:「我們的熱誠,我們的榮譽,我們的信仰,都僅是為您,這一切原本都是您的……」

「要以感激的心情禱告。」母親低垂著眉,輕聲告戒他:「別把那些世俗雜念帶進禮拜堂。」

「黑暗魔王會原諒我的,因為我是他最誠摯的子民。」赫本公爵微笑著把母親扶起來:「這些世俗雜念與更多的子民息息相關。」

「但願如此,我以為你還想著大戰中發生的事。」高貴的親王夫人整理一下裙裝,挽著兒子的手向外走去:「就要開始旅行,這幾天有什麼安排?」

「啊!至少在福克斯堡有幾位朋友需要拜訪,不然就太失禮了。」赫本公爵想了想:「然後去日落原拜望那位吉倫特子爵,他來了好幾封邀請信。」

「其他的母親對這樣年紀的兒子去拜望世家名媛一定充滿期待,可我什麼時候能期待一下?你什麼時候能在這幾位小姐中挑選一位並超越朋友的關係?」

「順其自然吧!事實上我們相處得很好。」赫本公爵微紅了臉:「我更願意把她們當妹妹看待。」

「我始終無法說服你嗎?貴族的婚姻是為家族貢獻的一部分,讓你自己選擇已經是放任你了。」

「母親大人,我的遊歷時間長達兩年,我想我一定有機會認識更多的小姐,這其中說不定會有合適的人選,我保證我會留意。」赫本公爵很認真的回答:「但目前福克斯堡的世家裡並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太瞭解這些任性的小妹妹了。」

「哦?她們如何?」

「簡單來說,她們關注一件豪華長裙的時間遠多於關注自己的夫君,花更多的時間打扮自己而不肯關心一下家人。而且在小姐們的聚會上,常常流傳的話題是婚後如何裝頭痛以拒絕夫君的歡好要求……」

「天啊!請給我慈悲的心,原諒這些有罪的人。」親王夫人停下腳步,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都是些什麼樣的女孩子,難道你也參加這種討論?」

「我不參加,事實上我更願意為她們解決一些技術性的難題,比如偏頭痛並不比胸悶來得厲害,而抱著頭打滾就很有可能會被丈夫送去魔殿醫治……」

「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在上次內廷舞會上,你眾多朋友中的一位光著身子騎馬穿過花園……」親王夫人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這件事你事先知道嗎?」

「我知道,那是她跟一位姐妹的賭約。」赫本公爵很老實的回答:「我擔心她會被污穢的眼神刺傷,所以幫她挑選了獨特的馬鞍,還用垂下的長髮遮掩了她身體上的重要部位……聽說皇帝陛下知道後笑得很開心啊!」

「除了笑笑,皇帝陛下還能怎麼表示?難道還能把這個野丫頭抓起來砍了腦袋不成?」親王夫人長嘆一聲,終於鬆了口:「好吧!我現在也認為你不在福克斯堡選擇妻子是正確的。」

「很高興您能理解這點,現在我心裡輕鬆很多了。」目的達到之後,赫本公爵心情大好:「送您上馬車?我還有點事需要去處理。」

「好的。」親王夫人又問:「不過我奇怪一點,你為什麼不試著和貴族們交往一下?騎騎馬,打打球不是很好嗎?」

「和他們有公務來往已經讓我很鬱悶了,您認為在他們之中有哪一位不是毛病多多?而且全是那種不可饒恕的毛病。」

「多接觸一些,總能發現有優點的人吧?」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能擁有正常的社交圈子,親王夫人還在努力勸解著:「每個人都有罪,每個人都在犯著彼此絕不相同的錯誤,但偉大的黑暗魔王會救贖我們,你也要學會去原諒。」

「我當然知道人其實是在罪孽中生長,我也知道原諒的可貴。但油與水是不會融合的,就算硬是把油滴到水裡,它們也不會融合。」

「你這頑固的孩子啊……」

好歹把母親送上了馬車,赫本公爵才出了一口長氣。母親的嘮叨雖然不至於讓他討厭,但還是能給他心裡增加一定的壓力。

上了自己的馬車,赫本公爵一路翻看著自己未來兩年的行程安排,預定的地點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幾頁。他拿出筆,按自己的喜好刪減著那些停留地點。

赫本公爵的馬車拐過幾個彎,眼看就要駛上外面的街道,卻突然在一聲巨響中搖晃起來,一側車輪掉落,車廂斜靠在牆角上,擦著牆壁一陣怪響。

身為少將,赫本公爵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是意外,這是刺客的攻擊!

果不其然,一陣弩箭密雨般的射來,有的箭頭居然穿破鑲嵌了鐵板的車廂壁,外面的護衛一陣吼叫,兵刃交加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一隻手正在敲打車窗,滿臉是血的護衛叫著:「公爵大人──快逃!」

赫本公爵搖搖頭,仔細的把手上的東西折疊起來放好,然後才拿起放在一旁的配劍。

對於被刺殺已經習慣的斯維斯.赫本來說,這樣的情況並不能讓他亂了陣腳,他不慌不忙的打開車頂的小門,縱身站了上去。在赫本印象中,自己的護衛都是身經百戰的武士,一般程度的刺客根本不要想近身。

但眼下的情況並不是太妙,他的護衛們在馬車附近極力抵擋著刺客,已有多人倒下,看樣子十分吃力。赫本公爵有點驚訝,連忙向外張望了一下,看到母親的馬車並沒在附近才放下心來。

頭頂附近一層若有若無的光幕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隔絕聲音傳遞的魔法屏障,雖然不是非常高深的魔法,但能把顏色做得近乎透明,這魔法師的造詣倒是少見的高。

赫本公爵用劍鞘把一枝迎面射到的弩箭擊飛,順手抽出的長劍沒入一名刺客前胸。

就武技來說,刺客們不錯,他們的人數也足夠暗殺一個公爵,但他們算錯了兩點。

第一,斯維斯.赫本雖然是個風華絕代的貴族美男子,本身卻不是軟腳蝦,武技魔法都很了得。

第二,這個小小的禮拜堂雖然不起眼,但卻是公爵母親每天早上都要來的地方,公爵在這裡秘密放置了大批護衛──敢在皇族的地盤上行刺,以上任何一個錯誤都是致命的。

沒過多久,聞訊趕來的護衛加入打鬥,刺客們全數倒在血泊中,十五人無一逃脫。最後,刺客中的魔法師還被生擒,為防止他自殺,護衛們先用魔法將他麻痺,再打掉他全部的牙齒、摳掉他所有指甲、脫光他的衣服,拖到公爵面前。

「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嗎?」斯維斯.赫本用絲帕擦著劍上的血跡,慢條斯理的問:「讓自己做個誠實的人吧!」

「呵呵……好漂亮……」沒了牙的魔法師笑著,滿臉的血讓赫本公爵覺得厭惡。

「以黑暗魔王的名義,我宣判你有罪。」對刺客的招供本不抱希望的他向護衛示意:「去執行。」

「是的,閣下!」護衛拖著刺客離開。

看著周圍凌亂的場面,公爵不由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打父親為保護皇帝死去之後,帝國裡就有不少人對赫本母子打起了主意。就算是貴為皇親,可因為母親的容貌,不懷好意的提親者還是擠破了門,就連躲到鄉下都沒有用。不滿十四歲前,斯維斯.赫本已經習慣了身上藏著匕首,在母親見客時站在她身後,而母親身上同樣藏著匕首……

繼承了爵位以來,遇到針對自己的刺殺更是不計其數,彷彿自己自降生在人世的那刻起,就已經成為了某些人的敵人……但,越是怕麻煩,越是不想成為焦點,現實就越是不隨他的意,比暗殺更令人頭痛的是身為男子的自己,居然長得比魔屬國所有的公主還要美麗!

這是命運的作弄嗎?斯維斯.赫本不得而知,才不過二十出頭,他已對自己的人生厭倦了,如果不是為了母親、為了皇帝、為了聯軍元帥的囑託,他甚至想在剛才給暗殺者一個機會。

「公爵閣下。」護衛首領小跑著過來,在五步外站定:「我們處理好了,馬車很快就來,您是要先上哪裡?」

「依你的看法,這些人是誰派出的?」赫本公爵背著手問。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東西能提供線索,衣服、武器等等都是本國出產的。」身材瘦小的護衛首領微低著頭回答:「但是,我們的魔法師說,對方使用的魔法比較怪異……」

斯維斯.赫本微微抬頭:「怪異?」

「是,不像是我們魔屬的魔法。」護衛首領點點頭:「大家起先以一般的手段防禦,結果傷了多人。」

「傷了多少?」

「十九死,二十七傷。」

「少見的傷亡。」赫本嘆口氣:「依你的看法,對方的戰力達到哪一個等級?」

「大概是中級毒蠍武士的程度,當然,換一種標準的話,就是低級光明騎士……」

一輛新的馬車靠在街邊,與先前那輛幾乎是一模一樣。

「知道了,忘記這件事吧!」斯維斯.赫本向街道上走去:「安撫死傷家屬,不要告訴我母親今天的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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